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令人終身難忘的一次諾獎頒獎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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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才來的這裏?”北川秀歪了歪頭,放下了手中的筆和紙,有些疑惑不解。
    “是啊,一會兒北川你就知道了。”齋藤玲奈罕見地又賣起了關子,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北川秀見她這樣,也就不再多問什麽了。
    反正《海邊的卡夫卡》就是最好的打臉工具。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阿爾諾夫婦不死也得蛻層皮。
    另一邊,坐在不遠處的喬治·賽飛利斯看到兩人在交頭接耳,旋即露出得意和同樣坐等好戲的表情。
    下午四點半。
    莊嚴肅穆的瑞典國王被女王儲維多利亞挽著手,手執從聖莫雷(諾貝爾逝世的地方)空運來的白黃花束,一步步走進了斯德哥爾摩音樂大廳。
    原本還吵吵嚷嚷的音樂廳頓時寂靜如夜,所有人都肅然坐直,向走來的兩人行注目禮。
    維多利亞是今早和奧利維亞一起坐私人飛機,從耶魯大學直飛的斯德哥爾摩。
    和她一起來的奧利維亞此時正在與一堆法國的社會名流交談,舉手投足間優雅嫻靜,和往日那個調皮搗蛋的小丫頭已經完全不同。
    看到這一幕的傑拉德·韋特海默十分欣慰。
    結合此前家族在關鍵時刻對北川秀的放棄,以及後來北川秀的打臉,還有今天瘋傳的一些事,他歎了口氣,終於決定不再幹涉小女兒的私人想法和婚姻問題。
    她想賣公司幫喜歡的人就賣吧。
    她想喜歡一個不可能喜歡她的人,也讓她喜歡吧。
    心生愛欲者,必將飛蛾撲火。
    但那又如如何呢?
    愛而不得,總比連愛的權利都沒要好。
    而且傑拉德覺得小女兒正樂在其中,何必去打擾她呢?
    舞台上。
    身為此次頒獎典禮的官方組織者和頒獎者之一的阿爾諾,在看到維多利亞的第一眼就徹底淪陷了。
    一年多前,他就對維多利亞和奧利維亞有所覬覦。
    為了讓兩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墜入情網,他發動各種人脈關係,絞盡腦汁在她們麵前營造了自己“長情紳士”的人設,試圖降維打擊兩人,最後抱得美人歸。
    奈何小魔女般的奧利維亞,以及早就被她薰陶成同一類人的維多利亞根本不吃這一套。
    始終沒法得到她們兩人的阿爾諾越陷越深,此時看著維多利亞,就差沒把“我想X你”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歡迎您,我的國王。還有您,我未來的女皇。”
    阿爾諾對著瑞典國王撫胸行禮,隨後又含情脈脈地看向維多利亞,很優雅地拿起她的右手,準備吻下去。
    維多利亞臉上迅速露出一個肉眼可見的嫌棄表情,在阿爾諾吻到她手背前就把手給直接抽了回來,讓阿爾諾很是尷尬。
    “我可不是你的女皇。我也不需要一個喜歡顛倒是非黑白,隻會用權力壓迫他人的臣子。”
    維多利亞像一隻驕傲的小天鵝,就在大舞台上這麽對阿爾諾說道。
    一旁的瑞典國王被女兒的直白所驚訝。
    他記憶裏的維多利亞還是那個多愁善感的小公主,連和人大聲說話都不敢,更別提在這種大舞台上說狠話嗆別人了。
    還好大舞台距離觀眾席很遠,台下眾人隻看得見他們說話,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但這也足以讓阿爾諾感到惱火。
    顧及到台下全是世界各地趕來的名流,他直起腰杆,繼續用和悅地語氣說道:“放心吧,您以後會承認我的。
    不管是臣子,還是其他什麽身份。”
    奧利維亞說的對,這個男人真是令人惡心到了極點!阿爾諾對麵的維多利亞這麽想道。
    吐槽完後,她同樣換上了甜美笑容,但在心裏徹底給阿爾諾判了死刑。
    前幾天奧利維亞找上她,曾提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聽完奧利維亞的計劃,她覺得有些太過瘋狂,便暫時沒有答應下來。
    但此刻看著阿爾諾那副醜惡的嘴臉,那種小人得誌的模樣,維多利亞終於下定決心,打算在頒獎典禮後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
    麵對阿爾諾的咄咄逼人,維多利亞沒有示弱,依舊微微仰著精致的下巴,隨後淡然對他說道:“但願那一天不是在你的墳墓前。”
    這下旁邊的瑞典國王終於站不住了,低聲斥責了一句小女兒,隨後便帶著她迅速下了大舞台,以免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產生劇烈衝突。
    他實在想不通幾個月前還因情傷和抑鬱而厭食厭世的小女兒,怎麽去了耶魯大學後,性子直接變成了這樣。
    難道傳說中的骷髏會真有那麽神奇麽?
    瑞典國王帶著疑惑下了大舞台,另一批和阿爾諾一樣準備給此次諾獎獲得者們頒獎的嘉賓們則隨著音樂節奏,一個接一個上了台。
    台下的北川秀正襟危坐,也是一副肅穆和認真的表情。
    雖說諾貝爾獎在一堆人的掌控和營銷下漸漸成了嘩眾取寵的東西。
    但大部分的獲獎者,確實有足以睥睨全世界的實力和資格。
    除了個別獎項外,含金量極高的物理學獎、化學獎和生理學或醫學獎的獲得者,基本都是對人類發展有巨大貢獻的頂級科學大拿。
    頒獎者也大多是這類人。
    他們值得北川秀的尊重。
    和以往一樣,諾獎的頒獎典禮摒棄了所有華而不實的流程,在瑞典國王和理事會總理事長致詞結束後,頒獎流程便正式開始了。
    第一波上台的是榮獲1998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的霍斯特·路德維希·施特默等人。
    他們發現了電子在強磁場中的分數量子化的霍爾效應,這一物理效應對提高電阻測量的準確性有極大作用,未來在電子通信行業裏,會有極大的推動效益。
    值得一提的是,該團隊裏有一位叫崔琦的美籍華人,他是普林斯頓大學的物理學教授,為這次的研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和公眾們心中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不同,其實華人也是諾貝爾獎的常客。
    隻是那些拿獎的華人,大多是其他國籍,因此很少被隔壁國內提及。
    國籍歸國籍,血脈歸血脈。
    許多華人拿獎,也從側麵證明了黃種人、華人血脈等並非西方媒體鼓吹的那樣低賤。
    可惜人心中的成見就是一座大山。
    無論什麽榮譽,當獲獎者是一副東方麵孔時,得到的往往全是質疑和否定。
    穿越前如此,穿越後亦是如此。
    這也是北川秀在名利雙收後,依然選擇孜孜不倦的文抄、研究、寫書的原因。
    打破西方人心中的那座大山,就是他想為這個世界所有東方人做的一件事。
    大舞台上,表彰完這一批物理學獎的獲得者後,阿爾諾又和頒獎者們誇耀起了化學獎和經濟學獎的幾位獲獎者。
    隨後上台的則是這次獲得和平獎的兩人:約翰·休姆,大衛·特林布爾。
    和以前一樣,和平獎的獲得者最不受底下名流們的待見,有時候還會收獲輕微的噓聲。
    畢竟這個獎項的尿性大家心裏都清楚,能上去拿獎的人大多不是什麽好鳥。
    譬如這次獲獎的兩人,都是因為結束了北愛爾蘭長達30年之久的宗教暴力衝突而獲獎。
    但實際上,北愛爾蘭的宗教問題是和政府協商後解決的,和他們的關係不大。
    兩人分別是北愛爾蘭政府第一部長和北愛爾蘭議會內閣第一部長,且是北愛爾蘭內堅定的“親美派”。
    這才是他們能拿獎的關鍵原因。
    台下的北川秀一邊給齋藤玲奈科普這些事,一邊好奇地看向大舞台。
    和平獎的兩位得主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從阿爾諾手裏接過獎杯和獎牌後,匆匆說了幾句話,便灰溜溜的下台了。
    到了此時,僅剩下的就是一群吃瓜人最想看的諾貝爾文學獎了。
    這是阿爾諾的主場,其他頒獎嘉賓紛紛識趣地從大舞台上走了下來,隻留下他一個人站在中央。
    “咳咳咳。”
    阿爾諾拿起麥克風,清了清嗓子,同時也示意略顯嘈雜的音樂廳稍微安靜些。
    底下眾人很配合的噤聲不語,靜等他表演。
    “感謝各位從世界各國遠道而來。我代表諾獎理事會、評委會向各位致以最崇高的謝意與敬意。”
    說完,阿爾諾很紳士的鞠了一躬,大廳內立即爆發起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和鼓掌聲。
    這些全部來自與阿爾諾俱樂部密切相關的那堆人。
    他們長年累月的從阿爾諾夫婦那裏得到好處,這種時候自然會不遺餘力的為他暖場。
    而以北川秀為首的一批人,則是默然看著台上的阿爾諾,連抬起手的欲望都沒。
    “謝謝各位,真的十分感謝大家。”
    阿爾諾衝台下的自己人笑了笑,很是滿意這個氛圍。
    他拿著麥克風,幹脆邊走邊說,儼然比獲獎者還像獲獎者。
    “自1901年12月10日諾獎成立以來,我們已經在這兒舉辦了98次如此盛大的活動。
    而我,也有幸作為主要參與者,主要組織者,參與了七次的諾獎頒獎典禮。
    這是我參加的第八次諾獎頒獎典禮,但站在這個舞台上時,我依舊感覺很興奮。”
    阿爾諾的口才很不錯,滔滔不絕的敘述下,並沒有讓人覺得很厭煩。
    在把諾獎和曆屆得主,連帶著他自己又誇了一遍後,他終於重回主題。
    “幾個月前,我有幸收到瑞典皇室和文學院的邀請,讓我作為諾貝爾文學獎的頒獎人出席這場盛會。
    文學獎一直是我最喜歡,最關注,最憧憬的獎項,沒有之一。
    有時候我時常會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獲獎就好了,哈哈!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格外珍惜每一次因為這個獎項而給予我的登台機會!”
    阿爾諾說著說著,又來到了舞台正中央,隨著輕緩的背景音樂驟然停止,他拿著麥克風,突然激動而興奮的說道:“總之,讓我們歡迎1998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
    來自葡萄牙的戲劇大師若澤·薩拉馬戈先生!
    由於他那極富想象力、同情心和頗具反諷意味的作品,我們得以反複重溫那一段難以捉摸的曆史!
    這是人類文學史上難以磨滅的一筆!”
    這一次,台下掌聲雷動,歡呼聲也沒有停歇。
    顯然大家對若澤·薩拉馬戈能獲獎這事,還是相對比較認可的。
    從去年的達裏奧·福開始,諾貝爾文學獎就有意偏向戲劇作家。
    而這一風潮也從瑞典挪威飄向了全世界。
    不少國家都設立了全新的戲劇文學獎,一邊蹭著諾獎熱度,一邊讓自家的戲劇作家們能獲得一波曝光和流量。
    阿爾諾說話時,眼神特意瞥向了前排的北川秀。
    兩人是第一次見麵,但卻像是老對手般,誰的眼裏都沒有對方。
    北川秀也在鼓掌。
    他看過若澤·薩拉馬戈的作品,完全匹配得上這句頒獎詞。
    而且人家本就是原曆史中的獲獎者,值得尊重和肯定。
    但在熱烈如潮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中,卻沒有人從下麵的席位裏站起。
    又過了三分鍾,掌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聲和不解聲。
    “若澤·薩拉馬戈先生?”阿爾諾看了眼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有點頭暈目眩,一時間也找不到對方的身影。
    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漸漸升起。
    去年頒獎時,哭喪著臉來拿獎的達裏奧·福直接說有比他更適合拿獎的人。
    最後這個小插曲被他機智的用達裏奧·福比較謙虛和幽默給圓了過去。
    那個差點讓他下不來台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第一排輕輕鼓掌。
    這一次,他已經讓人千叮嚀萬囑咐過若澤·薩拉馬戈,對方也滿口答應。
    “先生,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阿爾諾的耳畔又響起了女仆無奈的聲音。
    他心裏“咯噔”一下,見依舊沒人登台,隻好硬著頭皮問道:“若澤先生是有事暫時離開了麽?”
    此時台下的北川秀也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
    多虧現在是1998年,攝像技術和互聯網都沒千禧年後那麽發達。
    不然這就是妥妥的嚴重播出事故,足以讓諾獎的公信力下降一大截!
    “他不會來了。”
    接話的是喬治·賽飛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