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叫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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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詩雅十一點多便沉沉睡去,趙希月則陷入了贏一局就睡的魔咒,一直鏖戰到淩晨兩點實在撐不住了,才回到偏廳的臥室睡下。
翌日清晨,呂詩雅下意識摸了摸枕邊,空蕩蕩的沒有人。
呂詩雅起身先去了趟廁所,然後次臥看到了老公。
陸遠睡得正酣,呂詩雅也不忍心打攪,便獨自回到臥室,又躺在了床上。
說真的,工作久了,不上班的日子都會覺得無聊。
呂詩雅半躺在床上,漫無目的的翻看著手機。
時間,就從指尖溜走了。
——
呂詩雅不上班,但是陸遠是真給自己找了個班上。
就算是玩COS,陸遠也得COS到位。
早九點,陸遠便騎著電瓶車出門上班了。
張曉霞人到中年睡衣淺短,早早便起來收拾院子裏的花花草草。
見自己女兒起這麽早,張曉霞很驚訝:“這麽著急忙慌幹嘛去?”
“上班。”
陸遠留下這句話之後,便一溜煙跑個沒影。
張曉霞拿著花灑澆水,突然想起自己女兒屋裏的那一堆衣服沒洗,便走回屋內,吩咐保姆把那堆衣服洗了。
保姆是個勤快人,幹活不拖遝,也很有眼力勁,在趙家待了有兩年多了。
女人家的衣服雜,有些能扔進洗衣機裏機洗,有些則需要手洗。
保姆把衣服都搬到洗衣機房,分門別類放好,然後一件一件掏口袋。
可別誤會,掏口袋可不是為了撿漏,而是檢查衣服裏有沒有殘留的紙屑,要不然把紙屑扔進洗衣機的一攪和,那所有衣服上都是白花花的紙沫子。
保姆掏著掏著,在衣服的內兜裏,摸到了兩張紙。
取出來打開一看,是醫院的繳費單。
保姆沒敢細瞅,單是看到趙希月這個名字,便急忙合上,然後拿著找到了張曉霞。
張曉霞接過看了兩眼,然後對著保姆說:“好,沒事兒,你去忙吧。”
保姆離開之後,張曉霞打開兩張單據,仔細看了起來。
上麵寫著繳費時間是十月十六日,病人的名字是:趙希月。
檢查的項目比較冗雜,張曉霞看不懂,但能認得頭部CT這幾個字,便心中一驚。
趙希月什麽時候住院了?
十月份?
張曉霞細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麽兩天,自己女兒有些頭疼,嗜睡的症狀。
趙希月平日裏我行我素,有事兒也不給家裏言語,張曉霞去醫院的時候,趙希月已經都住上院了。
估計是平日裏作息飲食不規律,病都攢一塊兒了,所以那幾天自己女兒才忍不了去住院。
張曉霞通過知道的信息,自己就把邏輯自洽了。
張曉霞看向第二張,同樣也是繳費單,不過病人的名字上寫著:陸遠。
張曉霞看著這個名字有些愣神,陸遠不就是和趙希月那個同事嗎?
怎麽陸遠的繳費單也在這兒,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是一前一後打印出來的。
張曉霞定睛看去,陸遠的檢查項目和趙希月的類似,都有頭部的相關檢查。
倆人怎麽會這麽巧,同一天檢查,還在同一家醫院?
張曉霞看了眼繳費單的票頭:第二人民醫院。
這是在市中心的一家老醫院,離得也不算遠,張曉霞決定去醫院一探究竟。
一上午時間,張曉霞動用了關係,查了監控,問了主治大夫。
得到的信息,讓張曉霞驚愕不已。
趙希月和陸遠並不是自己來醫院的,而是由救護車從擔架上抬過來的。
急救電話是街邊的路人打的,說是在建設路和慶豐路交叉口,有一起車禍,兩個人都昏迷了。
據跟車的護士回憶道:“當時剛過晚高峰,我們到現場的時候車裏的女士和騎電動車的男士都已經昏迷了,我們立即就給他們拉回醫院了。”
主治大夫回憶道:“兩人來了之後,我們第一時間就做了相關的檢查,結果顯示兩人的身體一切正常,但就是昏迷不醒,隨後我們就安排了住院。”
張曉霞問:“既然兩人昏迷了,那是誰繳的錢呢?”
大夫說:“當天夜裏您女兒就醒了,是她自己交的錢。”
張曉霞皺著眉頭:“當天夜裏就醒,那為什麽又在醫院住了兩天?”
大夫搖搖頭:“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患者也怕身體再出現什麽問題吧。”
醫院沒有病房裏的監控,隻有走廊和一些公共場所的監控,張曉霞查閱了但也無濟於事。
張曉霞又追問:“既然是車禍,當時兩輛車碰的厲害嗎?”
據跟車的護士說:“當然忙著救人,也沒注意太多,應該不嚴重。”
“既然不嚴重,那人怎麽會昏迷呢?”
護士吱吱唔唔答不上來。
張曉霞又找到公安係統,查閱了當晚的錄像。
道路的攝像頭夜裏有點昏,隱隱綽綽能看到人影。
趙希月駕駛著那輛白色寶馬,正常行駛在道路上,然後在經過一個便道路口的時候,陸遠騎電動車猛地駛出。
汽車急刹,電車倒地。
很普通的一場交通事故,而且撞得也不算慘烈,電動車隻是爆了一點裝備,沒有大麵積散落。
公安方麵沒有關於事故的登記,因為兩位苦主直接被送去醫院了,車輛後麵被交警隊給拖走了。
知道了這些信息,張曉霞久久不平靜,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怎麽會導致兩個人都異常昏迷呢?
在醫院方麵大夫給出的解釋是:“這可能是大腦的一種應激保護機製,人在極度疲勞或極度亢奮的時候,遇到危機生命的突發情況,大腦就希望身體快速做出反應,但是這種大腦信號,往往會讓身體難以處理,進而導致昏迷。”
張曉霞將信將疑,因為除了這樣,好像沒有更合理更科學的解釋了。
張曉霞忙完了這些事兒,天都已經黑了。
趙晉鵬回到家裏,看到自己老婆凝聲不語,便問:“怎麽了,愁眉不展的?”
張曉霞把了解到的情況複述了一遍,趙晉鵬也沉默不語,半晌他說:“希月現在在哪呢?”
張曉霞搖搖頭:“不知道。”
“給她打電話,叫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