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計謀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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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的計謀見效,大月氏和東胡各自湊了十萬壯丁,擴充血狼騎兵。
這麽一來,冒頓的兵力短期內又回到了三十多萬。
這一仗,秦國虧了八萬兵,冒頓虧了九萬。
兩邊這麽一抵消,也算扯平了。
至於攻鹹陽的計策,本來就是張良想拖住嬴風腳步的策略。
因為嬴風得在鹹陽附近守著,防備張良殺個回馬槍。
畢竟下次來的可能是張良親自帶兵,而且很可能是一萬血狼騎兵。
內史騰就算勇猛,在沒有嬴風的情況下,也很難輕易取勝。
此外,燕地、韓地、上黨等地,到處都有匈奴的遊擊騎兵騷擾。
如果說大秦在這場戰鬥中真有所得,那就是又湧現了三位將才。
一個是司馬欣,司馬靳的兒子,也是個小將。還有董翳,秦國宗室出身,董姓程氏。最後一位,是嬴風很熟悉的名字,跟著王翦大敗齊軍的小將,章邯。
還有,王翦的孫子王離,在這場大戰中也表現不俗。
"可惜了,年紀太小,不然還真能用上。現在回去多讀讀書更好。"嬴風感慨道。
諸葛亮深表讚同:"對,潛龍勿用啊。王離真正發光發熱的時候不在現在。"他們二人坐鎮鹹陽,靜候各方戰報。
此時的大秦,處處硝煙彌漫,惡戰連連,舉國上下心驚膽戰。張良用兵之妙,遠勝過冒頓。嬴風和諸葛亮都在鹹陽等待,隨時準備響應秦王政的召喚。畢竟有諸葛亮在都城坐鎮,秦王政覺得心裏更安穩些。李斯也能騰出手來做更多事,最近正忙著把南方的冰原部隊調往北方。
南方土地肥沃廣闊,人口眾多,僅天府之國一處就比北方能動員更多人力。四川人性格剛烈,平時吃東西就火辣,上了戰場更是英勇無畏。這些全是剽悍的士兵,平時吃得飽穿得暖,身強力壯。北上後,這些都是勝利之師。
兵馬糧草的調度,全都離不開李斯的批示。前線將領們正等著他,他雖是文臣,卻比許多將軍還忙碌。
相比之下,諸葛亮就自在多了。至少他現在還能陪嬴風喝酒。
"主上,大王到了。"紫女來報。嬴風正喝著酒,一聽秦王政來了,連忙起身迎出門外。
"你們倆倒挺清閑!"秦王政歎了口氣,坐下。他拿起嬴風的酒壺,湊到鼻子前嗅了嗅:"嗯?這不是秦酒?"
"不是,秦酒太辣,我現在又不吃羊肉,喝它幹嘛?我現在喝的是魏酒,汾河釀的,醇厚甘甜,回味悠長。"
"你這麽向往魏國?寡人送你去!"秦王很不高興。
若是尋常人遇到秦王不悅,或許立刻跪地求饒。但嬴風卻嗬嗬一笑。
"我還真盼著大王讓我去趟魏國呢。為什麽?"
這次輪到秦王政困惑了。嬴風要去魏國,這又是什麽新想法?"你說說看。"
秦王政雖不通軍事,但他知道一件事——在當前情勢下,嬴風定是在想破解之策。
可他身為大秦之王,對戰局尚且迷茫,嬴風又怎能明白?
"大王,您忘了?我這兒藏著一把刀,能將匈奴一分為二的刀。"嬴風說著,指了指遠處的書房。
秦王政這才想起,攙駭還在嬴風這裏。
原本計劃是讓這位王子回國,好製造匈奴內部混亂。可如今,秦王政早已將這計策拋諸腦後。
"你是說去魏國?但魏國也不能把匈奴劈成兩半吧。當然不行,但魏國有大批匈奴舊貴族。"
魏國沒有,河東可有。
這些老貴族都是冒頓下手的對象,是頭曼單於的心腹。他們被奪了牛羊百姓,隻好逃到匈奴與魏國的邊界。隻因大秦戶籍管理嚴格,他們無處藏身。
"就這一群落魄的老貴族,能幹啥?"秦王政問。
諸葛亮笑道:"大王,主上之意是,若得我大秦力挺,這些人啥事兒幹不出來?"
"啊?哦。"
秦王政算是懂了。
每個家族都有老貴族情節。若讓這些人在軍隊支持下重返領地,冒頓的騎兵瞬間就會失去牛羊。這招叫釜底抽薪...
到時候擺在眼前的就倆選擇,要麽把這些造反的都收拾掉,要麽就被他們逼得沒活路。“大秦處處都在打仗,咋能讓匈奴那邊安安穩穩呢?”嬴風笑著說。“那你們準備啥時候動身去魏地?”
“就等皇上過來啦,這次不是去魏國,是出使匈奴的大使。沒有皇上的令牌,咱們誰也出不了門。”給!
說白了,這令牌其實就是根棍子上綁個貂尾巴,有的不講究的可能綁的是狗尾巴。可別小看這玩意兒,隻要拿著它,那就是皇上的代言人。去了別的國家,那就是大使級的大人物,就跟秦王親自到場一樣。要是再加上個“綬帶”,那地位就更高了。
這綬帶啊,就是係在腰帶底下的一塊小裝飾,純金的,是個印章,特別使者的印章。有啥文件往來,蓋上這章,那就是大秦的官方文件了。就靠這兩樣東西,嬴風才能正兒八經地給匈奴那些舊部保證。河東、河西,自古以來就是秦魏兩家爭奪的地盤。戰國前期,魏國一直占上風。但商鞅變法以後,秦國就翻了身。公孫衍在河西那邊一出手,砍了敵人八萬,接著樗裏疾就把河東給拿下了。魏國從此一落千丈。
“所以你該明白,戰場上勝負有時不在戰場上,而在國家製度上。說白了,是道高於一切。”嬴風說完,還指了指天。摻駭直搖頭,表示自己聽不懂。嬴風索性說得更直白點。
其實,嬴風的想法別說摻駭不懂,連諸葛亮來了都得懵。他這招,純粹是降維打擊,張良都難破解。“我問你,要是現在讓你交出匈奴王的位置,你有啥顧慮不?”摻駭一聽這話,眉頭皺成了疙瘩。
“我有啥好顧慮的,我又不是真的匈奴王,交就交了,又不是我說了算。”“當然不是你說了算,所以你就沒啥好擔心的,對吧?那好,現在讓你建立匈奴的牧民大會,所有匈奴人平分財產,貴族的東西全分給老百姓,牛羊都給他們。你覺得他們會樂意參軍不?”這……肯定樂意啊,摻駭心裏明鏡似的。
“土地到手了就不會丟,隻要不是姓關的就行。他們每年給你固定的稅,這些人怎麽管,權利交給大會,你就作為大會的老大,握有最高權力負責調配。這樣管理可行不?”
“應該……沒啥問題吧。”摻駭半天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反正現在在摻駭眼裏,嬴風說啥都跟聖人講的一樣。嬴風說啥就是啥。
“所以啊,我們現在隻要去河東找你爸的老部下,讓他們取得自己人民的信任,再把這些人民變成大會治下的匈奴國民。種田也好,放牧也罷,當然,還有另一條路,就是殺敵立功,兩手都硬了,基本就算複國強兵了。”
嬴風選這條路,還有一個好處。這樣的國家體係擅長守,卻不擅長攻。
曆來遊牧民族都太剽悍,自己不生產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出去搶。這樣一來,大秦的地盤就得遭殃。
反過來講,如果他們隻擅長防守,還主動把牛羊糧食賣給大秦,那就成了大秦北邊強有力的鄰居。
更何況,摻駭和大秦之間感情基礎好得很,這樣兩國就更不可能打起來了。
大秦就能北到大漠南到南海,兩頭都能撈資源。隻要秦國的製度不變,國力就能持續積累。這就是嬴風的計劃,也是他給秦始皇出的主意。
“聽說你的舊部就在前頭,不知有沒有你認得的人,咱們出發吧。”嬴風指的,是遠處藍天綠地間的一片帳篷。
這部落裏還有些大帳篷,看來裏麵應該住著些重要人物。早有大秦的人提前通風報信。
嬴風他們到的時候,不少穿著體麵的匈奴老人帶著人彎腰行禮。嬴風和摻駭下車。
摻駭還沒弄清這些都是什麽人,就有個人跑到跟前。
“王子,你還活著啊,王子!”
這人撲通一聲跪在摻駭麵前,嚇了摻駭一大跳!
“你是……老叔!”摻駭萬萬沒想到,在這能碰到熟人。這跪下的人是頭曼單於的叔叔,也是從小教摻駭的人。
因為頭曼打算讓摻駭接班,所以對摻駭的教育是嚴格按照王子的標準來的。兩人相見,分外親熱。
老族長也向族裏的人宣布,摻駭就是頭曼的王子。這些匈奴人頓時歡呼一片。
但說到嬴風的計劃,老族長連連搖頭。
“大秦的公子啊,你說的我們都聽不懂。這樣做,我們有啥好處?”
“好處就是你們能保命,還能保住財產。以後不用擔驚受怕過日子了。現在我隻問你
長老們都沉默了。
不過,嬴風不是真讓他們放棄財產,而是讓他們想象一下,統一匈奴後,自己能擁有多少牛馬、土地和草原。
要說這個,長老們可就不困了…
他們興高采烈地說起祖上的輝煌,提到了家族牛馬遍地、草原廣闊,部落鼎盛時人丁興旺。接著,話題轉到了冒頓對他們的掠奪,以及眼下大多數人在冒頓治下的艱難生活。嬴風的一個猜測是對的,匈奴現有的製度就如同一棵大樹,枝葉相連,層層分明。
說得通俗些,這就是個金字塔結構。
冒頓位於金字塔尖,離他越近的,地位自然越高;離得越遠,則地位越低。金字塔底端代表了絕大多數人。既然要爭取支持,嬴風當然要從人數最多的底層著手,即金字塔底部的那批民眾。
這就是嬴風想要的效果。
他事先放出風聲,聲稱這些貴族聯合簽署協議,承諾攻占某地後,會將那裏的牲畜財物按“七九零”配比,全部分配給最底層的貧苦百姓,並賦予他們“國人”身份。
在這個時代,“國人”與奴隸的地位截然不同。
“國人”享有更高的地位,其中不乏落魄的王族後裔,或是長期為王室耕作、服務的幾代人。奴隸即使能力出眾、軍功顯赫,也無法晉升為將軍,而“國人”則不同,他們若足夠優秀,不僅能出將入相,甚至能封侯拜爵,成為一方領主。放眼天下,唯有大秦賦予全民“國人”待遇,這也是大秦一統天下的關鍵所在。現在,嬴風要將這一理念推向匈奴,帶來一場徹底的“變革”。
時至今日,也隻有匈奴能讓這樣的變革成為可能。
因為任何改革都將遭到舊貴族的激烈反對,但他們終會發現,自己將被淹沒在曆史的洪流中。
他們的軍隊會日漸縮減,最終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這是嬴風精心布局的“道”,勝過一切權謀之“術”。
“法家三派,術、勢、法,未曾想今日主上竟開創了‘道’。看不出來,主上對法家學問研究頗深啊。”諸葛亮反複思量後,認為嬴風的策略極有可行之處,若能成功實施,將是匈奴的一大重創。冒頓或許再也無法如昔日那般橫掃四方了。
得到多數老貴族的背書後,嬴風命人將這些信件發往匈奴各部。
在匈奴,真正傳遞消息的是行商,嬴風直接向行商闡述了自己的意圖。
他許諾給予他們大秦的商貿通道,並保證秦軍會保護他們的安全。
這些行商興高采烈地朝冒頓的地盤進發。
不出所料,邊境線上的言論如同沸水中的油滴,迅速引爆了整個匈奴。誰也沒想到,引發匈奴局勢雪崩的第一人,竟是一個窮小子。
這個窮小子出現在嬴風麵前時,身穿破舊的毛氈,頭戴皮帽,毛氈滿是窟窿,帽子幾乎無毛。他站在嬴風麵前,瑟瑟發抖。“你就是秦王的公子?”他直愣愣地問。
嬴風微微一笑:“是的,你找我有事?”
“對,我家在兩百裏外的大草原。王爺的兒子搶走了我們的牛馬,燒毀了我們的帳篷,我咽不下這口氣,就來找你了。那些商人說的是真的嗎?你能幫我奪回牛馬?”
嬴風大笑。
“不隻如此,我還能給你家分一塊草場。”
“此話當真?”
“你覺得我會騙你?跟我來,我在這裏飲酒,正是因為沒人願意求我幫忙。你是第一個,我一定幫你。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
這小子報了一連串名字,嬴風一個也沒記住。
摻駭插嘴道:“就叫他小狗吧,反正他的名字在匈奴話裏也是小狗的意思。”
“好吧,小狗,走,帶我去你家看看。”
二百裏,聽起來很遠。
但對匈奴人來說,不過是一鞭子的距離。
快馬加鞭,日夜兼程,連睡覺都在馬背上顛簸。
嬴風對小狗有些刮目相看。
小狗家遇到的問題其實很簡單,是任何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都會遇到的兼並現象。
富人吞並窮人的財產,窮人愈窮,富人愈富。
有人可能會說,富人的財富是自己辛苦積累的。但這樣想的人未免太過天真,此時的富人已掌握權力,會用盡手段巧取豪奪。
比如小狗的父親為何失去了牛馬和土地?
因為他們族長看上了那些財物,謊稱必須有牛馬和草地的家庭要出壯丁為冒頓單於征戰。
小狗的父親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便與族長達成協議,暫時將牛馬和土地記在族長名下。結果卻發現,根本沒有征召壯丁這回事。
小狗一家白白損失了五十多頭牛羊和大片祖傳的草地。小狗的父親因此氣病了。
而嬴風的做法相當直接,老話說得好,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他如同天神降臨在族長家中,迫使族長歸還了土地和牛馬。
很快,大批牧民來找嬴風,希望他幫忙找回失地和牛羊。然而緊接著,新的問題出現了,族長去找了單於的人,打算調來血狼騎,驅散這些民眾……
贏風期盼的正是這一刻。
他立刻集合起村裏的年輕人,手指向對麵,對他們直言道:“他們一旦闖進來,你們的親人、牛馬、土地就全沒了……你們是想束手待斃,還是決定跟他們拚一回?如果要戰鬥,就去找所有能用作武器的東西。”
這群人當晚就武裝上了自己,或許隻是木棍,或許是斧頭,甚至有些還帶來了平時打獵用的弓箭。
諸葛亮和摻駭兩人都覺得這場戰役毫無懸念。對方隻有兩千騎兵,大半還是老族長的私人部隊,這點人數還不夠贏風一人對付的。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贏風根本就沒動手。
他隻是騎在馬上,告誡年輕人必須一擊斃命,或是砍頭,或是腰斬,因為敵人會複活。結果,這場戰鬥異常慘烈。
五百個青年壯漢,拿著木棍和板子,竟然沒讓對方占到便宜,反而打得敵人落花流水。
雖然最後隻剩三百壯士,敵人也逃了三百人,但諸葛亮和摻駭永生難忘那一幕。
草原被染紅了,映著同樣紅透的天。鮮血匯成溪流,在草地上形成一片片小水窪。族長跪在一地屍體中痛哭,周圍則是憤怒瞪視他的青年們。是的,仇恨太深重了。
如果他再回來,這些人和家人性命難保,哪怕是咬碎了牙也要跟他拚命!“好了,剩下的交給你們。”贏風丟下這句話,策馬離去。
經過一次合作,諸葛亮有了經驗。他本就機智過人,知曉方法後更清楚該如何行動。他開始與贏風分頭組織人手,或是裁決紛爭,或著手其他事務。有諸葛亮相助,贏風和摻駭兩人如虎添翼。贏風開始教他們在戰鬥中學習戰術,憑自己的經驗指導這批人如何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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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這個小團隊像滾雪球一樣迅速壯大。
河東靠近匈奴,贏風的隊伍很快發展到數萬人。周圍的匈奴騎兵無論哪種,都與他們頻繁交鋒。結果是贏風這邊越戰越勇,匈奴騎兵則日漸衰弱。
原因有兩個:一是贏風戰鬥力驚人,能確保軍隊常勝不敗,甚至是百戰百勝;二是張良已無法組建起完整的軍隊,哪怕是五萬人以上的軍隊。冒頓確實從東胡和大月氏各獲得十多萬人馬,接近三十萬,但這些士兵分散在從燕地到河西走廊的廣闊土地上,這塊地形狀宛如一張拉開的弓背,長達數萬裏乃至十幾萬裏!
三十萬人馬布防在數萬裏的戰線上,每裏地三十人……這能守住嗎?
秦國各地激戰正酣,匈奴亦是。但本質區別在於,秦國城市大多有城牆,即使匈奴侵襲,人們也可躲入城中,頂多損失一些田地的收成。畢竟,秦國的糧倉不在北方,而在巴蜀和黔中。
然而,當執行贏風改革的秦國勢力撤離後,留下的隻有一片混亂。
貴族,無論大小,被剝奪土地和牲畜後個個憤懣不平,要求單於給個說法。但如果從農奴和牧民手中奪回這些東西,必然會引起暴亂。
許多地方牧民自盡,但沒有人將這種仇恨歸咎於秦國。畢竟,人家是把這些東西給了你,你守護不住,怎能怨恨給予的人呢?
於是,匈奴的普通牧民對那些領主老爺愈發不滿。
最終,冒頓猛然發現,自己手下的兵力似乎越來越少。依靠張良聚攏來的三十多萬人,短短半年間就縮減到十幾萬,最後僅剩幾萬忠心的血狼騎兵。
冬天時,冒頓單於還能飲酒吃肉,享受生活,但到了夏天,他隻能舉杯對著月亮愁眉不展。
他手頭確實還有十萬大軍,但在廣闊的草原外,贏風和摻駭的三十萬大軍已將他們團團包圍,更令人心痛的是,其中不乏大量東胡和大月氏的軍隊,甚至包括贏風親自率領的原本屬於他的六萬血狼騎兵。夜晚,匈奴的歌聲在月色下飄蕩。
冒頓的士兵個個萎靡不振,有人甚至望著篝火默默流淚。
他隻能提著酒壺,手持斧頭,四處巡視著這些沮喪的士兵,哀聲歎氣。
可笑的是,這半年來,他與贏風竟連麵都沒照過。
此消彼長之下,他輸了,贏風贏了。
“何必如此消沉?”冒頓望過去,發現是張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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