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目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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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目擊5
啪!
林這一腳非同小可, 旁遭人光是聽著都覺得疼,林的皮靴踩著布爾騎士長的臉,用力地碾進了濕漉的土地裏。
林悠悠然地低下頭來, 他的金發被雨水濡濕,額發全數散落而下,發梢收束成針尖般的形狀, 鋒利地將鳶藍色的眸光, 切割為千萬璀璨的碎片。
【主人,踩我】
【老公!!!熱情地爬行)炫舞大回旋)無差別腳剎)在天花板上飛竄)撲到別人臉上)後空翻離開)】
【開會暫停,我去尼伯龍根結婚】
【騎士劍, 你是真的火了, 前麵忘了,後麵忘了,腳炫我嘴裏】
【媽媽真是有點叛逆在身上,之前罵得最狠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講,我懷疑他要憋個大的,你小子,在這裏等我呢.jpg】
【[騎士劍]《殺死那個戀童癖》無傷迅猛攻略解說:第一期】
林踩著布爾騎士長的臉,優雅從容地俯身一禮,向審判團成員致意。
審判團成員俱是頭皮發麻:“……”
若說薇瑟隻是神秘而危險, 像是犯罪組織裏的“教母”角色;那麽林就是教母的劍,暴戾和強悍, 更加地直觀,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暴徒本色——卻依舊是風度翩翩的。
你看, 他打人的時候,還不忘記跟人打招呼。
多有禮貌啊。
林的穿戴並不算齊整, 似乎是因為悶熱的關係,林大方地敞開了襯衫的領口,露出了喉口處的十字戒痕。
他下頜濺上了一小塊鮮血,被隨意抹去了一些,成為一道暗色的陰影,不斷地散發出生腥的欲氣來。
【?媽媽後脖子上那點兒刻痕是什麽,紋身嗎】
【劍哥這麽正經的人居然會紋身??】
【人家是主播,不是公務員,私底下玩得很大也正常.jpg】
【不是紋身,是“騎士讖紋”,一些很古老的家族,才會有的傳統,在後頸、或手臂、或胸前,刺有家族姓氏或者誓約主人的名字。小小聲:媽媽後頸這個,是“伊麗斯”哦】
【啊???那媽媽豈不真是……】
……
林還不知道自己掉馬了。
他彎腰下去,不疾不徐地伸出手,抓住布爾騎士長的頭發,把他從泥土裏拽了起來。
這個動作太有流氓的味道,但林的語氣倒是十分端正:
“先生,我們說好了的——對吧?”
林應該是天生有些微笑唇,嚴肅時總要刻意地抿住,以至於隨性地說話時,唇角總是有些似笑非笑的弧度,因此反差感十分強烈。
手上粗暴,表情溫和。
他跟薇瑟密爾完全是一路貨色,都是沐浴在聖光裏的暴徒,表情有多溫柔慈悲,下手就有多冷厲無情。
布爾騎士長輕微地發著抖:“……”
一個常年欺淩弱小的家暴狂,手裏牢牢地攥著暴力的權柄,一旦淪為了弱勢的一方,反而會比常人更加害怕。
因為他們本就怯懦,才會把拳頭,揮向比自己更弱的人。
布爾後悔了,他是真的後悔了,他不該打溫妮、他不該打阿麗,他就不該出門,招惹到這尊——
“抱歉。”
林對鹿人頭領淡聲道,“法官大人,他可能記性不太好,我需要幫他回憶一下。”
林麵無表情,動了動手指,他的指骨極為修長,關節愈發蒼白便愈顯貴胄,此時按住了布爾的顱頂。
林不知道按中了哪裏,布爾騎士長雙眼驟睜,顫瑟不已的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極其淒厲的哀嚎!
林溫和而平靜地問道:“還記得你是誰嗎?”
布爾騎士長慘叫不止,太痛了,實在是太痛了,他的腦袋要活生生地炸開了!!
他恍然間想起,自己似乎拿過燒紅的炭鉗,往艾爾莎的皮膚上燙……當時艾爾莎也是這般慘叫,但是布爾無動於衷,因為女孩撕心裂肺的哀嚎,會讓他感到自信和滿足。
布爾喜歡欺淩弱小,尤其是“家裏人”,阿麗、溫妮、艾爾莎,這些女人都是他的財産,他連為自己的行徑負責都不需要!
時至如今,地位倒置,布爾騎士長慘叫不休,林按住了他頭頂的大穴,這是聖堂騎士經典的拷問手段,布爾連掙紮都做不到。
林微笑地看著他,他嚴肅時像嚴父,微笑時像慈母,地獄和天堂同時在他眉眼之間。
“對不起!對不起!!”
劇痛之下,布爾騎士長涕泗橫流,他慘聲哭號起來,聲音尖細無比,跟他看不起的女人們,好像也沒什麽兩樣:
“是我做錯了事……請您放過我吧!請您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大人,我求求你了!!”
林無動於衷地加重了力道:“抱歉,法官大人,他似乎還沒學會,怎麽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我都說!!”布爾騎士長忙不疊地接話,他實在太激動了,聲音嘶啞得像是野狗在厲吠,“我都說,我可以站在司法天秤上說——新舊諸律啊!救救我吧!!誰讓他鬆開手指!!”
【??真有這麽疼嗎,這人快尿褲子了都】
【這是“指壓刑”,聖堂騎士非常出圈的拷問手段,據說隻要被這樣按住了,會感覺到“石塊慢慢壓爆你腦殼”的痛楚和恐懼】
【這個拷問手段,一開始是專門對付女巫的,因為法師的腦袋更脆弱……你看薇瑟密爾的表情就知道了】
薇瑟的嘴唇,不易察覺地,哆嗦了一下,默默地轉開了眼睛。
布爾騎士長死有餘辜。她沒必要在這種場合,展露自己的應激創傷,掃了大家的興。
薇瑟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的腳尖,布爾騎士長的慘叫傳來,抓心撓肝,卒不忍聞。
薇瑟知道他有多疼。指壓刑,就是一座山的重量,緩緩地往你腦袋裏壓,你能聽見你顱骨的爆裂聲,你能感覺到血管不堪重負地破裂,死亡在這個刑罰裏,被無限地拉長了尺寸,那種痛苦和恐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也不是薇瑟能夠遺忘的。
林作為前任聖堂騎士首席……自然是很擅長,把這個酷刑,玩出新的花樣來。
薇瑟心口一陣顫瑟,往事紛遝而來,她呼吸都加快了,她想起了很多,包括戴著手鎧的手指,壓在自己頭上的感覺……
“導師?”
薇瑟猛地清醒。
溫妮擔憂地看著她:“……你沒事吧?”
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哦?
為了近距離圍觀布爾倒大黴,溫妮帶著繼母阿麗,兩人一起隨著林進入了審判庭。
溫妮身邊跟著一個鹿人戰士,戰士的手裏拿著一張凳子。
大概是鹿人頭領的吩咐,既然薇瑟已經公開了身份,就沒有讓薔薇魔女,幹站在一邊的道理。
薇瑟有些恍惚,被溫妮攙扶著,在椅子上坐下了。
溫妮看了眼投影精靈,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站位,讓自己遮住了投影精靈的拍攝方向。
薔薇魔女仇家無數,方才那些病弱相,被直播拍到還是不妥,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麽事端。
溫妮小聲對薇瑟說:“你出了很多汗,是哪裏不舒服?我好歹也是神聖法師……”
薇瑟搖了搖頭,她沒什麽事,年紀大了,想起一些事,喘不上氣來而已。
在被告天秤的另一側,布爾也被押上了證人天秤。
按照他和林的“事先約定”,布爾會站在天秤上,檢舉彭團長和埃斯男爵,多年以來相互勾結的惡行。
指壓刑已經壓破了布爾騎士長所有的膽子。布爾騎士長,似乎已經尿了出來,熏得鹿人戰士直皺眉。
“那……”溫妮尷尬地找補,“導師,我可以,站在你身邊嗎?我很乖的……”
薇瑟隨即明白過來,按照道理,溫妮是不能上司法天秤的,女孩是以“薇瑟不舒服”為借口,和鹿人戰士一起上來的。
她的目的,就是為了,站在薇瑟身邊,近距離欣賞布爾騎士長的醜態。
——要知道,這個男人,虐待了她、阿麗、艾爾莎,近乎十年的光陰。
十年,布爾就是她們的噩夢,就是她們所有苦難的源頭。
溫妮很高興。
她怎麽能不高興?
溫妮不僅要欣賞,她還要拍攝下來,無聊時便拿出來反複觀賞,才能消解心頭的怨恨。
就像她爸爸的腦袋一樣……黑鬥篷大哥割下來之後,溫妮便偷偷地把它保存了下來,按照世界樹上標本博主的方法,把它做成了球的內芯。
她和艾爾莎沒事,就把這顆頭,踢來踢去,當皮球玩兒。
多有意思?
溫妮明豔的臉蛋上,露出了和布爾騎士長,別無二致的病態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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