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直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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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直播2
嘀嘀, 薇瑟低頭一扶眼鏡,是林的實時通訊打了進來。
“誒?”
薇瑟按下接聽:
“你那邊沒事了?”
林的聲音輕快而悠然:“——那當然有事。”
薇瑟睜大眼睛:“怎麽了?”
難不成是村子那邊出了問題?
薇瑟單純善良地猜測。
“在看你直播,”林深沉, “看得我心裏有事了。”
薇瑟:“……”
神經!
【哈哈哈哈哈哈】<101nove.p怎麽又在賣,劍花姐的priviege已經盡數體現了】
【劍哥啥時候回來直播啊大哭)死掉)屍變)】
【騎士劍, 你再不更新視頻, 我就把你貶為大呲花の貴妃!!】
【?劍哥是薇導的貴妃,那皇帝陛下是什麽】
【↑是關在景仁宮裏死生不複相見的烏啦啦啦宜搜】
【啊啊啊啊啊別看甄嬛傳了!】
林嘆了口氣:“我教你。”
誒?
薇瑟沒反應過來:“教我什麽?”
怎麽直播嗎?事前確實得跟林請教一番的,我這樣做還是太冒失了……薇瑟原地發呆。
林:“……”
林麵無表情:“教你怎麽采尖叫凝露。”
薇瑟:“……”
薇瑟恍然大悟:“哦哦……”
【薇導你是一個笨蛋小熊啊啊啊啊啊】
【雖然奈亞子已經殉了, 但是我們薇導的笨蛋小熊人設屹立不倒!】
【\先有劍花後有天, 直播聯動賽神仙】
林居然能記得尖叫凝露的點位。
“直接走,從這裏,對,”林淡聲指引道,“然後爬上去……”
薇瑟聽從引導,來到了山坡邊緣,眼也不眨地跳了下去。
這一跳也太決絕了,很有虐文女主投江明誌的意思,林驚聲道:“薇瑟!”
薇瑟當然屁事也沒有。
巨大的骨手,從泥土裏鑽出, 穩穩地接住了薇瑟。
“……”
薇瑟坐在骨手上,眨了眨眼睛, 似乎才反應過來:
“哦哦!我掉下去了!”
林:“……”
林心如死灰:“我讓你往上爬。”
你跳下去是做什麽?
薇瑟很是難為情:“草太高了沒看清腳下的路……”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跟你作對的, 薇瑟態度很端正,低頭誠懇認錯。
林扶額:“……”
他明白了。
薇瑟密爾導師, 從來沒跑過圖。
她是一個實力強勁的——跑圖萌新。
【好奇,薇導學生時代,不是自己跑圖搜集的話,材料要從哪裏來呢?】
薇瑟看到了這條彈幕,骨手心虛地推了推眼鏡:
“死靈法師的材料……呃……大多數都不能通過正經跑圖獲得啦……”
【更適合死靈法師寶寶體質的跑圖:挖掘亂葬崗、蹲在耀堂後門撿屍、在黑市與屍體販子鬥智鬥勇】
【純路人,無惡意,死靈法師這麽有判頭啊?】
【↑不然你以為舊時代一直抵製死靈法師是為什麽】
【感謝大阿老師,她老人家一己之力,讓召喚法師顯得比死靈法師更加邪惡……扶額苦笑)】
【大阿老師魂兮歸來!搖鈴鐺)擺手臂)念念有詞)跳大神)燒高香)】
【有沒有當死靈法師的好兄弟來說說,現在也要這麽做嗎?這也太刑了吧】
【……現在當然有更合法更規範的教學渠道啦目移)】
“是的。”
薇瑟的骨手不好意思地對了對手指:
“我是第一次……”
林:“……”
林咳嗽一聲:“把話說完整。”
什麽第一次!
【《在跑圖這件事上,劍花是男非女c》】
【騎士劍拿下大呲花一血指跑圖)】
【啊啊啊啊啊劍花姐好油麥】
跑圖繼續。
林絕望地發現,薇瑟在山林之中,上下不分、左右不辨,沒有任何方向感可言——讓薇瑟往東,她能毅然決然地往西,讓薇瑟往右,她能目光堅定地往左走。
於是,在林的指導下,薇瑟一頭霧水,成功地迷路了。
別說找尖叫凝露了——薇瑟茫然地轉了一圈,她連自己都弄丟了。
這些樹不都長得一模一樣嗎?薇瑟在密林裏迷茫地撓頭。
林掐著眉心:“……”
薇瑟小心翼翼:“你生氣了嗎?”
對不起我真的不擅長這個……
“我不生氣,”林的聲音裏有幾分遁入空門的通透,“——我是破防了。”
【攻略區一哥破防時刻】
【哈哈哈哈哈把劍哥教無語了】
【看到薇導也迷路了,本路癡心態平衡了擦眼淚)】
薇瑟難過:“對不起我太菜了……”
“沒事,問題不大,”林沉聲安慰,“是我不會教。你第一次跑圖,我該帶著你走一遍,熟悉一下基本的操作。”
跑圖,跟純粹的郊遊不一樣,有很多基本的冒險者名詞,薇瑟一概不知,每次都要反應好一會兒,想著想著人就走岔了。
她真的隻擅長pvp……林無奈嘆氣。
【媽媽好溫柔qaq】
【愚者直播間看多了,劍哥本來就是溫柔人設啊,他對萌新一直很照顧的】
【劍哥居然能同時成為薇導的戀人、母親、性伴侶、後宮貴妃、自卑的暗戀者……感嘆)】
尖叫凝露,是一種漂浮在水霧中的魔力結晶,看起來像一隻閃閃發光、軟軟彈跳的果凍。
收集這種東西,本來需要對應的元素魔法,但“雪出六花”自帶吸附消化功能,隻需要薇瑟走近,站在尖叫凝露旁邊,展開盾牌,就能收集完成。
薇瑟進步速度飛快,在經歷了短時間的雞同鴨講之後,她已經能跟上林的思路了。
除了——
林:“往前看。”
薇瑟:“哇!”
她的目光被一樹的野果吸引,噔噔噔地跑了過去,全然不在意一旁漂浮著的尖叫凝露。
林目光淡涼:“……”
算了。
五分鐘後,薇瑟口袋裏裝著滿滿當當的野果,手裏拿著一個鮮紅透亮的大個兒果實,邊吃邊前進。
【薇導令人羨慕的鬆弛感】
【劍哥:麻了】
【剛剛誰說要高效率采集來著.jpg】
吸收了尖叫凝露之後,“雪出六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原本樸實無華的盾牌之上,長出了精美而華麗的紋章,分別代表著免疫或削弱的對應屬性。
薇瑟突然“啊”了一聲。
林不意外:“又崴到腳了?”
薇瑟搖頭。
她好像……發現了雪出六花的新用法。
【?怎麽了】
【???不是,薇導想幹嘛】
【啊啊啊啊啊姐那邊是斷崖!!】
薇瑟好像渾然不覺,再一次從斷崖邊,掉了下去。
在所有人悚然的視線裏,薇瑟並沒有召喚出骨手,而是發動了“雪出六花”,六麵白銀色的盾牌,在淩空颯然顯形,好似雪花展出淩淩的六角。
進而,這些盾牌,收縮成一道窄而長的銀光,緊緊地捆住了薇瑟的腰肢——銀光的另一頭,釘在了斷崖之上。
薇瑟被銀線拽了上去。
下一秒,薇瑟重新出現在斷崖邊,全須全尾,安然無恙。
【啊?】
【還有這種操作??】
【哇,這個功能我真沒想到,其他測評視頻裏也沒提到呢……】
【這是被動保護主人嗎??我突然想抽一個給孩子了】
【我顏狗……我隻覺得好美啊……捂臉)】
確實。水淋淋的天光,從茂盛的枝葉間,汩汩地流淌下來,濺射在薇瑟雪白的長發上,恍惚間像是粹冷柔滑的月色。
她身周的“雪出六花”,旋轉飛舞著的白銀色盾牌,好似飛旋不休的瑩瑩裙擺,盛放出雍容而冷冽的美麗。
薇瑟歪了歪頭:“唔,我再試試。”
她也是剛剛發現的。
先前,她沒看路,不小心墜落時,就敏銳地察覺到,雪出六花出現了魔力波動——隻不過,當時的薇瑟,更依賴熟稔的骨手,並沒有啓動這件新武器。
方才,薇瑟大膽一試,還真給她試出來了新功能。
但是,這項新功能,好像不止於此……
薇瑟看向樹梢。
意念凝聚。
林眼皮一跳:“你等等——”
薇瑟瞳仁驟然一縮,白銀護盾再度幻化為亮銀絲線,拉拽著薇瑟飛向樹梢!
在旁人的視角看來,薇瑟就像一隻翩然的紫蝴蝶,長發飛散、裙擺怒張,在平地輕快地掠起,向著樹梢彈射而出——
林悚然道:“你打算怎麽落地??”
薇瑟:“……”
對哦。
飛過最高點,薇瑟無助地下墜,雪出六花的被動再次觸發,又把她高高地拋向樹梢。
薇瑟不是白思禮,在尖尖的樹梢上,根本無法立足。
既然沒站穩,雪出六花的被動技能,就始終處於觸發狀態。
薇瑟下墜。
雪出六花把她拋上去。
薇瑟再墜。
雪出六花再拋。薇瑟表情呆滯:“……”
林閉目扶額:“……”
【……】
【……寶寶,你是一個笨笨的拋接球】
【薇瑟密爾,我的一款弱智美人】
【這要怎麽停下來啊?】
這簡單,薇瑟中斷了魔力,雪出六花自動關閉,沒有了這道銀光的拋甩,薇瑟筆直地向下跌落。
哢嚓嚓,樹幹上長出了骨手,拽住了薇瑟的後領。
轉眼之間,薇瑟從一顆拋接球,變成了一隻小熊掛件。
薇瑟緩緩地向下看去,腳在半空中迷茫地踢蹬了一下,她此時不上不下,距離樹梢有兩三米,距離地麵也有兩三米。
薇瑟卡在那兒了。
……骨手遲疑地鬆開薇瑟。
咚!薇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嘆了口氣:“疼嗎?”
薇瑟眼淚花花:“……我要……轉行……”
我再也不做武器測評直播了!!
·
·
·
這一跤把薇瑟摔自閉了。
薇瑟蔫頭耷腦地往前走。
林提議:“要不我們不播了?”
薇瑟搖了搖頭,她隻是屁股疼,還能往下播。
這是我的出道之戰!我決不能就此倒下!!薇瑟揮舞著拳頭。
林:“……”
啊,好熱血。
林看著直播,覺得哪裏不對,皺起了眉頭:
“薇瑟,你的身周,一直是這麽濃的霧嗎?”
薇瑟一愕。
誒?
白霧滾滾,林海茫茫,她站在霧氣湧動的世界中央。
·
·
·
……
與此同時,不可言喻海,某一艘海盜船。
霧。通天徹地的霧。白滾滾、灰靄靄,像是糾纏不休的怨靈,充斥在海與天之間。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股海霧愈來愈濃,阿爾從舷窗外望出去,再也看不見海水,隻能看見糾葛的灰白色。
這艘船駛入了一片靜謐而詭異的海域。
甲板上方的海盜,已經收起了喧嘩的笑鬧,惶惑不安地低語:
“印斯茅斯……印斯茅斯……”
“要到了嗎?”
“這一船祭品……希望‘祂’能滿意……”
祭品。這是阿爾這些天來,聽見最多的詞彙。
阿爾,以及船艙裏其他女孩,都是被獻給某位神秘存在的“祭品”。
“姐姐……”
身後傳來虛弱的呼喚聲。
阿爾回過頭去,是之前那個主動搭話的女孩,被母親換了一匹粗麻布的小可憐玩意。
阿爾對弱小毫無憐憫,隻是淡漠地看著她,但也沒有明確拒絕與她說話。女孩倒是個話癆,見阿爾不理會自己,也絲毫不氣餒,喋喋不休地與她聊天。
女孩說自己的愛好,她喜歡海,喜歡藍色的東西。
女孩說自己的家鄉,長著漂亮的繡線菊,偉大的薇瑟密爾導師,與她住在同一個村落裏。
女孩說自己的夢想,是當一個文法老師,受所有人尊敬,每天都能吃甜麵包。
阿爾冷冷地說:“你現在是祭品。”
你再也當不成你的文法老師了。
女孩囁嚅了一下,顯然備受打擊:“你怎麽能這麽說……”
“這是事實,”阿爾的語氣殘忍又刻薄,“你不應該提你的夢想。這隻會讓你顯得更加可憐。”
女孩生氣地說:“我不要跟你講話了!”
她果真不再說話。阿爾隨她去,倒也落得個清淨,船艙的小小角落裏,再度陷入了窒抑的沉默。
阿爾默默地坐在一邊。
她本就不是什麽性格溫良的人。就算有點後悔,自己說出來的刻薄話,阿爾也不會主動道歉,隻是冷冷地抿著嘴唇。
啊,阿爾想,我是一個性格糟糕透話了。
原因無他。女孩越來越虛弱了,小半個月的航海生活,讓這副年輕的身體,像是脆弱的花朵一樣迅速凋零下去。
她需要足夠的營養,阿爾用手摸了摸女孩發燙的額頭,——以及得當的治療。
女孩迷迷糊糊地說:“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知道就閉上嘴。”阿爾漠然地說,“呻吟不會讓你康複。”
為了防止祭品餓死,海盜給了女孩們食物,但是隻有那麽一點兒。
阿爾把自己硬麵包,用清水泡軟之後,喂到女孩唇邊:
“吃。”
她沒什麽表情地下令。
女孩哽咽:“我吃不下……我生病了……”
“你若是不生病,我才不會分給你。”阿爾冷漠地說,“你需要恢複體力。”
女孩嗚咽,她燒得迷迷糊糊,像是一隻孱弱的小貓。
阿爾嘖了一聲:“你還想文法老師嗎?”
女孩哭泣道:“我是祭品,我再也當不了了,嗚嗚……”
阿爾:“……”
“哦,”阿爾不耐煩地把麵包扔在女孩隨手就能夠到的位置,“——那你就乖乖地去死吧。”
她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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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篤,阿爾持續地敲著活板門。
外邊的海盜暴躁地踢了一腳:“別吵吵!傻x娘們,小心我……”
——砰!
活板門轟聲巨響,有人在活板門裏麵,學著海盜的樣子,惡狠狠地踹向活板門。
看守海盜:“……”
這一趟的祭品之中,有性格如此暴烈的嗎?他與同伴麵麵相覷。
此時,海盜船長回過頭,陰瘮瘮地下令:“開門。”
看守愣了一下,遵從了老大的意思,打開了活板門。
一船的海盜向門後看去。
阿爾麵無表情地擡起頭來:
“我需要藥品——能夠退燒的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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