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兄弟我夠不夠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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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欲言又止的。
    很是不對勁。
    魏昭也不知。
    但……
    他看向魏封遠,好心提醒:“小叔不如想想私下做了什麽,也好過來問我?”
    魏封遠:……
    他眯了眯眼,視線落在前麵的兄嫂身上。
    最後,他緩緩出聲。
    “你……有個好爹。”
    等一行人上了順國公府的馬車。
    應懿死了的消息已經在上京炸開。
    街道百姓紛紛議論不止。
    “那位真的沒了?”
    “那……小世子可憐見的,沒了母親,如今連唯一能庇護他的爹爹也沒了。”
    “噓,小聲些?什麽世子?那分明是罪人之子。”
    寧素嬋放下布簾,冷淡道:“的確世態炎涼,燕王他們死……都沒能死個體麵,身上被按死了罪名,洗脫不得。誰還記得他曾為大晉做下的功績?”
    “也不知扶硯那孩子,又能活幾年。”
    可又能怎麽樣。
    他們這些人,也就看著表麵光鮮,便是想救濟,可頭上頂著皇權,本就自身難保。
    魏封遠玩著手裏的匕首,歎了口氣。
    “歸之啊。”
    魏昭看過去。
    魏封遠身子靠著車壁:“過些日子我死了,你可一定要哭的淒慘些。”
    燕王‘死’的,真沒排麵。
    “我那麽疼你。”
    寧素嬋沉臉:“小叔為何咒自個兒?”
    魏封遠要是有個好歹,後麵會發生什麽,寧素嬋想都不敢想。
    魏昭:???
    放到往前,這不像是穩重小叔能口不擇言說的話。
    魏封行斥:“別嚇他們。”
    他溫聲同妻與子道,讓他們有個準備。
    素嬋身為當家主母,心裏得有數。歸之雖年少,可身為魏家子,就該磨練。
    他知道。
    “就和……燕王一樣。”
    魏昭聞言,微微抬眸。
    ————
    待年關一過。
    魏家軍又被帝王催著去了邊境。
    上京看著很正常,好似燕王的死,沒有留下太多波瀾。
    可朝臣心裏有杆稱,如何不清楚這件事怕是隨了帝王的願。
    興許……還是帝王之令。
    他們如何不背後冒冷汗,言帝王冷心冷情?不容人?
    日子一日日過去。
    一早,魏昭去主院給爹娘請安後,便出了門去國子監。
    馬車早在外等候,他俯身入內。
    可卻在行了一半時停下,有人攔路。
    然後鑽了上來。
    蕭懷言吊兒郎當坐下:“我聽說國子監這次有新學子過來。是迂腐老臣賢國公老家那邊的小輩,”
    “具體的尚未來得及的問,不過聽說那人姓賈,比你我大上五歲。”
    魏昭不語。
    蕭懷言:“往年過年順國公府都要回夷陵祭祖,這次怎麽沒動身前往?”
    魏昭隻掃了他一眼,吩咐車夫繼續趕路,低頭去看書。
    蕭懷言又挨近了些。
    “你這幾日怎麽沒出門?”
    “我找你,都避而不見?”
    魏昭淡淡:“嫌你煩。”
    蕭懷言:???
    不是,我惹你了!
    不過,他懶得和魏昭計較。
    “近些時日你可有發覺異常?”
    魏昭翻頁的動作微頓。
    難道,忠勇侯也和蕭懷言說了!
    正思量間。
    蕭懷言:“嘉善公主你知道吧,清遠伯府的嫡女,太後的侄女。”
    魏昭:……
    果然,他多慮了。
    “知道。”
    “其夫所寫的文章格外不錯,字字可見胸懷溝壑。”
    偏偏那顧傅居懷才不遇,官途不順。
    不過,魏昭認為這樣的人,遲早有一日能在官場裏頭冒尖。
    “說她,你說她丈夫作甚?”
    蕭懷言瞥魏昭一眼。
    “那嘉善公主往日傲氣的很,誰也瞧不上,也很少給人臉麵。年後,變得格外的平易近人。”
    “就前兒京府通判夫人去金鋪買首飾,不慎衝撞了她,她竟難得沒怪罪。”
    “她甚至大手一揮,給京府通判夫人結了錢。又將鋪子逛了個三遍,對裏頭的首飾看了又看,最後空手出去的。”
    “說什麽,通通配不上她女兒。上京數一數二的首飾鋪讓她很失望。”
    魏昭對這事並不在意。
    對他而言,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魏昭不鹹不淡:“平素忠勇侯府和其沒交情,你怎麽還留意起她了?”
    “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蕭懷言:“我還留意應峙那狗東西呢。”
    說到這裏,蕭懷言很激動。
    “他這些時日一直在姚家嫡女跟前獻殷勤。”
    “姚家那個……之前和燕王世子定過親。”
    “姚家嫡女都不稀搭理他,可應峙偏要上趕著。昨兒還把人攔下來,說什麽想娶她,會讓聖上定親的屁話,你是沒瞧見姚家嫡女當場就黑了臉,讓他自重。”
    魏昭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偏偏蕭懷言滔滔不絕。
    “我聽說,曆代應家皇子皇孫裏頭,多半上了二十幾,身邊女人又多還不節製,那處就不行了。”
    “聖上反正早早就嗑藥了。助興的。”
    “應峙才多大?沒記錯的話和你同齡吧。內務府還沒給他安排曉事宮女,可見他還沒發育完全。他那混賬東西還不行,卻對這種事頗為好奇,私下把屋內伺候的婢女摸了個精光。”
    這讓蕭懷言很為難啊。
    畢竟他才是紈絝啊。
    他做不出來啊。
    魏昭嫌他聒噪。
    “說夠了?”
    蕭懷言納悶了。
    “怎麽回回我提到這些,你就不願聽?”
    魏昭擰眉嫌惡:“汙言晦語。”
    蕭懷言:“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對應家人以後要嗑藥的事,那麽清楚?”
    “不想知道。”
    蕭懷言從袖子裏掏啊掏,掏出一個不及巴掌大玉屏。
    “你得知道!”
    “猜猜裏頭藏的什麽?”
    魏昭耐心告罄:“再廢話就滾。”
    蕭懷言:???
    無情死你了。
    他大聲告訴魏昭!
    “我從皇宮偷出來的藥!”
    魏昭:???
    他眼裏閃過荒謬。
    終於來了點興致。
    “你拿它作甚?”
    魏昭:“給你爹吃?”
    魏昭難得抬了抬眼皮,幽幽誇他:“孝子。”
    蕭懷言:???
    “不是給我爹的!”
    “魏昭!”
    “這是給你的啊!”
    魏昭:???
    他要氣笑了。
    蕭懷言:“我挺擔心你的。”
    “不管怎麽樣,應峙到底對女的感興趣。”
    “咱們差不多年紀的同窗裏頭,談起家裏要給他們早早定下婚約,也一個個帶著笑的。”
    “你看看你,上京的姑娘裏頭,你可曾在她們身上留意半分?”
    “你知道誰最好看嗎?”
    你沒留意!甚至避之不及!
    正常嗎!!!
    “你知道什麽是憐香惜玉嗎?”
    蕭懷言把藥往魏昭懷裏塞:“留著以後吃。”
    “總有用到的一日!”
    “你說,兄弟我夠不夠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