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或許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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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琳這會吃著外賣,簡單的兩個菜配一份米飯,手中玩著手機。夕陽此時散發著金黃色的餘暉照在她的側臉,就像一副唯美的畫境。
    不一會手機響起,是李傑發的信息,質問她這幾天在哪裏,做什麽?沒回,放下,吃了兩口拿起來,輸入“有點小事,已經結束了。”後再不碰手機。沒辦法,她已經不能再對李傑愛搭不理了,不然效果會適得其反,也是王琳這麽多年以來總結的經驗,什麽樣的性格有對應的處理方法,李傑還算比較有耐力的,不然也不會拖了幾天還這樣。
    白露之前住的是一室一廳的小居室,和喬陽兩人感覺剛剛好。再看王琳,這幾年來,不是離公司特別近,雖也是一室一廳,很多時候就她一人。和白露相比,相對奢侈一點。兩人性格完全不同,也不知什麽原因從高中到現在關係還是一直挺好。
    “你晚上過來嗎?”白露發來語音。
    王琳聽完不想說話,輸入“等一下看,你要是有事我馬上過去。”
    “沒事,那你等一下看吧。”白露又發一條。
    “嗯嗯。”王琳發完放下手機,兩人就這樣,相處的不像閨蜜,和男孩子聊天方式差不多。
    桌麵的剩餘飯菜簡單清理一下。花了不少時間化妝,整理一番,這才推門而出,看樣子今天一整天沒有出去,不知如白露所說在躲李傑。
    “王琳。”剛下樓身後傳來李傑聲音。王琳停下腳步,麵色平靜。
    李傑走到身旁“你去那裏?”
    “去找白露。”其實王琳不去找白露,上次過去也沒多久時間,李傑問起,王琳也是脫口而出。
    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提起這幾天的事,李傑也沒說自己過來幹嘛?王琳也不去想是否蹲點而來。想也隻會在心底想想作罷。
    “那我也去,正好我看看白露搬去哪裏了。”李傑看起來沒在意的說道。
    王琳沒有答複,轉身就走,李傑跟在後麵。這段時間,兩人關係很微妙,男女朋友像也不像,可真複雜。
    白露剛才又吐了,是不是中午那會兒在河邊所致,自己也想不清楚。
    躺在床上玩手機,現在的年輕人,手機雖然離不開人們,倒也是息息相關。
    王琳來到白露這邊,也就花了十多分鍾,本身和之前相比也沒多遠。剛到附近,王琳還好,之前來過幾次,和沒事一樣,李傑有點驚訝,可能也沒想過白露會搬到這邊。
    推開門,王琳首先進去,之前肯定說話,李傑跟在後麵。本就是公寓樓,所以麵色比較正常,看來剛才所見應該想到了。
    “你們來了,李傑,坐吧。”白露說完,也不去搭理王琳。
    李傑倒是像客人一樣,找個地方安靜坐下。王琳很多時候一樣,白露家和自己家沒區別一樣,哪裏都能坐。
    “你們吃飯沒有。”白露說話。李傑在,不然她也懶得問。
    “吃過了,沒事,就過來看看你。”王琳說,李傑輕輕一笑,隨後附和王琳一聲。
    “哦…”眼神在二人之中徘徊,帶有一絲耐人尋味。李傑仿佛沒看見白露舉動一般,王琳眼睛如進沙一般對著白露瘋狂眨眼睛。後者燦燦一笑,停止了剛才的舉動,就像王琳的暗示起到作用。
    “你不是要找工作嗎?打算做什麽?”王琳巧妙的轉移話題,不曾想之前已經問過了。
    白露停頓一下,繼而想起一樣回答道:“嗯,還沒想好做什麽。”
    “之前的暫時不想做了。”白露又說。白露之前所做基本都是銷售業,好幾種類都做過,也進過大公司。因為年齡比較小,時間也不是太久,隻要不高興就跳槽。以至於都是底部員工,職場素質還行,性格原因,同事間為人處事很少下功夫,特別是個領導之前。除了工作基本沒有其他的話題。
    “要不,我幫你介紹工作?”兩人將視線轉向李傑,後者緊接又說“我朋友,可靠性還行。”
    王琳沒有說話,看向白露看如何選擇。隻不過眼神出賣了她的想法,看樣子不想讓白露答應。
    “沒事,我自己找吧,現在還不知道做什麽呢?”白露可不想和李傑走的太近,也不是因為他是王琳男朋友,之前王琳的那些事她可是有點怕了。
    白露沒有想法,李傑也不好強求,或者人家隻是禮貌性的一說。
    “要不,我們今天去逛街?”半天沒有說話的王琳開了金口,或許是李傑在,想狠狠的敲人家一筆。
    “不了,我就不去了。”女孩子喜歡逛街是天性,之前白露雖然基本都是一半就先行回去了,卻也是王琳叫也會去的,王琳也沒想到白露會不想去。李傑看著白露,嘴角有一絲微笑,以為是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白露不說,誰也不知道。
    “我等下做飯,你們吃嗎?”現在還早,不知白露為什麽說這話。
    王琳沒有什麽變化,李傑眼神微微一變像是想到什麽。或許是白露已經變相攆人。
    “嘔~嘔”剛說完白露又惡心了,隻不過還好,隻是幹嘔了幾聲。這下輪到王琳驚訝了,嘴唇微微張開,看表情充滿不可置信,想說話又閉口不言。走到白露身旁輕輕拍打著。
    “李傑,你先回去吧。”王琳直接說話,她可不管其他,直接開始攆人。
    李傑有點鬱悶,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都想找地方好好哭一下。
    “那,好吧。我明天找你。”說完也沒走的動作,等著王琳怎麽說。
    “嗯,好。”
    李傑走了,王琳坐在床上,盯著著白露,手中把玩手機,白露視線在其他地方。
    “白露,你…”王琳首先打破沉默。語氣感覺有點無與倫比也帶有一絲怒氣。
    “嗯,你想的對。”白露知道王琳想說什麽,自己也沒想過要對她隱藏什麽。
    王琳心中雖然有所想法,但還是希望白露打破自己的猜想,哪怕找謝其他理由自己也會選擇相信。
    見白露承認,心底問了最不想問的事“你別告訴我…”後麵的話沒說出口,聽到這裏白露也知道王琳在說什麽。
    “嗯,是他的。”白露聲音有點小,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白露剛說完,王琳直接說“走,跟我去醫院。”這話脫口而出,下意識一樣,
    白露沒去看王琳,坐在床上,頭微微一低,像是自言自語,像是在對王琳說道
    “王琳,你知道嗎?”
    “時間這麽久了,我沒敢對你說。”
    “其他人也不知道,是痛苦,是悲傷,還是歡喜。”
    “也隻能是我一個人去承受…”
    還有話說,聲音發顫,眼睛又流了下來。王琳聽著,眼神中仍是難以置信,白露這樣做她想不出,隻想問這麽做值得嗎?
    王琳給李傑發了一條信息“晚上我有空。”或許是白露的做法給了自己勇氣,也可能是自己心底早已經有了想法。
    李傑是直接秒回的,也不難想到此時他是有多麽的興奮。每個人經曆不同的事有不同的心境。
    白露一直坐在床上,一直。到現在為止,心中壓抑的事就像有了突破口一樣爆發出來。別看她這段時間跟沒事人一樣,內心的壓抑,糾結無人可知,無人體會。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所想的後果。最後結果,連她自己都想不到,不敢想。或許是為了他,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肚子,仿佛春天到來一樣,即將生根發芽一般充滿陽光。
    時間來到傍晚,天空中沒有中午那會兒萬裏無雲,零散飄布著幾朵雲彩,不乏有很多小塊的占滿了肉眼可見的藍天,夕陽的餘暉費力的雲層在縫隙中穿梭給這座城市添了一筆不一樣的晚霞。
    一輛黑色轎車在路邊平穩停下,打開門,王琳從車上下來。眼前是一家ktv,前麵兩個字仿佛告訴她多少年書白讀了,就像寫字之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書法家一樣。看了一眼李傑所發定位和ktv名字,再一看字倒還挺像。然後徑直向內走去,剛進去有服務生上前熱情的詢問,王琳告知房間號後禮貌的在前麵帶路。
    “美女,您朋友就在裏麵,我就不進去了,有事您叫我就行。”一身西裝裝扮看起來年齡不大的服務生說道,個頭比王琳高了一個頭。
    “謝謝。”王琳微微一笑,然後將視線看向別處,服務生習慣性的離去。
    王琳沒有進去,剛才進門時已經告訴李傑。他去了廁所,說讓她到了等他一下,自己馬上過去,如他所說,服務生剛轉身,王琳就看見李傑身影。
    剛到身旁,一股酒味擋不住湧進王琳鼻孔。抬起頭,過道五顏六色的燈光看不清他的臉色,濃密的酒味在王琳身邊久久不願離去是真實存在的。
    “走,我帶你進去。”李傑拉著王琳手推開門往裏走去,也沒注意到她臉色的變化。
    剛進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要將王琳震聾一般。晃眼的燈光下坐著幾人,王琳快速掃了一圈,三個男的五個女的,東倒西歪的坐的坐,唱歌的唱歌。中間不小的桌子上擺滿酒瓶各種果盤和零食。
    李傑將燈光調到正常亮光,唱歌的男人顯然不適應突然的燈光變化,聲音戛然而止,隻剩響亮得伴奏聲。將身子轉到開關處,想看清是誰胡亂開燈,上半身有點搖晃,感覺站不穩一樣。眯眯眼一看,門口站的兩人,坐的人也將視線望向門口,更多的是在王琳身上。
    上前一步,李傑說道“各位,這就是我所說的王琳,怎麽樣,漂亮吧。”說完側身一轉,將王琳完美的露在他們的視線之中,他也看著王琳,眼神中有一絲酒醉後得迷離,嘴角帶笑。
    王琳看出他的確很高興,繼而沒有發作。沒有去看其他人,盯著李傑,一隻手放在身後,大拇指死死掐著食指。
    唱歌的男人搖晃的走到王琳身邊,較為清醒的李傑趕忙扶住後說“我知道,我知道,我怎麽會不知道呢,你都告訴我好幾次了。”說著還看了一眼李傑,看樣子大腦早已不清醒,說話都不利索,斷斷續續的,還要說的話被一聲飽嗝給憋了回去。
    就這樣,以這樣的方式和他的朋友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