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福瑞集團失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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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劃趕不上變化。
    父女二人吃完飯,還沒來得及出門。老爺子的光腦突然響了。
    本來大家都不怎麽在意,以為隻是尋常一通電話,直到老爺子錯愕的叫了聲“什麽?!”。
    氣氛陡然凝重起來,所有人都盯著他的反應,等待一個說明。
    能讓這個叱吒風雲多年的老家主這麽失態的時候不多,電話那頭一定不是小事。
    “好,我知道了。”
    掛斷後,老爺子沉著臉,對眾人道:“福瑞大廈地下四層的一個倉庫被破開了。”
    “什麽東西丟了?”西福斯立馬問。
    “一台新研發的探測儀。”
    除了許微微不明白這背後的深意,其他人都瞬間意識到了犯罪分子的目的。她們沒有想到剛剛還在擔心的問題會應驗的這麽快。
    而許微微也在家人的解釋下弄清楚了狀況。
    “一定要追回來!我們不能讓它成為害人的工具。”她的心髒砰砰直跳。
    “倉庫的報警係統在破門的那一刻就已經生效,嫌疑人的車輛也已被鎖定,他們跑不了的。”老爺子十分有把握的說道。
    許微微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小偷是怎麽知道探測儀的存在還有東西在哪放著的?”
    “它的存在不算什麽秘密,當時為了提升效率,我們曾麵向好幾家科技公司進行公開招標,尋找合作夥伴。但最後由於種種原因,還是自主完成了。”
    “至於小偷是怎麽摸得這麽準的,得問問我們自己人了。”
    這是個好問題,集團聘請的總裁也想知道。
    “你們一個把賊往裏招,一個把賊往外放,真是人才啊!福瑞集團盛不下你們了!”
    福瑞大廈的一間辦公室裏,從人力資源總監到部門總監再到總經理,一排高管正垂著頭挨訓。站在最前方、承受著最大火力的就是HR了,其次則是保安隊長。
    集團裏有犯罪分子的內應這件事是肯定的,所以他們自認理虧。
    “其他工作統統給我往後放,人力部清查一年之內所有涉及到人員流動的員工,將可疑名單上報,部門主管進行一對一約談,安保科也去查閱工作日誌,核對有無異常記錄。要是沒有就把時間往前推。現在就去辦。”總裁暴躁但不失條理的命令道。
    底下的人紛紛奪門而出,唯有一個還站在原地。
    “你還有事?”
    “是有件事……”安保科長措辭道。
    “手下的兄弟們碰見過幾次。到了下班閉電的時候,其他部門人都走了,78層還有光,那人好像是今年新入職的……”
    男人自己也不確定,可這要是不匯報,他就沒別的可說的了。
    天天巡邏,日誌上記錄的基本都是“一切正常”。
    “78層……”
    那不正是之前負責探測儀項目的小組所在的地方嗎?
    想到這兒,總裁立馬撥通了內線電話。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一名脖子上掛著工牌的年輕男子就上來了。他就像一個十分正常的初出茅廬的實習生,帶著小心翼翼的拘謹。
    總裁上下打量他一眼:“真是人不可貌相。”
    男生心裏猛然一緊,然後嘴硬道:“老板,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待會兒警察來了就知道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西福斯家的人全都聚集在客廳,一言不發的焦急等待著,希望有好消息傳來。
    可惜最後偏偏事與願違。
    跟進的秘書打來電話,說劫匪的車輛停在路邊自焚了。警方火速把火滅掉上前查看,發現它剛好停在一個下水井上方,裏麵的人帶著機器,順著地下的汙水係統繼續逃竄。這樣一來,搜捕難度就會大大提高。
    集團那邊倒是抓到了一個可疑人員,基本能夠確定他就是幕後之人安插在集團裏的內應,隻是對方現在還不承認,目前正在嚐試攻破心理防線。
    許微微明白,探測儀大概率是追不回來了。
    這明顯是一件有計劃、有預謀的盜竊事件。對方不知道籌劃了多久,連逃生路線都已經提前想好。
    地下管道,嗬、地下管道……
    誰能在老鼠洞裏跑得過老鼠呢?
    許微微猛地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凱恩急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
    “去找陛下,來不及了,我們得趕在他們前麵!”許微微一分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皇宮的會客時間是兩點到五點,可情況緊急,規矩和禮數沒有人命重要。
    “走吧。”
    “父親……”
    西福斯越過女兒,走到了她前麵。許微微頓了一下,隨後掙開哥哥的手,趕了上去。
    在此之前,她想幫忙是因為情分,可意外一出,“情分”已經轉變成了“責任”。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接受不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爸,陛下會願意介入嗎?”
    “如果有足夠的好處的話。”
    兩人的對話在安靜的車裏顯得格外壓抑。
    西福斯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許微微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仿佛在變相回答她什麽。而真相也確實如此。
    西福斯不想欺騙女兒,也不想給她無謂的希望。
    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平白無故的。奧都二世是政治家、軍事家、野心家,但唯獨不是慈善家。
    讓古德爾人給出對等的好處,相當於抽了他們的脊梁,挑斷了他們的筋。
    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所謂的“幫助”其實也是一種“侵略”,隻不過對比其他捕食者血腥的撕咬,“吞噬”和“同化”顯得沒有那麽殘忍。
    古德爾人大概也明白這一點,所以祭司當時才會是那種反應。
    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