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太宗報仇,三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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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大唐太宗與其皇後如此恩愛,那這位武才人又是如何在大唐登基稱帝?
    以大唐太宗的雄才大略,其應不是在大唐太宗在世時便稱帝,也即這位武才人是在大唐太宗離世後才臨朝稱帝!
    但既然她不是大唐太宗的皇後,她是怎麽做到以一女子之身在大唐稱帝?
    依李念這小子所言,大唐太宗一定會將皇位傳給他和長孫皇後的子嗣,那問題當是出在大唐太宗後的大唐皇帝身上,極可能便是在太宗的兒子那出了問題!
    女子就算十分有才,想掌權也相當不易,更遑論登臨帝位。
    她們能走的路線不多,比較普遍的是利用她們的美貌……
    能被大唐太宗選入宮裏,這位武才人的美貌一定不會差,甚至可能極高,而她在宮中能接觸到的男子不多,除大唐太宗外,常能見到應是大唐太宗的子嗣。
    難道……
    始皇帝等心中冒出一個猜想,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然後神情便變得古怪起來,如若猜想成真,這大唐著實夠野!
    本是父親的女人,在父親過世之後,又成了兒子的女人,甚至還將這女人捧得極高,讓她有機會成為女帝。
    大唐太宗要是知道他死後,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氣得想從陵墓裏跳出來?
    但李念並未繼續講說這名武才人的故事,而是回到了大唐太宗的故事上,他道:“太宗即位後不久便遭遇了一場大危機,突厥來了!”
    “八月十九日,突厥頡利可汗、突利可汗寇涇州,二十日,突厥進寇武功,京師戒嚴,二十四日,突厥寇高陵。”
    隨著時間推進,眾人也仿佛感受到突厥襲來、大戰將一觸即發的緊張壓抑氣氛。
    大唐新君剛即位,突厥便打來,正巧抓到了大唐脆弱的時候。
    但有那位大唐太宗在,即使突厥來襲,也定能安然無恙,其實都不用想,必定無恙。
    因為大唐太宗要是在這次突厥來襲中出了事,又哪來的以後之事?
    “二十六日,行軍總管尉遲敬德與突厥戰於涇陽,大破之,斬首千餘級。”
    “此戰戰果雖不算高,但增強了大唐一方士氣,打擊了突厥的囂張氣焰。隻是長安的危機依舊甚重,因為頡利和突利所帶兵馬足有十餘萬騎,遠勝此時大唐守軍。”
    “二十八日,頡利可汗至於渭水便橋之北,遣執失思力入長安覲見太宗,以便觀察大唐境況。”
    “見到太宗後,執失思力認為他們兵多過大唐,已勝券在握,便出言恐嚇太宗,孰料太宗看穿了他的伎倆,更覺得在此時稍有示弱,必定會助長頡利氣焰。”
    “太宗強硬地斥責執失思力是突厥違背盟約,並揚言要先將執失思力殺死,反倒將執失思力嚇得求饒。”
    王翦點頭道:“大唐太宗此法甚對,如突厥這等蠻夷,常欺軟怕硬,若對其等友善、稍有示弱,隻會被其等認為軟弱可欺,從而得寸進尺,倒是對其強硬,反會讓其等敬畏。”
    李念笑道:“此正是‘畏威而不懷德’,胡人常有此性,敬慕強大而欺辱弱小。”
    “在將執失思力囚禁之後,太宗親出玄武門,馳六騎幸渭水上,與頡利隔河對話,斥責頡利背棄盟約。”
    王賁讚歎道:“大唐太宗真雄主也,單是這份膽量,便不知勝過多少人!”
    知道敵軍兵力比他們多,還敢如此接近敵軍,斥責敵軍首領,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像趙佶之流別說去了,恐怕聽到要讓他們做這件事,都會嚇得尿褲子。
    大唐太宗膽子是真的大,所以活該人家掃平天下當皇帝,成就一番功業!
    “過了會兒,大唐眾軍趕到,見大唐軍容既盛,頡利又知執失思力被太宗拘禁,心中大懼,遂向太宗請和。實際上,大唐當時的守軍根本不多,是太宗布下的疑兵之計將頡利給唬住了。”
    “三十日,唐太宗與頡利於便橋會盟,刑白馬設盟,突厥引退,史稱‘渭水之盟’。執失思力也被太宗釋放,隨頡利北撤。”
    “危機雖被成功解除,但對太宗和大唐眾臣來說,‘渭水之盟’實則是一個恥辱,既是恥辱,自然得被洗刷,哪像某些人給歲幣給上癮了,恬不知恥地認為花錢買平安很值,不以為恥,反以為豪。”
    感歎了一句後,李念又道:“渭水之盟後,太宗一直惦記著洗刷恥辱,將突厥這個對大唐的大威脅除掉。貞觀三年十一月,大唐各方麵有所緩和後,太宗派遣並州都督李勣、兵部尚書李靖等人率十多萬唐軍攻打突厥。”
    “這李勣和李靖都是大唐有名的將領,皆在武廟之列,且是前十人選……”
    說到這,李念特意觀察了下王翦、王賁的神色,隻見這對父子老神在在地坐在那,似乎對武廟啥的不感興趣。
    實際上,父子二人在心裏對這武廟很感興趣,但聽李念這麽說,便知道在這武廟中,他們兩可能沒啥地位,甚至可能都沒有他們。
    他們要是出聲詢問,那不是自討沒趣?
    父子二人心裏很不爽,他們的功績不算差吧,這武廟究竟是何人所立,為何沒將他們選入?
    大概是後世王朝立這武廟者偏心,選了那一朝的諸多將領,而未選擇他們。
    父子二人暗暗下定決心,他們要在這一世的大秦立下更多功績,讓後世立武廟者沒法忽視。
    始皇帝看了眼李念,心道:‘這小子過去一年多也有長進,竟會用此種方式激王翦父子的將。’
    見王翦父子居然不問,李念有些失望,繼續道:“這兩位即使來一位,突厥也未必受得了,更何況是兩位,且除了李勣、李靖外,還有其他大唐名將。”
    頡利也是犯了太宗了,好幾位大唐頂尖的名將親自招待他,這份福氣可不是誰都有!
    “貞觀四年正月,李靖率驍騎三千自馬邑進屯惡陽嶺,夜襲定襄,大破突厥軍。頡利被嚇得道:‘唐不傾國而來,靖何敢孤軍至此!’”
    “頡利一日數驚,慌忙將牙帳遷移至磧口,李靖又派遣間諜離間頡利心腹,頡利親信康蘇密由此背叛,帶著隋煬帝皇後蕭後及煬帝之孫楊政道投降了大唐,但頡利卻跑了!”
    “隻是在逃跑途中,頡利又遇到了李勣,史書記載:‘李世勣出雲中,與突厥戰於白道,大破之’。”
    “再敗之後,頡利自覺不是大唐對手,便派執失思力為使到長安向太宗請降,實則是想等到草青馬肥時逃亡到漠北。”
    聽到頡利的謀劃,眾人有種耳熟的感覺,這種淺顯的計謀好像在哪聽過?
    很快,他們便想起來了,可不就是高句麗應付楊廣那套:你要打贏我的時候,我就向你投降,然後拖時間,等元氣恢複後,又繼續跟你打,來回折騰。
    就像星爺《九品芝麻官》裏那個賤人狀師一樣。
    李念笑道:“頡利此計與高句麗應付楊廣之法頗為相似,太宗在初時也為頡利蒙蔽,聽聞頡利要投降後,太宗大喜,遣鴻臚卿唐儉等人慰撫之,又詔李靖帶兵迎接頡利。”
    “但此計被李靖和李勣識破,決定不奉太宗之命,必須將頡利徹底擊敗。當時唐儉等人還在頡利那裏,當張公謹問道:‘詔書已許其降,使者在彼,奈何擊之!’,李靖說出了一句話:‘此韓信所以破齊也。唐儉輩何足惜!’”
    王翦、王賁現今也已知曉韓信在後世曆史上的地位,他收的那位弟子竟是大漢的領兵大將,有“兵仙”之稱的人物。
    “從這也能看出太宗和楊廣的不同處,太宗是頂尖的將領,親身帶兵征戰過,知曉戰場情勢瞬息萬變,所以並未像楊廣那般給隋軍諸將定下死命令,反而使領兵之將有臨機決斷之權。”
    如果頡利麵對的是楊廣和隋軍諸將,他的謀劃說不定就成了。
    畢竟廣神打仗為麵子,不是為實際好處,你口頭服個軟,賣廣神一個麵子,廣神也就不難為你了。
    然而頡利遇到的是二鳳和其麾下名將。
    李念又道:“李靖和李勣下令趁夜發兵,此時的頡利看到太宗派來的唐儉等人,還十分欣喜,覺得他的謀劃妥了,孰不知唐軍已經到來。”
    “在此戰中,又一大唐名將登場,其名蘇定方,率二百騎為前鋒,乘霧而行,離頡利牙帳七裏,頡利等人才發覺,可惜為時已晚。”
    “蘇定方率軍突襲,殺死幾十上百突厥軍,隨後更多唐軍到來,突厥軍徹底潰敗,唐軍斬首萬餘,俘男女十餘萬,獲雜畜數十萬,殺隋義成公主,擒頡利子迭羅施。”
    “頡利在此戰中依舊逃脫,率眾想從陰山北至大漠,卻在磧口被李勣阻攔。不久,頡利被大同道行軍副總管張寶相擒獲送到長安,東突厥從此滅亡,太宗在‘渭水之盟’受到的恥辱也就此洗刷。”
    李念笑道:“太宗在見到頡利後,並未殺他,反而還將其家人返還,並讓其在大唐住下,但不死也是有代價的。”
    “據史載,貞觀八年,太宗在未央宮舉行國宴,令頡利當眾跳舞,又命南蠻酋長馮智戴即興寫詩。
    “史曰:‘上皇命突厥頡利可汗起舞,又命南蠻酋長馮智戴詠詩。既而笑曰:‘胡、越一家,自古未有也。’”
    始皇帝等聽後隻有一個感覺:這大唐太宗真會玩,讓一位可汗給他跳舞!
    但這又的確很爽,讓仇人不得不卑躬屈膝,不得不奉你的命令在大庭廣眾之下起舞,遠比一刀直接砍了更加痛快。
    始皇帝心中也生出一個想法:以後定要把大秦的一些敵人抓到鹹陽,讓他們也給朕起舞!
    李念道:“滅掉東突厥,隻是大唐對外軍功的一部分,大唐興盛時,威名播於萬邦,比於大漢,也毫不遜色。敗吐穀渾、伐高昌、滅薛延陀、征高句麗……”
    “雖然太宗沒能滅掉高句麗,但也取得不小的戰果,消滅大量高句麗軍隊,繳獲了許多物資,相比於損失,戰果更大,為之後高宗滅掉高句麗打下了基礎。”
    太宗打高句麗的策略是對的,高句麗不弱,想一口氣將之滅掉並不容易,可先消耗其實力,等其日漸衰弱再滅。
    因為相比於大唐,高句麗在人口和疆域上遠遠不及,恢複能力自然也不如大唐,持續消耗,大唐能耗得起,高句麗卻不行。
    反倒是如果像楊廣那般,以舉國之力征戰高句麗才不妥,打贏了還好,打不贏則禍患實大。
    二鳳當是想到了楊廣的經曆,才明智地選擇了這種策略,雖無法立即便讓高句麗覆滅,但勝在穩妥,且一定能成!
    “貞觀二十一年,被大唐打得受不了的高句麗王,遣其子莫離支任武入朝謝罪。”
    楊廣要是聽到高句麗王遣其子入長安向二鳳謝罪,恐怕能羨慕得哭出來。
    他打高句麗為的是什麽?
    不就是為了讓高句麗王能聽他的話,征其入朝時便乖乖地來,就算高句麗王本人不來,派個王子過來也行,至少給他個麵子。
    可高句麗王卻是陰險狡詐之徒,明明說好了投降聽話,等他撤軍後,卻翻臉不認賬,讓他丟了顏麵。
    “說來,關於太宗和高句麗間的關係,後世那片地區的人在著說曆史時,將大唐記述為慘敗於高句麗,連太宗都在征伐高句麗時被射瞎了一隻眼。也不知他們記說這種瞎編的曆史有何意義?”
    蒙恬笑道:“也許是記述祖先榮光,能讓其等與有榮焉!”
    然而李念下一句話便將蒙恬給整不會了:“可是高句麗人並非後世那片地區人的祖先,高句麗人其實是欺辱他們祖先的人!”
    那這幫人好像確實有些大病,記述虛假的曆史就不說了,記述誇耀的對象還不是他們真的祖先,反倒是欺辱他們祖先之人,那這幫人在高興個什麽勁兒?
    王綰一語道破真相:“此國之民定是祖先無榮光,因而隻好借認他人祖先之功,引以為其等祖上之榮耀。此國之民必定極為自卑,同時又自大自負!”
    李念點頭笑道:“此國之況確如王相所言,因其自卑自負,彼輩在後世鬧出了諸多笑話,如其等盜竊我華夏文化,明明是我華夏文化風俗,卻被搶說是其等之物,我華夏諸多名人也為之所搶。”
    “詩仙李白是他們國家的人,明洪武是,孔子是,屈原也是……”
    聽到李念的話,始皇帝等不由露出嫌棄的神色。
    這什麽奇葩鳥國?
    前兩個就不說了,不太熟,可孔仲尼和屈原,一個是魯國人,一個是楚國人。
    這國家的人得自卑成啥樣,才連別國的曆史名人也想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