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吸精氣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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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態度叫得木木好奇,問旁邊人:“幾位大哥,這店家怎麽如此奇怪?”
“他就那樣,在這兒等條蛇精,人都等傻了。”
另一人看著木木壺裏的酒嬉嬉笑笑,木木給他倒滿一碗,那人即刻眉開眼笑,再給同桌其餘二人滿上一碗,道:“店家,再來兩壺好酒,幾個小菜。”而後對著同桌幾人道:“各位大哥相逢便是有緣,小弟請位大哥喝酒。”
人當然是歡喜,看他們身著打扮應該是‘八仙’,所謂八仙,便是抬棺材的人,一般是八人。
吃了幾口酒,木木問道:“幾位大哥,這又是送人上路了?”
方才那人開口:“是啊,老方家兒媳在嫁進門的途死在花轎裏了,紅事兒變白事兒,兩家人還在撕扯,這才把屍體抬來義莊。唉,多好的姑娘,硬是要叫她嫁給方家的傻兒子,也難怪那姑娘寧願自刎在花轎裏。”
“生,你可小聲些,可別叫本家人聽見了。”那人壓著嗓子道,一邊看著義莊裏出來的幾個人。
他們徑直往木木這邊走,給了生八個人一人一些錢財,而後拱鞠躬,“謝過八位送我女兒上路。”
八人回禮:“天佑生人。”
說完這些人便離開了。
八仙其他喝完茶水也相繼離開,這驛館隻剩下木木一桌子人與其他些義莊裏逝者的歇腳親友。
“生大哥方才說那店家在等蛇精是為何?”
幾人正喝得興起。
另一人開口說:“要說這事兒,我最清楚,我記得長笑開這驛館是在十五年前,正好是我第一年當八仙的時候。”
“你清楚?你有我清楚?”那個提醒生小聲些的男人夾了一塊雞肉送進嘴裏,“我說老劉頭,長笑要等蛇精還是我告訴你的吧?”
“得了,趙春子,還是我來說。”生喝了口酒,“你不也還是聽我說的?”
趙春子跟老劉頭一起笑笑碰了下碗,喝酒。“對,對,還是你來說。”
生這才慢慢悠悠吞了口唾沫,咳了幾聲清嗓子:“你們不知道,長笑可是一位正兒八經的獵獸人,專門獵殺那些惡獸。十五年前,長笑追一條毒蛇追到這兒沒了蹤跡,多方查探下來,他發現那蛇是藏匿在這古九縣了。你們是不知道,要不是那蛇精修煉成了人,以前修為基本沒了,長笑才不是蛇精的對。”
獸界不同妖界生來便可化為人形,而是需要一定境界的修為,才可以幻化chéng rén,但也並非是真正的人,到了此時往後修行有兩種狀態,其一是保持原來修行狀態不變,其二便是配以天材地寶徹底修煉chéng rén,但以前修為會全數化為泡影,要重新修行。絕大多數獸類並不會這樣,若是生所言屬實,那麽那條蛇定然有他不得已之處。
生喝口酒吃口菜接著說:“那蛇精雖是沒了修為,可有一個方法能夠快速提升修為,那便是吸取人類的精氣。”
生說的不假,木木查探過這些人,的確隻是尋常百姓而已,可他們卻知道這些修行上的事兒,甚至是獸界的修行,木木也頗為覺得奇怪。
“你們說說,那蛇精可惡不可惡,吸取人類的精氣啊。”生吞了口唾沫,“沒了精氣,我們可就死了啊!”生突然環顧四周,身子貼近桌子四下張望,輕聲道,“我跟你們講,這事兒我可從來沒跟別人提過。那一次我可是親眼所見,長笑跟那個蛇精女人打鬥啊,簡直是昏天暗地,日月無光,那四周的灰塵就像是大山倒了一般恐怖。”
木木:“哦?不曾想生大哥還有這等眼福,給我們說說,也好讓我們過過癮。”
生滿意笑著,“那天夜裏,守義莊的段叔身體有些不舒服,托我替他當一夜班,段叔平日挺照顧我,我自然是來替他一夜。可就是在那天夜裏,我看到了長笑與那蛇精女人打鬥啊。”
“他們就沒有說些什麽?”木木想要知道他們的恩怨。
“這還真有,蛇精女人問長笑為什麽不能放過她。長笑說他家是朝廷冊封的獵獸世家,獵殺為禍人間的惡獸是他分內之事。”“蛇精女人又說長笑說的好聽,打著獵獸人的名義來獵獸謀利。然後長笑就說了一句隨你怎麽說。他們就開打了。”
以前是有獵獸人這一職務,那是朝廷冊封的,界紛爭之後,各界共持hé píng盟約,可亦是有許多不守約定者,故而各界都專門設有獵殺他界不守約定之人的職務,在人界,獵殺惡獸的被稱為獵獸人。隨著時間推移,這類部門越來越多,自然將那些越雷池者殺伐殆盡,久而久之,沒有不守約定者出現,他們開始無事可做了,自然是逐漸淡出人們視野,得不到朝廷賞識的他們,生活越來越不如意,出於錢財yòu huò,於是許多人開始了打著獵殺惡獸的名義來謀利,要知道有些獸類渾身上下全是寶,其利益是極大的,故而一時間這等獵獸風氣在人界獵獸人之極為盛行,可時日久了,最終還是東窗事發,各國相繼取消了獵獸人這一職務。
“那後來呢?”
“後來的話,那蛇精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段,渾身發著碧色光芒,一下子便把長笑弄暈了,而後她就逃走了。”
聽完,木木很是不解,既然那蛇女都把長笑弄暈了,為何不取他性命?怎麽想也解釋不通。
木木剛要再問
生人便起了身,喝了最後一口酒:“謝謝小兄弟的酒菜,時日不早了,我們先走一步。”
他們走後,木木在這兒等到天黑,才實施了他的盜屍油計劃,該慶幸的是義莊裏的屍體不止二十。
不過,今夜可真是苦了守義莊的段叔,此時他嚇得在被子裏不敢伸出頭來,因為他見到了義莊內有一團幽幽鬼火飄浮搖曳,時不時還有哭泣聲傳來與“我死的好慘啊…”“還我命來…”之類的幽暗陰沉古怪叫聲。
屍油取的異常順利,走的時候木木見了段叔模樣隻得是心裏道抱歉,而後卻並沒有著急回自己的窩,而是去了紅秀坊。
荊謠冷眉開眼笑招呼著客人,見得木木立馬放下頭事情迎上,“小木木,又想姐姐了?”
“姐姐如此美貌隻有天上能尋,叫弟弟如何能不想啊!”木木笑著,牽著荊謠冷的衣襟。
荊謠冷大笑,帕子早已是輕撫木木臉蛋:“就屬你嘴甜。”
“外麵吵雜,姐姐可否到屋裏一敘?”
荊謠冷點頭,領著木木去了她的閨房,倒了一杯茶水,語調變了,“弟弟去了何處?怎麽身上一股腐屍味?”
聞言,木木接過茶水而後四下嗅嗅,也卻也聞不出什麽來。
“不用嗅了,你自己是嗅不到,可我卻能。”荊謠冷,“你是不是去義莊了?”
木木伸出大拇指,“姐姐真是厲害。”
“你去義莊做什麽?”荊謠冷眉頭緊鎖,略有擔憂。
木木喝完茶水,放下杯子坐下:“姐姐還記得先前我去問血毒解法?”
荊謠冷點頭:“記得。”
“這解法要用到屍油,故而今夜去了趟義莊。”
“哦,那可弄到了?”
“嗯。”木木,“隻是解血毒之法還需他物,甚至有些是我未曾聽過的,姐姐見多識廣,故而特意來問問姐姐。”
荊謠冷卸下披肩:“有何特殊之物?說來聽聽,這天底下稀奇古怪的東西,姐姐不說全知道,可至少也清楚個八八。”
“不知姐姐知不知道日靈膽、月靈膽?”木木問道。
“日月靈膽?”荊謠冷走到梳妝台麵前坐下,一邊卸著首飾珠寶,一邊說道,“也不是什麽極為難得的東西,但也不易得。”
木木跟上,“哪裏能得到?”
“所謂靈膽,是指一種果子,此果稀少之處在於它是生長在枯木之上。”
“枯木之上?”木木不解,“既然已是枯木,怎麽還會結果?”
“這便是那靈膽稀有之處咯。”
“那究竟是何果子?”
荊謠冷搖搖頭:“所有,隻要是長在枯木上的果子都是靈膽。”
“不論何種果子?”
“不論何種。”荊謠冷,“靈膽難得,而日月靈膽更為難得。是要將靈膽放在日、月之下,使其吸收日月精華六六十六天後完好無損,方才算得上是日靈膽或是月靈膽。二者之月靈膽可以不說,得到靈膽放到月下十六天,基本上便能得之,可那日靈膽便不同了,果子摘下放到太陽下曬上十六天,其結果你能想到。”
木木臉色尷尬:“那還不得曬成渣滓了?”
“所以咯,姐姐說過,雖然它們不是什麽絕物,但也不容易得。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姐姐這兒是什麽地方?那可是紅秀坊,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
木木這才笑道:“也對,如此又要勞煩姐姐了。”
“說什麽勞煩不勞煩的,今夜你是在我這過夜,還是回去?”
木木望向窗外:“怕是過了子時吧?我還是留在姐姐這兒。”
“那好,我吩咐他們打水上來,稍後你我共浴鴛鴦如何?”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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