第六百四十七話,大轅王國,極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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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天溯皇朝的人前去姮山劍宗尋求幫助。
    姮山劍宗,以其清一色的女子弟子而聞名。在這個世界裏,女子們總是對美有著無盡的追求,無論身處哪個朝代,這一點都從未改變。
    太子拓跋壽、二皇子拓決、丞相費希以及少將軍史允,這四位人,帶領著二十名隨從,抬著一箱箱銀光閃閃的衣物,首飾,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前往姮山的道路。
    這一行人,聲勢浩大,引人注目。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他們是懷著十足的誠意前來請求姮山劍宗的援助;然而,那些不了解情況的人,恐怕會誤以為他們是去求婚的呢。
    終於,他們抵達了姮山劍宗的門前。
    隻見宗門處,兩位女子武者如門神般站立著,她們麵戴黃韻紗,隻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卻依然散發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氣質。
    “什麽人?姮山劍宗不收男弟子,你們回去吧。”其中一名女弟子見到這群清一色的男子,以為他們是來拜師的,便毫不客氣地說道。
    拓跋壽見狀,趕忙上前解釋道:“兩位仙女莫要誤會,我等隻是普通人,貴宗自然不會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看在眼裏。”
    接著,他又指了指身後的銀箱,繼續說道:“我們今日是有要事相求,這些隻是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兩位仙女笑納。”
    那弟子看到麵前五大銀箱子,好奇的問“這裏麵是什麽?你們有何事相求?。”
    “這裏麵裝的是些衣裳和首飾,至於有何事呢?其實也並非什麽大事,隻是天耀皇朝請來了武者相助,我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所以隻能來此求助劍宗。五大劍宗早就有規定,任何武者都不得幹涉世俗爭鬥。可如今,那夜逸竟然公然出手,這顯然是沒有把五大劍宗放在眼裏啊!”拓拔壽一臉嚴肅地說道。
    那名弟子聽聞,連忙應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在此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示長老。”說罷,他迅速禦劍飛回劍宗。
    沒過多久,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劍鳴聲。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名女子如仙子般禦劍而來,她的麵容被一層紫色的麵紗遮掩著。
    微風輕拂,那麵紗隨風飄動,若隱若現間,隱約可見女子那如櫻桃般的紅唇、瓊鼻以及那如絲般的媚眼。她的雙眸含情脈脈,仿佛能勾人心魄。
    此女子名為花晚傾,其身姿婀娜。
    “柳腰春風過,百鳥隨香走”
    花晚傾穩穩地落在眾人麵前,她的聲音冰冷而清脆:“我劍宗弟子是不會派人下山的,你們若想解難,還是另尋他處吧,比如岱山劍宗。
    拓拔壽和拓拔決兩人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位宛如仙女下凡的女子,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他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花晚傾對這兩人如此無禮的目光感到十分反感,她的眉頭微微一皺,冷漠地說道:“再敢多看一眼,死。”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兩人耳邊炸響,他們如夢初醒,驚慌失措地東張西望起來,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時,一旁的費希開口說道:“仙人啊,難道您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武者在外為非作歹嗎?如果您們不管不問,他們隻會更加猖狂啊。”
    花晚傾聽了費希的話,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然後,她緩緩地說道:“我給你們指條路,大轅王國,極樂教。”
    原來,這六大王國境內的武者勢力,其實都是五大劍宗淘汰下來的弟子。而五大劍宗有明確規定,武者不得幹涉世俗之事,這一規定主要也是針對這些被淘汰的武者。畢竟,如果不對這些武者加以管製,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在此方世俗中稱王稱霸,濫殺無辜、暴力征服、血腥鎮壓等惡行都可能發生。到那時,他們甚至有可能取代四皇朝六王國,成為這片大陸的世俗主宰。
    不過,由於五大劍宗的存在,這些武者們還是有所顧忌,不敢輕易亂動。
    費希聽了花晚傾的話,如獲至寶,連忙恭敬地說道:“多謝仙人指點迷津,小的感激不盡。”他的態度異常謙卑,絲毫不敢有半點褻瀆之意。
    “立刻離開姮山!否則,休怪我無情,出手將你們打下山去!到那時,你們是生是死,就全看你們的造化了,我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花晚傾一臉冷厲地說道。
    費希見狀,趕忙賠笑,諂媚地說道:“仙人息怒,仙人息怒啊!這些都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仙人笑納,就當是我們的一點謝禮了。”說著,他便令人將箱子抬過去。
    花晚傾見狀,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費希見狀,如蒙大赦,連忙拉著兩位皇子喊著下人轉身離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史允留在後麵,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怒了花晚傾。
    姮山腳下。
    費希停下腳步,長舒了一口氣,道:“這姮山劍宗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咱們還是先回去稟報皇上,再從長計議吧。”
    “嗯,也隻能如此了。”拓跋決點了點頭,應道。
    然而,拓跋決的心思顯然並不在這上麵,他的腦海中還在回味著剛才在姮山上看到的那些美麗女子。
    “這姮山劍宗的女子可真是漂亮啊,比起嘉城那些庸脂俗粉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尤其是那腰肢,還有那纖細的手指,嘖嘖嘖……”拓跋決一臉陶醉地說道。
    史允聽了,臉色一變,連忙提醒道:“二皇子殿下,您可千萬不要被這些女子的外表所迷惑啊!這些女人可都不是好惹的,稍有不慎,恐怕您上一秒還在享受溫柔鄉,下一秒就會命喪黃泉啊!”
    拓跋決一聽,頓時嚇得渾身一顫,連忙收起了自己的遐想,道:“是是是,史允你說得對,還是小命要緊啊!”
    ……
    天耀皇朝,星城。
    穆府,大堂內。
    蘇寒和顧子衿正坐在桌前,麵前擺放著一大盤熱氣騰騰的牛肉,兩人吃得正香,嘴巴裏不停地咀嚼著,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穆雲鏡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些嫌棄。他心想:“這兩個人好歹也是武者,怎麽會對牛肉如此鍾愛呢?而且吃相如此不雅,簡直就像餓了好幾天一樣。”
    夜逸似乎察覺到了穆雲鏡的目光,他輕輕咳嗽了兩聲,試圖提醒蘇寒和顧子衿注意一下吃相。畢竟這裏不是他們自己的家,也不是客棧或酒館,這樣的吃相實在不太合適。
    原來,夜逸一行人來到穆府後,蘇寒就吵著要吃牛肉。穆雲鏡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吩咐下人去買。不一會兒,一大盤香噴噴的牛肉就擺在了桌上。
    澹台望塵對蘇寒和顧子衿的吃相倒是不以為意,他笑著說:“二位公子一路舟車勞頓,多吃些無妨。”
    夜逸聽了澹台望塵的話,心中稍感安慰。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穆雲鏡,語氣誠懇地問道:“大哥,祖父之死,父親失蹤,客死異國他鄉,你能和我講講他們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遭遇這樣的不幸嗎?”
    “祖父離世的時候,我尚未降臨人世;而父親失蹤的那一年,我才僅僅六歲。這麽多年來,修叔叔和公孫叔叔一直在不懈地追查真相。終於,在今年,他們取得了一些重要的線索和發現。祖父是慘死於天胤皇朝的士兵之手,而父親的失蹤同樣也是拜天胤皇朝所賜!”
    “天胤皇朝為了攻破星城,可謂是絞盡腦汁、不擇手段,但卻始終未能得逞。然而,我夜家兩代人都因為這座星城而遭遇不幸。如今,我站在這裏,即使最終命喪於此,也絕對不能讓星城失守!”夜南毅然地發出這句豪言壯語。
    “今日,就是我為祖父報仇、為父親雪恥的時候!”“幽罡、幽庚,你們二人留守在此,你們務必確保星城萬無一失。記住,絕對不可以濫殺無辜!”夜逸站起身來,鄭重地吩咐道。
    “請公子放心!”幽氏二人齊聲應道。
    “厲修,你隨我一同前往天胤皇朝。”夜逸轉頭對厲修道。
    “遵命,公子!”厲修趕忙起身回應。
    “大哥,你就跟我們一同去吧,還得麻煩你給我們領路呢。”夜逸緊接著轉頭對身旁的夜南說道。
    夜南聞言,眉頭微皺,麵露難色地回應道:“二弟啊,我何嚐不想為祖父和父親報仇雪恨呢?隻是這天胤皇朝內有重兵層層把守,戒備森嚴,而虔城外更是有砉山劍宗盤踞。一旦讓劍宗的人得知有武者自投羅網,他們必定會對你痛下殺手啊。”
    夜逸聽後,卻是不以為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反問道:“大哥,我在星城都已經待了整整一夜了,你可有見到有誰敢來殺我不成?”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況且,如果我告訴你,我身邊就有王玄鏡武者呢?”
    夜逸的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夜南和穆雲鏡的耳邊炸響。夜南的臉上瞬間浮現出驚喜之色,而穆雲鏡則是滿臉驚愕,顯然對夜逸所言感到十分意外。
    ……
    星城上空。
    夜逸腳踏飛劍,如流星般向前方疾馳,身後夜南站在劍上麵。而厲修則獨自一人,穩穩地駕馭著飛劍,與夜逸並肩而行。
    夜南站在飛劍之上,居高臨下,俯瞰著下方的星城。
    隻見這城池中燈火輝煌,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遠處的山巒起伏,綠樹成蔭,與城池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南心中激動萬分,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如此高的地方俯瞰星城,一切都顯得那麽渺小而又壯觀。
    “夜兄等等我們!”突然,夜逸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喊。夜逸轉頭望去,隻見蘇寒和顧子衿正駕馭著飛劍,風馳電掣般地追了上來。
    “你們不是在吃牛肉嗎?”夜逸疑惑地問道。
    “葉兄啊!你可真是不夠意思,自己一個人去那什麽皇朝,也不帶上我們。而且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句話也不說,這讓我們多傷心啊!”蘇寒抱怨道。
    “就是啊,夜兄,你也太不夠義氣了。”顧子衿也附和道。
    夜逸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我見你們吃得正高興呢,就沒好意思打擾你們。”
    “在星城也沒啥意思,還不如跟你一起去那皇朝看看呢。”顧子衿提議道。
    夜逸想了想,覺得他們跟著也沒什麽壞處,於是便點頭答應了。就這樣,蘇寒和顧子衿也跟著了夜逸,一起向著皇朝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