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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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舞!舞!
——砰!
阿比蓋爾的第三顆腦袋, 被阿爾一法杖抽得飛速旋轉,活像是一顆長了雙馬尾的棒球,轟然撞在了天花板的水晶吊燈上, 蠟燭、擺件、裝飾,稀裏嘩啦地掉了一地,發絲血糊糊地勾掛在燈盞的邊沿。
夜風呼嘯, 濃雲破落, 淬冷凝滑的明月,從走廊外傾瀉而來,碎了一地的流銀與浮光。
阿爾倒提著薇瑟的法杖, 心跳飛快, 呼吸急促:“……”
這不是恐懼。
這是興奮。
她早就想這麽做了——她早就想一法杖抽飛阿比蓋爾的腦袋了——去你媽的老b登,去你媽的控製狂,敢殺我的貓!!
阿爾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她懶得裝,她此時就是爽,她的笑容野心蓬勃、桀驁猙獰、意氣飛揚,這種表情出現在薇瑟嬌美的麵龐上,是這麽的違和,又是這麽的美麗,像是刀刃收攏排序,攢成一朵鋒芒流溢、殺氣縱橫的薔薇花。
阿比蓋爾震驚:“……”
伊麗斯震驚:“……”
阿爾這個行為, 太叛逆、太狂妄、太不知死活,兩位權力巔峰的女人, 俱是被阿爾驚呆, 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月色潑濺, 阿爾迎風而立,沖著錯愕不已的阿比蓋爾, 比出了中指:
教母大人,在伊麗斯殿下麵前丟人現眼的感覺,滋味如何?
阿比蓋爾破防了。
阿比蓋爾暴怒,好似一頭母龍,發出了震天撼地的咆哮:
“阿爾忒彌斯——!!”
·
·
·
阿爾在高樓外壁,爬來爬去的時候,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她為什麽會在這個夢境裏?
阿爾記憶找回,知識隨即跟上,她能判斷出來,眼下的場景,是一種“幻夢境”,好似一臺影映水晶,播放著過去的故事。
如果幻夢境的主人沒有允許,阿爾既醒不來、也逃不走。
那麽,誰能做到這一點,把阿爾拖入自己的幻夢境中?
阿爾首先想到的是奈亞,太古邪魔能夠製造愚者直播間,當然能夠製造這個幻夢境。
但介於,後者應該已經殉了,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又寥寥無幾——
阿爾在看到阿比蓋爾的第一眼就懂了:
是她。
絕對是她。
整一個幻夢境裏,所有的空間波動,都指向阿比蓋爾一人。
阿比蓋爾正是這片幻夢境的主人。
阿比蓋爾,琥珀星家族大長老,“廷達羅斯的領主”,在當年能與“千變魔女”薇禮塔分庭抗禮的存在,掌握了極其淵邃古奧的空間魔法。
在舊時代,阿比蓋爾風頭無兩,她被稱為“廷達羅斯之獵犬”,被阿比蓋爾追殺的人,隻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隻不過,阿爾因為一些“原因”,魂穿到了薇瑟的身體上。
通過這一點,阿爾的意誌始終清醒,知道自己是在幻夢境裏。
是以,阿爾做出了,與阿比蓋爾的預期,截然相反的行為。
在阿比蓋爾的眼裏,阿爾還是從前那個小女孩,任她拿捏、受她擺布,在阿比蓋爾的麵前,阿爾是一個隻會哭泣、嘔吐、尖叫的蠢貨,連一隻小貓都保護不了。
綜上所述,阿比蓋爾八成會覺得,阿爾就算察覺到了這是一個幻夢境,也會謹慎而小心的行事,避免與阿比蓋爾正麵沖突。
這便正中了阿比蓋爾的下懷——在這個幻夢境裏呆得越久,神誌便越會被幻夢境同化,成為阿比蓋爾掌心的提絲傀儡。
阿爾一法杖敲碎了阿比蓋爾的自以為是:
滾!
·
·
·
阿比蓋爾怒火滔天。
阿比蓋爾就像是一位控製欲過剩的母親,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孩子,竟然敢忤逆自己,一時間怒發沖冠,裂眥嚼齒:
你怎麽敢?
你怎麽敢……
——阿爾忒彌斯,你怎麽敢,在我麵前放肆?!!
嘩啦一聲,幻夢碎裂,古意雍容的走廊崩解,恢弘瑰偉的建築離析,露出了原本深暗幽詭的真實景色來。
阿爾像是浸泡在始初宇宙之中,黑暗虛無、銀河絢爛,藍紫色的煙霧噴薄蔓延,那是阿比蓋爾的魔力,“廷達羅斯之獵犬”。
這還是阿爾第一次與阿比蓋爾正麵交鋒。
阿比蓋爾尊為“廷達羅斯的領主”,她對空間的理解與認知,遠在阿爾之上。
在阿比蓋爾的眼裏,時空是一個又一個的角度,隻要“角度”尚且存在,阿比蓋爾便能追獵而來。
眼下,一隻又一隻藍紫色的人手,宛如奇異鑽石雕琢而成的藝術品,從四麵八方向阿爾抓來:
“在我的命令下,你的父母生下了你,你本就是我借其他女人的子宮,製造而出的神祇容器……”
一隻藍紫色的人手,星輝熠熠、光華爍爍,玩樂似的撥弄了一下阿爾——準確而言是薇瑟的身體——讓後者像是陀螺一般旋轉。
“沒有我的意誌,哪有你的存在?你這個不知感恩的蠢貨……你應該向我獻上畢生的忠誠!!”
另外兩隻人手,出現在阿爾的上空,好似傀儡師伸展十指,每一根手指上,都流淌下一根絲線,固定在阿爾的關節上。
十指飛舞,阿爾被絲線控製,舞蹈起來。
“我對你不好嗎,阿爾忒彌斯?”
“是我力排衆議,把你培養成琥珀星的家主,千百年來這個位置都沒有女人坐過!”
“是我一意孤行,讓你進入火環學院讀書,你才會認識薇瑟密爾這隻野雞,你才會擁有朋友這種愚蠢的東西!”
“是我、是我、都是我——阿爾忒彌斯,是你的教母,是阿比蓋爾·t·琥珀星,是我讓你擁有了今日的輝煌,讓你獲得了今日的成就!”
阿比蓋爾越說越怒,絲線好似群蛇狂舞,阿爾的關節——準確而言是薇瑟的身體——被絲線勒得皮開肉綻:
“結果呢?阿爾忒彌斯,你隻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看看你自己吧!”
“你蠢笨不堪,竟敢與奈亞拉托提普正麵相抗,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你狼狽無盡,勉強撿回一條命,卻失去了螺湮之主與深空星海之主,半輩子的努力與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轟然一聲,無窮無盡的藍紫色人手,把阿爾死死地握在了掌心,密不透風、碾身壓骨,亦如這些年來,阿比蓋爾對阿爾的控製: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藍紫色的濃霧,黏稠、翻滾、漲縮,鑽入了阿爾的五孔七竅。
阿比蓋爾的魔力,穿越了薇瑟的身體,直擊阿爾的靈魂。
無邊無際的意識空間裏,阿比蓋爾步步緊逼,聲音如若驚雷狂潮:
“你居然會附身在薇瑟密爾的身體裏……我真是看了都惡心……你不惡心嗎,阿爾忒彌斯?”
阿比蓋爾發出了一聲刻毒的冷笑:
“你是羨慕她?還是嫉妒她?或者是想成為她?”
她的視線,穿過波瀾起伏的意識,直直地望向阿爾本尊。
阿爾聞聲擡起頭來。
阿比蓋爾得意地微笑。意識空間裏的阿爾,依舊是那個瘦小憐弱的廢物,黑發淩亂,雙眼無神。
女孩蒼白的嘴唇,緩慢地動了動,聲音恍惚:
“你……”
阿爾的聲音無比疑惑:
“——你居然敢直視我?”
攻守之勢在此刻逆轉。
阿比蓋爾瞳孔驟縮:“——”
等等,慢著,為什麽……
瘦小憐弱的女孩背後,升起了龐巨如山的陰影,成百上千的觸手拔地而起,妖觸狂舞,形如群魔。
阿比蓋爾倉皇地後退:
不是,為什麽,螺湮之主不是離她而去了嗎?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阿比蓋爾心神惶然,螺湮之主並沒有離阿爾而去,祂隻是因為太過虛弱,陷入了沉睡,而沉睡的地點,正是阿爾的靈魂!
因此,阿比蓋爾進入阿爾意識空間的行為,是無可救藥的愚行——阿比蓋爾直視了螺湮之主的神威,激怒了沉睡的太古神祇,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在意識空間裏,螺湮之主是絕對的主宰,阿比蓋爾隻覺得自己的神誌,像是一隻虛弱的野貓,被恐怖的車輪碾壓而過!
無窮無盡的劇痛襲來,阿比蓋爾尖叫一聲,狼狽無比地逃竄著,藍紫色的濃煙,離開了阿爾的意識空間,“抽”出了薇瑟的身體。
阿比蓋爾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
先前,在奈亞一戰中,阿爾為了獲得螺湮之主的本源神軀相助,獻出了自己的所有情緒。
但阿爾沒有因此變成無悲無喜的人偶。
因為她贈與螺湮的方式,並不是“我失去、你得到”——阿爾是開放了自己的靈魂,讓自己與螺湮之主血肉共生!
跟太古神祇共享靈魂?阿比蓋爾匪夷所思,阿爾忒彌斯瘋了嗎?
阿爾忒彌斯不怕自己的靈魂,被太古神祇吞噬殆盡,萬劫不複嗎?
但阿比蓋爾無暇思考。
因為,此時的阿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屬於薇瑟的深紫眼睛,此時燃起了駭人的綠焰。
拜阿比蓋爾所賜,螺湮之主被成功喚醒,阿爾的力量好似驚濤駭浪,萬潮洶湧,她已歸來。
這是新時代,人類最強的法師,釋放出的無尚威壓。
阿爾狀似無意地揮手,死死攥住薇瑟身體的藍紫色人手,通通碎成了千萬隻藍紫色的蝴蝶,驚慌失措地四下逃竄。
這一次,輪到阿比蓋爾逃跑;
這一次,輪到阿爾忒彌斯狩獵。
阿爾手指隨意地揮舞,藍紫色的蝴蝶觸碰到她的手指,尖叫著化為一團碧綠的火球,既而灰飛煙滅,杳無痕跡。
阿爾伸出手去——
她虛虛地一握,阿比蓋爾狼狽地現身,後者踉蹌著落入阿爾的懷中。
阿爾居高臨下地審視自己的教母,屬於薇瑟的嫩白手指,撫摸過阿比蓋爾的臉頰,動作輕佻、戲謔又深情。
這是羞辱。
這是莫大的羞辱,阿比蓋爾隻覺得自己的高傲與自尊,被阿爾輕描淡寫地劃開了一道裂縫。
深可見骨的裂縫。
“教母大人,感謝您千裏追殺,令我恢複記憶,助我重獲力量。”
阿比蓋爾驚懼地掙紮,阿爾冷笑一聲,摟住了阿比蓋爾的腰肢。
似乎有無聲的舞樂奏響,阿爾踩著淩厲激昂的鼓點,逼迫阿比蓋爾順從自己的意誌,狼狽地旋轉舞蹈:
“教母大人,感謝您的虐待,教會我心狠手辣,遠離善良與軟弱的規訓;”
“教母大人,感謝您的控製,我變得與你一樣瘋癲、霸道、蠻橫,掙脫道德的樊籠與法律的框束。”
“教母大人,感謝您以身作則,我成長為了惡名昭彰的魔頭——您應該欣慰,您應該感動,您為何恐懼——您,為何逃走?”
砰,阿比蓋爾的身體,變成了一瀑藍紫色的煙霧,狼狽不堪地逃離阿爾的懷抱。
阿爾挑眉:“我可憐的、可笑的、可悲的教母大人啊……”
深青色的粗大觸腕拔地而起,絞成一道密不透風的藩籬,比阿比蓋爾的人手,還要更加密集,還要更加恐怖。
藍紫色的煙霧,撞上螺湮之主的觸手,重新化為阿比蓋爾的人形,後者狼狽地摔倒在地。
哢噠。
阿爾一腳踩住了阿比蓋爾的手腕。
屬於薇瑟的珍珠白小高跟,惡狠狠地碾在阿比蓋爾的手腕上,後者被迫仰麵躺於阿爾的腳下,阿爾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教母大人,你先記住……第一件事。”
阿爾伸出觸手,輕輕地戳了戳,阿比蓋爾的胸口:
“你再敢在我麵前,罵薇瑟密爾惡心……我會割下你的舌頭,再喂你吃下去。”
·
·
·
拉萊耶,琥珀星祖宅,姆西斯哈之塔。
噗!
阿比蓋爾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她的血是奇異的藍紫色,好似畫匠筆下夢幻璀璨的星空,散發著怪異腐臭的氣味。
她再也維持不住幻夢境,吐血驚醒,冷汗浹流。
阿比蓋爾劇烈地喘息著,三個頭顱都露出驚恐的表情,尊貴倨傲的“廷達羅斯的領主”,一時間狼狽得難以言說。
她本來在差遣“廷達羅斯之犬”追捕下落不明的阿爾。
在阿比蓋爾的眼中,空間是一種“角度”,無論阿爾身處何方,阿比蓋爾都能找到她。
事實上,阿比蓋爾也成功了,她將阿爾拖入了自己的幻夢境——用這個辦法,阿比蓋爾可以侵蝕阿爾的意誌,把後者重新變為自己的提絲傀儡。
但是……阿爾留了一手。
阿爾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意識定錨:
薇瑟密爾。
阿爾落入了陷阱,卻魂穿了薇瑟,這樣既讓阿爾保持了意識清醒,還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這裏不是真實世界。
是以,阿爾故意激怒阿比蓋爾,讓後者侵入自己的意識空間——她反過來,利用阿比蓋爾,激活了沉睡的螺湮之主,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力量。
阿比蓋爾:“……”
她惱羞成怒,卻又心生自豪,阿比蓋爾身為教母,確實是欣慰而得意的。
這才是阿比蓋爾教出來的孩子,頭腦冷靜、手腕毒辣,一切忤逆自己的人,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包括阿比蓋爾自己。
阿比蓋爾重新平複了自己淩亂不堪的呼吸。
既然螺湮之主,還在阿爾手裏,阿比蓋爾便放心許多。
如果琥珀星的財産,真的流落到薇瑟手上,那才是阿比蓋爾怒不可遏的事情。
至於阿爾不聽話……阿比蓋爾尷尬地咳嗽:
這一次,隻是阿爾出其不意,打了阿比蓋爾一個措手不及罷了。
“麗麗……”阿比蓋爾喃喃,“原來我老了麽?”
嘴硬歸嘴硬,阿比蓋爾清楚,自己在麵對阿爾時,那一份屬於歲月的力不從心。
如果她再年輕個一百來歲……剛剛找回力量的阿爾,怎麽可能會在幻夢境裏,打敗全盛時期的“廷達羅斯的領主”?
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麽理由好找,阿比蓋爾雖然覺得丟人至極,但也沒有過多地糾結此事。
阿比蓋爾伸出手,藍紫色的迷霧噴吐而出,像是一根虛幻而絢麗的觸手,撥開了十步開外,一道猩紅的帷幕。
帷幕之後,是一幅名畫,《美與神》。
那是多年前,藝術巨匠米開朗基羅大師,在龍族簽訂戰敗條款《瑪格麗特協定》之日,麵見“虹鶯公主”伊麗斯時,靈感倏然降臨,當場揮就而成的畫作。
後來,“雙王血舞”,伊麗斯慘敗,這一幅世界名畫,也淪為政治的犧牲品,從皇宮內撤下,流於市麵拍賣,最後被神秘人買下。
神秘人正是阿比蓋爾。
她是琥珀星的大長老,連露臉的資格都沒有,隻能蒙著麵紗重新拾起這一幅巨作,輕輕地拂去上麵的汙漬與塵埃。
畫麵裏,米開朗基羅大師,用絢爛難言的色彩與堪稱震撼的光線,熱烈地烘托出伊麗斯靜美的容顏。
公主站在光與暗之間,眉眼低垂,表情如哀似喜,有一種近乎神性的悲憫,美好得令人落淚。
米開朗基羅大師解釋,自己在看到伊麗斯公主的一瞬間,隻想到了“美麗”與“神明”這兩個詞彙——所以就這麽畫了,沒有其他的理由。
阿比蓋爾靜靜地仰起頭。
藝術家評論說,《美與神》是印象主義崛起的先聲,從此畫壇上掀起了色彩與瞬息的風暴;
歷史家評論說,《美與神》創作於帝國保衛戰勝利之日,表現了米開朗基羅大師內心的狂喜與振奮……
這些都不是阿比蓋爾出手買下的理由。
阿比蓋爾隻是害怕自己忘了伊麗斯的模樣。成王敗寇,歷史會忘記她,民衆會忘記她,千百年後,世人隻會隱約地想起,群星帝王即位之後,有過一些小小的障礙。
阿比蓋爾害怕,自己也會忘了。
“麗麗,你的學生,薇瑟密爾……”
阿比蓋爾的聲音蒼涼又幹枯:
“她活得最像你——她其實又最不像你。”
我好恨她,她真惡心。
我好恨你。
……
我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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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落師門。
薇瑟突然打了個噴嚏:
——啾!
誰在背後罵我?薇瑟茫然地撓頭。
“……”林撩起薇瑟的裙擺看了一眼,“你襪子穿太薄了。”
薇瑟:?
薇瑟驚道:“好熱,我才不要穿厚襪子呢。”
林搖頭嘆息:“這就是你打噴嚏的原因。”
薇瑟:“等我冷了再穿……”
林:“等你知道冷了,你就已經感冒了。”
薇瑟:“……”
這男人怎麽跟老媽子似的?
薇瑟轉念一想,她自己的媽媽,對薇瑟是很不好的。
——所以新舊諸律,讓她梅開第二春,老公擁有男媽媽屬性。
薇瑟幸福地埋進林的胸:“媽咪。”
母愛,大大地彌補力!
林:“……”
林麵無表情地打掉了薇瑟不甚幹淨的小手:
“還看不看了?”
薇瑟點頭,摸是要摸的,看也是要看的。
……唔姆,看視頻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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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中,丹管家表情失望,看來他確實很喜歡外星人的飛船。
這扇怪誕詭譎的酷刑之門後,居然是一處巨闊無比的“井”,整個空間像是一處豎直的水管,向上能望見鉛灰色的圓形天空,向下則是深不見底的圓形黑暗,四麵牆壁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
饒是這樣的描述,整個視野也是開闊而明亮的,因為這根“水管”實在是太大了,足足有一棟城堡的體量,光是往上看,就令人頭暈目眩;往下瞧,便有手腳發虛之感。
在“水管”的中空地帶,有盤虯交纏的血管網,像是建築工地上的手腳架,顯然是供人在“水管”中上下移動的。
林和丹管家不急著往上或往下。
走出酷刑之門,並不會立刻掉下去,每一層都會有一個伸展出去的環狀平臺,兩人行走在平臺上,踩出了踏實的腳步聲。
等一等,什麽聲?
“……”
林半跪下去,用手指觸摸平臺的表麵,詫異道:
“——石頭?”
“平臺是石頭做的”,放在其他地方,是一句廢話。
但是,石頭質地的平臺,出現在這樣一棟血與肉的古怪建築裏,還是頭一遭。
丹管家驚奇,原地轉了一圈,牆壁依舊是血肉的質感,石質平臺顯得格格不入。
那麽:
“石質平臺是後來建成的。”
丹管家判斷道。
這也就是說……
他與林交換了一個震駭的眼神:
——已經有人來過這裏了?
不,不僅如此,是“一大批人”來過了這裏。
林和丹管家站在石質平臺的邊緣,縱觀整一根“水管”的內部上下,場景震撼而宏偉:
這樣的石質環狀平臺,足足有幾百層,光是一個小小的建築隊,可是完不成的。
林的心緒激蕩:
——這裏,起碼出現過,上萬名建築工人。
“不對,”薇瑟突然道,“也可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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