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為了誰 第156章 老烏、烏老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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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易風打開船上的燈光,小聲的議論聲都變成了死寂般的震驚,隨即爆發出激動地、捂著嘴小聲的嗚咽和歡呼。
“真空包裝的臘肉、香腸、肉鬆!”尚小南竄上船,打開了最前麵的箱子。
“泡麵!老天爺,成箱的泡麵!”酒店保潔員王慧看清了離自己最近的箱子。
“藥!我看到藥箱了!還有抗生素!”這是車麗的聲音。
“這是什麽?速溶咖啡、茶葉、奶粉、果汁粉?!”酒店接待趙倩也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老朋友。
“種子!是蔬菜種子!”老頭藍光把密封包裝拿在手裏,特意用手電筒的光照了照。
人們迫不及待的打開箱子,如同看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
藍奶奶顫抖著抓住易風的手,眼淚鼻涕一起流:“小風…這…這都是你找到的?你不是去找鹽嗎?這…這夠我們吃上好幾個月啊!”
易風笑了笑,臉上帶著疲憊,但眼神明亮:“藍奶奶,鹽在這裏。”他踢了踢腳邊一個箱子,“裏麵還有幾十包。我著急趕回來接你們,沒時間搬。”
他指著遊艇:“大家立刻把船上的東西一起搬回酒店,搬完上船跟我連夜走,還有更多。”
“更多”這個詞,在眾人心中投下了一顆比核彈更震撼的巨石。
“是從一個廢棄的避難所裏找到的。”易風言簡意賅地解釋,
“這隻是九牛一毛。那裏還有成噸的糧食、罐頭,甚至有一台大功率發電機和完整的淨水設備。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和更大的船,才能把它們都運回來。。”
“更大的船?”老漁民藍光已經彎腰抱起一箱蛋白粉,眼神灼灼。
“對,我還撿了一艘更大的拖網漁船,但需要您這樣的老手來操控。”易風看向藍光。
“娃娃們,快點搬,咱們去開大船。”一聽說有拖網漁船,老頭頓時年輕了十幾歲,向四周招呼道。
當大家聽說還有一艘大船和一個堆滿物資的“寶庫”等待搬運時,原本的驚喜瞬間變成了狂喜和迫不及待的幹勁!
這些經曆了近一年饑荒歲月的老人和孩子們,眼睛都亮了,一個個眼中有光,如同黑夜裏荒原上的郊狼。
易風一個人搬了幾十趟的東西,20多號人加上行李車和小推車集體搬運了2趟。
當夜,除了必要的守衛,島上幾乎所有青壯和老人都登上了遊艇,跟著易風,趕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到來前航向那個傳說中的“寶藏”。
先是到了那艘拖網漁船的所在,老漁民藍光和老板喻翠萍,以及廚子老張和老婆王慧,車麗、宋南南幾個大人上了漁船,藍光駕駛漁船跟著易風的遊艇,在別墅區不遠處尋了個隱蔽的地方泊船靠岸。
當羅得榮別墅避難所的層層門禁再次被易風打開,明亮的應急燈瞬間照亮內部時,時間仿佛凝固了。
如果說遊艇上的物資是“驚喜”,那別墅裏的一切,就是“神跡”。
貨架上,密密麻麻的罐頭、脫水蔬菜、壓縮幹糧堆到了天花板,如同堅實的城牆。
另一邊,是整箱整箱的瓶裝水、淨水片。
工具架上,從斧頭、鋸子到魚線、漁網,一應俱全。
醫療室裏,手術器械、各種處方藥分類擺放。
“這…這…估計夠十個人吃兩年的……”廚師老張喃喃自語,腿一軟,幾乎坐倒在地。
“看!那是柴油發電機!還有這麽多燃料!”
“這些書!農業手冊!機械維修!醫療百科!”
“還有衣服!全新的保暖服!”
人們像走進了阿裏巴巴的寶庫,每一個發現都引來一陣驚呼。幾個半大的小子撲向那一箱箱肉罐頭,激動得渾身發抖。
女人們撫摸裝滿了白糖和鹽的箱子,成袋的大米和麵粉,泣不成聲。
這群人裏最年長的藍光越看越是心驚,他走到易風麵前,聲音沙啞而沉重:“小風,這些東西……你怎麽來的?你……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吧?”
易風正色道:“藍爺爺,這是一個邪徒徒的老巢。那人……在這裏拘禁糟蹋了一些女孩子,女孩子屍變,那人也死了。這些東西,是他的儲備,現在,是我們的了。”
沒有任何猶豫,先把別墅裏的多台手持對講機用起來,分發給幾個孩子,把警戒線撒出去。一場瘋狂的搬運開始了,而羅得榮精心營造的末日避難所也給了眾人巨大的震撼。
不愧是住別墅的,也不愧是高級知識分子。技術的巨人與人性的侏儒,物質的富足與精神的扭曲,在羅得榮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伴隨著別墅內的物資被一層層的搬運、搬空,這個依托天然山體、結合人工挖掘與加固的多層次、多功能綜合生存堡壘愈發清晰。
地表層:是別墅和偽裝的入口,別墅本身外表是奢華的海景別墅,內部裝修考究,所有窗戶都內置了加固的防彈/防爆金屬卷簾,必要時可完全封閉。生活痕跡被刻意保留,用於迷惑外界,使其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可能已被廢棄的富人居所。
廚房的隱蔽入口、監控室兼書房的二次偽裝及二道密門後麵是部分物資庫,存放著常用工具、日常消耗品、部分食品。
地下第一層:有一個圓柱狀的小型升降機和螺旋樓梯,較為開闊的空間是生活區,擺放著桌椅、上下鋪。
廚房區:配備嵌入式電磁爐、不鏽鋼水槽、儲水罐、食物處理台。大量罐頭食品堆放在靠牆的加固貨架上。
控製室:有數塊屏幕顯示別墅周邊、各個入口、甚至遠處道路的攝像頭畫麵,控製著門禁、內部通訊、部分電力係統。
衛生區:幹濕分離的衛生間,配備節水馬桶、淋浴間。
地下第二層:是核心倉儲與設備集中區。最大的空間就是一座小型倉庫,分區分類存放數千公斤糧食、罐頭、瓶裝水、各類物資在貨架上密集排布,狹窄的通道最大化利用空間。
隔開的能源室裏有柴油發電機,置於減震基座上,連接消音排氣管通至山體深處,大型鋰電池組,也存放於山體內的秘密區域。複雜的電櫃,管理市電(已失效)、發電機供電、太陽能充電之間的切換和分配。
地下二層還有專門的水處理與儲存區,從大概位置和麵積看,明顯是羅得榮私自掏空了別墅後麵的小山。3個大型不鏽鋼水罐,依靠山體滲水或收集的雨水補充,存的滿滿當當。
有專門的水淨化係統,通過多層過濾(砂濾、碳濾、可能還有反滲透膜)和消毒(紫外線、化學消毒)設備,確保水源安全。
除此之外甚至還有一個空氣處理機房,裏麵有大型空氣過濾設備,配合送風機、排風機,保障內部空氣循環和淨化。而隱藏在山岩甚至灌木間的進排氣口極其隱蔽且裝有防堵、防破壞格柵。
所有的電線、通風管、水管、通訊線纜等均規劃整齊,嵌入牆內或走在專用管道中,避免損壞,甚至發電機室、通風口等還使用了隔音材料,降低噪音外泄。
羅得榮想做世上唯一一個男主的美夢顯然不是做了一天兩天了,這家夥肯定是按年來籌劃美夢的,因為物資都是按年儲備的。
主食類:大米/麵粉約3000公斤;真空包裝雜糧(小米、豆類、燕麥等)約500公斤;意大利麵、掛麵200箱(約1000公斤);壓縮餅幹約100箱(緊急備用)。
蛋白質類:各類肉/魚/水果罐頭: 40005000罐,都是些主要蛋白質和維生素來源,而且多是高熱量、高油品類;戶外凍幹肉、蔬菜:一批;真空包裝臘肉、香腸、肉鬆約500公斤;蛋白粉約100公斤
副食與調味品:食用油約200升(大型桶裝)。鹽約100公斤(獨立小包裝與大宗儲存均有);糖(白糖、蜂蜜)約150公斤;其他調味料(醬油、醋、複合調味料包)一批;速溶咖啡、茶葉、奶粉、果汁粉一批。
維生素與補充劑:複合維生素片一大箱,維生素C片一小箱;鈣片及其他礦物質補充劑一批。
除此之外,這家夥還存了一批1.5L的瓶裝水,超過2000瓶。當然因為有地下儲水罐,水淨化設備、大量濾芯、消毒片一應俱全。
所有人都變成了不知疲倦的工蟻,用找到的手推車,肩扛手提,將別墅裏的物資按大小件分門別類、源源不斷地運送到隱蔽處易風的遊艇和那艘拖網漁船上。
早、午餐吃的很豐盛,所有人都吃了一頓飽飯,酒店大廚張新平看到鍋碗瓢盆原本想重操舊業,炒一次油鹽醬醋齊備的大鍋菜,但實在是趕時間沒能得償所願,即便如此大廚煮的麵條就著罐頭也讓大家幹勁兒滿滿。
易風給島上掙了一座寶藏,用藍奶奶的說法,島上除了人啥都缺,別墅除了人啥都有。所以搬完了生活物資,大家繼續大掃蕩。
汗水浸透了衣衫,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近乎神聖的光彩。他們傳遞搬運的不是箱子,而是活下去的希望。半大孩子興奮的跑來跑去,遞送搬運著小件物品,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節日般的亢奮。
睡袋、毯子、大量廁所用紙、肥皂、洗發水、消毒液、漂白劑
基礎急救包、血壓計、聽診器、體溫計、手術器械套裝、大量一次性手套、口罩。
藥品包括抗生素、止痛藥、麻醉藥、腸胃藥、抗過敏藥、抗焦慮藥、安眠藥、外傷用藥(碘伏、紗布、繃帶、縫合線、燙傷膏)
手動和電動工具套裝,充電式手電筒、頭燈、熒光棒,一台短波收音機,電池、針線包、繩索、膠帶、塑料袋。
再後來就開始搬電暖器、除濕機、空氣過濾用的HEPA濾網+活性炭過濾,高純度工業酒精、少量固體酒精塊和丙烷氣罐。
等到夕陽西下,衣服幹了又濕的男女老幼仍然熱情滿滿,有幾個已經跟著電工老邊去別墅頂上拆太陽能光伏板,有幾個則配合著搬運蓄電池,藍老頭和幾個成年人忙著找容器從儲油罐裏轉運柴油。
柴油發電機塊頭太大,暫時就不考慮了,但監控係統,電腦、顯示屏、攝像頭能拆的全都拆走,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山體隱蔽處的光伏板不好拆,連同大型蓄電池組都留了下來;地下儲油罐的柴油因為容器不夠,也留了下來。
當夜幕再次降臨,拖網漁船已被物資填得滿滿當當,吃水線深深下沉,墓島來的搬運工們大部分擠在漁船剩餘的船艙裏每人一瓶礦泉水在一片黑暗中幹啃泡麵。
臨近午夜,兩彎月亮一起在烏雲中時隱時現,易風的白色遊艇再次出發,尚小南和幾個孩子圍在易風旁邊,靜靜聽著風吹浪打的聲響,而收到信號的拖網漁船綴在遊艇後方不遠處若近若離的悄悄跟隨。
回航的路上,沒有人說話,老漁民藍光穩穩地把著舵。
有了上次的經驗,兩艘船很快停靠在了墓島碼頭。而整個白天,島上留守的老人孩子們一起把碼頭略微清理修整了一下,所以此刻泊靠的比較順暢。
墓島的夜色裏,螢火蟲一樣的光點徹夜閃爍,酒店留隻剩下烏蘭盯著兩個孩子睡覺,其他人全都投入到緊張的卸船和搬運工作中去。
即便如此,拖網漁船也沒來得及在天亮前離開墓島返回三角洲,隻能跟易風的遊艇一起開到了金蓮自治區距離較近的一處碼頭裏,冒充淪陷區的遺棄船。當易風和藍光、喻翠萍、尚小南一起搭乘接應的小木船返回墓島時,易風在金蓮廢棄碼頭裏其他幾艘遺棄船裏也確實感應到了行屍的蹤跡。
AC228年10月8日休息日
當然是墓島人自己定的休息日。
一天兩夜連軸轉的幹,島上的老弱婦孺有點吃不消,但又都咬著牙拚命幹,累並快樂著。
所以10月8日這天,大家都信誓旦旦要好好休息。
易風直接早餐也沒吃,一直睡到中午,作為壯勞力,他才是最累的。
“阿風,起床吃午飯了。”一隻軟軟涼涼的手輕拍易風的胳膊。
“嗯….倩姐,怎麽是你。”易風噌一下坐起身來,不是烏蘭,竟然是趙倩。
“我上來拿衣架,順便叫你吃飯。”趙倩難得穿了一回連衣裙,不知道何時從別墅淘回來的,十幾歲女孩穿的裙子,穿在20歲的成熟軀體上,愈發凹凸有致,何況趙倩能幹前台接待本身就相貌靚麗。
“謝謝,我馬上來。”易風有些尷尬,上衣不見了。
“穿這個,你的那套衣服我已經幫你洗了。”趙倩隨手遞過來一套休閑T恤和沙灘褲,然後轉過身去,彎腰端起地上放著濕衣服的塑料盆。
趙倩纖細的腰身彎下去,身後臀部的連衣裙就顯得短了,易風連忙側身掀毯子套上沙灘褲,然後穿上T恤。
趙倩轉身笑了笑,雙手端著臉盆、拿了房間裏幾個衣架就下了樓。
易風一邊刷牙一邊琢磨,莫非自己昨晚沒鎖門?可能是太累了,回到家躺倒床上忘了?
盯著酒店房間的地毯,再看看房門。
好嗎,忘了這是酒店了,趙倩是前台,有門禁鑰匙。
整理好內務,恢複本來麵目的易風穿著一雙沙灘鞋下了樓。
“烏老,易風是真有能耐,本來還以為電視上在吹牛。”老太太喻翠萍站起身給烏不圖碗裏添了一勺菜,接著給雅克布碗裏也添了一勺菜。
“大家別幹看著,都盛飯、加菜,吃飯,不用等易風。”烏不圖點頭致意,對眾人道。
除了兩個老頭,蓉蓉和雅琪兩個孩子,就隻有宋佳和烏蘭的碗裏已經裝好了飯菜,其他人碗筷擺在餐廳桌上,隨意的交談著,幾個靠餐廳門的孩子時不時掃一眼樓梯間。
“我們再等等小風,他一個人冒著風險弄回來一船物資,不容易。”老頭藍光咧嘴笑道。
“是啊,烏老,您說除了基地的配給,每人每天都給補助一些,其實連船加物資都算是易風的,我們就隻是當了一回搬運工。”保潔員王慧也附和道。
“每人能給兩個罐頭算工錢就挺不錯了,每天都補就太不好意思了,東西再多也扛不住這麽多人吃。”廚師張新平是專業的,有發言權。
“早前老村長第一時間請烏老上島,我們還擔心烏老瞧不上我們這些粗人,沒想到烏老這麽慷慨仗義。”電工老邊是金蓮自治區逃難來的,活到現在自己主意也正,也有些技術,之前一直管雅克布叫老村長,管烏不圖叫老烏,如今有一船物資打底,老烏也就成了烏老。
“慷慨仗義的人來了。易風,磨蹭什麽,趕緊來吃飯,大家等著你呢。”烏蘭喊了一嗓子,招招手。
易風愣了一下,立刻小跑進餐廳:“不好意思,不知道大家在等我吃飯。”
坐在烏蘭旁邊,老太太喻翠萍拿碗裝了半碗飯,燒了半碗菜,遞給易風,易風連忙起身雙手接過來。對麵的趙倩遞過來一雙筷子,易風隨手也接過來,一並點頭致謝。
“謝謝。”
“大家自己去盛飯,然後來我這裏打菜,開飯吧!”藍光的老伴喻翠萍是島上年紀最大的老太太,為人和善質樸,是個熱心腸,日常瑣事大家也都願意聽老太太的招呼。
客觀上講,這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島聚餐,沒有內憂外患,隻有易風帶給大家的驚喜與歡樂。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一個晚上,足以讓參與搬運的年輕人像車麗、趙倩,及有年紀的老邊、張廚子等人明白一件事兒,易風把東西搬回島上是情誼、是仗義,不搬回來人家肯定過得更舒坦。
易風隻要用遊艇把一家四口運到別墅去,別墅的條件大家也都看到了,環境隱蔽、設施齊全,有水有電,有柴油儲備和發電機,有太陽能和淨水係統、空調係統,還有成噸的物資。
隻要每月回來領一次配給,而烏不圖、烏蘭和蓉蓉三人的配給本來就比較富裕,一家四口支撐個三五年肯定沒問題。
但一船多的物資就這樣在眾人經手下全部運回了墓島,而且烏老將軍一句話說給大家補貼,一下子讓所有人心裏吃了一顆定心丸。
雅克布第一時間把易風一家接上島,有些人心裏是犯嘀咕的,四個人有老有小,尤其還有個坐輪椅的,畢竟島上當時的處境岌岌可危,宋佳都要拿子彈去換食物了。
而那些人的小心思在易風不聲不響把夜襲的19個寄居者一夜殺光後,就開始變成了畏懼。
等月初領配給,親眼目睹烏不圖三口人兩大箱專屬配給後,島上的人突然意識到,這一家四口的到來,可能在某個時刻能救自己的命,餓死的命。
於是平素的言談舉止裏開始有了一絲絲恭敬在漸漸成長。
這種轉變,敏感的烏蘭感受的最真切,烏不圖久閱人心靜觀其變,易風也能感覺出來,但忙忙碌碌顧不上、也不在意。
到中午聚餐的這一刻,易風一家四口徹底融入了小島,也成為了小島本身。
決定墓島未來方向的舵盤也正式移交到烏不圖手中,這是雅克布一直期望的、希望島上的人能慢慢適應的,卻沒想到易風用一船多的物資讓這個過程變得如此自然而然。
手裏有糧,心中不慌,島上的人才有心思三言兩語的向易風打聽島外的世界。
易風也樂的分享,把外界發生的事情撿能說的娓娓道來,直到如何得到了三角洲發現淪陷了。至於如何奪了兩艘船則是春秋筆法,就當做三角洲聚集地人們留下的遺產好了。
“小風,你說這艘拖網漁船是三角洲幸存者留下的,三角洲原本有上百人?”藍光停下碗筷,插了一嘴。
“沒錯。”易風給了肯定的答案,畢竟事實如此。
藍老頭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
午飯後,老漁民藍光等幾個女孩子收拾好了餐桌,用袖子擦了擦烏不圖和雅克布麵前桌子上殘留的水漬,拿出了一張海圖鋪在兩人麵前。
“烏老、村長,這張圖是我從拖網漁船駕駛室拿的,我當時看了這張圖,特意研究了船裏的電子海圖係統,我覺得這裏八成是三角洲的人目前打漁的漁場。”
在藍光手指的地方,有一個不顯眼的圖標和一組坐標,旁邊用奇怪的符號標注著,看不出什麽意思。
“你可別瞎咧咧,看好、想好了再說。”老伴喻翠萍一邊整理桌子,一邊嘟囔道。
“一邊去,我打了一輩子漁,周圍海域都跑過了,這點數還能不懂。”藍老頭狠狠瞪了老伴一眼。
“我覺得,三角洲能養這麽多人,估計離不開這艘漁船。村長,你覺得呢?”老頭藍光繼續道。
“老藍說的有道理,現在會打漁的少了,漁船也少了,近海出現一些小漁場也很正常。”
“所以,烏老、村長,還有易風,既然小南都能想到嫁接果樹給島上搞吃的,現在有了船,我一個窮打漁的再坐吃等死就不合適了,我想用這艘船去打漁。”老漁民藍光指著海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