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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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哥,你怎麽了,出來之後臉色就不大對。”成荀之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究竟是為什麽。
    盛聞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全是剛才房間裏的場景,像是最真實的色情電影,他記憶裏全是餘溫那雪白的皮肉,還有那充滿**的眸子,將性感跟純表現的淋漓。
    她一絲不掛,唯獨胸口上那枚戒指在眼前晃動。
    “哥,你去我那裏住,我搬去芝芝住的酒店,跟她一起試鏡的幾個女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我怕她被欺負了。”
    盛聞扭頭看了一眼成荀之,他別扭的樣子挺可笑的,“你打算跟她結婚嗎?”
    聽到“結婚”兩個字,成荀之的腦袋幾乎宕機了,半晌才動了動唇,“盛哥,我跟你不一樣,不可能吊死在一棵樹上,而且她就普通家庭出來的,我爸媽也不願意,就是別的女人揮之即來,一點意思也沒有,碰不到的才有新鮮感。”
    “你早晚得吃感情的虧。”盛聞閉著眼小憩,成荀之也識趣的閉了嘴。
    古晉的城市布局很差,車子總是轉著,路邊擺攤的占了車道,車子堵得厲害,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盛聞忽的睜開眼睛,疲憊漆黑的眉目中透著幾分複雜。
    “我喜歡上她了,荀之……”
    在那一瞬間,成荀之以為自己聽錯了,等他想開口的時候,盛聞再次閉上眼。
    ……
    餘溫連下車的力氣也沒有了,她扶著車門站著,肚子上的幾處穴位的筋像是被扯著一樣的疼。
    一雙結實的手臂將她打橫抱起來,她下意識的伸手抱住遲書的脖頸,生怕自己摔下來。
    她的額頭抵著他的肩膀,他身上帶著淡淡的果香,那是黃姐家裏肥皂的氣味,很好聞,餘溫見過街邊有賣的,當地手工的香皂,透明的肥皂中,檸檬跟花瓣肉眼可見。
    遲書看起來很清瘦,但力氣很大,還能將家裏的門給打開,連氣息都是平穩的。
    餘溫不由得想起在汕城的那個清瘦的少年,那天在他狹小的床上,他的肩膀單薄的撐不起一方天地。
    直到餘溫被放在柔軟的床上,他順手拿著枕頭墊在她的頭下,錦緞的枕套泛著淡黃色,顯得她的臉頰越發的蒼白。
    “今晚的事情怕是要泡湯了。”遲書更心疼的是她,“孩子這件事向來是緣分,我們的緣分都用在自己的身上了,不用奢求旁的了,我怕老天爺看不慣我這個罪惡滔天的人太貪心。”
    餘溫移開目光,眼角有幾滴淚落下,沒入枕套,“我想要個孩子,生的像你就好,都說我福氣薄,像你就夠了。”
    遲書落荒而逃,“我一身的汗,先去洗個澡。”
    等他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窗簾已經被餘溫拉上了,隻留著一道縫隙,隱約可見外麵的樹影。
    遲書烏黑濃密的頭發還滴著水,腰間隻有一條浴巾,他向來是裸睡的,直接躺在床上,從背後抱住了餘溫。
    餘溫剛才爬起來換上了真絲的睡裙,脖子上還掛著他給的戒指,他的指尖不經意的碰到戒指,忽的開口說道,“餘溫,我的電影需要簽一份對賭協議,如果失敗了,我可能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連你也養不活。”
    餘溫很費力的轉過身來,牽扯到的穴位揪著一樣的疼,她笑了起來,“那我賺錢養你,反正我小時候的夢想,以後賺大錢了,自己當老板,養幾個小白臉哄我開心。”
    遲書躺在她身邊,賭氣道:“那我得多找幾個人養,我一身皮肉金貴,你養不起。”
    兩個人正在說笑的時候,遲書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爬起來去接,他懶得去下床去拿,直接爬過去,半截身體都壓在餘溫的身上。
    餘溫被他壓的喘不上氣了,看著他手機顯示,打電話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等他接起,裏麵傳來蕭芝芝的聲音,“遲導,我能不能換個酒店住?成荀之一直騷擾我,跟我一起培訓的人都不大高興,培訓老師說任何事情都需要您同意,真不好意思這時候打攪到你。”
    “你能躲到哪個酒店去?成荀之一查不就出來了,沒有劇組的人陪著你更危險。”遲書的眼底帶著一絲的算計,目光再次落在餘溫的臉上,“反正也一周的時間,我給你安排地方,我明天去酒店看你們培訓情況。”
    “謝謝。”蕭芝芝的聲音裏全是感激,“真不好意因為這些小事打攪您,您睡了嗎?是一個人嗎?”
    對方似乎在確定什麽,遲書還壓在餘溫的身上,淡淡開口,“對啊,孤枕難眠。”
    餘溫氣的一把將他推到一旁去,掙紮著坐起來要抱著被子去別的房間,卻被遲書給拽回去。
    他已經掛斷了電話,笑起來眼底像是藏著星辰,“讓她搬你這裏住兩天,好好的了解她,以後才知道怎麽去利用她,盛聞一定不會放過咱們的,也隻有她能從成荀之的口中問出什麽來。”
    第二天遲書專門去了一趟劇組入住的酒店,幾個空姐已經漸入佳境了,連選角導演都拉著遲書說,那個叫芝芝的女孩子,表現最為出色,也踏實肯學,就是昨晚成荀之闖到她房間裏,鬧得挺不愉快,連幾個一起入住的姑娘也都嚇住了。
    遲書跟著副導演進去的時候,芝芝正在學哭戲,悲傷的隱音樂響起,氣氛烘托到哪裏,就算是路過的狗,也得嚎兩嗓子走。
    芝芝在演著跟男友生離死別的戲,她蹲下身體,不斷的哭著,身體不斷的顫抖,我見猶憐,連遲書都站在原地看了許久。
    她正哭著,遲書走到她的身邊,他穿著白色的運動衣,手腕上帶著名貴的手表,隻是插手站在一旁,就很是賞心悅目了,“走吧,跟我回去,今天先到這裏了。”
    芝芝的眼神中充滿著愛慕,卻轉瞬即逝,“要去哪裏住?”
    “我未婚妻那裏。”遲書的手指間搖晃著車鑰匙,語氣隨意。
    “她不介意嗎?”芝芝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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