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同時搖了搖頭，他們去了東大快兩個月，不是在趕通告，就是在趕通告的路上。
    上個月就發了個底薪，她們真不曉得自己賺了多少……
    “你們團隊在東大的總營收是5879萬元，不是韓元。”
    宋茜算的飛快，捂著嘴驚呼道：“哇啊，一百多億韓元！”
    “去除運營成本和公關費用2779萬，利潤是3100萬，按照我們和SM的55分成比例，我們應該能分到1550萬的利潤……但最後我們的純利隻有一百多萬。”
    “這……是不是太低了……”宋茜小心翼翼的說。
    “不是太低，是低到完全沒有必要繼續合作，SM隻承擔你們的分成，不願意承擔運營成本和公關費用，也就是說2779萬是花束科技一力承擔。”
    張薇麵無表情的說：“我已經發律師函給SM了，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
    五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很懵逼。
    這麽賺錢的生意，竟然黃了？李秀滿到底搞什麽鬼呀！
    西八，公司是不想我們好嗎？
    現在怎麽辦？
    還是在國內好一點，東大太大了，飛機坐的頭疼。
    反正賺多賺少都跟我們沒關係……
    SM藝人的分成比例賊低，一九分，就這還沒算其他亂七八糟的費用。
    另外每個人都有專屬合同。
    基本上出道第一份合約，就是打工還債，拿個基本保障。
    其他四女表麵很傷心，心裏無所謂。
    隻有想回國發展的宋倩是真擔心合作黃了。
    “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公司並沒有和我們說過。”宋倩心慌道。
    “沒有什麽誤會。”
    張薇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不多時，花束法務拿著一遝文件走了進來，總共五份，分別擺在五女麵前。
    “我查過你們的違約金，不是很貴，所以我想挖你們來花束，你們願意嗎？”
    五女都是一驚，明目張膽的挖SM的牆角，這要是被挖成功了。
    李秀滿的聲譽就完蛋了，還混什麽混，SM離倒台不遠了。
    可能嗎？根本不可能啊！
    五女都不說話，一個CJ一個SM她們都得罪不起。
    “你們不用馬上給我答複，把合同帶回去好好看看，我們在東大的資源和人脈你們也看到了，隻需一年，你們就能還清身上所有貸款，另外還能在首爾買一套像樣的房子。”
    “……”*5
    “分成比例五五開，這個比例，除了我，沒有人會給你們，機不可失，你們好好考慮，最遲後天給我答複。”
    “……”*5
    李明洋見五女沉默不語，感覺挺滑稽的，“你們的反應怎麽那麽冷淡，難道你們不想離開SM？花束的資源可比李秀滿強太多了。”
    “……”*5
    五女的沉默，令李明洋很無奈。
    他都不怕得罪李秀滿了，五女竟然做縮頭烏龜。
    不說把自己千折百撓的宋倩。
    被財閥當成玩具的雪莉，也無動於衷，就真離譜了！
    這TM是沒被折磨夠？想死嗎？
    韓娛對明星的掌控之強，有點超出了李明洋的認知。
    他無奈的揮揮手，讓五女離開。
    五女如蒙大赦，嘩啦啦一下全站起來了，合同也不拿，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反應，好像我們要吃了她們一樣。”
    “棒子這邊第一份合同，似乎有什麽潛規則……”
    “這邊沒有明搶的，不像，國內直接明搶。”
    李明洋撓了撓頭，無語道：“她們賺的錢還在花束娛樂賬上，李秀滿這個時候背信棄義，是不是傻了？”
    “有點腦殘，實在無法理解，反正我們不虧，這種官司有的打了。”
    “大概能拖多久？”
    “至少兩年。”
    李明洋點點頭，把這個事情先放下了，打開麵前的資料，和張薇一起研究FBTV的各項數據，提高FBTV的營收。
    愛優騰登路棒子，古偶市場被四家蠶食，基本飽和了。
    古偶一家獨大，吃的挺爽，3月份FBTV營收達到1300萬。
    四家分食，本來盤子就不大，愛優騰又拿免費當殺手鐧，甩出了一大堆古偶，搞得甄嬛傳都不好賣了。
    3月份付費用戶數達到30多萬。
    這個月隻有8萬多，大多數都是老用戶，新用戶非常少。
    天漸漸黑了。
    研究了一下午的數據，李明洋和張薇得出了一個結論。
    FBTV的注冊用戶衝到五十萬以後，就卡主了，龜速增長，
    付費用戶高達三十多萬，收藏訂閱比高達5：3！
    種種數據表明，FBTV觸到了棒子古偶流媒體的天花板！
    FBTV，二月初上線，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衝到頂。
    挺荒謬的……
    但又間接證明甄嬛傳又多可怕……把棒子古偶流媒體的極限給摸出來了。
    “30多萬付費用戶，每天買一集，付兩塊錢，每天六十多萬，一個月就是1800萬。”李明洋喃喃說道。
    “根據數據反推導，差不多就是這樣。但是這個月開始，老用戶付費疲軟，新用戶太少，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我們要虧本了。”
    “愛優騰可以賠錢，我們不能賠本……要給大家信心，給Kakao信心，一鼓作氣衝上去！”
    李明洋點了一根雪茄，在明滅的煙霧中，他做了一個決定！
    “不能等了，上線步步驚心！”
    “甄嬛傳還沒播完，兩個劇都是清宮劇，萬一被內部分流了怎麽辦！”
    “雖然看起來都是清宮劇，其實一個是宮鬥劇，一個是穿越言情劇，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片子……”
    “太冒險了，步步驚心是我們最後的底牌，一旦播完就沒有十拿九穩吸引觀眾的電視劇了。”
    “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斷劇的。”李明洋自信的說道。
    張薇見狀，懸著的心終於有了著落，輕輕的點了點頭。
    安排好？
    根本沒安排好！
    但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手裏還有什麽牌。
    虛張聲勢，唬一把！
    ……
    2012年，4月5日，上午十點。
    FBTV上線步步驚心！
    步步驚心雖然沒有在棒子的電視台播出過，但在網上非常火。
    比甄嬛傳還要火。
    步步驚心是棒子各大盜版網站頭號古裝劇。
    盜版清除費用，是甄嬛傳的十倍以上。
    原因嘛……一方麵是盜版實在太多，另一方麵是經常死灰複燃，需要定期清理。
    魔女去年暑假在棒子大爆。
    劉師師憑借魔女一角，火遍棒子。
    論在棒子年輕人中的知名度，內娛女明星，除了小燕子，就是劉師師了。
    還珠格格這部劇太爆了！小燕子在棒子是真火……
    魔女的大爆，劉師師的大紅，都給步步驚心續上了無窮的火力。
    當天上午十一點，就在李明洋期待步步驚心給FBTV續上火力，再往上衝一衝的時候。
    Kakao那邊打來電話，他們要給步步驚心提價，提到3元。
    李明洋不理解，問為什麽？
    但Kakao那邊並不解釋，隻是通知他，然後強行提價。
    2小時，步步驚心總訂閱數3萬。
    3小時，步步驚心總訂閱數破10萬。
    4小時，步步驚心總訂閱數破25萬。
    4小時，暴收75萬！成為FBTV上線以來，單日最好銷售成績。
    而這才是剛剛開始！
    到了晚上七點，步步驚心總訂閱數突破50萬！
    平均單集訂閱超25萬！
    這個數據看著沒有國內誇張，動不動就上百萬，上千萬，上億！
    但這都是實打實的付費訂閱，大賺150萬。
    評論清一色好評，網站打分高達9.8分，比甄嬛傳的9.6還高。
    步步驚心的大爆是能夠預料的，但在棒子爆成這樣，真的很令人意外。
    同樣也是國內爆劇的宮鎖心玉。
    隔壁優酷免費看，根本沒有泛起水花，網評糟糕，都在吐槽這劇吵耳朵，吐槽後宮不後宮，宮女不宮女，皇帝不皇帝……
    差評如潮。
    步步驚心熱賣，李明洋很高興。
    努力了三年，被壓了三年，他的流媒體終於站起來了。
    重生以來，他一直想搞流媒體，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流媒體有多恐怖，有多賺錢。
    流媒體是一個全球市場規模超過萬億美元的超級大市！比新能源汽車市場規模還要大！
    有時候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流媒體是一個極度燒錢的行業，把國內無數投行大佬和互聯網大佬，心態搞炸，望而卻步！
    隻有BAT有這個體量，有這個錢，去燒，去搶，去摧毀，去攪局，去重建……
    其他人或者公司，隻能跟在愛優騰後麵打工……
    BAT輸得起，賠的起。
    愛優騰隻是BAT文娛業務的重要一環，並不是核心賺錢業務。
    即便後來百度掉隊了，依然獨霸搜索引擎，依然是互聯網前十，依然對愛奇藝不離不棄。
    流媒體其實和起步早晚關係不大，因為再牛逼，最後還是BAT獨霸。
    百度和企鵝都是自有流媒體。
    阿裏是直接吞。
    國內有一個算一個流媒體，最後都成了BAT的盤中餐，搞不過……不如拿錢跑路，或者抱大腿。
    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應該來棒子，他偏要來。
    拍電影是其一。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棒子是奈飛的龍興之地！
    就在李明洋沉浸在精神的愉悅，和身體上的巨大滿足。
    在熟睡的景恬身邊，背刺鍾曉玉的時候。
    張薇一連七八個電話，搞得李明洋神煩。
    噗通……
    李明洋鬆開了手，鍾曉玉無力的趴在了潔白的被單上。
    “喂。”
    “我終於知道Kakao為什麽要提價了！”
    “為什麽？”
    “步步驚心的電視台版權在TVN手裏，TVN也上線了步步驚心，每集定價3塊。”
    李明洋掛了電話，有點幹不下去了，拍了拍鍾曉玉的屁股，讓她早點休息。
    鍾曉玉回過頭來，幽怨的盯著李明洋。
    李明洋拍了拍鍾曉玉的頭，提上褲子，出門幹事。
    “混蛋……”鍾曉玉幽幽的罵了一聲，費力的爬起來，去浴室衝洗一下。
    這倒不是鍾曉玉欲求不滿……而是李明洋不放她走，非把她拴在身邊。
    鍾曉玉泡在浴缸中，回想不久前的一幕，心裏越想越不痛快。
    老板為了不讓她走，打電話跟譚鬆昀和唐藝欣說，她不能回國！
    如果她回國的話，譚鬆昀和唐藝欣今年就回不了國了。
    結果……兩女很果斷的沒義氣，求她留下，還說了一大堆好聽話。
    “沒義氣的家夥。”鍾曉玉恢複了元氣，從浴缸中站了起來，光著腳丫，來到浴室鏡前，從浴室櫃裏取出毛巾，擦拭白嫩的身體。
    “我年紀都不小了，你好歹讓我再試一次……”
    鍾曉玉把身體擦出了紅印，越想越不甘。
    用毛巾包好頭發，換上新睡袍，鍾曉玉來到臥室，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包，掏出手機。
    坐在沙發上，翹起腿，鍾曉玉看了一眼熟睡的景恬，給好姐妹李茗發信息。
    “李茗，我回不去了，別人都能回去，老板偏偏不讓我回……我招誰惹誰了啊！”
    鍾曉玉發完信息，正要去吹個頭發，李茗回信了。
    李茗：“都怪你太過妖嬈嫵媚，我要是男人，也舍不得你走啊！多寂寞啊！”
    鍾曉玉：“我是讓你安慰我的，不是讓你幸災樂禍的！！！”
    李茗：“我聽他們說，老板又在拍新電影了，有沒有你的份啊？”
    鍾曉玉：“什麽都沒有……”
    李茗：“誒，你想想楊蜜，就不難過了，她都快成橫店笑話了……”
    鍾曉玉：“她活該，我才是最倒黴的！”
    李茗：“我還成保姆了呢，我冤過誰，那小丫頭心眼還賊多，搞得我天天怕怕的。”
    鍾曉玉：“那個張若楠不就是一個小孩子，有什麽好怕的……”
    李茗：“她有老板的私人號碼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她是老板派來的間諜，那我不是慘了。”
    鍾曉玉：“你又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李茗：“我是無事可幹……”
    鍾曉玉：“那你來找我玩啊！”
    李茗：“可以嗎？”
    鍾曉玉：“全公司都知道有你沒你都一樣，你不會以為自己有多重要吧！”
    李茗：“你去死！”
    ……
    李明洋打開電視機，看到TVN裏有步步驚心的時候，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不同於大眾所熟知的棒子三大台——SBS、KBS、MBC，tvN作為棒子的一家有線電視台，需要付費才能收看。
    雖然是小電視台，但tvN卻“不差錢”，它的母公司正是CJ！
    讓tvN真正打響名頭的電視劇呢，還是《請回答》係列。
    請回答1988，棒子現象級大爆神劇，國內豆瓣接近一百萬人打分，高達9.7！
    棒子這邊一般不挖人。
    CJ也不挖人，但是架不住有太多人想跟CJ混了。
    tvN的劇，每集開頭都會有一句很魔性的“Contents trend leader，tvN”，意思是“內容為王”。
    沒有套路，全是真誠。
    大爆劇真多……
    限韓令的緩衝的口子，就是國內單獨給CJ的……甚至限韓令最嚴的時候，CJ都沒有完全退出國內。
    CJ不是四大電影公司最有錢的。
    樂天比CJ有錢多了。
    單單一個中華TV，全天二十四小時播放東大內容，就讓上麵對李美金另眼相看了。
    就連她爸都是在燕北安享晚年，在燕北去世。
    怎麽說呢……
    座山雕給他的中韓合拍片合同，合作方不是CJ，竟然是樂天，真的令李明洋挺驚訝……
    樂天是棒子本國人都不待見的大財閥……
    韓娛渣渣，抑鬱症死亡女星，有很多都跟樂天有關係……
    都上新聞了，鳥用沒有。
    在棒子，他可以不鳥三大社，但要給李美金麵子，這女人在棒子，就是另一個座山雕，比座山雕還要變態。
    威震整個韓娛。
    “明明早就有步步驚心的版權，我放了，她才放，她是什麽意思……”
    兩家一起放，肯定會被分流。
    價格還一樣……要是兩塊錢一集，直接爆殺啊！完全不用擔心。
    等到深夜十二點，CJ那邊沒來電話。
    李明洋打電話給張薇，讓她明天約李美金吃飯。
    隨後上樓睡覺。
    第二天，景恬早早的起床，去《再見，我的靈魂伴侶》劇組。
    鍾曉玉去機場接李茗。
    李明洋和張薇前往新羅酒店，中午聚餐的地點在八仙中餐廳。
    無論是家常的粵菜、香辣的川菜，還是清爽的淮揚菜，在這裏都能吃到，挺正宗的，價格也是極貴的，人均消費在1500元以上。
    等菜上齊了，李明洋先聊了一下再見拍攝的進度，然後問李美金什麽時候買的步步驚心的版權。
    步步驚心的棒子版權去年就被糖人賣給了中介公司。
    但具體是哪個電視台買的卻沒人知道。
    “很久了，步步驚心的訂閱很不錯。”李美金頓了頓，笑著恭維道：“李導的眼光，我一直都是非常認可的。”
    “過譽了，李會長才是真的目光如炬，我隻是運氣好而已。”
    “李導太謙虛了。”
    兩人一頓商業互吹，喝了幾杯酒後。
    李美金笑容可掬，並沒有攤牌的意思。
    李明洋卻不想這麽敷衍過去，放下酒杯，直接問：“昨天FBTV步步驚心的訂閱總數突破七十萬，因為提價，賣了超過三億五千萬韓元，tvN賣了多少？”
    “FBTV是上午10點上線步步驚心，TVN是晚上八點上線步步驚心。”李美金十指交叉，放在餐桌上，淡淡的說道：“同樣的單集購買價，TVN的總銷售額大概是五億。”
    棒子收費台即便是會員，新劇上線，依然要付費購買，有點超前點播的意思。
    “賣的真好啊！難怪，FBTV後麵都不怎麽漲了……”李明洋說。
    “看劇習慣吧，電視看劇深入人心……不過什麽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手機追劇將來一定會成為主流。”李美金欲言又止道。
    李明洋一聽，頓時來勁了，“李會長有興趣和FBTV合作嗎？我一直都想和李會長合作，共謀流媒體大業。”
    “我們和Kakao的合作形式是互相獨立的，一個內容製作，一個負責流量，FBTV的所有權全在我們手裏。”張薇附和道。
    李美金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等酒溢出來後，才緩緩開口道：“我本可以提前把步步驚心放出來，但是我並沒有那麽做，一直壓在手裏，因為我知道步步驚心對FBTV很重要。”
    李明洋點點頭，TVN要是提前播出步步驚心，他必須跟進，不然血虧。
    “你們不要有什麽誤解，我對FBTV沒有什麽想法，我不會幫助你們，同樣也不會阻攔你們。”李美金笑道：“其他人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幹，不用有什麽顧慮。”
    李明洋和張薇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疑惑。
    CJ也是有視頻平台的，10年成立的TVING。
    不過這個流媒體發展的很一般。
    無論是用戶數量還是付費比例，都被FBTV爆殺。
    李美金對FBTV沒興趣，為什麽要開誠布公的跟他們談呢？
    支持他們在棒子站穩呢？
    一直以來雙方都沒有把FBTV擺到台麵上說。
    “李會長，我覺得吧，我們合作會更有錢途。”
    “我可能說的還不夠簡單，我們不希望流媒體做太大，影響我們的生意，FBTV主打東大劇，剛好在我們的容忍範圍內。”
    李明洋點點頭，心裏卻很失望。
    有CJ的版權庫，再加上Kakao的流量，棒子的流媒體市場就是FBTV的了。
    他不介意拿出股權，隻有大家都有錢賺。
    CJ和Kakao才會在未來奈飛入侵時，出大力！
    擋一年是一年。
    好萊塢六大放進來沒關係，奈飛來了，那可就完犢子了……
    沒有奈飛的韓娛，才是好韓娛。
    抖音能跟企鵝對著幹，靠的是算法。
    奈飛能成為流媒體T0巨無霸，靠的也是算法。
    接下來，李美金就跟李明洋閑聊了起來，聊旅遊，聊美食，聊養生。
    等到飯局快要結束時，李美金突然說：“李導，審查委員會的名額還給你們留著呢，你準備讓誰進會。”
    “這個事，張社長負責。”
    李美金看了一眼張薇，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李明洋，“既然入了會，大家以後就是自己人了，版權買賣大家要保持一個度，統一戰線。”
    李明洋一愣，隨機點頭笑道：“我懂，大家共進退，不惡意抬價……那萬一，我喜歡，你也喜歡，搶起來了怎麽辦？”
    “內部議價，爭取大家都滿意，棒子的市場不大，爭來爭去，大家都賺不到錢。”
    謙虛，太謙虛了！
    棒子人少，5000萬左右，但流媒體用戶人數可是超過2500萬人，付費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
    從21年開始，奈飛在棒子的月活躍用戶一直保持在1200萬人次的水平。
    這個水平，差不多是奈飛亞太地區的三分之一的月活躍用戶。
    光靠棒子的市場，就能撐起整個亞太地區的基本盤。
    李明洋和李美金說說笑笑一起離開了包廂。
    隨後，各自上了自己的車。
    一上車，張薇就忍不住開口道：“FBTV最大的障礙就是這些電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