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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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他對張良的能力就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段時間,他不得不承認,若非張良在旁,局勢可能會更糟。

    多次嘩變險些讓他喪命,若不是張良……

    “先生,如今事態嚴峻,該如何是好?”冒頓重重歎了口氣。張良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到了這個份兒上,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你現在代表的是匈奴的貴族,但他們壓根沒法上戰場,騎不了馬,拉不動弓。他們原有的威望和名聲,在這半年裏像秋天的落葉一樣,被風吹得七零八落。”

    “是啊,現在就剩下那些白吃飯的混賬,天天圍著我吵吵鬧鬧。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他們,送到戰場上也是白搭,隻會挫了我的士氣。”

    冒頓心中憤恨難平。

    他實在想不通,怎麽就輸得一塌糊塗了?張良同樣想不通,但看透了這個計策。

    不過,他也明白這是明擺著的陽謀,根本無從破解。

    嬴風在這場對匈奴的戰役中,根本就沒打算撈好處,他是真心要滅了冒頓。“匈奴王,走吧。”張良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什麽意思?”

    “照目前的情勢,你隻能帶這些人去漠北,把這片遼闊的土地拱手讓給秦國。你現在隻能找個沒去過的地方安家立命。否則,你仍舊不是大秦的對手。”冒頓心中不忿,但望著張良,又滿是不甘。

    “不行!我還有十幾萬兵馬,一仗沒打就退縮,哪有這樣的道理?我要去找嬴風,哪怕和他來一場光明正大的決戰。就算明知會敗,我也要痛痛快快地和他鬥一場!”

    眼前似乎展開了一條大道,那就是戰!

    這些匈奴人不是不再依賴他這個王了嗎?好啊,他就直接開打,打到嬴風麵前,幹掉這個秦國的王子。他更要直搗鹹陽。

    總之,一路闖一路殺,直到這十幾萬秦軍被消耗幹淨。

    “來人,整軍備戰!”冒頓意氣風發地大吼一聲,把酒壺往地上一摔,上前一腳踩碎。張良望著他,隻能歎口氣。

    匈奴如此多的兵馬,竟落得如此田地。

    東胡、大月氏、匈奴三國加起來的領土比大秦還大,比齊楚魏三國的疆域加起來還要遼闊。這樣龐大的國家都打不過秦國,他還能有什麽指望?望著月色,張良低聲自語:“或許,冒頓的戰,確實是一條出路。”

    冒頓十分驚訝。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血狼騎兵是世界上最為精銳的部隊。

    在未打一仗的情況下,他驚愕於自己軍隊士氣之低迷。剛一出征,就見到一個個垂頭喪氣。

    士氣,幾乎蕩然無存。

    這樣的軍隊,一碰就散。

    張良甚至不敢加入他們的行列,丟不起那個人。

    他還是覺得先去找一趟嬴風更為妥當。

    近來,嬴風越來越清閑。

    匈奴士兵根本無需他衝鋒陷陣。

    這些士兵所到之處,經過一番掃蕩,竟漸漸安定下來。

    龐大的匈奴帝國再也不四處出擊攻打大秦了。

    他們現在正考慮定都的問題。

    新匈奴王庭建在哪裏,還是個需要討論的話題。

    攙駭這段時間跟著諸葛亮學了不少東西。

    他看上去已不再是個簡單的少年。

    但匈奴人都知道,現在匈奴有兩個王,一個是大鹿王攙駭,另一個是大狼王嬴風。

    之前說過,匈奴有狼鹿雙神。

    大鹿象征生命,大狼代表死亡。大鹿為天,大狼為地。

    現在匈奴正處於大地承載天空之時,嬴風的地位遠在大鹿王攙駭之上,更不必提諸葛亮了。他完全是嬴風的臣子。因此,當冒頓帶著殘餘士兵一路殺來時,嬴風隻是收到了一個消息。但與消息一同到來的,還有張良。

    飄然而至的張良,宛若天神。

    諸葛亮迅速出現在嬴風身邊。

    攙駭猛地站起:“你想幹什麽?!”

    張良看了攙駭一眼:“短短半年,你成長了不少嘛。”

    “是啊,他本就非常聰穎,現在進步顯著也是必然。不過再快也快不過你,真正成長了許多的應該是你。”嬴風笑道。

    “有空陪我出去走走嗎?我有個賭約想告訴你。”

    “這大概是能想到的最快解決我的方法吧?好啊!”

    嬴風嗬嗬一笑,起身。

    張良身形一動,嬴風緊隨其後。

    “軍師,大哥出去了!”攙駭擔憂地說。

    “沒事,主上非同尋常,單打獨鬥張良不是他的對手。再說,他們若真的動手,我們應當能感覺到。那動靜肯定驚天動地,到時候我會趕過去的。”

    “好吧。”攙駭也知道,若諸葛亮出手,即便是千軍萬馬也傷不了嬴風分毫。

    他們二人聯手,簡直是翻天覆地。

    況且攙駭一聲令下,十幾萬大軍即刻出動,定能救下嬴風。

    不過,天象始終沒有像他們預想的那樣動蕩。

    看來,嬴風和張良並沒有動手。

    他們兩個確實沒動手,隻是去了附近的匈奴農田。匈奴人不善耕種,也無法養活這麽多人口。因此,大秦派來了許多擅長農耕的人。這些人幫匈奴人耕作,隻需收取兩成收成,其中大秦一成,他們自己一成。

    最讓這些人滿意的是,他們在當地收獲的糧食中,自留一層就相當於向朝廷進貢後晉升一級爵位。這極為珍貴,等同於在外征戰斬殺一名敵人。這實屬不易。匈奴人保住了八成的糧食,也很不錯。

    秦人還協助新農民興修水利,沿途農田稻田綿延不絕,遠遠望去,頗有江南水鄉之貌。

    “匈奴在你的治理下,倒是越來越繁華了。”張良感歎道。

    “是啊。”嬴風點頭。

    “秦國也是如此嗎?”

    “或許吧,但秦國的情況複雜多了,畢竟還得有店鋪呢。我目前還沒瞧見這裏有店鋪,隻有些流動商販隊伍。”“各地有各地的習俗,這裏能有流動商隊就挺不簡單了。”張良說。“你今天找我,就為了講這些空話?”“我今天來,是要和你訂個賭約。”賭約?贏風停下了腳步。張良也跟著停下。

    “咱倆就對拚一掌,來賭匈奴即將發生的內戰。到底是摻駭還是冒頓能成為匈奴王,就看接下來這場惡鬥。我要是贏了,你得讓我那一招取了你的命。你贏了,就由你的招式結果我。”

    “不用各打一掌,你那一招留在我身上就成了。要是我這邊贏了,你食言不自殺,我有法子讓你兌現承諾。”

    想找一位陸地神仙,其實並不難。張良不死,一直是贏風心頭大患。但現在看來,張良異常沮喪。他這一生總以智慧自居,但實際上做盡了顛覆之事。

    暴秦,暴秦,山東六國皆言秦國乃暴政之國。

    可在秦國,從未有貴族殺人能逃脫製裁。即使是天子犯法,也要付出代價。

    唯有暴秦,能讓尋常百姓成為百夫長、千夫長、甚至將軍乃至大將。

    在暴政之下,被視為北疆蠻荒之地的匈奴,竟也呈現出一片繁榮景象。

    遠方有匈奴牧民哼著悠揚曲調,揮鞭放牧。近處則是匈奴或大秦農夫彎腰耕作,勤懇勞作。他們之間不再有仇殺,隻有互助的笑顏。這一切,正是張良畢生所求的盛世圖景。誰能料到,這樣的盛景會出自暴秦之手,而非由他自己實現。

    這何其諷刺?

    此刻,張良是真的心如死灰。

    813成了陸地神仙又如何,本事再大又怎樣,不過是多了些殺戮的手段罷了。

    救人的能力,他是一點兒沒有,根本不懂。

    反觀贏風,不僅殺伐果斷,更是擁有遠超他的治世之才。

    這樣的人,難道不應留在人間,徹底平定這亂世嗎?

    “秦公子,我突想知道,你有無登基的打算?”張良問。

    “這事難說,要看大王的意思了。”

    作為秦公子或是秦國宗室之子,按理說,他也有權爭奪秦王之位。

    秦王政在軍事與政治上都極度依賴贏風。

    公子扶蘇或公子胡亥暫且不論。

    二人最終是封王外放,人們雖不清楚,但都知曉他們與太子之位無緣。

    然而,贏風還是覺得此刻不宜言之過早。

    “若在你的治理下,大秦能如此繁盛嗎?不,我問的是,這世道能否如此繁榮?”

    贏風道:“我管不了天下怎樣,但我清楚,若是由你治理,天下也能如此。”

    “你過獎了。”張良苦笑。

    贏風成就的事,卻歸功於他張良。

    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

    諷刺還是誇獎,抬舉還是捧殺,已難以辨清。

    “來吧,你留一招在我身上,我若輸了,便由你那一招取我命。”贏風攤開手說。

    張良搖頭,伸手在他頸間輕輕一點。

    贏風喉間現出一點金黃。

    “你若輸了,這點將成為劍痕,讓你身首異處。”

    “好。”

    贏風毫不在意。

    “那你認為,這一仗誰會贏?”張良問。

    “我們倆已經選好了立場,你自然是賭冒頓單於。他若不勝,你的計劃便寸步難行。而我必定賭摻駭勝,因為他若不勝,就沒道理了。”是啊,能創此盛世之人若敗,的確沒道理。張良也不得不承認。默認之後,張良身形一閃而去。

    贏風望著他離開,拱手行禮。

    “一路走好。”

    冒頓單於率血狼騎兵直逼贏風的大本營——新匈奴牙帳。他僅行十裏便被發現,隨即遭到大軍圍剿。

    冒頓實力確強,憑借高深修為和強大戰力,硬是殺出一條血路。

    這是第一戰。

    第二戰是在走出百裏之後,遭遇的是投誠的血狼騎兵。

    雙方激戰,冒頓一路逃竄,竟然直接潰敗。他那十萬血狼騎兵,遇上的僅是五千騎兵巡遊隊。

    正是這五千人死守山頭,守住必經之路,讓冒頓無法前進。結果五千人隻剩下二十五人。而冒頓這邊因潰敗,軍隊折損過半,多數士兵逃散。

    十幾萬人,僅僅兩戰,瞬間就隻剩不到五萬。

    冒頓隻好改道,繞過高山,來到大草原,繼續朝牙帳進發。結果,他們再次遭遇草原上的部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草原之上,五六十支騎兵隊,大約二十多萬人包圍了他們五萬大軍。

    冒頓的軍隊崩潰得更快,若非他憑一己之力連連作戰,根本無法脫身。

    盡管二十多萬人被殺減至十六萬。

    但冒頓手下的士兵,僅剩三千人。

    原本浩浩蕩蕩的血狼騎兵,如今蕩然無存!

    此時,冒頓徹底陷入了絕境之中。

    幾次大戰,都是靠他超凡的能力才扭轉乾坤。

    但現在,因為力量用過了頭,導致力量體係崩塌。

    血狼的力量大減。

    他身上開始出現一道道血痕。

    緊接著,無可避免的第四戰來臨。

    這次,是摻駭親自披掛上陣的首戰。

    這一戰,沒靠贏風策劃,摻駭自己布下戰局。

    他以步兵為前鋒,騎兵包抄後路,弓箭手輔助,怒對冒頓。

    最後一役,冒頓單於的五千騎兵,連抵抗都未抵抗,被圍後直接投降。

    隻剩下冒頓一人,被困在中心。

    他不甘,他憤怒,但也必須麵對一個現實。

    那就是——氣運!

    “咦?”贏風本在營帳中,忽然察覺到地麵傳來一股力量。

    氣運從大地湧來,灌注全身。

    他的力量又增了不少。

    這是匈奴的氣運,也是冒頓身上最後的力量。

    至此,冒頓氣數已盡,希望破滅。當這一切結束後,贏風發現他又可以進行一次十連抽了。這一次會抽出什麽呢?

    不過,他沒心思抽獎,就算要抽,也得等遠離匈奴之後。摻駭凱旋歸來,自然是滿心歡喜。

    “大哥,大哥,我終於成了匈奴真正的鹿王!”摻駭從戰車上躍下,興奮地說。“冒頓死了?”贏風問。

    “沒有,他最後化作血色霧氣向北飛走了,我們根本追不上。”

    血遁!

    贏風暗想。

    看樣子,冒頓徹底放棄了氣運,再見麵可能還不如現在。畢竟氣數已盡,境界早已不複當年。

    “讓我激動的不隻是這個,大哥你知道嗎?今天是匈奴的烈月。”“烈月?什麽意思?”贏風不解地看著他莫名的興奮。

    “烈月就是匈奴的新年,我們在夏末開始第一次狩獵,並把獵物獻給大狼,祈求來年的豐收。這次不僅是首次狩獵,還是小麥豐收的季節,匈奴迎來了大豐收!”原來如此……

    贏風笑了。

    匈奴大豐收,或許才是真正打敗張良的跡象。

    按張良的計謀,匈奴隻會四分五裂,成為戰火紛飛之地。但在贏風的操作下,匈奴變成了一片富饒的土地。盡管不同於楚國的繁華,卻同樣富足。那晚,贏風特意舉杯向月。

    “張良啊,祝你一路順風。”

    不論生死,其實此刻意義不大。張良作為道門領袖,本是人間神仙。若不能守信,日後何顏麵再見世人。

    因此,贏風說,願他一路走好。

    “天下的路?我已經無路可走。”張良望著天上的圓月,哭笑不得。他蓬頭垢麵,跪在長案前。

    如約,他需解除贏風的招式,並以命相抵。

    願賭服輸,他認了。

    然而,張良萬萬沒想到,當他伸手抓湛盧劍時,這黑沉沉的劍竟化作一道黑光消失。湛盧,乃仁義之劍,唯有仁義之人才能駕馭。楚王不仁,湛盧消失;闔閭不仁,湛盧沉水。

    如今,湛盧竟從他手中飛走,是否意味著他張良也是不仁不義之人?“唉!”悲憤之下,張良提氣,長長地吐出。

    這是散盡修為,自我解脫的預兆。

    兵解本應用利器重擊天靈蓋。他的計劃是以湛盧完成兵解。

    怎料這黑劍竟自行飛走,未給他機會。張良隻好抓起旁邊的大碗,對著自己的天靈蓋狠狠一擊……“張良,願這片天地世代繁榮,人間永享安寧!”唯願蒼天,庇護中原!

    贏風正飲酒之際,天空劃過一道黑虹。

    湛盧神劍突現,插在桌上。周圍人驚慌尖叫,以為有刺客。贏風揮手製止眾人,

    眼前的湛盧神劍通體漆黑,卻環繞金光,顯然是認他為主。湛盧憑空而來,看來張良……

    贏風正思至此,又感一陣力量從天而降。

    竟是張良的修為。

    看來他已將功力散於天地之間。但贏風感受到,張良並非憤懣而散,因這股力量中並無悲憤之意!諷刺至極的戰役。

    張良一生尊崇儒學,結果卻是煽動內亂,禍害蒼生。

    他常行走民間,深知民間疾苦,知曉天下所求。

    唯有秦王統一,方能讓更多百姓過上安定生活。唯有六國停止爭鬥,才是天下最美好的景象。

    張良的話,是對的。

    他若活著,必會抗秦,複興韓國,繼續與大秦為敵。

    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憑一己之力阻撓天下統一,雖能短暫影響局勢,最終還是會被曆史的車輪碾得粉碎。

    張良歸天,無怨無悔,隻是遺憾在這盛世繁華中,竟無自己立足之地。

    “唉,張良……”

    贏風手持湛盧神劍,百感交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麽久以來,唯一讓他有些壓力的就是湛盧劍的前兩任主人——荀子和張良。遺憾的是,二人之力現皆附於湛盧,歸於自己。或許,這世上再無人能令他全力以赴。

    興衰更替之時,劍意猛然湧動……

    贏風猛地揮舞起那神奇的劍,霎時激起了湛盧劍的奇幻領域。

    一刹那,天地間彌漫開一片蒼茫的白,文官武將全都被這片白色包裹其中。

    贏風持劍如執筆,劍法如同流淌的墨跡,在天地間揮灑自如。

    在這片白色空間裏,山河大地的輪廓仿佛被漸漸暈染開來。

    劍尖銀鉤鐵劃之處,皆顯現出農耕牧歌、談笑風生的場景;劍勢龍飛鳳舞之下,則展現出江山的遼闊無垠。

    既像書又不像書,既似畫又不似畫,每一處都是人間正道的體現,這便是湛盧劍境的真諦。

    人們驚訝之餘,隻見贏風輕輕一旋神劍,劍收入肘下,剛才鋪展開來的黑白畫卷仿佛也隨之被他納入肘下,藏於劍中。

    墨色的長劍宛如一隻黑亮的眼睛,冷靜地審視著世間萬物。

    人們還沉浸在剛才那驚世駭俗的劍境中,難以自拔。

    “諸位,滿飲此杯,為我們一位老友的遠行送行!”贏風舉起酒杯,豪情萬丈地說道。

    眾人應聲舉杯,齊聲響應。

    他們雖不知所送何人,但心中明白,此人必定值得天下人為之舉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贏風隨即離席而去。

    諸葛亮不動聲色地離席,緊跟其後。

    兩人來到了一處靜謐的花園,共賞明月。

    “主上,湛盧劍已入手,張良他……”

    “是的。”贏風歎氣點頭,“真是可惜了。”

    “這樣的人才隕落,實在令人惋惜!”諸葛亮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按理說,張良不應英年早逝,他日後的成就應當更加非凡。

    贏風望著他,微笑著反問道:“怎麽,少了張良,孔明感到寂寞了嗎?”

    “或許吧,張良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若能讓他一展所學與誌向,對世人未嚐不是一件幸事!”

    這話既顯得平淡無奇,卻又易於人接受。

    孔明不得不承認,雖非圓滿答案,但卻是唯一的解釋。“主公,那劉邦,我們該如何處置?”

    “劉季嗎?他如今已失左右臂膀,劉家村的劉老三正摟著寡婦照看劉肥呢。我們暫且不必考慮他。”“是。”

    劉邦目前尚不足為慮,也不急於此刻對付。

    待他真正成為問題時,再作打算。

    贏風當前考慮的,乃是其餘事項。

    首當其衝的,是匈奴的問題。

    冒頓雖已敗退,但要平定匈奴還需時日。

    根據曆史規律,匈奴將被蒙恬驅逐出河套,而後移居漠北,最終在漢武帝時期分裂為南北。

    北匈奴將被鮮卑擊敗,西遷至海外,建立以“匈”為名的國家;南匈奴則歸降,衍生出赫連、呼延兩大姓氏,融入漢族。

    但這都是千年後的事了。

    贏風目前的目標,是促成匈奴的南北對峙。

    南朝自然由摻駭擔任單於,至於北朝,隨意即可,全看冒頓的造化了。

    贏風將自己的計劃一一道來。

    諸葛亮言道:“主公,您這是在養虎為患嗎?”

    “但要控製好這個‘病症’。你別小看了摻駭這家夥,他與冒頓本是兄弟,若有一個穩定的單於,匈奴難免會南侵。即便我為他們製定了1.0版的固守戰術,不擅長主動出擊,但也……不失為一套高效的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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