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奇打算成立學司專督這事，“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既然定邊的士子們有這個想法，那他不介意給這事加上重重的砝碼，給他們加點心氣。
    楊元奇、潘易嶺、陳妙常、蘇迨、丁都賽、薑唐佐剛剛從蘇轍那裏回來）、韓公廉代表明月寨）、蘇過代表定邊）聚在一起。這是楊府又一次議事。
    楊元奇開門見山：“我想在定邊成了學司，總領學堂等事宜。除去朝廷給的銀子，我會雙倍數補給學司，至於這筆銀子怎麽來？今天不再此討論，我把妙常拉來，就是她會想辦法補齊這筆銀子，也會盯死這筆銀子。我現在隻想知道究竟怎麽幹。”
    在座所有人眼中都浮現一抹喜色，關於教育，這是每個士子心中的一個夢想，他們都身居高位，知道能識字書寫對人影響有多大，所謂效率，這就是最好的提升方式。定邊要是做成了，哪怕不能推廣，曆史都一定會記下這筆，在千萬個州府中記下它的名字。
    蘇迨開口：“學製三年這個無需在變，定邊各地十二歲以前孩子都必須送來，所有食宿免費。就是如果這麽做，考慮成本加上食宿免掉，無需在其他地方建立學堂，全部在清風寨就行。”
    薑唐佐說：“還是兩個吧，雖然投入會重疊，也得慮及人口。而且，這會是一種示範效應，兩個地方比一個地方好，不是清寨才能做，任何地方都能如此。”
    蘇迨一聽點頭，沒銀子找楊元奇就好，今天的態度楊元奇一定沒有在乎銀子。
    韓公廉：“專業學堂可以建立，不過這個可能會長期。費用……”他看向楊元奇。
    蘇過：“月寨也建專業學堂？”
    楊元奇趕緊擺手，這你妹的，我是想花銀子，卻也不是不管銀子啊。
    楊元奇說：“專業學堂必須收費，三年製初級學堂不過是讓人識字而已。專業學堂不是，學堂出去會有一技之長，沒道理培養大家賺錢，我們也不可能把人全部留在定邊啊。學費還得貴一點。”虧本買賣他才不做。
    蘇迨怒了：“學費貴了，那不一樣阻絕了窮困人家後麵的路，人為把界限劃了出來。”
    潘易嶺想了想說道：“可以給定一些名額，就像科舉一樣，考試進來的減免學費就是，其他的你要是有銀子，我們不用阻路就好。”
    ……
    這是一場很長的討論，等所有事情談妥，已是深夜。
    定邊建學司，潘易嶺、丁都賽和安娘未參加議事，打算調她過來）牽頭，各個地方治理司派專人當地配合，清寨和月寨建初級學堂，學堂前期投入，除地皮各地負責，其他由天波楊府統一撥付資金，日常開支蘇過在定邊把朝堂教育方麵的資金轉移過來，與張叔夜的溝通也由定邊負責。
    清寨建一所專業學校，楊元奇以潘易嶺為山長，以安娘為掌事人，專門管理這所專業學校。學校內設算學、工學、武學等各科，學校內設專職管理人員，由管理人員排好計劃課程，邀請大家定期來上課。關於酬勞，大家否決了楊元奇的意見，除非專職教授，其他兼知教授無需報酬，他們拉不下這個臉。
    ……
    送走眾人，楊元奇倒在床上就不想起來，陳妙常伺候著他脫去衣服。
    陳妙常問：“楊家湊不出這筆銀子了。”今晚下來，學司的組建比最初的打算擴大太多，隨著學司計劃的完善，後期費用隻會增加。楊家這次手裏抓著的資產都沒多少好折現的。
    楊元奇沒那麽焦慮：“我會告訴治理司、銀司和學司，楊家隻能給出部分。你放心吧，他們也會想辦法的。左右不僅是楊家騰挪。”這件事他想得沒差，事實上當今晚的決議傳出去，各司自己都在挪錢，把一些不緊迫的事掐掉。對與士子們來說，這才是他們的“千秋大業”！
    陳妙常一想就透：“嘻嘻，難怪今晚你喊這麽多人來。”
    楊元奇說：“廢話，總不至於我一個人來愁！”他要擴建個天波楊府，準備到手的錢都會被大家想辦法挪用掉。他要弄個學司，他覺得自己要做的是畫餅。
    陳妙常嘟囔著嘴，她還是得想辦法，預備多一點，別到時候四處缺銀子。“你這個也是甩鍋呀。”
    楊元奇無奈：“明天你去找下扈三娘，讓軍司調兩個營來幫忙，再去和學司商量，給軍司幾個專業學校的名額，這事不就結了。軍司會幹，學司也會樂意的。”
    陳妙常眼睛一亮，這事對誒，軍司對戰場遺孤的安置本就是個大問題，以前楊家就想方設法送了一批人去開封武學，隻要專業學堂組建，讓一些有機會的遺孤進去，何樂而不為。
    陳妙常哼哼唧唧“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楊元奇怒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想個屁啊，好晚了，明早我還得去見母親呢。”伸手就去撈陳妙常，這不是被你逼的麽，總要盡性了才好。兩個人一起做愛做的事，她一個人心有她思，這做個啥？！
    陳妙常笑嘻嘻，以後找他辦事就這麽來。
    陳妙常最後說：“我讓丫頭告訴母親的，今晚學司的事太晚了，讓你好好睡會。”
    楊元奇拚命點頭，就才對嘛，還是他的妙常乖！
    ……
    清晨，孟嬋跑來楊家吃早餐，美其名孩子們喜歡這裏的早餐，陳氏滿意了，轉瞬就把楊元奇拋到腦後。
    孟嬋喝著小米粥嘀咕，他也沒來陪嬸子呀，不是說陳氏對楊元奇最近表現非常不滿意。孟嬋實在不好意思當著這麽多人麵問，隻得拉了拉旁邊的李師師小聲問：“師師妹妹，元奇不來陪母親。”
    李師師嘴巴小聲音大：“你看看這裏誰沒來？母親最疼那個小浪蹄子了。”
    陳氏嗔道：“好好喝你的粥，一會陪著嬋兒去鍛煉一下。也不知道誰是小浪蹄子。”
    嬋兒，這個稱呼激起孟嬋內心一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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