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張、袁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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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荊楚高價賣馬,之後向鮮卑低價買馬,算是鍾繇開辟出新財源。
袁術有誌於中原,故而甚是重視騎兵。在張虞打下關中之後,袁術便有馬匹來源地,常常會向張虞買馬。
鍾繇為了撈一手,便以正常市場價的兩倍賣於袁術。而袁術坐擁豫、荊二州,地跨江左,府庫充盈,財大氣粗,對鍾繇的開價毫不在意。
如此下來,鍾繇利用區域優勢,達到空手套白狼的目的,利用袁術的錢糧向鮮卑買馬,之後將較差的馬匹賣於袁術。
在張虞與鍾繇談論政事時,郭圖趨步入堂。
郭圖先是行禮,之後向張虞奉上名單,說道:“君侯,各軍校尉及其以上將校名單於此!”
自張虞平隴右而歸,為了征討河北而準備,便下令整編帳下各軍。
護國軍本額一萬人,借調馬超率馬氏部曲混編入軍之機,張虞順勢擴編至一萬五千人。高順、許褚、趙雲三人各督領五千人,皆被張虞表為雜號將軍與亭侯。其中高順因資曆與斬將之功,享食邑八百戶;而趙雲、許褚則是享五百戶。
護國軍外,諸部兵馬依舊五千人為一軍,留守山西的郝昭、酈嵩、張楊三軍不說。滿寵因伐隴右有功,被張虞拜為平隴將軍,所屬平隴軍額滿五千人,由閻行出任副將,駐紮於弘農。
新設天水軍由孟寧之出任主將,馬岱、龐德為從將,暫屯兵於冀縣整軍。
什翼本領鹹陽軍,而今出任為護羌校尉,率一千五百步騎坐鎮於金城,餘者兵馬調歸柯比統領,並由柯比繼任鹹陽軍主帥。
徐晃所領河中軍額數不變,僅是征討隴右有功,將‘行’征西將軍前的行摘掉,由臨時轉為正式職。
楊秋雖因攻清水被俘,但考慮到安定郡毗鄰羌胡,張虞仍留楊秋屯兵於郡內。話雖如此,但張虞卻順手委任安定郡官吏,將行政權握在手裏,太守由王機出任。
除此之外,餘者諸部並未變化,各部將校因功各有升遷,功少則賜錢宅,功多則賞食邑,張虞出手格外大方。
經一番的整編,張虞麾下有護國軍15000人,西安、西河、河陽、高平、雲中、河中、鹹陽、平隴、大同、天水、鳳翔各5000人,步騎總數有70000人。
若加上段煨、楊秋二將數千人,及能夠征調的匈奴、鮮卑、羌氐三胡義從軍,張虞治下兵力不下九萬之眾,甚至能有十萬之眾。
之前不計燕北二郡與隴右諸郡的人口,張虞治下有一百八十萬人。而今以隴右七郡二十萬人計算,張虞所能控製人口或能有二百萬人。
二百萬人分布在山西二州上,可謂是地廣人稀,如欲動用十萬之眾征討袁紹,張虞自然是負擔不起。征討袁紹時,張虞或許僅能征調六、七萬之眾。
“六、七萬之眾?”
張虞沉吟少許,看向鍾繇、郭圖二人,說道:“袁紹治下百姓能有多少?能服兵役者多少?”
鍾繇蹙眉而思,說道:“冀州戶籍為諸州之盛,永和時人口有六百萬之眾,戶籍多達九十萬戶;青州約有三百七十萬之眾,戶籍約有十一萬。”
“今天下動蕩多年,青州飽受黃巾之害,冀州多經兵事,蓋戶籍應僅有三、四十萬戶,百姓應有兩百萬,或因冀州之故,人口略微多之。至於能服兵役者,應該不少於我軍!”
郭圖補充說道:“據細作而報,袁紹自號有甲士十萬,騎士數萬,不知是否有誇大之語。”
“必有誇大!”
張虞嗤笑了聲,說道:“昔下隴右前,我帳下兵馬有六萬之眾,憑山西之眾供養尚有不足,皆賴河東鹽池。袁紹雖據有青、冀二州,但人口僅比我稍眾,而如能養步卒十萬,騎士數萬,豈能令人信服?”
“若不出我所料,袁紹帳下能用兵馬最多十萬。而我軍兵力雖不如之,但論將士驍勇,必不及我軍矣!”
“君侯,我軍如伐冀州,糧道轉由山道,而袁紹背靠冀州,糧草轉運依托水運,恐不如袁紹便捷。”鍾繇提醒道。
張虞點了點頭,說道:“山西貧瘠,物產不及河北,出征之前,糧草需籌備妥善。否則縱兵馬精銳,但軍無糧草,人心必然惶恐。”
論軍士的戰鬥力,張虞非常有自信,敢說天下一眾諸侯的兵馬皆不如他。
當然了,曹操、呂布帳下的兵馬因是養蠱出來,戰鬥力還能和張虞的山西軍一比。而袁紹麾下兵馬幾乎沒打什麽硬仗,與張虞麾下的山西軍相比自然是不如。
相比曆史上,袁紹的實力被削弱不少。如幽、並二州不在手上,袁紹在騎兵上幾乎無優勢可言,在與張虞的對決中,張虞先天在騎兵上壓袁紹一頭。
是故二者在實力對比上,張虞與袁紹各有優勢,袁紹勝在兵馬數量與糧草上,張虞勝在兵源素質與騎兵上。
“君侯,關中鄭白渠為肥沃之所,今歲需命令軍士耕種,以為征伐河北之糧。”鍾繇拱手說道:“不僅於此,需向巴蜀、幽州、荊楚廣購糧草,三者路途雖說遙遠,但能以備不時之需。”
“依元常所言!”
張虞沉吟少許,說道:“我順勢下令,督促隴右諸郡今歲賦稅,折算成口糧。且氐人善耕作,各部屯糧眾多,今以鹽換之,能充實軍需。今歲春耕,我領諸君籍田,以勸民眾耕作。”
為了籌集軍糧,張虞與鍾繇可謂是想盡各種辦法。如能讓三萬軍士耕作,一年下來得數十萬石糧不成問題。而向氐部購糧草,至少能有數萬石。通過各種渠道籌糧,為六萬大軍湊上幾個月的口糧不成問題。
“君侯英明!”
郭圖恭維了聲,說道:“君侯既有誌謀河北,今需遣人聯絡劉和與呂布,看二人是否有意援助我軍。”
“可!”
張虞微微頷首,說道:“劉虞被公孫瓚所殺,我率軍為劉和奪回幽州,其怎敢不助我?而呂布今時雖說帳下兵馬不多,但卻能襲擾河濟!”
“袁術迎奉天子,地跨三州,謀伐益州。君侯若伐袁紹,切莫忽視袁術。”鍾繇眉頭微皺,說道:“袁術、袁紹二人雖說互為仇寇,但二人始終為兄弟。”
張虞眼睛微眯,手指輕敲案幾,半響之後,說道:“我與袁紹攻伐,袁術必樂見其成。我軍若勝袁紹,有奪河北之跡象,袁紹向袁術求援,袁術或許方會助袁紹。而袁紹若勝我,袁術無意見袁紹坐大,必會出兵擊袁紹。”
頓了頓,張虞說道:“孫堅有野望,伐巴蜀是為謀自立。如孫堅能下巴蜀,必與袁術互相攻伐。故今不僅要遣使袁術,更要聯絡孫堅,以為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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