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不讓爺為國效力,爺就為國拖後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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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某位不願透露的旗人的話說:
    鐵杆莊稼,若是敢欠著不發,
    咱爺們兒,立馬憤怒的炸毛,
    用不了兩天就自發糾集起來,去都統衙門抗議。
    去紫禁城哭墳。
    要錢!
    惡意不惡意的,隨你怎麽理解。
    高低要把皇上的臉麵撕下來,當擦p股紙。
    到時候,
    步軍統領衙門也好,順天府捕盜營也罷,都不敢出麵管。
    事態會越發的嚴重,直到朝廷驚詫。
    然後,拿到朝會上討論,
    乾隆會暴怒,痛罵旗人混賬。
    絲毫不理解朝廷的難處。
    哪兒有一點入關時,先祖們為大清流血流汗的覺悟。
    結果是,
    中間辦事的人會倒黴,摘掉頂子。
    旗大爺們,會宣布取得了又一次勝利。
    邁著方步,昂著頭,架著鳥,紅光滿麵,
    聚集在前門大街的裕泰茶館。
    大談,
    在此次戰役中,自己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這麽說吧,
    誰要是錯過了這種盛事,得短壽一年。
    隻能眼巴巴瞧著別人吹牛,
    自己一句話插不上,甭提多憋悶了,腸子都要悔青了。
    沒有參與感,就等於死亡。
    四九城的人,
    活的就是這麽一種勁兒。
    ……
    沒有差事的旗人,俗稱閑散旗人。
    時髦的話說,這就是一群尊享版的“非短暫待/業人員”。
    京城裏,這種人很多。
    平時怨氣極大,
    爺有一身指點江山的本領,卻隻能在茶館互相指點。
    不讓爺為國效力,爺就為國拖後月退。
    一遇上這種事,就得鬧,大鬧。
    發泄心裏的不滿。
    不敢直接罵皇帝,怕挨刀。
    但是可以罵那些當官的,逮誰罵誰,畢竟法不責眾。
    逮著機會,
    不把本旗都統老爺家的窗子砸了,水缸淬了,狗子頭剃成地中海,就不算是你大爺。
    這個隱情,
    阿桂懂,和珅懂,朱珪也懂,
    千萬不能發生這種事情,否則中間辦事的人全完蛋。
    “黃大人,提前把今年的稅銀押解入京吧?”
    “下官明白。但是,本府的府庫就空了。”
    “顧不了那麽多了。”
    朱珪說的是實話,
    就算明天起運,抵達京城也是20天後了。
    現在是冬季,枯水期,
    航行速度會緩慢許多,以往18天的航程,會延長不少。
    ……
    朱珪一邊催促各府州縣,
    提前征收今年的春撥。
    隨時準備北運,支援朝廷。
    黃文運則是一馬當先,令人將府庫的存銀全部裝箱,押解進京。
    出於種種考慮,押運的人選,選擇了本府的知名鏢局。
    同時派出了一些得力差役。
    並且特批,可持有兵器。
    刀槍弓箭火銃,一應俱全。
    船,掛的是江蘇巡撫衙門,奉旨入京的旗號。
    福康安允許,批準的。
    因為這年頭,
    名頭小了不抵事,區區蘇州知府衙門,過了長江威力就大減。
    運河關卡的胥吏,
    照樣索要好處,都是江蘇老鄉,打個9折吧。
    等過了淮河,就更加沒人鳥了。
    什麽捐,什麽稅,都得全額繳納。
    不服,有的是辦法治你。
    黃文運是一步步爬上來的,對於這些事很熟悉。
    臨行前,
    他又找了幾十套差役的衣服,讓鏢局的人全部換上。
    增加威懾力。
    ……
    楓橋碼頭,
    如今僅剩下官船停靠了,規模縮水了一大半。
    一眾官員,士紳,目送著銀船離開。
    兩艘,吃水都很深。
    李鬱微笑著,瞧著這兩艘船,眼饞的很。
    船艙裏,
    全是50兩一枚的銀錠,碼的整整齊齊。
    這要是能搞過來,
    就會變成一門門火炮,一箱箱燧發槍,還有烏泱泱的兵。
    說句心裏話,
    供養一支軍隊真的是太燒錢了。
    那賬冊,看的人心驚肉跳。
    就拿正在奮力積攢中的近衛軍團,其中一個營舉例吧:
    下轄,
    10個火槍隊,500人。
    2個3磅炮隊,10門炮,50炮兵。
    1個6磅炮隊,5門炮,50人。
    1個輜重隊,騾馬大車50輛,輜重兵100人。
    按照自產的成本價格算,
    一杆燧發槍4兩,一門3磅炮150兩,6磅炮400兩。
    這個營的槍炮,就價值5500兩。
    隨軍攜帶的火藥,鉛彈,炮彈,價值1500兩。
    輜重大車,騾馬,價1500兩。
    每月,炮兵3兩餉銀,其餘戰兵2兩,這700人每月的餉銀,就是1500兩。
    軍服,軍靴,加上武裝帶,各種小裝具,零碎,每套價值3兩。700人就是2100兩。
    也就是說,
    光是把這個營組建起來,就耗費了10600兩。
    然後,每月固定開支不少於2000兩。
    若是開拔打仗,那就沒法算了。
    楊雲嬌擅長算賬,給出了一個預估的數字,
    組建並維持一個營的費用,
    每年在4萬兩白銀左右。
    戰時,
    這個數字翻倍。
    ……
    而按照李鬱的構想,
    李氏近衛軍團,應該是有7個火槍營,2個加強火炮營,1個輜重營。
    一年40萬兩白銀,絕對的吞金獸。
    楊雲嬌點點頭,笑盈盈的看著他。
    “爺,那140萬兩餘下的,預計還能燒半年。若是沒有新入賬,半年後奴家就得跟您去混丐幫了。”
    “大膽。”
    李鬱假裝嗔怒,卻是心裏打起了小九九。
    最近的氣溫略有上升,
    等一開春,他還要投入經費在築水泥城,和水師上。
    銀子,指定是不夠花。
    胥江園區的抽水,碼頭的船舶停靠費,煤餅的利潤,都是涓涓細流,雖然穩定但是量不大。
    至少,
    在半年內是這樣的。
    馬無夜草不肥,人亦是如此。
    派人追上去,打劫蘇州府銀船嗎?
    20萬兩,
    也夠抵用一陣子了。
    但是,節外生枝,容易暴露自己。
    福康安那小子,還在冷冷的盯著自己呢。
    根據衙門內線的情報,
    他派了一隊戈什哈,在李家堡,胥江碼頭附近轉悠。
    大約,是在琢磨著哪兒好下刀吧。
    黃文運也提醒過自己,
    最好是和巡撫大人改善一下關係,否則被他抓住了小辮子,很麻煩。
    ……
    但是李鬱估計,
    在滿城建設完成之前,自己還是安全的。
    因為磚石都是維格堂提供的。
    現在動自己,滿城就得爛尾。
    一旦發生了,乾隆就要拿人祭刀。
    “王兆銘那個王八蛋,有下落了嗎?”
    “明天出獄。”
    “找幾個人,每天毒打一次。但是不要打死了。”
    “奴家明白,不留口實。”
    李鬱想到這個家夥就抓狂,到底是壞還是蠢啊。
    居然想把自己架到烤火架,
    讓自己把財產捐出去。
    道前街,
    剛走出巡撫衙門的書生王兆銘,適應了一下陽光。
    有些刺眼,
    揉了揉有些痛的p股,考慮著下一步去哪兒。
    他家的窩棚在倉街,窮人的聚集區。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味。
    這讓他歎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感慨人生之多艱。
    對麵走來了2個潑皮,眼神凶狠。
    故意和他撞在了一起。
    “你踏馬眼睛瞎了?”
    啪,一個耳光。
    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都避開了要害位置,非常專業。
    ……
    其中一個潑皮,
    甚至脫下了棉袍,遮住王兆銘的臉。
    然後就是一頓瘋狂毆打,
    周圍的人,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在汙水裏躺了好一會,
    王兆銘才支撐著爬起來,爬向他的窩棚。
    水米未進,疼痛難忍。
    第二天,
    他把家裏最值錢的一樣銅鎮紙,拿去當鋪。
    想換點銅錢,喝幾口稀粥。
    剛走到十泉街,又遇上了那兩個潑皮。
    其中一人低聲說道:
    “從今天起,咱哥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又是一頓漫長的毆打,
    王兆銘覺得,自己的腸子大約是斷了。
    渾身都在疼痛,求饒都沒力氣了。
    一隊差役路過,
    製止了潑皮行凶,然而在瞅清楚了麵孔後,
    就收起了王法,放任兩個潑皮離開了。
    在地上爬行的王兆銘,
    突然看見了一雙繡花鞋,
    抬頭望去,
    一個好似天使的女人,遞給他一塊豆腐。
    ……
    她就是豆腐西施,
    因為被人當作為工具,打擊太湖廳同知段迎武,
    在東山市集的名聲髒了,人言可畏。
    於是,悄然搬離,
    到了這府城內,高端社區旁賣起了豆腐。
    新鮮,美味,打出了一片市場。
    掌握核心技術的女人,走到哪兒都不會差。
    至於說,施舍這塊豆腐,
    純粹是因為同情心,王兆銘雖然窮困,卻有副好皮囊。
    一看,就像是好人。
    恰好,
    這塊豆腐上,掉了一點灰。
    撣不得,又拍不得。
    順手就做了人情,給他吃了。
    王兆銘發誓,
    這是世上最棒的珍饈美味。
    小口小口的吃掉,還冒著熱氣的豆腐,
    終於能爬起來了,
    搖搖晃晃的對著女人一拱手:
    “謝姑娘。一飯之恩,當日後再報。”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李鬱,一個虛偽、道德低下、歹毒吝嗇的人。”
    ……
    不愧是讀書人,
    一下子就直擊現實。
    而豆腐西施,也產生了共鳴。
    瞅著這個白淨,斯文的年輕書生,心裏莫名的產生了一些悸動。
    他長得,有些像自己死去的男人哎。
    “給你。”
    “姑娘,小生不能收。”
    “拿著錢,趕緊離開蘇州府吧。不然那個姓李的惡霸真敢打死你。”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王兆銘念完了這句詩,
    晃悠悠的往前走,沒走10步,撲通摔進了小河裏。
    豆腐西施,愣住了。
    “快來人,救人啊。”
    然而,圍觀的人卻無動於衷。
    河水雖淺,可一樣能淹死人。
    眼看著王兆銘快不行了,
    豆腐西施一咬牙,縱身跳了下去。
    引起一片驚呼。
    ……
    王兆銘醒來時,
    已經是2天後了,而且發了燒。
    他睜開眼睛:
    “姑娘,我這是死了嗎?”
    豆腐西施忍不住笑了:
    “死了還能說話嗎?還有,我不是姑娘,我男人病死了。”
    “在我心中,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姑娘。”
    豆腐西施臉一下紅了,
    讀書人就是會說話,總能說的人心慌慌的。
    她兒子,
    在窗外偷偷的看著,不知道這個帥氣叔叔是怎麽回事。
    娘說是遠方表哥。
    第二天,
    豆腐西施就雇了輛馬車,悄悄出城了。
    她雖然是個女人,卻知道這世道的凶險。
    要是李鬱知道了,說不定一發狠,都拖到太湖去吃板刀麵。
    於是,
    王兆銘,豆腐西施一起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隻有少數老食客,
    偶爾感慨一句,如今這豆腐,做的是越來越差了。
    沒香氣,渣還多。
    做豆腐的還是個糙漢子,打赤膊,肥胖。
    雖然也是晃蕩晃蕩的,
    可性別一換,就不對味了。
    ……
    李鬱很快也就忘了這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因為,胥江園區遇上了一件大事。
    望北樓,
    是知府衙門的門房淩阿六開的,
    三層,非常氣派,可以遠眺運河。
    淩阿六很會做人,
    除了該上繳的一成流水,從不拖拉之外,
    凡是出入知府衙門的,無論官民,他都記錄下來。
    供李鬱查閱。
    望北樓生意非常紅火,
    除了貴,其他沒什麽缺點。
    可是今日,卻來了一隊不速之客。
    蘭州府的捕快。
    都是清一色彪悍的漢子,騎馬跨刀。
    領頭的,舉著蘭州府海捕公文,囂張無比。
    “讓開,我們要抓人。”
    “後退。”
    園區的護衛隊很強勢,直接抽刀攔截。
    蘭州府差役很震驚:
    “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無可奉告,第二次警告,後退。”
    ……
    “娘的,現如今怪事真多。”
    為首的蘭州捕快,
    準備強行衝進去,望北樓的大門近在咫尺。
    然而,
    園區的增援隊伍來了,打的是東山團練的旗號。
    最前排,長矛放平。
    鋒利的矛尖,閃著寒光。
    “你們要造反嗎?”
    “反你媽個頭,蘭州的差役,也敢在蘇州撒野。拿下。”
    一個領頭的團練頭目,
    直接舉著短手銃,對著蘭州捕快的戰馬轟了一槍。
    戰馬中槍,嘶鳴倒下。
    “跪下,放下兵器。”
    蘭州府捕快,終於被嚇到了。
    7個人,乖乖做了俘虜。
    團練查驗後,
    發現公文竟然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
    “我們真的是蘭州府捕快,奉番司王大人鈞令,捉拿逆匪蘇十八。”
    這夥人被暫時扣押,
    然後將情報稟報了李鬱,同時知會了黃四。
    最後,蘇州府衙的捕頭黃四出麵,
    將這夥人驅逐離開。
    經過此事,園區的商人們也大為感慨。
    一個強勢的李爺,對於他們是有好處的。
    園區護衛隊,在私下告訴他們,
    甭說是外省差役了,就算是蘇州府官差,也不許進入園區抓人。
    這園區,姓李!
    ……
    仿佛是為了證明這話,園區的圍牆也開始合攏了。
    借著給滿城燒製磚瓦的機會,
    一半的磚瓦,被提供給了園區。
    大批的苦力,又找到活兒了。
    很簡單,負責砌牆。
    李家堡的匠人,在地麵上畫出了白線。
    磚牆,就沿著白線砌。
    而且,用的粘合劑很稀罕。
    沒人認識是什麽,並不是常用的糯米漿,也不是泥漿,更不是熟石灰。
    灰色的,很粘稠。
    裏麵還混合著沙子。
    李家堡的工匠,也不解釋。
    隻是將一袋袋幹水泥搬下來,一次調3袋。
    監督著用完了,再繼續開啟其他的。
    苦力們也不多問,畢竟雇主大於天。
    第二天,
    所有人驚訝的發現,磚頭黏合的很結實。
    有了圍牆,園區內的商人就更有安全感了。
    ……
    對外的說法是,
    防盜賊,防土匪。
    在李鬱琢磨著,要不要製造幾股匪徒時,
    韋俊來了,狼狽的好似逃荒了幾千裏。
    渾身衣服,都是破爛的。
    到處是裂開的口子,凍的。
    臉就像是吹了一夜寒風的橘子,
    在李家堡門口,差點被當成乞丐趕走。
    韋秀一見麵,就流淚道:
    “哥,你這咋混的?”
    “我去幫你求個情,留在李爺身邊做事吧。”
    李鬱也差點沒認出來,尷尬的問道:
    “韋俊兄弟,清風寨出事了?”
    韋俊撲通跪下:
    “救救清風寨的弟兄吧。”
    在了解清楚了來龍去脈後,
    李鬱按捺住心中歡喜,立即做出了一個安排。
    派人,將親筆信送到江北,
    漕運總督府的胡師爺,從此以後就欠了自己一個巨大的人情。
    ……
    同時,
    他鄭重的詢問韋俊: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是想跟著我幹,還是和清風寨那幫弟兄?”
    韋俊支支吾吾了半天,
    李鬱秒懂,同意他有條件的支援。
    在長興縣西部山裏,重建清風寨。
    糧食,會按月支援。
    兵器,衣服,也會適度支援。
    苗有林必須納投名狀,
    當眾發誓,
    絕不做有損李鬱的事情,否則人人得而誅之。
    還有,
    對幾個長興縣大戶,發動偷襲。
    韋俊都答應了,
    在他心目中,這是理所當然的。
    求人,自然要有個求人的態度。
    但是,他這麽想,未必代表苗有林就這麽想。
    此時的清風寨100多號殘兵,
    還在浙北莫幹山裏,轉悠。
    雪已經不厚了,氣溫也有所上升。
    而且,
    莫幹山裏也能尋找到一些野獸,還有糧食。
    唯一頭疼的是,
    如同跗骨之蛆的民壯團練,不知道是何方兵聖在指揮。
    從不正麵冷兵器廝殺,
    近了就射一輪箭,然後就跑。
    你追,他就撤,你撤,他就追。
    到了百步之內,就胡亂朝天覆蓋一輪箭雨。
    難纏的緊。
    ……
    “三當家的,那李鬱真如你所說,那麽仗義,那麽有門路?”
    “我若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
    苗有林環視眾人,見許多人已經動心。
    甚至連他的女人,二當家的昌金,都準備答應條件。
    心中有些惱火,臉色也就陰沉了下來。
    江南這破地兒,
    看來真不適合創業,隻能給人打工!
    昌金也說道:
    “若是放在平時,弟兄們一個伏擊就幹掉這些團練。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缺糧又缺刀劍,火銃更是都丟光了。”
    韋俊也勸道:
    “是啊,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安身之處。”
    傷員當中,
    有10幾個凍傷嚴重的,
    即使保住命,也是截肢的結局。
    他望向北麵,
    幽幽的說道:
    “明日,拔營北上。”
    “我苗某人,能把你們從皖北帶出來,就能把你們帶到江南。”
    “清風寨的弟兄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當家的英明。”
    “我們跟著你幹。”
    ……
    次日清晨,
    苗有林帶人下山,當地綠營民壯200人馬上跟進。
    雙方隔著1裏,
    苗有林讓人喊話:
    “各位綠營弟兄們,我們要離開貴寶地了。”
    “這裏是100兩銀子,留著喝茶。”
    “大過年的,就別追了。”
    綠營和民壯,果然保持了距離。
    沒有再發生交戰,直到看著他們離開了本縣。
    帶隊的縣丞哈哈大笑:
    “大過年的,咱們剿賊有功。帶上首級,還有繳獲,咱們回衙門領賞。”
    “二爺,首級就4顆。是不是~”
    縣丞擺擺手:
    “風大,本官沒聽清。”
    “縣界那邊有個村子,本官先走一步,你們速速趕上。”
    於是,
    心領神會的兵丁們,磨蹭了半個時辰後才趕上了縣丞。
    大車上的首級,多了十幾顆新鮮的。
    借本縣老鄉的頭,怪不好意思的。
    隔壁縣,就沒事了。
    坑一坑外地人嘛。
    ……
    閑置,發黴的月票,請投給老萌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