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哥哥心裏有我。”西格爾追上來從後麵緊緊抱住他。
    “把門關好！”阿爾塔諾壓低嗓音嗬斥，猛的用手肘後擊，餘光撇見門後影影綽綽的身形。
    還嫌別人熱鬧沒看夠？
    “這就去。”西格爾嘻笑道。
    等西格爾把門關好，阿爾塔諾已經抱著兔子，坐在床邊看著他了。
    月光將銀灰色睫毛拓在瓷白的臉上，修長手指漫不經心地梳理著兔子耳尖的絨毛。
    西格爾很自覺把剛剛打倒的東西都收拾好，因為哥哥並不喜歡家裏亂糟糟的。
    “哥哥冷不冷”。西格爾把搭在床邊的外套搭在他肩上，笑著去摸摸他放在兔子上的手。
    阿爾塔諾移開了手，看著肩上的衣服嗤笑道：“西格爾我可不是怕冷的雄蟲。”
    竟然把討好雄蟲的手段用他身上。
    他與雄蟲完全不沾邊，他長得也一點不像亞雌。
    科瓦監獄沒有雄蟲，有一些雌蟲會病態的把亞雌當作雄主對待，或者暴力對待比他們弱勢的亞雌。
    西格爾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他不太明白哥哥為何突然提起雄蟲。
    但無論如何，他心中都有一絲不快。
    哥哥說了他隻喜歡雄蟲。
    雄蟲究竟有什麽好。
    長得不如他好看，雖然他黑了點……
    可是他這也是天生的，改不了。
    “哥哥當然比那些東西強。”西格爾別開臉開口，想到雄蟲甚至十分輕蔑和厭惡，說完又悄悄看了哥哥一眼，怕這些話惹得他不快。
    “那你討好我幹嘛？”阿爾塔諾隻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手卻不自然的揉了揉兔子的耳朵。
    在他眼裏似乎隻有雄蟲和雌蟲的關係。
    他對蟲族的戀人關係是畸形的。
    就算是雌雌關係，按照他的慣性思維，他也認為兩者的關係必定如雄蟲和雌蟲一樣。
    “我樂意。”西格爾脫口而出，然後又著急辯解：“我說我願意討哥哥開心。”
    “還真是可惜了，我不是雄蟲。”阿爾塔諾沉默一陣語氣惋惜道。
    如果自己是雄蟲，他想他一定沒辦法像其他雄蟲那樣狠下心腸，至少會給討好他的雌蟲一些信息素，緩解他們精神海的痛苦。
    大概是想到以前的事情，阿爾塔諾情緒不太好，眼神空洞的望著懷裏的兔子，不願意在開口說些什麽。
    西格爾最不喜歡看到哥哥這個樣子，他眼裏什麽都沒有。
    他不太明白哥哥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可能是沒誰不願意成為有特權的雄蟲吧。
    阿爾塔諾又想起了以前，又想起了雌父和弟弟。
    他不知道雄父因為他的事情還願不願意給雌父信息素，他也不知道弟弟是否會重蹈他的覆轍。
    這樣一想，自己到了科瓦監獄反倒是過上了“好日子”。
    西格爾捧著一瓶骨翼彌合劑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垂下眸子看著他。
    西格爾捧著手裏的彌合劑跪在床前，他下意識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他以一種極為謙卑的姿態跪在他麵前。
    “雌主。”西格爾忐忑的跪著，看著哥哥在燈光陰影下神色不明的側臉，試探著開口。
    西格爾這一聲雌主效果非常顯著，阿爾塔諾立刻愣住了，驚詫的眼睛微微睜大，瓷白的臉頰馬上染上緋色。
    在以雄蟲為尊的蟲族，雌主這個詞也許就不該出現，它隻在一些雌少雄多的擬態人族中存在。
    他顯然沒想到西格爾會這樣叫他，這對於一個雌蟲來說，比起人類被叫老公的衝擊更大。
    “雌主請享用。”西格爾見十分有效，把手裏的彌合劑往前遞了遞，任然乖乖跪在哥哥麵前。
    不像其他雌蟲說完會害臊的低下頭，等待被選擇，而是抬頭直直盯著他，明明跪著卻是一種獵人從容自信的姿態。
    阿爾塔諾不自然的別開臉，有些不敢看西格爾那雙幽綠得狐狸眼，隻是緩緩伸出手，難為情的催促道：“快起來。”
    西格爾輕輕握住眼前如玉般白皙修長的手，得逞的勾了勾唇角，眼裏滿是笑意低頭在他手背上親了親。
    阿爾塔諾立刻轉過臉來瞪了他一眼，下意識抽回手，他伸手可不是給這個混蛋親的。
    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惱，哥哥的臉更紅了，瞪他這一眼更像直白的勾引。
    “雌主別生氣了，是我錯了。”西格爾拉緊了他的手帶著笑意解釋道：“我還以為是雌主的賞賜。”
    “別說了，快起來。”阿爾塔諾冷著臉輕咳一聲，把手抽走，輕踢了一下他的大腿。
    “不踢了，都聽你的。”西格爾笑著哄他道，他握住他的腳踝，扶著他的腰直接把他帶到床上。
    這次阿爾塔諾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激烈掙紮，試圖一下製服住西格爾，他隻是叫西格爾鬆開他。
    “哥哥別動，我什麽都不幹，我幫你把藥塗了。”西格爾讓他仰躺在床上，掀開衣服把彌合劑小心翼翼的塗在他的背上。
    自從上次惹得他不快，哥哥就不要他這些東西了。
    阿爾塔諾聞言不動了，隻感覺腰間一沉，背脊發涼。
    “快點！”西格爾坐在他腰上，溫熱的陌生觸感還是令他下意識皺眉，忍不住咬牙催促道。
    故意慢騰騰的西格爾也隻好加快速度。
    塗完藥的西格爾手也不老實。
    “西格爾你幹嘛？”阿爾塔諾突然厲聲喊道。
    “我給哥哥撓撓癢。”
    上方傳來西格爾訕訕的笑聲。
    “拿出來，不然手給你砍了！”阿爾塔諾沒有第一時間阻止，而是希望西格爾能聽話。
    說實話，阿爾塔諾對西格爾這種動手動腳的行為很生氣。
    他現在知道西格爾是真心喜歡他，不然也不會被他打了也不還手，還如此卑微的做些沒有下線的事情。
    可是在這種時候他不知道西格爾是喜歡多一些，還是欲望多一些。
    他可不想成為西格爾的泄欲對象。
    短暫的沉默之後，西格爾很識趣的把手從哥哥的蟲紋上拿開了。
    “好雌主別砍掉。”西格爾麵對麵躺在他旁邊，湊近在他耳邊輕語：“上次它不是讓哥哥很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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