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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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我們感情穩定。”遲書的笑意不達眼底,除了餘溫,他不會對任何一個人真心。
    他笑的越漂亮,代表著他心中的盤算越深,就他那張臉,微微動一下就能讓人淪陷。
    可惜蕭芝芝不懂他,反而多年的炙熱化作無盡的懊悔,她找到他的時候太晚了,錯過了最好的時候,現在他身邊已有未婚妻。
    “真的很羨慕。”她苦笑一聲,所有的一切都化作無奈。
    一身白色運動服襯的他帶著江南的秀氣,他看起來像是個大學生。
    “她有什麽羨慕的,我哪裏比得過成荀之,他的身家,我一輩子也賺不來。”
    “不,你比他好。”她一急,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耳根子霎時通紅。
    或許是兩個人說話的時間太久,其他幾個正在休息區喝水的幾個女人全都用戒備鄙夷的眼神看著她,畢竟能被選中參演電影,那簡直就是平步青雲,飛黃騰達,這時候走捷徑就是上導演的床。
    遲書深諳這一切,明知那些人的敵意,卻伸手將她臉頰旁的碎發撥到耳後,在外人看來很是親昵的樣子。
    他太了解人性了,隻有親手將一個在深淵中的人拉出來,才會讓對方感恩戴德。
    他的指尖挑著那一撮頭發,指腹在她的耳根一滑,她整個人都似被點燃了一樣。
    …………
    遲書帶著人回去的時候,工人剛修好家裏被衝壞的東西,餘溫又添了一下家具,一樓看起來很擁擠,而餘溫正穿著裙子,一點點的撿著擦拭著縫隙裏的泥,見人來了,笑著打招呼。
    她後麵的裙角上沾染了泥土,遲書幾乎本能的要蹲下身體幫忙,卻還是忍住了。
    “芝芝是吧,我正好缺個伴,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挺恐怖的。”餘溫扯了張紙巾,擦幹淨手上的灰塵,然後伸出去。
    “你們沒住在一起?”芝芝的聲音裏帶著詫異,她這兩天打聽了遲書,名聲比成荀之還爛。
    “嗯,我以前家教比較嚴。”餘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遲書,他刻意保持著疏遠,但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他看她的時候,瞳孔總比看別人亮上很多。
    餘溫接著說道:“他睡在酒店,經常孤枕難眠。”
    遲書在一旁挑了挑清秀的眉,看來昨晚的話,她都記恨上了。
    芝芝伸手握了握餘溫的手,看了一眼房子的設計,跟周圍的環境,不由得瞠目結舌,這套房子在國內,非得是頂尖富豪才買得起,雖然說這裏房價便宜,可這裝修卻是平常人不敢想的。
    她知道遲書不會找一個普通家境的女孩子,但眼前人的一切,還是讓她羨慕不已。
    餘溫帶著她去二樓看了房間,芝芝也悄悄的觀察著,洗手間裏沒有任何屬於男人的東西,給她的安排的房間也很大,被褥也是嶄新的。
    趁著她去收拾行李的工夫,遲書拉著她的手進了房間,他眼眸深邃的自帶幾分深情,“我的東西你給藏在哪裏了?我後悔讓她過來了,以後我隻能一個人在酒店裏孤枕難眠了。”
    芝芝收拾完東西,在屋裏逡巡了幾圈都不見遲書的人影,肉眼可見的失望。
    餘溫端了一杯花茶給她送去,蝶蝶教她曬的花瓣,冰糖配料也是蝶蝶幫弄的。
    “是馬來的茶嗎?”芝芝看著綠色的水,還是好奇的喝了一口,涼颼颼的,牙齒縫裏都是香的。
    不是想象中的味道,但很好喝。
    茶沒喝兩口,她包裏的手機振了起來,她肉眼可見的心情差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接起了電話。
    “成荀之,我昨晚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你砸開我酒店的門,搶走我的護照,你是流氓嗎,這麽糾纏不休的。”
    “我昨真是喝多了發酒瘋。”成荀之的聲音裏全是懊惱,“我給我躲哪裏去了?我翻遍古晉的酒店也沒找到你。”
    “夠了,你繼續找那些女人鬼混,沒人管豈不是更好,偷偷摸摸是想找刺激嗎?”
    成荀之在那邊還是放著狠話,餘溫慢慢的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寫了個英文單詞。
    芝芝微微愣了片刻,然後直接說道:“好啊,我原諒你可以,馬上帶我去你家見父母,咱們結婚。”
    電話那頭一下子沒有了聲音,良久之後傳來一句罵娘的聲音。
    芝芝掛斷了電話,拿著幾分感激的眼神看著餘溫,“早知道這麽輕鬆,就用這種辦法了。”
    餘溫低頭擺弄著一盆吊蘭,撿著盆裏的枯葉,“你跟成荀之怎麽認識的?”
    “我是空姐,在航班上,那天他耍流氓,將名片塞到我兜裏。”芝芝歎了口氣,“他的名片特好看,鎏金的那種,我出了機場就踩了一腳狗屎,然後用他的名片擦,正好被他看見了。”
    餘溫聽到她這樣的話,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她能想到當時成荀之氣急敗壞的樣子。
    成荀之那種人向來是廣撒網,這一下子讓他注意到了可了不得,那叫一個瘋狂追求,那時候她才十九歲的年紀,不知天高地厚,當眾給他甩臉色拒絕,這一鬧就是半年多,實在被纏著的受不了了,隻能勉強答應相處一段時間。
    就算兩個人交往的時候,她還是潔身自好,成荀之那混不吝也不敢亂來,對她還是尊重的。
    “我跟他相處了這麽久,都不知道怎麽拿捏他,你跟他盛哥一樣,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裏。”芝芝端起水杯繼續喝茶,冰塊已經化完了,味道也沒那麽好了。
    “你跟盛聞很熟?”餘溫猶豫半瞬,還是問了出來。
    “不算很熟,最有交集的時候卻是去他家裏。”芝芝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那天成荀之接我下班,在路上接到了他家保姆的電話,說盛先生家裏的小貓死了,他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保姆說他的狀態不太對,就聯係成荀之去看。”
    餘溫的心髒猛地停滯,忽然不想聽她說了,但對方儼然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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