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靈鷲宮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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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收服無量劍派後,再去山西尋找北宗的蹤跡,將北宗一起收歸。然而,北宗卻意外的自己出現在我跟前,這讓我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有一份歡喜,如此我可以提早將無量劍派統一。可是,沒想到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若不是要逼迫嚴子毅說出實情,我也不至於殺了那名北宗弟子。因此在麵對嚴子豫的屢屢進攻,我隻是閃躲並不曾還手。
我一邊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地閃躲著嚴子豫劃出的劍花,一邊對他說道:“嚴子豫,你覺得我們倆有必要如此下去嗎?你是傷不了我的。”我說完觀察嚴子豫的反應,他聽到我的話略頓了頓,但很快又向我刺來。
我見他隻是稍作停頓,似乎是在讓自己調整下狀態,然後又舉劍向我刺來,而且劍法比先前更加狠戾。見他如此不顧一切的行為,心中不免好笑他愚蠢至極,若我要殺他易如反掌,但我還是想勸服他,因為我真的不想再有人死在我麵前了。於是,我帶著些許威脅的語氣繼續勸說道,“嚴子豫,你如此做為,莫非是想逼我出手?可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我的功力如何你已經見識過兩次,還是覺得自己會有多大勝算能贏得了我?你應該很清楚,若是我出手,我絕對可以在一招之內取你性命。”果然這樣的威逼起了作用,嚴子豫停止了進攻,愣在原地,但劍峰仍指著我。
我見嚴子豫停下,也停止了閃躲,正好停在他的劍鋒前麵,嚇壞了一旁的槿夕,欲上前卻被段譽阻止了。我鎮定地看了一眼嚴子豫手中的劍,抬眼直視著嚴子豫威儀地說:“我再說一遍,無量劍派已歸入逍遙派,更名為"無量門",原東宗、西宗兩位掌門亦成為二宗宗主。我是逍遙派掌門、無量門尊主莫婼妍,若你願意歸順逍遙派,本尊不勝感激,你同樣可成為北宗宗主;若你不願歸順,本尊亦不會勉強,你可帶著北宗弟子離開無量山自立門派,從此不得再與無量門有任何瓜葛,否則本尊絕不輕饒。”
嚴子豫看了我許久,又轉頭看了幾眼北宗弟子,慢慢地放下劍,絕望地說:“我……,願意歸順。”他知道師父遺願已無法完成,原本他們為了回來奪宮,北宗所有弟子已經奔波勞碌了一個月,若再回山西自立門戶,隻怕又是一場奔波,北宗弟子的體力已經不起如此折騰,再加上眼前的這位,雖說是小女孩但不是他們力所能及的,為了北宗弟子著想,所以他隻能答應。
我見他答應,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隨即散去,不溫不火地說:“如此甚好!”轉而對左子穆和辛雙清道:“請左、辛兩位宗主,協助北宗弟子安頓下,並將嚴子毅以宗派掌門之禮厚葬。本尊在劍宮等你們。”說完我舉步向劍宮走去,走至嚴子豫身旁聽到他對我輕聲道了聲謝謝。我知道他是在為他哥哥道謝,謝我沒有將他的哥哥隨意丟棄,而是以宗派掌門之禮厚葬,這表明我對他哥哥的尊重,這也讓他更加深了對我的尊敬。我轉頭衝他點頭微笑一下,步入劍宮。
大約一個時辰後,所有無量門弟子再次匯聚在無量劍宮,這次包括嚴子豫帶領的北宗也全數在內。我坐在主位上俯看所有無量門弟子,心中無限自豪,但很快被我壓了下去。看著大殿上的所有無量門弟子,我將昨日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也給了嚴子豫一枚藍靈石戒指,並告訴了他使用方法,囑咐他與左子穆、辛雙清一起傳授門中弟子無量劍法。
另外,我還從嚴子豫口中得知一件事,原來神農幫早已被天山童姥收入麾下,雖然他們不願意,但是由於有“生死符”的製約,他們不得不成服於天山童姥。可他們並沒有放棄,在無量山中采藥,想憑借自己對藥理的了解,能研製出緩解“生死符”的藥物,但長久以來毫無結果。後來得知劍湖宮後山生長的“通天草”可以減輕“生死符”發作之痛苦,曾多次向無量劍派求藥,卻屢遭拒絕,為此結怨。我也向左子穆和辛雙清確認了,兩人也說確認此事,但是他們也隻是比劍獲勝方,才有住在劍湖宮的權力,對無量山的一草一木他們沒有獨裁的權力,因此都沒有答應神農幫的求藥。
再者,此番因天山童姥想知曉無量玉璧的秘密,向神農幫下達號令,命司空玄不管用什麽方法也要查明無量玉璧之事。本來正愁無從下手之際,遇到前來奪宮的嚴子豫他們,順道向他們打聽了無量玉璧之事,之後才有了今日之事。卻不想被我們幾人破壞,司空玄自知辦事不力,又畏懼靈鷲宮的懲處,恐怕此時已生死未卜。
又折騰了一天,回宮之事又將延後了,然而事情遠沒有如此簡單。果然次日清晨,又有事情發生了。
這日,我們從洞內出來來到正廳,準備交代一些門內的事情後回大理皇宮。可是當我們在正廳前和左子穆三人道別之際,突然有一名守山弟子匆匆跑來,看他臉色蒼白、氣喘籲籲的樣子,似是跑得很急,因此直喘氣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我見狀伸手隔空取來一盞茶水,遞到他跟前,道:“喝了再說。”
那名守山弟子頓時愣在了那裏,看看眼前的茶碗,再看看我,不知是該拿還是不該拿,許久見我依然舉著茶碗,神色淡然地看著他也沒有說一句話,趕緊拿過茶碗將茶碗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緩過勁來,對著我抱拳道:“尊主,山下有神農幫的人領著十幾名身穿黑色鬥篷的蒙麵女子攻上山來了,那些女子武功高強,弟子們快撐不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聽著守山弟子的話,我微微怔了一下,他說的那些身穿黑色鬥篷的蒙麵女子應該是靈鷲宮的專使,按書上記載現在差不多到了童飄雲收服無量劍派的時間了。童飄雲一直用“生死符”控製著三十六島和七十二洞的人,每年都會派人來給他們送緩解“生死符”發作的解藥。這些女子應該是來給神農幫送緩解“生死符”發作痛苦的緩藥時,聽說了這幾天的事,才和神農幫的人一起攻打無量劍派的。想到這些我對那名守山弟子道:“那些女子除了黑色鬥篷和蒙麵之外還有什麽特征?”
那名守山弟子想了想說:“應該沒有了。哦,她們的鬥篷背後都有一隻鷲。”鷲!果然是靈鷲宮童飄雲的人。“你即刻下山,命所有無量弟子停止打鬥,再把那些女子領上來,就說本尊有要事與其協商。”我對那名守山弟子吩咐道,說罷轉身返回正廳等待。
不久,十幾名身穿黑色鬥篷的蒙麵女子來到正廳。領頭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但她們個個神情孤傲,進來之後都直挺挺地站著,既不言語也不作揖,著實無禮。惹得無量弟子欲與其爭理,卻立即被我阻止,對她們拱手作揖道:“在下莫婼妍,乃弊派掌門尊主,且與貴主人頗有淵源,故特邀諸位前來協商,避免雙方大動幹戈,不知可否?”
諸女聽聞我的話,互看一眼誰也沒有說話,隻有領頭的那名女子對我拱手說道:“貴主有禮,在下符敏儀,是主人麾下九天九部的陽天部部長,適才貴主說與我家主人有頗有淵源,不知是何淵源?”
我微微一笑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摘下手上的七寶玲瓏戒指遞到她跟前才道:“在下是貴主人的師侄,有此戒指為證。尊駕隻要將此戒指交於貴主人,便可證實我的身份,也勞煩尊駕帶我轉告貴主人,他日必當親自登門拜訪。”
符敏儀接過戒指看了一眼,將戒指收進懷裏,拱手道:“好,在下一定轉告主人。”說著又從腰間摘下一塊木牌遞給我,道:“這是我靈鷲宮的通行令牌,尊駕隻要持此令牌便可在我靈鷲宮內暢行無阻。”
我剛想接過令牌,突然有一女子喝道:“慢著,你說是便是嗎?這戒指也要我們帶回去之後方能證實,你當下又當如何證明?”我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而是退後幾步施展起“淩波微步”在十幾名女子之間穿行,隻留下忽隱忽現的人影,最後又回到原地。她們雖然自己不會“淩波微步”,但見童飄雲練過,因聽說是她師弟教她的,所以童飄雲從不外傳,因此大家都認了出來,有的甚至把武功的名字喊了出來。
我回到原地,對著諸女道:“如此,不知可證明否?”剛才那名氣勢囂張的女子見我使出了“淩波微步”,尷尬地低著頭不敢再看我。我見諸女不再有異議,伸手接過令牌。
“如此,我即刻命神農幫撤離,若有驚擾到莫姑娘之處還望莫姑娘海涵。”符敏儀拱手致歉道。說罷轉身帶領諸女準備離開,去被我攔了下來。
我見諸女將要離開,上前阻止道:“符部長,且慢!在下還有一事相商,不知當講不當講?”諸女聽到我阻攔之聲回身道:“莫姑娘但說無妨。”
“如此,在下便知無不言了。不知符隊長可否將神農幫交由在下處置,雖說現神農幫與無量派已屬同派,但在在下收服無量派之前,雙方積怨已深。如今我剛收服無量派,總該給全派弟子一個交代,如此方能服眾。不知符隊長可否成全?”
“這……,此事怕是要我等回去後請示主人,方能答複莫姑娘,我等不敢擅自作主,還望莫姑娘能體諒。不過,明日必有消息傳來。”符敏儀聽完我的話後,想到自己隻是一名九天九部的一部部長,不敢擅自替童飄雲拿主意,隻好對我拱手歉意道。
對於童飄雲的脾氣我還是了解一二的,連忙道:“無妨,符部長隨意即可,多久在下也能等得。”
符敏儀得到我的回應,拱手告別道:“那好,我等就此告辭,請莫姑娘耐心等候,在下可留下兩名手下以便傳遞消息,莫姑娘若是要聯係在下,可以通過她們傳遞消息。”她說完便有兩名女子站了出來。
符敏儀指著站出來的兩名女子向我介紹道:“莫姑娘,這位叫黎伊(符敏儀指著自己左手邊的那名女子先介紹道),這位叫黎敏(她右邊的女子),兩位是對雙胞胎,黎伊是姐姐,黎敏是妹妹。在下將兩位留下方便傳遞消息。”我聽符敏儀介紹完,抬頭看了看兩人,隻見兩人十五六歲的年紀,均是同一打扮,長得又一模一樣,若不是黎敏眉心有顆紅痣,還真分辨不出誰是誰來。
符敏儀介紹完兩名女子,對我拱手道:“那在下告辭,請莫姑娘靜候吾等佳音。”說罷轉身帶著其他的女子離開了無量山。不多時,山下有消息傳來說神農幫的人也盡數撤退,頓時大家都鬆了口氣。
靈鷲宮專使走後沒多久,又有守山弟子前來通報,說是山下又有人強行上山,並與守山弟子交上手來。我們一聽,覺得原本已經輕鬆下來的氣氛,突然又緊張了起來。這時左子穆上前道:“尊主,莫非神農幫的人沒有聽靈鷲宮的號令去而複返,先假意撤退而後又折回來伺機報複?”
“放肆!”守山弟子剛稟報完,黎伊上前喝斥道,“你當我們靈鷲宮是何人,豈是你等可以胡亂攀誣的。”說著更是拔劍相向,無量弟子見狀也毫不示弱,紛紛圍上前來,拔劍與她們兩人對峙。
左子穆也憤然道:“依老夫看,放肆的是你們。區區一靈鷲宮小卒竟然目無尊上,持劍對著我等也就罷了,膽敢持劍與我大理公主及世子對峙,莫不是對我大理國的藐視!再者,適才也證實了我掌門尊主的身份,說來也算是你們半個主子,你們膽敢對自己的主子拔劍相向,莫非你們靈鷲宮就是如此約束屬下的?”在場的人除了兩位靈鷲宮專使不知道我和段譽的身份,其他人都已知曉。
當我聽到左子穆的喝斥,心中雖然已經料到他會說出我和段譽的身份,本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隻聽他伸手指向我和段譽對黎伊和黎敏道:“這二位便是我大理國的公主和世子,爾等休要放肆。”黎伊和黎敏二人對望一眼,收回長劍拱手致歉道:“不知公主與世子在此,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公主與世子海涵。”她倆雖然是在致歉,但態度依然傲慢,絲毫感覺不出致歉之意。
如此態度在場的所有人自然都聽了出來,左子穆還想上前怒斥她們的態度,卻被我攔了下來。我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淡淡地道:“所謂‘不知者無罪",且出門在外也不便透露身份,二位專使遠道而來,故而談不上冒犯。若不是左宗主適才心直口快……”我說到此處停頓了下來,瞄了一眼身旁的左子穆,算是為他剛才的態度尋了個台階下。左子穆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用意,尷尬的低下頭退至一旁不再言語。
我見左子穆的態度有所轉變,便不再追究,轉過頭對黎伊和黎敏繼續道,“靈鷲宮在江湖上也頗有名氣,相信門下弟子自不會妄言,本尊也相信弟子所報之事與靈鷲宮無關。隻是既然有我門下弟子前來稟報說明此事也並非空穴來風,不如兩位專使同我一起聽聽弟子的具體回報,以免影響了靈鷲宮的聲譽。”
黎伊和黎敏聽完我的話對望一眼,黎伊上前拱手道:“多謝貴尊主體諒,對於貴尊主所提之見,我們亦有此意。”我略微點頭表示會意,轉而對前來稟報的守山弟子道:“你把山下的情形具細報來。”
“是,回稟尊主,弟子覺得那四人不像是神農幫的人,一則是他們身上的穿著,雖簡單但布料極為精致不似神農幫那般是粗布麻衣;二則是因他們的武功雖遠在弟子們之上,卻隻是點到為止並沒有傷弟子們分毫。”守山弟子依著自己的感覺通報著。我正在想是誰要上山,然而這名守山弟子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聽的很清楚,守山弟子說的是四人極有可能是褚大哥他們,我的四名護衛:褚千裏、古謙誠、傅思廉、朱青臣。
想到這裏我轉身對左子穆道:“左宗主不知這無量山上可有能看到山下之處?”
左子穆聽到我的問話,抬頭道:“有!就在後山的無量峰。”
我對守山弟子道:“你先下山阻止雙方再次動手,控製好局麵待本尊前來解決。”然後讓左子穆帶路,我們一行人包括黎伊和黎敏一同前往無量峰。
我們來到無量峰崖頂,站上峰頂上山下情形可得一清二楚。隻見山下四名白衣男子被十幾名無量山弟子包圍。那四名男子一人手持大刀,一人手持長劍,一人輕搖扇子,一人手拿長棍。我站在山頂雖然看不清四人的樣貌,但從四人的武器上已能分辨出他們的確是我的四大護衛。確認了來人的身份,我隨即縱身跳下,從無量峰上直徑朝山下飛去。段譽見我跳下,毫不猶豫地隨我一起跳下山峰。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已見我和段譽跳下崖頂向山下飛去,本也想跟上但輕功又不及我和段譽,隻能通過山路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