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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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我決定明年春天結婚,目前正在為此做各種安排。
這是因為這個國家……或者更確切地說,這個世界上的婚姻觀念,與我前世的婚姻觀念有所不同。
前世,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但在貴族世家,婚姻卻是兩個家族的聯姻。家族首領的決定淩駕於男女雙方的意願之上。
所以,就貴族價值觀而言,如果我能與瓦倫公爵和查姆諾伯爵商議後達成一致,娜丁和維拉西爾維的婚事就此定案。在貴族世界裏,婚姻由父母決定,與當事人的意願無關。這就是為什麽攝政王會公開擁有情婦的原因。
然而,我覺得這樣對她們不敬,所以我去找她們,確認了她們想成為我妾的意願。
洛塔爾家族和邦達特家族的貴族婚姻儀式似乎有所不同。洛塔爾家族的婚禮儀式曆史悠久,十分嚴謹。首先,雙方會簽訂訂婚協議。這是兩大家族之間的盟約,為了承諾互不背叛,新人會交換旗幟、印有家族族徽的手套以及珠寶。這似乎意味著將某些重要的東西“托付”給對方。
順便一提,這件首飾原本是家族傳家寶。然而,由於家族傳家寶難以多次轉贈他人,曆史長河中逐漸簡化成了如今的模樣。此外,在那些無力購置首飾的下層貴族世界裏,他們似乎更傾向於將金銀幣作為代用之物。
然後,在婚禮前一天(這不一定是指婚禮前一天,隻要在婚禮前一天就可以了),兩家的家長會聚在一起開會,之後他們會歸還彼此委托的東西。
這是“儀式前的準備”。
接下來,舉行正式的結婚儀式,稱為“主儀式”。新人在神明麵前(在教堂裏)宣誓,並簽署結婚證書。之後舉行婚宴,第二天,一切就正式完成。
確切地說,還有許多更為詳細的禮儀和儀式。然而,由於這些禮儀和儀式冗長繁瑣,邦古達特儀式對其進行了“簡化”。邦古達特人尊重洛塔爾人的文化,但這些儀式往往經過“改進”。或許第一位皇帝,紅衣主教,確實有些懶惰。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邦達特儀式省略了大部分“儀式前”環節——也就是訂婚相關的事宜。訂婚隻需簽署文件,剩下的隻是婚禮前的一次會麵。
所以,今天我打電話給瓦隆王子、查穆諾伯爵和其他幾個人,討論使用哪種方法、日程安排和其他事項。
“首先是沃倫公爵,然後是查姆諾伯爵……我想再次納你們的女兒為妾。可以嗎?”
“我將欣然接受。”
“當然。”
於是,我們立即交換了訂婚文件。這意味著我不僅與羅莎莉亞訂婚,還與娜丁和維拉西爾維訂婚了。
“現在,我想你們都明白了,但我希望‘初步儀式’采用邦古達特風格。我想在這裏冊封一位合法妻子。”
“當然,我明白。”
是的,仔細想想。我和羅莎莉亞訂婚的時候,我們沒有交換國旗、手套、珠寶之類的東西。
首相和禮儀大臣提供了單方麵的幫助,但並未進行任何交換。首先,我生來就是皇帝……換句話說,我生來就是家族的族長。然而,我並未進行這樣的交換,而唯一被認可的替代者——攝政王——也十分隱居,因此,這種交往無疑是邦達式的。
如果合法妻子地位較低,而妾室地位較高,就會造成很多麻煩。
“我希望將有關儀式的全部決定權交給皇室總管。”
我的注意力轉向了尼姆巴爾伯爵,他現在被稱為尼姆巴爾侯爵。
“這是我的榮幸……我將謙卑地接受這份榮譽。”
最近有傳言說,紐姆巴爾侯爵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憔悴。這並非因為他被迫擔任宮廷大團長一職,而是因為他的領地突然擴大,他一直在忙於交接工作。這隻是暫時的勞累……本不該是勞累過度。
“即日起,以下是日程草案。”
根據紐姆巴爾侯爵提交的文件,我的十五歲生日將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持續三天。之後,羅莎莉亞的婚禮、加冕為女王、娜丁的婚禮以及維拉西爾維的婚禮都將在一天內陸續舉行,總共十天。也就是說,總共將持續兩周,屆時帝都將沉浸在各種慶祝活動中……嗯?看來他們打算把這辦成一場盛大的慶典。
“然而,實際的儀式將按照洛塔爾風格舉行。”
“是的,作為財政部長,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但除非有特殊原因,我認為我們應該以莊嚴的洛塔爾風格舉行儀式。”
嗯,這是一種思考方式。事實上,我和羅莎莉亞訂婚的時候,貝爾比王國正處於戰爭狀態……換句話說,當時處於緊急狀態。
但這場聯姻也表明,即使帝國尚未完全征服該國,它依然運轉良好。當然,越是昂貴的聯姻,越能展現我們的實力。
“但是你們打算花三天時間慶祝我的生日嗎?”
“陛下,十五歲是我國的一個重要轉折點,標誌著一個人正式成年。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以往的首相都曾享受過持續數日的盛大慶典,因此我們需要超越以往。”
我明白了,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唉,看來也沒辦法了……全國人民都為我慶祝生日,這大概也算正常吧,不過我倒覺得尷尬多於高興。
“嗯,具體的決定就交給您了。不過,宮內總管,請務必認真聽取我們三人的意見,而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人的意見。”
在貴族婚姻中,家族的意願優先於新娘本人的意願。然而,她希望確保在婚禮儀式的具體內容方麵,新娘的意見至少能夠被聽到。
“我明白了”
我點點頭,張開嘴,決定最後一個重要角色。
“然後,在儀式期間,教堂儀式的負責人將是丹尼爾·德·皮爾斯大主教,他將被任命為皇帝。丹尼爾爵士也將被任命為現場見證人。”
“所以這就是我被叫到這裏來的原因。”
丹尼爾·德·皮爾斯……這位來自《艾恩的說書人》的老精靈,是聖教會西方分支的成員,但他已背棄聖教會,不再信奉它。然而,我理解他的想法和行事原則。正是基於這種理解,我決定這次任命他。
“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一位遠離麻煩、在安全的地方放鬆身心的神父。”
我並非視西方陣營為敵人,但也並不認為他們絕對不可戰勝。隻要此人是西方陣營的“大教堂大領袖”,我便會如此對待他;如果他成為西方陣營的宗教權威,真聖大領袖,我也會如此對待他;但如果他並非聖人,我便會裝作不知情,與他斷絕關係。
但到了這個地步,那種話已經無關緊要了。他是否是轉世之人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或者瓦倫瑞爾因此對他懷恨在心,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如果說我對丹尼爾·德·皮爾斯這個人有什麽不滿的話,那就是盡管他很有能力,但他並沒有為我努力工作。
“你或許認為在幕後操縱一切更適合你,但我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我利用轉世之人太多次了,有時候應該輪到我被利用才對。
“走上舞台。你很可能會卷入與‘總司儀’和‘總記錄員’的三方混戰,但是……一定要挺過去。”
如果他負責皇帝的婚事,無疑會成為皇帝的寵臣,並且會卷入爭奪真聖大領袖的派係鬥爭,而不管他自己的意願如何。
我並不介意。就算西方陣營的領袖是異端,我也無所謂。隻要符合帝國的利益就行。從這個角度來看,他既與轉世之人有聯係,又本身是一位優秀的精靈,這確實非常方便。
“我會利用你的,丹尼爾·德·皮爾斯。我覺得我們是同路人。”
我意識到我的嘴角因為好笑而微微抽動,但我並不打算抑製住這種情緒。
這是對我因《緋霞》小說事件而死裏逃生的一種小小的報複。
老精靈重重地歎了口氣,仿佛在說他已經說完了所有的話。
“如果這是您的訂單的話。”
“我很期待。”
隻要你為我工作,我就不會對你做任何壞事。
最後,我向沃倫公爵和查穆諾伯爵喊了一聲,他們卻沉默了,或許是察覺到了氣氛。
“還有沃倫公爵、查姆諾伯爵等人……”
之後,我花了一些時間和兩位帝國元帥討論我們未來的計劃。
※※※
幾個月後,春天來了,我十四歲了。
明年這個時候我正式結婚,已經向周邊國家發出了邀請函。順便一提,人們自然會擔心他們會不會趁機發動襲擊,但教會已經譴責過在節日期間發生的入侵行為。
當然,過去也曾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歸根結底,他是擊敗勞爾並幾乎統一帝國的皇帝……所以這是一個宣傳的機會,因此最好公開宣布,即使這會帶來風險。
於是,全國慶祝活動的計劃就此確定,大多數封建領主都返回了各自的領地。
順便說一句,他們通常在雪融化前返回家鄉。雪一融化,道路就變得泥濘不堪,馬車很難通行。陷在泥裏的馬車更是難以移動。
啊,這泥濘讓我想起了那件事。阿基卡爾人冬天曾短暫休戰,但最終還是再次開戰了。那真是一場泥潭般的戰爭。
對此,周邊諸侯不會從此主動背叛,一旦家族內部爆發激烈爭鬥,阿基卡爾也不會聯合起來。我打算慢慢來,小心翼翼地將他們擊潰,徹底消滅。
帝國隨後開始實施一係列計劃好的改革,雖然有些法律遭到了強烈反對,但大多數改革都進展順利。
然而,似乎存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反對力量。尤其是那些中小貴族,他們根本不敢當麵批評皇帝。即便如此,他們的不滿情緒仍在暗中醞釀……如果他們找不到發泄的途徑,事情將會變得非常複雜。
畢竟,帝國有太多低級貴族,以至於有人說它是“一個隻有糧食和低級貴族才富饒的國家”。
對我來說,另一個重要的消息是,瓦倫裏爾已經開始調查地下遺跡。
建國之山上的教堂……拆除教堂下方的廢墟,以及供奉在那裏的人造聖劍瓦斯塔特,是我和艾因的說書人熱切的願望。
所以我帶上了瓦倫裏爾……但不幸的是,我最終認為這會花費太長時間。
首先,關於人造聖劍瓦斯塔特,由於敘述者艾因與瓦倫裏爾之間的衝突,該項目被擱置了。這是因為瓦斯塔特的能力過於殘暴。
我以前從未使用過這把劍,所以不知道確切的使用方法,但我聽說它有一種凶猛的性質,能讓周圍的人無條件地臣服於使用者。
所以他想把它拆掉,但丹尼爾·德·皮爾斯不信任瓦倫瑞爾,所以不想讓她碰它。而瓦倫瑞爾卻說,除非他親手碰過,否則他不知道該怎麽摧毀它……所以他想碰它。
好吧,看來我隻能暫時擱置這件事了。我仍然不信任瓦倫裏爾。
其次,關於地下遺跡本身……這是一個更簡單但卻更嚴重的問題,無法立即解決。
這隻是交通工具的問題。要進入遺跡,你需要乘坐電梯下去。而那部電梯是由遺跡的魔法回路提供動力的。
換句話說,如果地下遺跡被關閉,瓦倫裏爾將無法從地下返回。
解決這個問題有好幾種方法,比如電梯停下後將其弄壞,然後用繩子把瓦倫裏爾綁起來吊上去。
然而,如果這種方法失敗,瓦倫裏爾就會毀滅。測量結果顯示,該設施位於地下很深的地方……深到需要一種裝置來為廢墟供氧。考慮到失敗的風險,這種蠻力解決方案似乎不太可能奏效。
對了,看來用魔法是取不回來的。電梯裏有一段被激活了“惡魔封印屏障”,大概是某種安全措施,但正因為如此,似乎無法用魔法爬上電梯口。
另一個想法是從外麵挖另一個洞通往地下遺跡,但說實話,我們不知道這需要多少年時間,所以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寧願不這樣做。
目前,瓦倫裏爾正在對這些地下遺跡中發現的魔法和裝置進行各種調查。
據她所說,這座地下遺跡是古代文明最古老的遺跡之一,因此安保應該不成問題。她正在分析魔法公式,看看能否改寫遺跡的係統,讓“隻有電梯能運行”。
這也是瓦倫裏爾的說法,但由於這是一處古老的遺跡,與其他遺跡相比,我們仍然可以了解其儀式結構和機製等等。然而,正因為年代久遠,這裏顯得“雜亂無章”。似乎這座建築內部充滿了各種儀式的複雜網絡,需要時間才能理清。
較新的遺跡是有規律的,“很容易看出應該從哪裏破壞它來阻止它,但你不知道為什麽”,而較古老的遺跡“很難看出應該從哪裏破壞它來阻止它,但(如果你花時間)就能理解其中的原因”。簡而言之,“並非我們完全無法理解,而是我們需要時間來分析它”。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似乎是一項艱巨的任務,但他似乎樂在其中,所以應該沒問題。
所以,目前他們將以一對可怕的搭檔的身份行動,瓦倫裏爾負責分析廢墟,而丹尼爾·德·皮爾斯則負責監視她。
我曾和他們一起去過一次,但他們之間的氣氛非常沉悶,我發誓再也不去了。
他們從不直接和她說話,總是通過我進行尖銳的對話。
有一天,我突然被紐姆巴爾侯爵召見。
然而,他並不在宮殿裏指定的房間裏,當她歪著頭想回到自己的房間時,蒂莫娜不知何故阻止了她。
“他讓我在工作休息時間出去散步,這很不尋常,所以我當時覺得很奇怪,但當我陪他出去之後……我發現這也很奇怪。”
房間裏有一麵大鏡子。我坐在椅子上,桌上擺著飲料和甜點。我心想,是不是有人在舉辦茶會?
“所以,蒂莫娜,我現在想要一個解釋。”
不知為何,我的話引來一聲歎息。
“命令來自紐姆巴爾侯爵,不是我。這是帝國神秘的習俗之一。”
……神秘的習俗?嗯,帝國裏這種習俗還真不少……這裏有麵鏡子,也許是讓我試穿禮服吧。可是婚禮還有一年呢,而且我前幾天才剛做好配套的衣服。
當我試圖向蒂莫納確認此事時,他卻這樣說道:
“那麽,我就在房間外麵等候。接下來就由努梅希托伯爵夫人接手吧。”
我驚訝地轉過身,看到有兩個女人走了進來,代替了蒂莫娜。
“我是夏洛特·德·達裏厄,努內基特伯爵夫人。陛下,好久不見了。”
努梅希托伯爵夫人即使在宮中也通常身著盔甲,所以她那天穿著便服,盡管是男裝。這很不尋常……但更不尋常的是,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
“羅莎莉亞?”
是的,和努梅希托伯爵夫人一起進來的那位女士正是羅莎莉亞。奇怪的是,盡管我們身處同一房間,目光交匯,她卻一句話也沒說。
她好像看不見我,故意無視我……不,我們明明對視過了。是我做了什麽惹她生氣了嗎?
“這究竟是在模仿什麽?”
當我問起時,努梅希托伯爵夫人回答說:
“我現在要去試穿明年春天典禮要穿的禮服。”
...所以呢?
然後羅莎莉亞試穿了幾件衣服。她顯然是在挑選婚紗。蒂莫娜離開了,因為她想去那裏換衣服。我敢肯定,房間裏隻有我一個男人。
我明白了,據說努梅奇特伯爵夫人劍術高超,所以她也擔任他的保鏢。
呃,我特意為此召來了一位忙碌的貴族。
我決定就當這是我很久以來的第一個休息日,然後茫然地望著眼前的風景。
這些裙子一件接一件地換,幾乎就像快速換衣服一樣……挺有意思的。順便說一句,這些裙子並非成品,而是為了方便試穿而設計的,易於穿脫。
羅莎莉亞試穿了好幾次衣服,但似乎這段時間她不被允許說話。羅莎莉亞非常注重禮儀,她用手指無聲地示意自己的意圖。
然後,努梅希托伯爵夫人問我對這件禮服的看法。
“這個怎麽樣?”
“是啊,很適合你。”
羅莎莉亞本來就很漂亮,所以她穿什麽都好看。
“那這個怎麽樣?”
“是啊,我覺得那也很適合你。”
“陛下,他們說的難道不都是同一件事嗎?”
從努梅希托伯爵夫人的語氣來看,這招行不通。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們事先沒有任何解釋,我覺得情況會更糟。
最終,羅莎莉亞選出了三套。我覺得這三套衣服也挺好看的……或者說,她選的是她覺得我會喜歡的。
你最喜歡哪一個?
“它們都很適合我。”
剩下的三件禮服真讓人難以抉擇。其實,能看到我未來的妻子穿各種各樣的禮服也挺有意思的。不過,這倒是個挺神秘的習俗。
“陛下,具體來說……”
順便一提,羅莎莉亞幾乎不看我……不,也許她很尷尬。
“我沒有足夠的詞匯來解釋那種事情……”
嗯,我想這很正常。畢竟,他們都在看著我換衣服。
所以我想看看大家會有更強烈的反應。
“第一款項鏈純淨明亮,宛如童話故事裏的花仙子,這種純淨的感覺很適合婚禮的氛圍。第二款項鏈則出乎意料地美麗優雅,如同聖經中高貴的天使……它散發著神聖的氣息,似乎很適合神道教儀式。最後一款項鏈則比較簡潔,完美地展現了羅莎莉亞的自然可愛。不過,與羅莎莉亞的珠寶相比,這款項鏈顯得有些黯淡,所以如果你想突出這一點,最後一款或許是最佳選擇。”
因此,所有結論都是一致的。
“……陛下,我隻是問您更喜歡哪一個……通常情況下,貴族不會如此高度讚揚一個人。”
“我知道。”
但你這樣誇獎羅莎莉亞,她會害羞。尤其是當你誇她可愛時,她的反應更明顯。
不過,嗯,我想能夠隨心所欲地發表任何言論,而且不用擔心遭到報複,這感覺挺爽的。這滿足了我內心的虐待傾向。
“這三套衣服她穿都很好看,所以很難選出最喜歡的一套……但我認為最好還是和她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然而,我的意見完全被忽視了。羅莎莉亞默默地選了第三件禮服,然後逃出了房間。
哦,我還在呢。
我的注意力轉向努內基伯爵夫人,她似乎也明白我想說什麽。
“陛下現在請您查看娜丁小姐的禮服,然後再查看維拉西爾維小姐的禮服。之後,您將為羅莎莉亞小姐挑選配飾,然後再為娜丁小姐和維拉西爾維小姐挑選配飾。”
我明白了,我也應該用同樣的方式來看待這個問題。
言語攻擊……不,表達自己的觀點很容易,而且很有趣。
“但是單方麵表達自己的觀點……真是個奇怪的習俗。”
“是啊,完全正確。”
啊,努梅希托伯爵夫人表示讚同。是的,這確實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