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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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您要去哪兒?”

    “梁囿!我要會一會龍陽君!”

    真沒想到。

    原本以為攻打魏國十拿九穩,沒想到大梁城裏竟藏龍臥虎。

    挺好,原本以為這趟旅程枯燥無味,現在倒有了些趣味。首先是龍陽君。

    他縱身飛至梁囿之外,故意掀起一陣狂風橫掃梁囿。

    普通士兵哪裏抵擋得住,狂風一過,武器斷折,鎧甲裂開,紛紛倒下。沒想到,梁囿裏竟真有一道身影騰空而出,直衝雲霄,與天上的贏風對峙。

    贏風出手時發現,對方並未硬碰硬,而是在交手的刹那,以驚人的速度閃避到了他身後,從背後快速出掌。贏風掌風四散,力量噴湧,但那人竟在他掌風中穿梭自如,似乎根本沒把贏風放在眼裏。

    這等神奇的身法讓贏風驚歎。

    “……退!”

    贏風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氣勁,轟得對方連連後退。

    畢竟,力量能壓倒一切技巧,對方雖速度快,但在力量上卻不是贏風的對手,隻能退避。

    果不其然,對方是一位紅衣似火、相貌偏女性的男子。

    隻是他臉上的線條過於剛硬,不似女子的柔和,加之年齡稍長,顯得有些刻意。若是在年輕時,或許真能與美人媲美。“你就是……龍陽君?”贏風上下打量。

    “秦國的公子天,臣在此有禮了!”龍陽君柔聲說著,行了一禮,姿態優雅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強勢。“我原以為魏國沒有什麽高人,沒想到,真是遺憾。”

    彭祖最擅長的就是延長壽命,讓人得以長生。

    他與仙人一派截然不同,甚至有些輕視仙人。

    在他看來,仙人所謂的長生術不過是服食丹藥、修煉氣功,依靠外物延壽。這樣的方法無法從根本上避免壽命的損耗,所謂損耗,自然是因外界因素導致元氣虧損。彭祖的觀點是,元氣不虧,固守元氣就能獲得長生。從這個角度來看,龍陽君的選擇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沉迷女色是最傷元氣的事,甚至念頭一閃也會消耗元氣。從這一點思考,彭祖之學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超越了仙人之術。

    因為仙人的長生是修行的副產品,境界高了自然能長生。而彭祖之學一開始就直接追求長生。龍陽君自十四歲苦修至今,已曆多年,麵容雖然從少年變為成人,卻沒有一絲衰老跡象。由此可見,他多年的修煉成果非凡。

    “早知你有這樣的修為,上次呂布圍攻梁囿時,我就該前來一試你的身手。”

    “你說的是那個渾身邪氣的將軍?我未必是他的對手。況且,上次你們圍困時,梁囿並不缺糧,我國君主的安危也未受威脅。你們的目的不過是圍困梁囿,擾亂信陵君的布局罷了。”

    看來,他是魏國少數頭腦清醒之人。

    可惜,他與信陵君不合,信陵君認為他蠱惑君王,敗壞朝綱,不然倒是能多個助力。

    不過,君王寵幸成為助力也不見得是好事。對信陵君而言,這更像是諷刺,仿佛他手下三千門客還比不上一個內寵。

    如此一來,更加激發了贏風想要見識龍陽君實力的**。他抽出長劍,橫在身前。湛盧神劍光芒閃耀,勢不可擋。龍陽君手中則是寒光閃閃的劍刃,一出手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

    贏風震撼。

    龍陽君的劍法竟是至高無上的,以不變應萬變。

    出手前看似平淡無奇,出手後變化卻在餘韻中流淌,始終保持著那份不變,速度即是破解一切的關鍵。劍意似有意似無意,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持劍者的無心之舉。這樣的劍法,不同於墨家的劍法,不同於蓋聶的劍法,也和所謂的攻擊型劍法迥異。

    這是一種不同的極致。

    墨家之防守為圓,為零;攻擊型劍法為前,為一。

    而龍陽君的劍法則處於零與一之間的無限可能。

    他可以隨時化零為有,也能隨時化有為零,不論是進攻還是撤退,都是以極限速度為輔。贏風長劍出鞘,劍指東南,氣勢向西北,的確難以攻克龍陽君。

    然而,龍陽君來無影去無蹤,輕鬆躲過贏風的殺招,也讓贏風見識到了另一種極端的境界。二人交手良久,彼此都無法傷對方分毫,也無法觸及對方……

    竟然是一場隔著空氣的劍術對決,出了上百招竟無一碰觸,連劍尖都沒交鋒。贏風也意識到,若沒有一方突破,這場比試就這樣僵持了。他倆修為相當,皆是不敗之境,然而不敗不一定就能取勝!顯然,雙方都在尋求那個突破口。“秦公子這是要走了?”龍陽君收劍回身問道。

    贏風收回劍,暗暗驚歎此人的非凡,自己稍有心思就被洞察。

    “嗯,反正咱們倆誰也贏不了誰,我無意進攻,你也無意夜襲,繼續耗著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何苦呢。”“哼哼,好吧,不過我得提醒公子,你的對手不是我。隻要你不對魏王下手,我永遠不會成為你的敵人。一旦魏王離世,我便退隱山林,不問俗世。”

    沒錯,我何不靜觀其變呢?如今人人都明白,魏王的生命就像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他又何必急於一時?

    “好吧,告辭。”

    贏風身形一縱,返回營地。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路過大梁城時,城內猛然間爆發出一股百丈劍芒。

    這劍芒直衝雲霄,光芒四射,猶如不周山般聳立天地。說的就是‘白玉柱撐天,紫金梁架海’的景象吧!轟然降下,這龐大的劍氣球麵朝贏風席卷而來。贏風不緊不慢,抽劍,舉劍。左手輕輕一抹湛盧劍身。

    就在巨劍氣逼近之時,他反向揮劍,一道彎月般的劍芒逆天而出!黑白交織的劍氣充斥蒼穹,萬般氣運橫掃八方。

    陽光在這兩道劍氣前也顯得黯淡幾分,炸裂的白光猶如天際驚雷劃破長空!

    一招過後,劍氣瓦解,四散而去。

    贏風耳畔隻留下一句話。

    “哼,小子,這一手是要告訴你,人外有人,天上有天。”

    好嘛,真行。

    贏風嘿嘿一笑,提聲說:

    “這一劍則是告訴你,山外有山,海底藏洋!”

    若非顧忌身份,贏風真想喊一句:“有種你上來啊。”

    可轉念一想,對方或許回應:“有種你下來。”

    贏風不想搞小孩子的把戲,索性離開。

    反正他現在明白了,大梁之戰絕非想象中的枯燥乏味。

    反而恰恰相反,因對方一線生機的出現,戰局反而增添了趣味。是啊,若隻是以力壓人,那還有什麽意思?“看來,這次的大梁之戰倒頗為有趣。”

    回到營地,贏風第一句話便是如此。見他一臉興奮,諸葛亮歎了口氣。

    “主上,看樣子明日無需發動攻城了。”

    贏風愣了:“攻城?大梁城裏怎麽說也有一萬多守軍,我們這次隻帶了五百人,攻什麽城?”大部分兵馬都留給蒙恬去攻打山陽郡了。贏風身邊僅剩五百,且都是普通的秦軍士卒。

    憑這實力攻城,還是大梁這樣的城池,簡直癡心妄想。大梁城可不是輕易能拿下的。

    首先,大梁作為魏國都城,意味著城牆既寬又高。

    諸葛亮粗略估計,城牆約有三十丈厚,足以行車跑馬。隻需看看大梁城上的投石車便知。

    對了,大梁城牆上裝備齊全,投石機、雲梯應有盡有。真要遭遇攻城,形勢隻會更糟。更何況大梁城所處之地也非易攻之地。

    雖地處北方,但梁惠王在大梁周邊挖掘了無數溝渠,形成重重迷陣。外觀似乎無奇,實則行走其間如同迷宮。

    衝車到了這裏隻會陷進溝壑,推不出來;井闌來了也是寸步難行;至於雲梯,根本無法搭架。少了這三大攻城器械,攻城簡直是夢。

    如此一來,大梁城內雖隻有一萬守軍,卻能抵禦十萬大軍。何況贏風隻有區區五百人。他們的策略從始至終是圍而不打,吸引援軍。

    現在諸葛亮居然提出攻城,這不是瘋了嗎?

    “主上,您這邊的確隻有五百人,但我也沒說要直接派人攻城啊。如果我們調水軍來……”

    “水……哎呀,我怎麽把這茬忘了。”贏風拍拍腦袋。

    他這才想起諸葛亮那次發怒的情景。

    平時他不輕易動怒,但一旦怒了,火氣就難消。這也是他與呂布的不同之處。

    呂布若動手打鬥一番,怒氣也就差不多散了。

    但諸葛亮不同。

    若不解決問題,他的怒氣是不會消的。

    現在說的“水軍”,其實是針對大梁城的“致命弱點”,真正的水軍。蔡河、黃河,反正就是繞過大梁城的那條大河。之前就說過,河堤、地基都比大梁城牆脆弱。

    河堤上哪怕是個小缺口,或者暴雨來襲,大梁城內都會人心惶惶。

    大梁城建成後百年內重修四次,皆因連綿暴雨導致洪水泛濫。

    直到秦國大規模興修水利,情況才有所好轉。

    秦國位於魏國上遊,水利工程將水引走,使河水流量趨於平穩,不易泛濫。

    但此時,若贏風在河堤上製造個決口……大梁城恐將成為大梁湖。

    “孔明,你應該清楚,白起攻打楚國郢都時,一場洪水就滅了三十萬人。難道你……”

    贏風沒想到諸葛亮的轉變如此徹底!

    “主上,勿再多言。孔明已思慮周全。既來到這世界,就要盡快助主上統一天下。我別無所圖……”

    的,就是為了讓全天下的人都能早日過上像大秦與匈奴邊界那樣的生活。”

    提到這個,孔明的臉上竟浮現出笑意。

    看來,他對現在的匈奴真是喜愛有加。

    沒錯,那裏穩定、質樸,充滿活力,每個人都為了國家和民生拚盡全力,滿懷進取心。

    這正是諸葛亮一生追求,卻始終未能實現的盛世景象。

    匈奴好似一張空白的畫卷,任憑贏風自由揮灑,無所顧忌。

    而他現在繪出的圖景,讓孔明心馳神往,讓張良自愧不如。

    若天下能提前一步踏入那般繁榮昌盛,國泰民安,那就不隻是書本上的四個字那麽簡單了。

    “好,既然如此,給對方一個機會,也算了卻我一個心願如何?讓對方以破釜沉舟的決心跟我較量一番。因此……”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贏風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諸葛亮眨眨眼,點頭同意。

    “好,那趕緊請主公擬一封戰書,我即刻前往遞送。”

    “哎?”

    自古以來,送戰書的人都少有好下場。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風險總歸是有的。他沒想到,諸葛亮竟然打算親自去送戰書。

    不過轉念一想,以孔明的修為,派一位陸地神仙“二九七”前去,對方確實傷不到自己。但贏風想到了一個更合適的人選。

    “你說要我去送信?這差事哪兒冒出來的?”

    “這是我向魏國挑戰的戰書,五日後在魏國防洪大堤上一決高下。如果我勝,便決堤;若魏國勝,我保證在這場大戰中絕不觸動大堤半分!”

    “什麽,決堤!”殘劍猛地站起,“不行,絕不能這麽做!”

    “是啊,我隻想痛快地打一場,至於對方派誰來,用什麽計策,我並不關心。”

    “但你必須承諾,絕不會決堤。”

    殘劍對此事非常堅持。

    諸葛亮說:“計劃是我定的,如果你不願決堤,那就得確保魏國人能讓公子戰得痛快。或許他一開心,就放棄決堤的念頭了。”

    “要是這樣,那我來做你的第一個對手。”殘劍說完便欲抽劍。

    然而,在拔劍的一瞬間,他卻產生了一種錯覺。

    眼前一片明亮,猶如大秦與匈奴之間的壯麗山河。

    他曾在那裏行俠仗義,親曆其境。

    那裏簡直如同人間仙境,沒有欺壓、饑餓和戰亂,這些在其他國家常見的景象,在那裏一概不見。

    人們歡聲笑語,各得其所。

    雖不敢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那裏的盜匪確實是天下最少的。

    凶悍勇猛的匈奴竟被建設成人間天堂。

    隻有江南的魚米之鄉勉強能與之媲美,但在民風淳樸上卻遠遠不及。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位英雄的功勞。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眼前的奇幻景象突然化作了劍氣。

    天是劍,地是劍,山川河流皆為劍。人是劍,獸也是劍,飛鳥走獸盡化為劍。

    待他回過神時,贏風的手已搭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輕輕將劍按下。

    冷汗從殘劍的額頭滑落。

    他似乎生平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被貶的仙人。眼前的贏風,已是陸地神仙,天人合一的境界。

    他的湛盧神劍,世間獨一無二。

    除非黃帝重臨,否則天下再無兵器能與這仁道之劍匹敵。“你別急嘛。如果你命中注定,咱們早晚有一戰,但不是現在。”贏風說完,輕輕將他往後推。

    殘劍踉蹌退後兩步,愣住了。畢竟,能威脅到他的人寥寥無幾。

    “聽好了,我讓你進城有三個目的!

    一,把我約戰的事告知城內,讓魏國主事之人盡快安排。二,告訴百姓,讓他們做好準備。畢竟隻有西門被圍,其餘三門依舊暢通。若百姓從其他門撤離,我保證決堤時不會殃及無辜。三,也是為你著想,趁此機會讓你去見見小飛雪。如果可能,帶她一起走吧。”

    殘劍這才明白,贏風讓他送信,實則用心良苦。事實上,這一路走來,他已深知贏風是個“好人”,或者說是已經做到的好人。

    他確實殺過人,做過許多事,但放眼天下,哪個國家的君主,哪個國家的貴族沒做過類似的事?但他們從未如贏風這般,把任何一個地方治理得如南匈奴那般和諧無爭,一個眾人向往的世界。

    殘劍闖蕩江湖多年,深知戰亂已久,天下苦不堪言。

    如果能讓贏風速戰速勝,讓整個世界都變成南匈奴那樣的樂園,這便是極大的功德。在戰亂與繁榮之間,殘劍寧可讓贏風這樣的人贏得天下,因為他值得。

    “好吧,多謝你了。”

    “好,還有,隻要你們不對我們出手,我也不會主動攻擊你們,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底線。”“好吧,再次感謝。”

    這是殘劍第二次道謝了。

    贏風已然大度退讓,殘劍自然不會得寸進尺。

    他恭敬地答應下來。

    畢竟,贏風特意命人通知城內,已顯仁義之心。他接過戰書,匆匆入城。

    沒有從北、南、東三門進去,而是特意從被贏風包圍的西門進入。

    贏風瞅見那小子進門之前,還把信舉得老高,扯著嗓子喊:“秦國來信了,將軍快來開門!”原來秦國寄來的,是贏風下的戰書,要挑戰攻劍的傳人,甚至直指司馬蒯聵本人。可司馬蒯聵壓根兒就沒露麵,隻撂下一句話:“別讓我瞧見那渾小子,我怕我一時手癢,把他給拍扁了!”

    出來的,其實是趙震。

    還有……飛雪。

    殘劍站在大堂中央,一隻手背在身後,眼睛緊閉,任憑他們數落什麽“做了虧心事”,什麽“胳膊肘往外拐”,還有“大逆不道”之類的。這些都是攻劍的人衝著他來的。他就這麽背著手,閉著眼,一言不發。反正這些人也就嘴上痛快痛快,總不至於真動手打他。

    畢竟,他是秦國的使者。“哼,我還以為秦國使者何方神聖呢,原來是邊境上的風雲人物啊!”

    “飛雪!”殘劍睜眼,望向飛雪。

    可映入眼簾的不是飛雪生氣的模樣,而是趙震那怒氣衝衝的臉。“將軍。”殘劍低下了頭。

    趙震擺擺手:“別叫我將軍,折煞我了!老子是個酒鬼,是個敗軍之將,是個喪門星,可不是什麽將軍!”殘劍無言以對。

    麵對的是飛雪的父親,他還能說啥?飛雪轉身想走,卻被殘劍一句話留住。“你真覺得我投奔了秦廷?”

    飛雪停下了腳步。

    “你是秦國的使者。”

    “嘖!”殘劍嘴裏發出不滿的聲音。

    飛雪轉身離開。

    “不去追?”趙震冷笑一聲。

    “我們之間有默契,不用追,”殘劍道。

    “你回去告訴秦國的公子天,信我收到了,比武之約我們赴約。但他要想見我師父,還早得很。”

    “慎重點吧,這一仗可是關乎大梁城牆安危,你若去應戰,還不如直接打開西門請秦軍來屠城。”趙震本想怒斥,卻被殘劍直視著。

    “我說的是實話。”

    “什麽實話,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旁邊有人憤憤道。殘劍隻好提醒他一個現實。

    “趙國已經不在了,趙人現在也是秦人。”

    “我回不去了,因為在這裏還有兩件事沒辦完。我不是他的使者,更不是秦國人。再入秦營,我必死無疑。”

    “秦營在哪裏?”趙震問。

    “城西三十裏外的密林,五百人紮營,夜裏火光通明,你應該能看見。”殘劍怎會不知趙震打的什麽算盤?他是想夜襲秦國大營,就算不成功,至少也得給贏風來個措手不及。但這和殘劍無關。他離開館驛,找了個酒館坐下。

    店小二來招呼時,他忽然問道:“小二哥,你在這兒有親人有朋友吧?”

    “客官您這話問得,我是大梁人,哪能沒親人沒朋友呢?”

    “過幾日的大戰,你可得小心了。兩位高手要在大梁城外的堤壩上決鬥,誰贏了誰就扒開堤壩,用水淹沒大梁。我原是來找朋友的,現在找不到,隻好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了。”

    殘劍說得輕鬆,好像在說些不痛不癢的事。店小二卻被他的話嚇得不輕。隻見店小二急忙去找了掌櫃的。掌櫃的上來上下打量殘劍。

    “這位小哥,你說秦國和魏國要在大梁城的堤壩上決戰,勝者開壩淹城?難道王上瘋了?”

    “我不是魏國人,也不是秦國人,明天就要離開這裏。至於兩國的書信,是我親手送到館驛的。信不信由你,反正話已帶到了,隨你便。”

    說完,他沒點任何東西就走了,臨走前順手拿了一壺酒放在桌上,留下了錢。“酒,我先借走了。”說罷,飄然而去。

    掌櫃的趕忙通知家人收拾細軟。

    這消息一傳開,家人告訴家人,朋友通知朋友。殘劍找了個高處,坐下喝酒。

    他望著整個大梁城人心惶惶,家家戶戶點亮燈火,忙著打包行李。他還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倩影飄然而至,一把長劍抵住了他的脖子。“全城混亂,這正是你想要的吧?”

    “哎呀!”

    殘劍抬手格開長劍,轉身將背後的人擁入懷中。

    “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你,隻怕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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