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孤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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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趴在雪白的床單上,手裏抱著一個竹枕,側著臉頰,柔軟的頭發像是斷麵一樣,漂亮的肩甲像是一隻漂亮的蝴蝶,整個後背一絲不掛,這對任何男人都像是致命的毒藥。
    遲書還是有克製力的,溫熱的皮製水袋微微燙手,他放了幾個在她的腰部,小腿,還有肋骨上,然後用手按著水袋,一點點的熨著,他的指尖不經意的劃過她的腰,清瘦的驚人,好像一掐就會斷了一樣。
    水袋貼在皮膚上,熱流隨著血管不斷的散開,舒適的感覺衝向她的頭皮,她忍不住的輕哼了一聲。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嬌意,好似一把火。
    剛才黃姐發說了,要用熱水將穴位全部都壓一遍,一會按摩的時候才好。
    遲書的眼底染上了笑意,知道這是在人家家裏,不能做逾越的事情,還是按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轉過身體麵對自己。
    而之前放在肚子上的熱水袋,落在木板上,砸出很大的聲音,她下意識的蜷縮身體,一下子坐了起來。
    她就這麽大喇喇的坐在他的麵前,燈光很足,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遲書的喉結微微的動了動,忽的將她抱在懷裏,溫熱的唇從脖頸到肩膀,然後一點點的往下。
    之前的暴雨,毀了不少的路,成荀之找的司機兜兜轉轉的一直找路,車子最後經過餘溫住處的時候熄火了,司機看著車軲轆裏塞滿的黑泥,尷尬的說讓兩個人走路過去,車子現在陷入泥中的。
    盛聞下車,黑色的皮鞋踩在爛泥中,他的手臂上掛著一見大衣,俊美的五官下頜線陡峭,深沉入海的眸子看向近在遲尺的建築,隔著圍欄,隱約可見裏麵參天的大樹,已經長到了二樓,那場暴雨讓樹杈子斷了一些,卻沒有影響根基。
    “裏麵一個燈也沒開,一定是睡在遲書那裏了。”成荀之隨手從車裏拽出幾個軟墊子,扔在淤泥之中,用腳踩著,走到了幹淨的地方。
    盛聞也走到了幹淨的位置,不過褲腿都沾染了黑泥,他是個有潔癖的人,臉色不大好看。
    “一會去人家家裏收拾一下,真是倒黴透頂。”
    不足百米的距離,按摩師的家裏燈火通明,才敲了敲們,家裏的保姆就匆匆的跑了過來,滿臉恭敬,“是我家先生在電話裏提及的兩個老板是嗎?兩位先進來等,我家太太正在哄孩子睡覺。”
    保姆剛接到男主人的電話,對方在電話裏吩咐了很多,說是兩位很重要的朋友,一定要好好招待。
    她將兩個人迎進了屋子,成荀之看著盛聞髒兮兮的鞋子,“你家洗手間在?”
    保姆指了指一樓的左邊,“最後一個屋子就是,我先上樓跟太太說一聲,她還預約了別的客人,讓她安排一下時間。”
    成荀之歪著嘴冷嗤一聲,“我們來了,別人都得滾蛋,馬上給我盛哥按,他經常失眠,精神不濟,出什麽事了,老子砸了你家。”
    上來就機關槍一樣一陣“突突”,弄得保姆滿臉驚恐,低頭哈腰的一直道歉,盛聞帶著警告的看了成荀之一眼,他這才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去等著。
    這裏的房間大都是有年代感的西洋設計,采光並不好,外麵的古樹又遮擋大半窗戶,人走在走廊中,總是會聽到嗚嗚咽咽的風聲。
    盛聞走到走廊的盡頭,卻是兩個對著的門,他不知道哪個是洗手間,隻是隨手擰了一個。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攥著門把手,金屬的冷感從指尖蔓延到手心中,在門被推開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女人的手如水蛇一樣攀附在男人的脖頸,兩個人正在接吻,幾乎是忘我的狀態。
    屋內的燈光極亮,盛聞連他們的發梢都看的一清二楚,女人在揚起脖子的刹那,他直勾勾的看過去,那是一張很熟悉的臉。
    就在這一刹那,他死寂的心髒仿佛恢複了跳動,他原以為除了那個騙了她的女人,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心動。
    他承認,他心底有了卑劣的想法,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給掠奪走了一樣,那一刻他嫉妒的發了狂。
    此時的餘溫還在克製著,兩個人並沒有撕破最後的屏障,她聽見開門聲,目光越過遲書的頭頂看過去,刹那間身體冰冷僵硬,狼狽的一把推開遲書。
    遲書不解的轉過頭去,他沾染**的眸子漂亮的無法直視,等看清楚來的是誰,低聲咒罵一句,扯掉床單,覆蓋在餘溫的身體上。
    “你怎麽在這?”遲書現在也想不明白,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盛先生還有偷窺的癖好。”
    餘溫將臉埋在遲書的後背,像是個溺水的人,失去了知覺,再無力掙紮。
    盛聞將目光移開,“這裏是公共場合,有特殊癖好的是你們,如果你不想她被別人輕賤看不起,那就回家……”
    他的話不知為何戛然而止,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成荀之不大高興的聲音,“他媽的,那個女人說有別的客人了,讓咱們改天預約,他老公都對我恭恭敬敬的,她這麽不識抬舉,幸虧她是個女人,老子不跟他計較,我給你找別的更好的,”
    盛聞看了一眼屋內的兩個人,麵無表情的將門給關上了。
    門外傳來成荀之一驚一乍的聲音,“盛哥,你在洗手間幹嘛了,褲子上還全是黑泥。”
    黃姐是專業學按摩的,家裏還有不少人給的錦旗,她給餘溫按了一陣穴位,但餘溫身上卻難受的厲害,尤其是肚子上的穴位,疼的厲害。
    黃姐看著她的樣子,包了幾包草藥給她,“你小小年紀怎麽虛成這樣,就算將來有了孩子,也得容易流產,先好好的養好身體最要緊,孩子的事情別急,你們還年輕。”
    穿著寬鬆短衣的餘溫拿起自己衣服,慢慢的點了點頭,“好。”
    此時一輛車子緩緩行駛在古晉的城區內,盛聞坐在後座,擰開一瓶水,“咕咚咕咚”一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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