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喬裝打扮 來到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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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若有所思,微微皺眉,目光深邃,似乎在腦海中推演著種種可能。而徐晃與甘寧則滿臉困惑,甘寧撓了撓頭,大聲說道:“那理當是孟起之子承繼西涼的一切啊,這有什麽可猶豫的?”
徐庶輕輕歎了口氣,神色凝重,緩緩開口:“話雖如此,可這終究隻是我們的美好設想罷了。如今馬騰老主公尚在,他膝下子嗣眾多,又怎會輕易將西涼大業全然托付給一個還在繈褓之中的嬰孩?依我看,他大概率會在孟起的兄弟裏挑選一人,來承擔這承繼西涼的重任。到那時,我們該如何自處?”
眾人聽了,皆是一愣,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過了片刻,有人小聲說道:“若是如此,也不至於太糟糕吧,都是馬氏子弟,總歸是一家人。”
徐庶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分析:“即便老主公夫妻與孟起感情深厚,真的決定將西涼之位傳給孟起之子,可孟起的兄弟們又怎會毫無想法?他們在西涼多年,各自經營,難免會對這至高之位有所覬覦。再者,西涼的世家大族們,又豈會心甘情願地將家族興衰寄托在一個繈褓中的孩子身上?即便各方表麵上什麽都不做,那些大族們也會出於自身利益考量,早早自動站隊,屆時,西涼內部怕是要陷入一場權力紛爭,不得安寧啊。” 眾人聽了,皆沉默不語,帳內氣氛愈發凝重,未來的局勢,猶如一團迷霧,讓人憂心忡忡 。
這時李儒才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諸位,這下該明白了吧?”
華雄依舊滿臉茫然,華雄撓撓頭,甕聲甕氣地問:“那這與我們此時為少主報仇,到底有啥關係啊?”
李儒重重地歎了口氣,提高音量道:“真是蠢才!我們若是此時一股腦把手中兵馬都拚光了,日後還拿什麽去扶持孟起之子穩定西涼局麵?唯有手中握有兵將,才能在這複雜的西涼局勢裏掌握話語權,才有能力輔佐孟起之子穩住西涼。”
他目光灼灼,掃視眾人:“為孟起報仇固然要緊,但長遠打算同樣不可或缺。如今我們按兵不動,養精蓄銳,才能積攢實力。等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以強大兵力為後盾,扶持小公子上位,到那時,名正言順,誰也不敢輕易挑釁,為少主報仇也更有把握,西涼的未來才有希望!”
董白顯然也被說動了,可一想到馬超的血海深仇,眼眶瞬間又紅了,心急如焚道:“那夫君之仇,難道就不報了嗎?”
李儒聽到董白終於肯叫自己姑父,心裏暖烘烘的,老懷大慰,忙不迭地接口說道:“哎哎,白兒,你別急,聽我往下說。孟起之仇,可不單單是我們這些人的仇恨,而是整個西涼的仇恨呐。如今老主公必定已率領西涼大軍趕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與他順利匯合。”
李儒緩了口氣,神色堅定,接著道:“等合兵一處,我們便有了足夠的實力,浩浩蕩蕩奔赴長安,堂堂正正地為孟起報仇雪恨。到那時,師出有名,兵力強盛,複仇大計豈不是更易成功?不過是稍等些時日罷了,咱們謀劃周全,才能一擊即中,讓那些害孟起的人血債血償!”
董白沉吟著問道:“那孟起的孩子,我們是不是應該接過來?”
李儒聽後,陷入沉吟,片刻後說道:“如今已至十一月,馬上就是寒冬臘月,繈褓中的孩子哪經得起這般風雨顛簸?更何況,此事不宜聲張。若被朝廷知曉,必定會沿途截殺,給孩子帶來極大的危險。”
這時,徐庶也開口附和:“確實如此。如今正要與長安交戰,把孩子接過來,反倒不如讓他留在江東,有孫策、周瑜等人照顧,想來不會有事。”
徐庶說完,董白柳眉輕揚,開口道:“或許我們能繼續走漢中路線。此前漢中與我等結盟,如今應還安全,不至於對我們不利。”
張遼神色凝重,微微搖頭反駁:“主母,實不相瞞。我等率敗軍途經漢中時,我便察覺張魯的態度有些微妙,他心思恐怕已經生變。主公一死,咱們勢力受損,在他眼中,或許已沒了結盟時的價值。再加上朝廷若對他威逼利誘,他極有可能倒戈,放我們通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強行通過,恐怕會遭遇不測 。”
董白聽著眾人的分析,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後道:“可一直將孩子留在江東也不是長久之計,等此番報仇之事了結,局勢稍穩,務必將他接回,他可是孟起唯一的血脈。”眾人紛紛點頭,營帳內雖然依舊彌漫著複仇的凝重氛圍,但在孩子安置一事上,也算達成了暫時的共識 。
董白終於被說通了,畢竟李儒所言句句在理,而如今又有了馬超之子這個希望。她決定大軍在此駐紮,等待西涼大軍到來。
寒冬臘月,大雪紛飛,天地間一片銀白,凜冽的北風如刀子般割著人的臉。甄宓心急如焚,她帶著一支商隊,馬不停蹄地趕路,目的地是漢中。商隊的一輛馬車裏,躺著一位重傷的將領,他氣息微弱,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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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治好這位將領,甄宓毅然決定踏上這段艱難的旅程。一路上,醫者開的草藥從未間斷煎熬,可將領的病情卻毫無起色。他反複發燒,滾燙的額頭讓敷上去的濕布瞬間變熱。傷口也開始潰爛,散發出陣陣腐臭,膿血不斷滲出,浸濕了層層紗布。
將領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原本英挺的麵容如今憔悴不堪,雙眼深陷,麵色蒼白如紙,幹裂的嘴唇因痛苦而微微顫抖,嘴裏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每一次顛簸,都像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疼得渾身抽搐。
甄宓看著將領的慘狀,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商隊加快速度。可大雪封路,馬車行進得極為緩慢,車輪常常陷入厚厚的積雪中,眾人隻能齊心協力,費力地將馬車推出。寒風呼嘯,吹透了他們的棉衣,手腳早已凍得失去知覺,但為了能盡快趕到漢中,沒人有半句怨言。
終於,曆經千難萬險,他們踏入了漢中的地界。然而,剛一進入,甄宓便感覺到氣氛格外壓抑。漢中境內,關卡重重,士兵們手持長槍,眼神警惕,對過往行人盤查得異常嚴格。甄宓滿心憂慮,既擔心將領的病情,又對這陌生而緊張的環境感到不安,隻能強自鎮定,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
甄宓守在車旁,望著車內重傷昏迷的將領,滿心憂慮,眼眶中淚光閃爍 。此刻,救將領性命刻不容緩,可漢中境內戒備森嚴,前往漢中城尋醫之路困難重重。
她趕緊把老掌櫃叫到身邊,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與焦急,細聲叮囑他去城中打聽消息,盼著能找到救將領的辦法。老掌櫃匆匆離開,憑借多年積累的豐富人脈和精明世故,沒多久就摸清了漢中如今緊張局勢的緣由。
老掌櫃腳步匆匆地趕回來,神色凝重,把甄宓拉到一旁,滿臉憂慮地小聲說:“姑娘,事情不妙!現在張魯被天子斥責私通西涼反賊,慌得不行,益州劉璋又在邊境陳兵施壓。為了保住自己,張魯切斷了和西涼的所有聯係,對西涼來的人格外警惕,查得特別嚴。咱們車上這位將領,一看就知道是西涼那邊的人,可千萬不能再留著了。要是被發現,咱們都得遭殃,這禍事可就大了!”
甄宓聽完,嬌軀微微一顫,臉上閃過一絲驚惶,但很快,眼中就湧起決然之色。她看著老掌櫃,聲音微微發顫卻透著無比堅定:“掌櫃的,我明白您是為我們著想,可我做不到拋下他。我對他……早已情根深種。當初我深陷困境,是他挺身而出,拚了命救我。如今他性命垂危,我怎能因為害怕惹禍上身,就棄他不顧?我心意已決,無論要付出什麽代價,我都一定要救他。”
老掌櫃看著甄宓一臉執拗,不禁暗暗歎息,無奈地勸道:“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這一路本就艱難萬分,現在更是危險重重,咱們真沒必要冒這麽大的險啊。”
甄宓望向車內將領那毫無血色的麵龐,眼神裏滿是深情與不舍,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掌櫃的,您的恩情我銘記於心,可這份情我不能不報。哪怕前路布滿荊棘,危機四伏,我也絕不回頭。還懇請您幫我這一回。” 老掌櫃見她如此堅決,知道無法改變她的心意,隻能無奈妥協:“唉,既然姑娘心意已決,那我就陪著姑娘走這一遭!”
甄宓與老掌櫃於車旁緊急商議,呼嘯的寒風似要將人撕裂,形勢萬分危急。老掌櫃擰緊眉頭,滿臉凝重分析道:“姑娘,如今漢中郡防守森嚴,咱們商隊目標太大,要是一起前行,恐怕馬上就會被盯上。”甄宓輕輕頷首,美目流轉思索片刻,道:“掌櫃所言極是,得兵分兩路,先把商隊留下來吧。”
一番籌謀後,甄宓精心喬裝,身著粗布麻衣,用破舊頭巾裹住如雲烏發,還特意在臉上抹了些塵土掩蓋天生麗質。老掌櫃扮作她的父親,兩人攙扶著走向馬車。車內,將領麵色慘白如紙,昏迷不醒。他們輕手輕腳為將領換上百姓衣物,又用紗布巧妙將箭傷層層遮掩,讓人難以察覺。
一路之上,甄宓和老掌櫃忍痛低價變賣商隊貨物。每到一處關隘,麵對士兵警惕目光與嚴苛盤查,甄宓都強裝鎮定,聲音微顫卻滿是焦急:“官爺,這是我夫婿,路上不慎摔成重傷,我們急著進城尋醫救命啊。”老掌櫃在一旁配合,滿臉哀求,言辭懇切。他們用變賣貨物換來的重金賄賂守備,那些沉甸甸的銀錠承載著生的希望。守備們看著錢財,眼神閃過猶豫,最終緩緩抬起攔路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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