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1章 那個女人,是你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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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你以後就知道了。”他揉著我的腦袋,故意賣關子。
    我裝作不高興,懷疑道:
    “以後?那看來我們倆上輩子八成真有關係。也不對,那頂多算我的上輩子,你的上輩子……都不曉得是幾千年前了。”
    “關係是有些,但不是養女,嚴謹說,算是童養媳。”他摟住我身子沒良心逗我,我嗆住:“童、童養媳?!我又不傻,我才不信呢!”
    他低頭,薄唇貼在我耳廊邊輕輕安撫:“乖,等時機合適,為夫會告訴你的。那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的眼下。”
    曖昧往我眉心吻了吻,他握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深情承諾:“夫人,我會好好待你,一輩子愛你,護你……再也不將你弄丟了。”
    我也閉上眼,安心在他胸膛上蹭蹭,睡意籠頭的甕聲回應:“嗯……阿燼,我也愛你。”
    抬手,惺忪目光忽掃見腕上的銀色花痕,我好奇舉起胳膊問他:“師父,我手腕上為什麽會長出這種奇怪的花紋?”
    他抓住我的腕,溫柔攥在手心:“這是,造化神花。它是在保護你。”
    “造化神花?你給我的?”我問。
    他拎起被子往我身上遮緊些,“不是,是你自己、本來就該有的。待此花變完整,你想知道的事,就會全部記起來……丫丫,別怨我。”
    我不大明白他在說什麽,又為什麽讓我別怨他……
    “過幾天公司年會,夫人得陪我一起參加。”
    年會?
    是啊,眨眼就快到新年了,不覺間,已經嫁給他三個月了。
    “年會有好玩的嗎?”
    “有。”
    “那有好吃的嗎?”
    “嗯,也有。”
    “也行……”
    “還有抽獎活動,一等獎五十萬。每個人都有參與獎紅包,八千八百八十八。”
    “……有錢?!我去去去!”
    “夫人……你個小財迷。”
    貪財好色,人之本性也。師父曾說過,隻要不貪非法之財,不好過度之色,那就不算道德敗壞!
    對了……我師父不就是他嗎!
    我貪財,罪魁禍首也是因為他。
    嫁給他之前我好歹還能靠開算命館賺點小錢,自打嫁給他以後我就沒時間回算命館了……
    二叔上次還和我說,我的那些老主顧隔三岔五打算命館的座機找我,都被他以我回老家結婚給敷衍過去了。
    一個星期前還有老客戶給我發信息抱怨,問我怎麽結婚結了那麽久,是不是打算婚後直接懷孕把孩子生了……
    而我,實在不敢回複她們興師問罪的消息,不少有急事找我的老主顧我都盡力隔著屏幕開視頻或者單聽她文字描述就給她解決了,沒有見麵,當然也不好收費用。
    偶爾有大方的客戶在事情被辦妥後會給我發個不大不小的紅包,但相比於沒結婚前,我的收入還是大打折扣……
    可換句話說,我雖然沒有自己單獨的收入了,但我在殷家與雲皎山莊的所有開支,都是長燼承擔的。
    長燼連自己的副卡都給我了……起初我花他錢,還總覺得不大好意思,後來卻花得越來越得心應手,現在知道他就是我師父,我更沒心理壓力了。
    畢竟,師父從四年前就開始養我了,我內心深處對花師父錢、吃師父仙丹的那份愧疚,早就沒有了。
    兩天後,謝局長那頭傳來了消息,殷立疆進了看守所,殷誌國的身體情況穩定下來後,也被拘捕歸案,塞進了看守所的貴賓間。
    殷家老太太為給自己兩個兒子免除死刑,拿出不少錢去安撫那些活著的女孩及家屬,至於不幸遇難的女孩們,老太太不僅親自登門向她們的父母道歉,還賠了上百萬的撫慰金。
    老太太一輩子的積蓄,怕是都砸在了這兩個兒子身上。
    據說老太太在殷誌國進入看守所後,還去見過殷誌國,老太太終究還是心疼這個小兒子,會麵時還給小兒子帶了不少營養品。
    但殷誌國卻是並不吃老太太的這份關心,老太太向他訴說自己為了他和殷立疆東奔西走,幾夜都沒合眼時,殷誌國反而情緒激動的掀桌子破口大罵,狠聲指責起老太太來了……
    殷誌國責怪老太太沒有直接把老爺子的遺產給他和殷立疆,還把他斷腿入獄的下場歸咎於長燼,強詞奪理的指著老太太鼻子罵。
    說什麽、要不是老太太手裏攥著老爺子的遺產不肯鬆,明知道這筆遺產對他和殷立疆有多重要還把遺產輕而易舉就給了長燼,要不是長燼偏要和他們作對,舉報揭穿他們的黑市買賣,他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說如果沒有長燼,他們根本不會被發現,等他們賺到足夠多的錢,就能搞垮長燼奪走創宏搶回殷家,到時候一定好好奉養老太太,讓老太太安心在老宅頤養天年。
    可這一切都被長燼給毀了,所以害老太太晝夜不敢合眼,到老還散盡積蓄一無所有的元凶是長燼。
    殷誌國還給老太太洗腦,同老太太講,如果真在乎他們兄弟倆,想讓他們兄弟倆心裏舒服些,就去殺了長燼……
    老太太當時就被殷誌國這番瘋狂言論給嚇著了。
    老太太平日裏雖然一遇見兒子們的事就腦子犯糊塗,可老太太到底是大家族教育出來的名門閨秀,分得清是非,知道殺人就得償命的規則,也清楚,這件事長燼做得沒錯,殷誌國殷立疆兄弟倆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入獄斷腿,皆是報應。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殷立疆在看守所待了兩天,似乎腦子清醒,想通了不少事。
    殷誌國和老太太發完瘋後,殷立疆卻冷靜的安慰老太太,讓老太太不要把殷誌國的話放心上,也不要為難長燼……
    大抵是知道自己命數將盡,所以突然想起來,殷長燼也是自己親兒子了吧。
    錦書與段鳳臣鬧了半個月的別扭,最近兩人總算是有了好轉的趨向。
    創宏集團的年會定在十二月二十八號,集團因殷立疆與殷誌國的事而導致內部大換血了一撥,到年會前兩天才算穩定下來。
    集團的年會共有兩場,一場是元旦前的大年會,另一場是農曆新年前的小年會。
    大年會定在創宏旗下的五嶽酒莊,屆時不僅集團高層的領導們要到場,旗下子公司的負責人也要按時出席。
    集團總部的全部員工,再加上分公司的優秀員工們,攏共少說也有五六千人。
    好在五嶽酒莊的地盤大,一個宴會廳足有兩千五百平,同時容納五六千人還是完全沒壓力的。
    殷河書提前去了五嶽酒莊安排年會發放獎金相關事宜,下午我和長燼出門時,錦書可憐兮兮地給我發了條求救信息,要她大哥繞路去殷家老宅接她一下。
    我們的車剛停在老宅院門口,段鳳臣也開車尾隨而至了……
    錦書雖然樂意和段鳳臣搭話了,但末了還是果斷上了長燼的車,和我還有長燼坐在一塊。
    段鳳臣見狀也隻能老實開車跟上我們。
    白大哥開車上大道一路瘋狂秀車技,不久就把段鳳臣甩在了兩三百米後的岔路口上。
    而見不到段鳳臣的車,錦書又開始著急了,頻頻扭頭朝後望,半晌沒見到段鳳臣追上來,忍不住心急道:“小白,你急什麽,年會還有兩個小時才開始呢!你跑這麽快……不安全!”
    白大哥抓著方向盤玩得不亦樂乎:
    “小錦書你不曉得,咱們老板剛提的這輛車開起來手感特別爽,加速,才能展現出這部車的優勢……你家那鳳臣哥哥,該換新車了!”
    錦書委屈鼓腮,回頭就和長燼告狀:“大哥,你看你把小白慣的!”
    長燼冷漠反嗆:“剛才讓你上段鳳臣的車你又不樂意,他跟不上來,是他自己的問題,就這開車水平,還想追你?”
    錦書乖乖坐好,挽住我的胳膊朝我撒嬌:“嫂子,你看大哥又訓我。”
    我不好意思地拍拍錦書手背:“但是……我覺得你哥說得也沒毛病。”
    錦書嘴一癟:“嗚,嫂子你也不愛我了!”
    我握住她的手,趁機八卦問道:“對了,上次的事,段鳳臣有和你解釋清楚嗎?”
    提起上回,錦書瞬間就頹廢了下來,無精打采道:
    “他,榆木一塊!笨死了,被人算計連證據都沒留下,還得靠我哥出手,給他證明。
    那個姓馬的已經被他開除了,他們之間,確實什麽都沒有發生……
    不,應該說什麽都沒有來得及發生。
    那天他喝了酒,又被那個女人下了藥,那個女人是想和他生米煮成熟飯來著,但是他當時昏得太死了,連那啥的能力都沒有了,那個女人嚐試過,可沒勾起他體內的邪火……
    那個女人翻他手機,正好看見他給我發的信息,曉得我們那天要見麵,於是將計就計,扒了他的衣服,還故意把自己搞成那副樣子,再在我們敲門時準備齊全地出現在我們眼前……
    為的就是讓我誤會。
    事情發生以後,他和他爺爺大吵了一架,段叔叔與阿姨還來安慰我好幾回,段叔叔告訴我,他們早就知道段鳳臣暗戀我,沒有戳破也是為了不想給我們倆太大壓力……
    那個女人的叔伯和爸爸都在段爺爺手底辦事,段爺爺麽,混黑道的,說一不二,掌控欲比較強,所以就想讓段鳳臣按照自己的意願,娶自己安排的女人。
    而且,我和那個王八蛋之前的事,確實鬧得挺大,也挺丟人……他爺爺,思想古板,覺得我進了他家的門,會讓段鳳臣沒臉……”
    她這樣說,長燼就不高興了。
    “我的妹妹,嫁給他們段家算是低嫁,他還覺得沒臉?”長燼陰著臉,沉聲低斥:“更何況,你與段鳳臣如今八字還沒有一撇,他憑什麽認為,我們殷家的千金小姐非他孫子不嫁?”
    我讚同地連連點頭:
    “就是就是!即便你真對段鳳臣有意思,動了要嫁給段鳳臣的心思,那也得經過正常的戀愛流程,才能談婚論嫁。
    至少,要先確認情侶關係,試著以情侶的方式相處,等感情再深些,就同居,彼此磨合,磨合成功那就再商議結婚的事,不成功,就分手。
    小錦書,你現在屬於自由戀愛的過程,你有選擇的權利,也有試錯的機會,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更不要覺得自己以前和別人在一起過,就否定自己的優點與價值!”
    “正常的戀愛流程……”
    錦書低頭鼓腮嘟囔:
    “可話說回來,姻緣這種事是說不準的。有些人經過了正常戀愛流程,磨合成功,順利進入婚姻狀態了,婚後也照樣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愛意被消磨幹淨,最終不歡而散,慘淡收場。
    但有的人,就算不走流程,直接結婚,也能異常的契合。就像你和大哥,你倆也不是自由戀愛,算是、家族聯姻,在此之前你倆甚至都沒見過,可你和大哥現在不照樣恩恩愛愛,甜甜蜜蜜……”
    我想了想,頷首:
    “你說的也對。可是,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做到你大哥這個地步?
    我被鳳家欺負,是你大哥出麵給我撐腰,幫我報複回去,鳳微雪用流言蜚語中傷我,你大哥就想盡辦法證明,我才是他要的女人,他對鳳微雪一丁點好感都沒有。
    殷芷之前那樣欺負我,他為了幫我出氣,差點把殷芷和殷誌國給殺了。
    至少我在殷家,殷立疆,包括奶奶,她們都是不敢說一句嫌棄我的話……因為他們知道,長燼會生氣。”
    “這倒是,整個殷家連門口看門的大黃狗都曉得大哥護著嫂子。”錦書惆悵歎氣:“段鳳臣和大哥比,還是差太遠了。”
    “段鳳臣也挺好啊,至少他願意和你解釋,願意為你反抗他爺爺的安排。”我盡力安慰,錦書歪頭靠在我肩上,長歎一口氣:“大哥說得對,我和他,八字還沒一撇呢。”
    想了想,又激動問我:“對了嫂子,小暖暖呢?今天公司年會,小暖暖放學應該趕得上!”
    我淡定道:“是能趕得上,長燼安排人去接暖暖放學了,到之後直接送到五嶽酒莊,來找我們。”
    “太好了!嫂子你可不知道,我二哥回去以後總和奶奶媽媽誇小暖暖可愛懂事,還給我錄了小暖暖的視頻。
    昨晚二哥偷偷給小暖暖打電話,小暖暖在電話那頭叫我姑姑,叫得我心都要化了,太可愛了,大哥嫂子你們怎麽眼光這樣好,能挑到這麽乖的暖寶!”
    長燼默默抬手攬我入懷,驕傲抬了抬下巴:“我和梔梔生的,肯定乖。”
    我一愣。
    他說,他和我生的……
    是認真的,還是、隨口這麽一說……
    錦書這姑娘還傻兮兮地打趣:
    “嗬,大哥你就臭美吧,暖寶是你生的嗎?暖寶她充其量算是你挑……
    哎不對,大哥你這麽說,我突然就想起來,小暖暖的模樣,的確像你和嫂子的結合體,小暖暖的眉眼和嫂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小暖暖的眼神,還有嚴肅時的小模樣,都和大哥神似啊!
    可不止我一個人這樣覺得,連二哥和三叔也是這麽說的,三叔說,小暖暖那樣子,活脫脫是大哥小時候的翻版。
    前兩天三叔抱小暖暖去玩沙子,結果不曉得說錯什麽話惹到了小暖暖,小暖暖愣是揚了三叔一身沙子,回頭還和大哥你告狀,說三叔欺負她,搞得三叔哭笑不得。”
    “也許,不是像,而是本來、就該是我們的孩子呢。”長燼抬手幫我撩開鬢角的亂發,我意外地昂頭看他,心裏亂糟糟的。
    還有一天,親子鑒定就出來了。
    很快,我就能知道長燼、師父,是不是謝星珩,暖暖是不是七年前,我被人搶走的那個孩子了。
    五點十分,白大哥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將我們送進了五嶽酒莊。
    車剛停,段鳳臣就加速攆了上來。
    酒莊服務生見到我們的車,趕忙小跑著迎上來,主動替我們開車門,恭敬彎腰打招呼:“董事長,夫人,小姐。範助理謝助理!”
    錦書先跳下車,隨後接我出去。
    後麵的段鳳臣關上車門,整了整西裝外套,大步流星邁上來找白大哥算賬。
    “老白你跑這麽快,後麵是有鬼在追你嗎?!”段鳳臣青著臉興師問罪。
    白大哥抬起手臂撐在車門上,吊兒郎當地氣死人不償命道:
    “後麵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後麵有段總監我能確定!段總監,就你這技術還追我們錦書小姐,差遠嘍!菜,就多練!”
    “追媳婦又不是靠車技,看誰玩命跑得快。”
    段鳳臣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隻穿了一身抹胸深藍色亮片魚鱗紋性感長禮裙的錦書肩上,順手幫錦書整理背後黑長直的齊腰青絲,反嗆回去:
    “算了,現在和你說,你也不懂。畢竟老白你沒有媳婦。”
    “嗨?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哈!說得像我找不到媳婦似的,我是懶得談你曉得不!想當年在地、咳,在我老家,我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青年才俊美男子,那追我的女孩,能從我家門口排到村頭小河邊!”
    白大哥拍著胸脯振振有詞地剛顯擺完,範大哥就邊整理襯衣袖口,邊漫不經心地低聲拆台:
    “嗯可不是麽,追著你還錢,當年你不知哪來的勇氣,和她們圍在一起聚眾賭博,結果賭得褲衩子都賠進去了。
    那些女孩整天跟在你屁股後麵催還錢,後來還是老板怕你整天被她們糾纏影響幹活,出麵替你還了那些賭債。
    就因為這事,老板被他的那幾位好友笑話了好幾年,前年九爺和老板一起喝茶的時候,還拿老板給下屬還賭資的事,編排老板不會調教下屬呢!”
    “啊對對對,他會調教!他會調教也沒見趙靈官賀靈官他們有多守規矩啊,也沒見趙青陽多有出息!去年趙靈官倒黴撞上了仙人跳,不還是他親自跑到昆侖去撈的人?趙靈官犯的事,可比我丟人多了!”
    “可趙靈官被他罰去刷了半年的馬廄。老板可沒有罰你去給那些姑娘倒夜壺。”
    白大哥:“……嗚老板你看他!”
    長燼霎時黑了臉,嫌棄皺眉:“你倆,能少拌幾句嘴嗎?在外麵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白大哥無所畏懼地偷偷吐舌,範大哥抬手照著他後背狠狠來了一巴掌,笑道:
    “好了,先進去吧!今天殷二少安排了不少紅包,你爭取多贏幾個,晚上回去咱們順路吃火鍋!”
    白大哥翻了個白眼:“年會上的零食糕點那麽多,我就不信回頭你還有肚子吃火鍋。”
    段鳳臣給錦書穿好自己的西裝外套,偏頭與長燼打招呼:“今天華星影視有幾個剛簽約的新人也要來參加年會,我做背調的時候發現,其中有一個與你夫人……”
    段鳳臣下意識看向我,欲言又止。
    長燼牽住我的手,壓沉聲問:“怎麽?”
    我也想知道,有一個與我……怎麽了?
    段鳳臣牽強笑笑,敷衍道:“應該算是舊相識,不過我已經讓老金把她的名字劃掉了。”
    “舊相識?”我更好奇了,趕緊追問:“老同學?”
    我的舊相識,也就隻有京大的那些老同學們才有可能畢業以後從事影視表演相關行業,還有本事進入華星了。
    隻是,段鳳臣為什麽要把她名字劃掉,不許她來參加創宏的年會?難不成,是和我有過摩擦的老同學?
    我上大學那會子,確實得罪過幾個女同學。
    且都和周玉池有關。
    那些女同學的家庭背景是蠻不錯……隻是畢業以後大家都各奔東西了,我也早就忘記了那些不愉快。
    能進入華星影視的女孩,要麽是像李月牙那樣,當關係戶,要麽就是有真本事,費盡心力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這個高度的。
    因為我的關係,讓她失去了一次進步的機會,挺不公平的。
    “算是吧。”段鳳臣回答得模棱兩可,我無奈說:“既然金總已經挑選了她,就代表華星與集團看好她,沒必要劃掉她的名字斷人前程……”
    段鳳臣摟住錦書,嗤笑一聲:
    “什麽看好她,她是老金小弟的未婚妻。不是什麽圈內佼佼者,一個跑了三年龍套還上鏡就出畫、演技糟糕沒法看的新人演員罷了。”
    “啊?”我哽住,又、一個關係戶?
    那成吧,不可惜了。
    “我們先進去。”長燼牽著盛裝打扮過的我上台階,進酒莊宴會廳。
    我乖乖拎裙擺跟長燼進去,剛走兩步就聽身後錦書不自在的和段鳳臣鬧別扭:“哎呀你別抱我!摟摟抱抱的,像什麽樣子!”
    “小錦,你還生我氣啊?我不是都已經證明過,我是清白的麽?”
    “嗬,對你清白,我不清白。”
    “才沒有,小錦也清清白白,小錦是我心中,最幹淨單純的姑娘。”
    “你別拉我……”
    “昨晚的花喜歡嗎?”
    “什麽花,我沒看見。”
    “小騙子,收花的時候明明很開心。”
    “你監視我?!”
    “沒有,那花,是我親自送到你樓下的,隻不過你不肯見我,我隻能讓河書幫忙轉交給你。”
    “昨晚,下了雨……你在外麵淋雨了?淋了多久?”
    “不久,也就半個多小時。”
    “笨蛋!”
    這兩人啊,真是命定的姻緣。
    酒莊的宴會廳大到令人一眼望不到盡頭,不染一塵的幹淨瓷磚地麵泛著銀光水波紋,朦朧倒映著眾人的身影。
    頭頂羽毛水晶燈華光熠熠,精致的星星吊飾夢幻且精美。
    正前方大屏幕上播放著創宏集團旗下一眾子公司的俯瞰風貌圖及獲獎畫麵,四周射燈打在大舞台中央,安靜等候主角們登場。
    長燼一進場就被殷河書與段鳳臣給三言兩語忽悠走了,錦書熟門熟路地拉我去靠近糕點車的偏僻位置坐下,一邊給我分好吃的蛋糕,一邊向我介紹宴會廳的來客:
    “左邊前三排,是創宏在北邊地區的子公司高層領導們,右邊前三排,是西邊地區子公司的小老板們,中間,是總部及京城分公司的老總高層們。
    中間第六排,就是華星那些新人演員的位置,咱們現在坐的,是普通員工位置,等你老公來了我們再換到前麵第一排去!
    華星影視之前是我四叔在管著,現在一把手權利轉交給殷芷了。不過,殷芷上回被我大哥傷成那樣,一時半會也難接手,所以華星目前決策權都掌握在那個老金的手裏。
    華星影視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每年來參加創宏的年會,除了高層與那些大火的明星,還會帶上當年新簽約的藝人,意思是,讓她們來漲漲見識,顯擺一下我們創宏的實力。”
    我咬了口草莓蛋糕點頭:“這樣啊。”
    錦書靠近我,拉了拉我的袖子,神神秘秘和我說:
    “我剛才,幫你問了那個舊相識的身份。雖然段鳳臣不肯告訴我,但我偷聽到他和範助理說……那個新簽約的女藝人,其實是你老鄉!貌似,還是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