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等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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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寶寶沒去段家看封小寶,而是來醫院看望皇甫勁了。
沒錯,皇甫勁在腦花海戰中光榮負傷,被人用鋼管打傷了後腦殼。醫生說這個位置十分微妙,必須要在醫院好好養著,保持愉快的心情。
當然,到底是皇甫勁真的傷的這麽重,還是皇甫家買通了醫生,這就沒人知道了。
門外站著兩個警員,防止皇甫勁跑路。檢查過封寶寶沒帶危險物品之後,他們把她放進了病房。
皇甫勁的父母也在守著兒子。皇甫母哭眼抹淚地坐在病床前,皇甫父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坐在病床對麵的沙發上沉思著。
封寶寶一進門,皇甫母的眼刀子便飛了過來:“你來做什麽!你還嫌害得阿勁不夠!”
和眼刀子一起飛過來的還有一個茶杯,險而又險地擦著封寶寶的臉飛了過去,封寶寶差一點就破相了。
“媽!跟你說了,寶寶她沒有害我!是我自己要——嘶!”
皇甫勁痛呼一聲,栽回了病床。
皇甫母頓時顧不上封寶寶了,連忙捧住寶貝兒子的臉:“阿勁,都說了你不要亂動!你看看,扯到傷口了吧!”
“媽……”
皇甫父也走上前,幫兒子壓了壓枕頭,“早說過你,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費精力……”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封寶寶孤零零地站在門口,像個小醜般的局外人。
封寶寶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既然伯父伯母不想看見我,那我就先走了。阿勁,你注意身體。”
皇甫勁急道:“你等等,寶寶!”
正在這混亂的檔口,一個高鼻深目的外國人走了進來。皇甫母連忙站起身:“史密斯先生!您來了!”
“這是誰?”皇甫勁狐疑道。
“這是美國的心理學專家。”皇甫母道,“我和你爸連夜請來的……”
“我都說了我沒病!”皇甫勁煩躁道,“滾!滾出去!”
史密斯醫生用那種美式幽默聳了聳肩,一邊向前走一邊道:“哦,小夥子,我知道你沒病,別怕,把我當成你的朋友……”
皇甫勁憤怒地掙脫了自己的父母,直接把一個枕頭扔到了史密斯醫生臉上。
房內亂成一團。警員和護士們衝進房間強行安撫住了皇甫勁。封寶寶退到了房間的角落,望著眼前的亂象,眼睛忽閃忽閃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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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萬書此刻無疑是極為痛苦的。
他的血液源源不絕地流入弗朗索瓦的身體裏之後,自身的鮮血又會不斷地重構再生,以一種非常反科學的方式,像永動機一樣造血!
帝萬書在這間房間裏掛著當血包,趙若明就坐在他對麵,含笑望著他。
風流雪一遍一遍地給弗朗索瓦喂飯(帝萬書的血肉)、擦身(用帝萬書的血擦)、梳頭(這個是正常梳的)。嘴裏還不斷地念叨著什麽。
弗朗索瓦被風流雪塗抹得像個原始部落酋長,虧得他身邊全是冰塊,這才沒有散發出特別刺鼻的味道。
帝萬書在堅持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每時每刻都處於極度的痛苦之中,可他就是不想讓趙若明如願。
由於風流雪每時每刻都在,所以趙若明、帝萬書和弗朗索瓦幾人隻能通過係統交流。
趙若明放鬆了對段家的禁製,584終於可以回到帝萬書身邊做一個傳聲筒了。
203率先替趙若明傳聲:“帝萬書,放棄吧,不要再硬撐了。在這裏做一頭血豬,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584平平板板地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傳給了帝萬書,語氣毫無波瀾,像是AI朗讀。
帝萬書微微眨了眨眼睛,一動不動地凝望著趙若明。
424道:“老弗死了,我替他發言。老弗說了,除非你送他回到三年前出車禍之前,再額外給他三萬能量點,否則一切免談。”
424的聲音短促有力,顯示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584僵硬地回複道:“他沒說話。”
203剛要說話,忽地感到有一根進度條——封寶寶代表的那根進度條動了一下。連忙把這事告訴了趙若明。
過了一會兒,203開口道:“帝萬書,我宿主說,她最後的兩個任務已經進入了尾聲。也許在今天,也許在明天,她很快就能回家了。”
帝萬書的嘴唇微微動了動。
584道:“‘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麽?’”
203道:“‘帝萬書,我知道你做夢都想殺了我。可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殺我?隻有恢複自由身,你才有可能殺我。’
“‘帝萬書,我馬上就要回家啦。你再負隅頑抗下去,等到我走之後,就算恢複了自由之身,你也見不到我啦。’
也許是最後這句話起了作用,帝萬書的神情忽然微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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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弗!起來老弗!”424興奮道,“別裝死了!弗朗索瓦答應送你回家了!”
弗朗索瓦垂死病中驚坐起:“真的?”
“真的。”424道,“你先醒過來,劇情結束後,帝萬書會回溯時間線,把你送回三年之前。”
“還有這種好事?”弗朗索瓦不敢相信,“萬一我醒了之後,帝萬書反悔了怎麽辦?”
424迅速道:“帝萬書請來了公證組織做公證,如果違約的話,會扣除他賬上的雙倍能量,強製執行。公證已經通過了。”
弗朗索瓦還在猶豫:“真的嗎?做這種事,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嗎?比如我走了之後,誰來頂替弗朗索瓦的位置?”
424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管他呢?咋,你還真愛上風流雪了?”
“……”弗朗索瓦無奈道,“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誰說免費了?午餐錢趙若明替你掏了。”424道,“攤上這麽個好隊友你就偷著樂吧。”
弗朗索瓦:“……”
看得出來,424對貸款打工已經忍無可忍了。巴不得弗朗索瓦趕緊滾蛋。
能回家當然是好事,即便心中惴惴不安,弗朗索瓦還是和584接上了線:“真的可以回溯我身上的時間線嗎?”
584回答道:“當然。但請注意,這個回溯,包括你自身的一切狀態——也就是說,你的記憶也會回到三年前那場車禍之前。這三年經曆的一切,你會全數忘記,不留任何印象。這樣,你可以接受嗎?”
“全部忘記?”
弗朗索瓦猶豫了。
雖然在這個鳥地方百分之八十的回憶都不怎麽愉快。但總會有一點點彌足珍貴的東西,是弗朗索瓦不舍得割舍的。
當然,這份猶豫不會持續太久。過了一會兒,203傳話道:“老弗,你還在磨蹭什麽?”
弗朗索瓦猶豫了一下,回複道:“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