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要以惡人的血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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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已經降臨,莫諾正帶著一隊士兵巡視。
    在這片晚風輕拂而過的高原上,營火零星閃爍,為周遭帶來去一絲溫暖。
    一萬三千人的營地,哪怕隻是臨時的,都已經龐大到讓人難以管理了。
    也就是蓋裏斯來的時候,不隻是帶了大量的食物、布料,還帶來了足足幾百人的民兵。
    才勉強將這個龐大營地安置好。
    也就是外約旦這片地,在10月份夜裏的平均氣溫還有16攝氏度左右,卷著點毛毯就能過夜。
    要不然光一萬三千人的帳篷和被褥,就多的嚇人了。
    走在規劃好的道路上,莫諾能見到這些難民們正裹著蓋裏斯所帶來的毛毯,他們中大多數都身無分文,在過去幾天裏,以單薄的衣裳與入秋的寒冷艱難對抗。
    可以說,蓋裏斯帶來的這些毯子,讓他們在溫暖中睡的都很香。
    巡邏的過程中,莫諾還走到了隔離的病區,那些醫生們,正打著火把連夜檢查那些病人的處境。
    身體虛弱的便被灌下濃湯,而還有些病人,則被強硬壓住四肢往他們嘴裏灌藥。
    僅僅是嗅到那種難以言喻的辛辣滋味,莫諾就確定那藥水一定很難喝。
    這些陌生的人,總是在竭盡全力的幫助難民們,替難民們帶去溫暖、替難民們治愈疾病。
    莫諾已經有些相信巴利安的話了,或許這片土地真的是新的迦南。
    等巡視完這個片區後,莫諾又來到了女營的位置。
    就在莫諾剛到這個位置後,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發現這一異動的莫諾立即拔劍追了上去。
    在過去的五天裏,將這一萬三千人的行軍隊伍管束好,可不隻是依賴巴利安的個人威望。
    很多時候都需要當機立斷的處理問題,哪怕那意味著有人要見血。
    “站住!”
    聽著身後的大喝,前麵那人反而是跑的更起勁了
    但沒跑多久,前麵那個身影,腳步就有些慢了起來,然後被一塊石頭絆倒,狼狽地摔在地上。
    莫諾見狀,加快腳步逼近,正當他準備揮劍攻擊的時候,他的肩膀被輕拍了一下。
    近乎下意識的,莫諾一個脫身,便向自己身後斬去。
    劍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然後,莫諾便突然間覺得自己揮了個空。
    先前拍了他肩膀的人,以近乎平移的方式,與自己的劍尖擦身而過!
    這詭異的瞬間之後,莫諾才意識到自己身後那人,是白天見過的蓋裏斯,也就是巴利安口中的【先知】。
    然後他又反應過來,先前蓋裏斯的身法,屬實有些嚇人了,因為那是以飄的形式,躲開了他的那一劍!
    與此同時,蓋裏斯也直接開口:
    “別急,這個人,其實沒有什麽惡意,你可以聽聽他的話,再做判斷。”
    停頓片刻,莫諾的眼神在漆黑中漸漸柔和下來,將劍收回稍許。
    倒地的男人喘著粗氣,臉上寫滿焦慮。
    他低聲解釋道:“我隻是想看看我的妻女,最近營地裏有不好的傳聞,心裏不安……”
    他的聲音裏摻雜著深深的關切與恐懼。
    信任是昂貴的,即便是對待巴利安,他們這些難民也不可能做到全身心的信任。
    特別是今天晚上,強行將男女分開,這就帶來了更多的恐懼,難免讓這些難民們想東想西。
    雖然士兵們不斷宣傳,這是為了避免某些事情發生,但終究有人放不下心,想要過來探望自己的妻子。
    在對方那絮絮叨叨,夾雜著愧疚之情的話語下,莫諾將劍收了回去可他還是接著說道:“那你跑什麽!說清楚不就行了!”
    摔倒在地的人,被蓋裏斯扶起來,他一時間有些語塞,最後就吐出一個詞:“我怕。”
    莫諾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種人之常情他也是能理解的。
    天上的月亮在不斷攀升,地上的人有著各自的悲喜。
    ……
    在次日的清晨,很多穿著鎧甲的士兵們開始搖鈴、吹哨、敲鑼,把沉睡中的難民們喚醒。
    民兵們大聲告誡大家要保持原地不動,早餐很快就會送到。
    為了讓大家有序排隊,難民們再三被強調:誰要是敢打亂秩序,就會被拿棍子教訓。
    蓋裏斯對待這個世界有著自己的仁善之心,但他同時也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人性,因為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自古以來賑濟災民,就是一件困難重重的事,而若是賑濟逃荒的災民,更沒哪次是不需要死人的。
    當腰間插著劍,手裏捏著棍子的士兵,一次又一次警告難民群體不要騷動後,便有專門的士兵,在其他士兵的護送下,抬來了不少散發著食物清香的木桶或鐵桶。
    這些木桶或鐵桶,一部分來自亞嫩供銷社的儲備,還有相當部分來自附近村莊。
    在昨天夜裏一夜通宵未眠,光是籌集著一萬三千人的一頓早飯,就能將民兵們給累壞了。
    若不是有著蓋裏斯親自帶頭,說不準早就有人撂挑子不幹了。
    與此同時,巴利安還有莫諾他們組織各個營地的難民有序排隊,領取自己的食物。
    當食物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難民們焦躁不安的心,也漸漸平息下來,至少這頓飯吃的不算差,巴利安應該不至於把他們賣了。
    巴利安走在營地裏,僅僅是一夜,整個營地便在蓋裏斯井井有條的安排下,顯得生機勃勃。
    而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那些施粥的士兵們,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情願,反倒是充滿了幹勁。
    他們在自己軍官的帶領下,幹著種種與軍隊這個概念本無瓜葛的活,以一種全心全意的姿態,投入進了這次賑濟行動。
    可以說這八百人不到的軍隊,與巴利安昔日所見到的任何一支大軍都截然不同。
    在吃完飯,分流也就開始了。
    首先是針對難民中的工匠群體,要將他們優先篩選出來,其中大多數會被送去斯卡爾村,繼續擴充手工場的規模。
    較少的一部分則留在阿爾哈迪鎮。
    一萬三千人的隊伍,要在這裏至少分成三隊,一隊留在亞嫩、一隊前往卡拉克城、還有一隊要前往蒙特利爾堡。
    這些人的農民群體或有過耕種經驗,則被集中起來,計劃在教團或郡政府的資助下,去開墾荒地,建設大量新農村。
    至於其他缺乏技術的人,則暫時先安置到各個莊園,或者法蘭克人村莊,待後續穩定後,再進行重新安置。
    整個過程中,蓋裏斯展現出了與他過往風格極為不符的強硬。
    因為他心知肚明,現在不是同難民群體講道理的時候,如果不能在幾天內完成分流。
    那麽這一萬三千人,將會吃垮阿爾哈迪鎮的糧食儲備!
    要知道這麽多的人口,每天僅僅是食物消耗就能達到七噸起步,也就是一萬四千斤起步。
    這個規模的每日食物供給,對於一個人口不足一千規模的小鎮來說,是噩夢一樣的消耗。
    在這種情況下,蓋裏斯也顧不了太多。
    “我們當下必須要效率優先。”
    很少,蓋裏斯會把話說的這麽重
    ……
    以當下第二王國這邊的能力,其實根本沒有多少行政能力。
    隻能說,依托著接受過訓練的民兵,加上帕拉丁群體的以身作則,那一萬多人在一周內完成了大體的分流。
    而後續的安置,則就更是漫無止境的工作了。
    但好在,至少與當下的蓋裏斯無關了。
    蓋裏斯還替巴利安一家安排了個小院子,就在他的隔壁。
    由於巴利安一家到來的時候,除了妻子與孩子,還有位管家和幾位仆人。
    因而人數較多,一間小院子裝不下,那四個小鬼就被迫著住進了蓋裏斯院子的客房,與伊莎貝拉一起睡。
    然後、然後每天七點不到,那群小鬼就能在院子裏嘰嘰喳喳的將蓋裏斯吵醒。
    對此,蓋裏斯找到伊莎貝拉談判:“要不把他們安排去上學,然後叫他們住校?”
    由於亞嫩郡的麵積還挺大,各個村莊來學校都有些距離,因此阿爾哈迪學校,其實是有住校設置的。
    然後蓋裏斯,就聽見伊莎貝拉果斷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能。”
    麵對著護犢子的少女,蓋裏斯也頗為無奈,但至多摸摸對方頭,心知肚明對方這是想要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多相處一段時間。
    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些日子伊莎貝拉就又要同這些小鬼們分離了。
    就在這個時候,蓋裏斯的肚子發出一陣叫喚。
    小鬼裏最大的那個男孩,便將自己手裏啃了一半的大麥餅,在蓋裏斯麵前搖了搖。
    “蓋裏斯,你要吃嗎?”
    蓋裏斯沒有答話,隻是一邊搖頭,一邊微笑著摸了摸這小家夥的頭,淺棕色的秀發在晨曦下折射成閃耀的金紅色。
    可以說,瑪利亞的孩子們,包括伊莎貝拉在內,都有著濃厚的希臘人血統。在和這些孩子們打招呼告別後。
    蓋裏斯帶著伊莎貝拉,來到了亞嫩郡守老約翰的治所中。
    在蓋裏斯抵達之後,陸陸續續又有一些人走進會議室。
    其中就包括了教團長西蒙、東正教神父阿爾喬斯、常備軍的最高指揮官喬治,以及巴利安與莫諾。
    基本上,目前第二王國裏所有的上層核心人士,都到會了。
    在會議之初,東正教神父阿爾喬斯就有些疑惑。
    “解圍提爾?”
    “是的,就是提爾,提爾目前是耶路撒冷王國殘存勢力中最為重要的港口城市。”
    “一旦提爾被攻下,那麽薩拉丁在原耶路撒冷王國裏,便再也沒有什麽值得看重的目標了,屆時我們將被首當其衝。”
    老約翰在會議桌上簡單畫了個地圖,向眾人表露當下的情況。
    現如今,已經是11月份了,有關耶路撒冷王國全境的消息,其實也摸的差不多。
    目前耶路撒冷王國中,除去那些零散的城堡、最大的兩股反薩拉丁勢力,一股是以提爾為核心的北方,一股就是外約旦這邊的蓋裏斯他們。
    可以說,薩拉丁正在麵臨一個選擇,要麽是提爾、要麽是外約旦。又或者,先吃掉提爾,再來吃掉外約旦。
    一旦戰火燒到了外約旦這邊,那麽現在這種安穩的發展,就不可能再持續了。
    剛剛步入正軌的亞嫩郡,也需要全麵轉入戰爭狀態。
    就算蓋裏斯一個人殺入薩拉丁軍陣中,直接來個斬首。
    但也不意味著,這是事情的結束,相反、那將是更為糟糕的開始。
    因為蓋裏斯目前已經擴張到了一個臨界點了,他並沒有更多的力量,能夠去接管外約旦之外的土地。
    他自己也分身乏術,不可能出現在多個戰場上。
    那麽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耶路撒冷王國必然是會被殘存的法蘭克貴族,還有薩拉丁旗下的那些將領們去接管。
    最後的結果,依舊是蓋裏斯他們被被各種封建主所包圍。
    花費大力氣擊殺薩拉丁,能改變什麽局勢麽?在教團無力控製更多土地的情況下,無非是把一個統一的封建主,換成了一群散裝的封建主。
    擊敗統一的封建主,隻需要一次決戰或斬首,而如果把對手換成一群散裝的封建主麽……
    耶路撒冷自然的不可能有這麽多的土匪,但散裝封建主某種意義上,確實是比薩拉丁還麻煩。
    因為越是散裝,就越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去對付。
    對於蓋裏斯而言,其實敵人們越團結一致,就越方便被他斬首。
    在這次會議上,蓋裏斯也說出自己的想法。
    “與我們身處內陸的外約旦不同,提爾是海港三麵環海。作為海港的提爾,能夠輕易得到來自歐洲的援助。”
    “我們隻需要付出少量的代價,解決提爾的這次燃眉之急。隨著第三次十字軍的興起,提爾就可以作為橋頭堡,源源不斷的得到來自歐洲的援軍。”
    “可以說隻要有提爾的存在,那麽薩拉丁便始終抽不出手,來對外約旦大舉進犯。”
    聽完蓋裏斯的話,其他人也都點點頭。
    其實挺容易理解的,說白了就是戰火燒在外約旦,會影響外約旦這邊的發展。
    而如果聲東擊西,在提爾那邊製造動靜,並且不斷展露提爾的威脅,那麽薩拉丁便不會想著南下。
    就展露給外人的情況而言,外約旦是死地,是深陷重圍之所在。
    而卡拉克城又是堅城,就目前這個時代的攻城手段而言,除非是卡拉克城糧食耗盡,否則真不是一般人能攻下來的。
    因而隻要外約旦不過於挑釁薩拉丁,那麽在對方眼裏就始終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反倒是提爾海港,因為可以讓十字軍登陸的緣故,將牢牢吸引住薩拉丁的目光。
    這是一次戰略冒險,但蓋裏斯卻覺得可以進行。
    以目前外約旦這邊的民兵力量而言,處理小股的敵人,應該不成問題。
    “那我們該讓誰去解圍提爾呢?”
    阿爾喬斯如此問道,但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卻落在了約翰所繪製地圖中,未曾標注的一個地方。
    那裏是他的家鄉——塞浦路斯。
    如果、蓋裏斯這些人,真的控製住了提爾,其實,那也意味著距離塞浦路斯僅一步之遙。
    畢竟,從提爾乘船,想要抵達塞浦路斯,足夠快的話其實僅需一晝夜。
    蓋裏斯注意到了阿爾喬斯的目光,心知肚明對方想要什麽。
    在塞浦路斯,有著阿爾喬斯這個東正教神父的仇敵,也就是那位塞浦路斯皇帝。
    一位微不足道的東正教神父,卻與塞浦路斯皇帝結仇,這件事看似不可思議,但確確實實如此。
    事實上,不隻是阿爾喬斯這位東正教神父,應該說整個塞浦路斯島嶼上的民眾,都與那位塞浦路斯皇帝艾薩克有著血海深仇。
    蓋裏斯直接坦言:“接下來解圍提爾的行動,我會親自帶隊,伊莎貝拉殿下也會隨我一同前往。”
    “至於阿爾喬斯你,我們的軍隊需要一位隨軍神父。”
    聽到蓋裏斯的話後,阿爾喬斯站起了身,向蓋裏斯微微鞠躬行禮。
    “這是我的榮幸。”
    ……
    塞浦路斯,位於安納托利亞以南,其島嶼最東端位於拉塔基亞正西方向至拉塔基亞港,隻有110千米。
    自古以來塞浦路斯就是東地中海地區的主要銅礦產地,在古典拉丁語裏甚至將銅命名為:aes&n,意為塞浦路斯的金屬。
    與華夏地區不同,對於整個歐洲來說,其並不缺乏銅礦產量,故而雖然銅幣很多時候會作為輔幣,但卻沒有銅錢在中國曆史上的那種地位,談不上什麽天然貨幣的說法。
    不過哪怕如此,銅的金屬性質,也使得其成為最容易利用的一種金屬,在人類曆史上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在公元前88年,當時的埃及國王托勒密十世,將埃及與塞浦路斯,作為遺產贈送給羅馬,但羅馬當時拒絕了這個遺囑,直到公元前58年,才正式將之納入共和國版圖,並且並入西裏西亞行省。
    從這時開始塞浦路斯,正式進入了羅馬體係。而從公元293年開始隨著戴裏克先的改革,塞浦路斯成為了東帝國的一部分,一直持續到艾薩克帶著雇傭兵登陸為止。
    在羅馬統治時期,是塞浦路斯最為繁盛的時代,其島上的各種產出:葡萄酒、石油、穀物、銅、其他礦產、木材、玻璃和造船等為其在貿易上帶來了豐厚的資金。
    而從羅馬時期開始對道路交通的重視,也使得其整個島被串聯成一個整體,能夠更高效的轉運商品與原材料,使之有著發達的生產能力。
    艾薩克作為科穆寧家族的一員,他在脫離了囚禁之後,就利用科穆寧家族替他湊集用於贖回他女兒的贖金,去雇傭了一批雇傭兵,並偽造了文書,以塞浦路斯總督的名義強行登島。
    在登島之後,艾薩克在塞浦路斯島上自稱皇帝,他有著暴君的稱號。
    從加冕之日起,艾薩克就開始掠奪塞浦路斯,強奸婦女,玷汙處女,對罪犯施加過於殘酷的懲罰,甚至肆意懲處無罪之人。
    阿爾喬斯曾是塞浦路斯教會的一名神父。
    在一次彌撒中,皇帝的傭兵衝入他的教堂,搶劫信眾,企圖侵犯年輕女子。
    阿爾喬斯走上前,懇求起士兵:“以天父的名義,我請求你們、哀求你們、命令你們!不要這樣!”
    但沒用,這些士兵並非基督徒,神聖的教堂瞬間淪為暴力之地,少女的哭喊成為塞浦路斯的悲歌。
    阿爾喬斯自己也遭受了毒打。
    第二天,他還未起床,就接到命令讓他滾去安條克。
    也就有了他被突厥人俘虜,賣去大馬士革這麽一回事,最後輾轉來到了外約旦。
    當蓋裏斯提及他要去解圍提爾後,阿爾喬斯也就意識到一件事。
    從提爾到塞浦路斯最快僅一晝夜的航程,若是先知能夠踏上那座島嶼。
    那麽塞浦路斯也就有救了,那座美麗、古老、富饒的島嶼將會迎來新生。
    阿爾喬斯昔日所發下的誓言,也就能夠實現了。
    在被放逐去安條克的時候,阿爾喬斯就在想:怎麽主的審判日,遲遲不來!
    到那時,他阿爾喬斯,要用惡人的血來洗腳啊!
    【他們的禍在未覺到荊火以前,願狂怒烈風將他們全吹散!義人看見大仇已報時,必然喜樂,他要在惡人的血中洗自己的腳】
    ——《詩篇》58:11
    支援提爾的議案,成為了第二王國上層們的共識,蓋裏斯也一反常態的在這段時間裏,主動參與進軍事訓練。
    現如今,無論是巴利安帶來的那幾百軍隊,還是亞嫩郡的民兵或常備軍,都一齊在接受著如何使用戰車的訓練。
    可以說,當蓋裏斯點燃引信的時候,他就可以說一句:
    “大人,時代變了。”
    是時候讓騎士老爺們,提前兩百三十年知道什麽叫“胡斯惡魔”了。
    以上諸圖出自漫畫《我媽是神羅皇帝》,作者為HeX。
    該漫畫生動有趣的講解了一些近代歐洲的曆史,不收費是純免費的。
    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看看。
    6000字大章,二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