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撬門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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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老板換隻手撐著腦袋,閉上眼繼續打盹。
    來人從口袋裏拿出一遝錢,在老板耳邊甩幾下,老板睜開眼,看見他手裏那麽多錢,小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我不能說,這是客人的**,不能透露給外人。”
    老板強忍著肉痛,艱難地撇開眼。
    “您幫幫忙,我媳婦兒跟野男人跑了,我是一路從南方追過來的,咱們縣就您這一家招待所,除了這裏,他們沒別處可以落腳。”
    來人把錢塞到老板手裏。
    老板手指沾著唾沫數錢,眼中是掩藏不住的貪婪。
    “三樓,樓梯右邊,好像是有人要了兩間空房。”
    來人心照不宣地點點頭,循著樓梯找上去。
    招待所一共就三層樓,樓梯右邊有三間房,兩間亮著燈,一間黑漆漆的。
    來人藏在帽沿下的雙眼滴溜溜亂轉,興奮地猜測著女人到底睡在哪間房裏。
    一想到女人嬌俏的臉和玲瓏的身段,他心裏就像是有貓爪在撓一樣,迫不及待想要撬鎖進去嚐嚐她的滋味。
    夜深人靜,白夢寒熄燈睡覺。
    陌生的環境總是讓人難以入眠,好在她故意告訴老板她和沈隨安是對象關係,請老板給他們安排離得近的房間,想到沈隨安住在隔壁,心裏那沒來由的心慌也淡了一些。
    “篤篤篤!”
    白夢寒睡不著,百無聊賴地拿手指敲擊牆壁。
    “怎麽了?”
    另一邊傳來沈隨安低沉的聲音。
    白夢寒嚇得縮回手,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個招待所隔音不好。
    “沈隨安……”
    “嗯?”
    “沒事兒,晚安。”
    “……晚安。”
    白夢寒翻個身,背對著牆壁,強迫自己閉眼入睡。
    沈隨安屈指在牆上輕彈一下,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傻氣,輕笑一聲拉著被子蓋過胸口,閉上眼睛睡覺。
    “啊!”
    尖叫聲響起,沈隨安一腳踢開被子,睜開銳利的眼眸,趿拉著鞋子打開房門跑到隔壁。
    “夢寒?”
    “唔……”
    白夢寒被人壓在床上,嘴巴被人捂得死死的,一絲聲音都發不出。
    “篤篤,”沈隨安敲門,聲音急切,“夢寒?開門!”
    來人緊繃著身子,緊張地盯著門口,生怕沈隨安會發現端倪。
    “說話,就說你沒事,讓他回去,別再敲門了。”
    感受到貼在脖子上的冰涼觸感,白夢寒咽一口口水,小心地點頭。
    來人把捂著她嘴巴的手拿開,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卻壓緊了幾分。
    “別耍花招。”
    來人壓低聲音警告她。
    “哥哥,我沒事,你回去吧,別再敲門了。”
    沈隨安敲門的手一滯,敏銳地發現不對勁。
    “好,那我先回去了。”
    沈隨安故意踩出沉重的腳步聲,打開自己的房門,再用力關上。
    而後又躡手躡腳返回白夢寒房門口。
    白夢寒識時務,她的表現讓來人很滿意,來人拿下壓在她脖頸上的刀,淫笑著拍拍她的臉,低頭在她頭發間深嗅一口。
    “啊,就是這個味道,還是那麽香。”
    來人露出一臉沉醉的表情,一手去解白夢寒上衣的紐扣。
    白夢寒把手伸進枕頭下,趁來人放鬆警惕,驟然拔出匕首,混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匕首捅在哪裏。
    “啊!”
    “沈隨安!”
    伴著來人的慘叫和白夢寒的呼喊,沈隨安踹門而入,順手拉動燈泡拉繩。
    突來的強光刺激得來人和白夢寒閉上眼,走廊上有燈,沈隨安早就適應光亮,所以他不受影響,一把扯開壓在白夢寒身上的男人,順便附贈他一記重拳。
    白夢寒穿好衣服,後怕地縮在床角,她摸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手黏膩,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鮮血。
    她用力捂住傷口,後知後覺脖子上陣陣刺痛,應該是她捅傷男人之後,男人惱羞成怒劃破了她的脖子。
    沈隨安一腳踹下去,男人徹底喪失反抗能力,他蹲下身,掀開男人頭上的帽子。
    “劉四?”
    劉四趴在地上,像條死魚一樣,進氣多出氣少。
    “沈隨安,送我去醫院。”
    白夢寒弱弱叫他。
    沈隨安回頭看去,白夢寒手上、脖子上的鮮血刺得他眼睛疼。
    “好,去醫院,你堅持住!”
    沈隨安背起白夢寒,出門後還不忘鎖上房門,把劉四鎖進去。
    路過櫃台,老板不知所蹤,沈隨安隻能背著白夢寒跑到大街上找人問路。
    白夢寒虛弱地趴在他背上,他第一次到安江來,壓根不認識這裏的路。
    好不容易在街角遇見個流浪漢,沈隨安急忙問他醫院在哪裏。
    流浪漢揉著眼,不耐煩地指著一條路,道:“直走,第四個路口往左轉。”
    “多謝!”
    沈隨安分秒必爭,跑著送白夢寒去醫院。
    這個點,醫院很多科室已經下班,他繞著醫院轉了半圈,才找到護士站。
    “同誌,她受傷了,快請急診的大夫來!”
    值班的小護士淡定地讓沈隨安把白夢寒放下,她拿棉簽蘸碘伏擦掉她脖子上的血,笑道:“皮外傷,傷口不深,用不著縫合,我給你擦點藥就好了。”
    沈隨安:“可是她流了很多血。”
    護士麻利地拿藥粉撒在白夢寒傷口上,聞言頭也不抬,道:“我也覺得奇怪,她這就是劃傷,怎麽會流這麽多血?”
    白夢寒突然插話:“有沒有可能,這不是我的血?”
    沈隨安和她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想到還關在房間裏的劉四。
    白夢寒這麽一說,沈隨安才想起來,劉四胳膊上,好像是有一道傷口。
    沈隨安叫住拿托盤離開的護士:“同誌,麻煩你給她安排個病房。”
    護士的表情一言難盡:“她不用住院,我給她塗了藥,到不了明天早上,她的傷口就能結痂。”
    沈隨安堅持要讓白夢寒住院:“麻煩你,如果病床不緊張的話,給她安排住院。”
    護士好心勸道:“床位不緊張,隻是她的傷,沒必要住院,咱們一個床位的費用可不便宜,你們不至於花這冤枉錢。”
    沈隨安:“沒事,給她辦理住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