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弑神,血色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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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一幕,
    所有村民都緊張得額頭冒汗,連大氣都不敢喘。
    狗剩擲石的準頭再驚人,
    也終究是血肉之軀,手裏連件像樣的兵器都沒有,
    麵對方統領這等玄境強者,無異於以卵擊石,怕是難逃一死。
    村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有人捂住眼睛不敢看,
    有人低聲念叨著祈福的話語,
    氣氛緊張得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可下一秒,
    在場所有人的神色都僵住了,
    眼睛瞪得滾圓,仿佛看到了什麽顛覆認知的事情。
    遠處剩餘的幾個士兵更是失聲大喊:
    “統領!您看那邊!”
    方統領剛要提刀劈向狗剩,
    聞言猛地頓住腳步,霍然回頭——
    隻見方才氣勢洶洶衝向李超的十幾個士兵,
    此刻已盡數倒在血泊中,沒了聲息,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村口的黃土,匯成蜿蜒的小溪,腥臭的氣味彌漫開來。
    而李超竟毫發無傷,
    正步伐淡然地朝著這邊走來,仿佛剛剛隻是進行了一場悠閑的散步。
    他的姿態從容不迫,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尖上,激起層層漣漪。
    腳下的屍骸與鮮血不過是尋常塵埃,
    那份睥睨周遭的氣度,儼然是執掌這一戰生死的主宰。
    桀驁與自信,
    在他身上融成一種令人心悸的氣場,
    連風都似在他身前凝滯,仿佛時間都為這一刻靜止。
    方統領的注意力瞬間從狗剩身上移開,
    死死盯著李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倒是有幾分本事,難怪敢如此放肆。”
    他話鋒一轉,
    語氣稍緩,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施舍意味,
    “看在你是個人才的份上,現在把藥湯和配方交出來,我或許能在鎮主麵前美言幾句,給你在藍田鎮謀個差事,總好過在這窮村僻壤耗著,埋沒了一身功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算計,試圖用利益誘惑李超就範,同時也在為自己尋找台階下。
    實力永遠是最好的談判籌碼。
    對方能在瞬息間斬殺他帶來的大半手下,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方統領不想冒沒必要的險,
    若能和平解決,自然最好,
    既能拿到藥方,又能在鎮主麵前顯功,何樂而不為?
    他心中盤算著,眼神閃爍不定。
    石藥師一聽,
    頓時急了,
    連忙上前一步,諂媚的笑容僵在臉上:
    “方統領,不可啊!這小子心機深沉,絕不能……”
    “你在教我做事?”
    方統領猛地轉頭,
    眼神如刀般刮過石藥師,
    一聲冷哼帶著玄境強者的威壓,震得石藥師耳膜嗡嗡作響,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石藥師渾身一顫,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裏,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隻能訕訕地退到一旁,低著頭,眼底卻閃過一絲陰狠——
    李超啊李超,你越狂,死得越快!
    等方統領動了真怒,定要你碎屍萬段!
    他心中暗自詛咒,卻也不敢再表露出來。
    李超卻輕輕歎了口氣,
    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
    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
    “搞了半天,還是為了那藥湯。”
    他搖了搖頭,
    “哎,本是救人的東西,如今倒成了牛鬼蛇神窺探的禍端,真是諷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和失望,仿佛對世人的貪婪感到無奈。
    方統領挑眉,
    手中長刀微微抬起,刀尖指向地麵:
    “你若肯交出來,禍事自會變成你的機緣。”
    “要是把你們都殺了,禍事不一樣會消失嗎?”
    李超淡淡開口,
    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
    可落在眾人耳中,
    卻如驚雷炸響,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什麽?!
    石藥師聞言,
    幾乎要按捺不住嘴角的狂喜,身體都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他知道李超狂妄,卻沒料到竟狂到這種地步!
    敢對方統領說這種話,簡直是自尋死路!
    若是李超被方統領斬殺,藍田鎮便再無威脅他地位的人,這再好不過!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李超倒下的那一刻。
    方統領的臉色則徹底沉了下來,
    周身殺氣驟然暴漲,
    握著長刀的手骨節泛白,指節因用力而凸起。
    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身上擴散開來,
    周遭幾步之內仿佛被寒冬籠罩,肅殺之氣讓空氣都變得粘稠,連地上的血漬都似要凝結成冰:
    “放著活路不走,非要找死?”
    他猛地踏前一步,
    長刀在地麵拖出刺耳的摩擦聲,火星四濺,
    “既然不肯交,那就別怪我把你的腦袋砍下來,親自去搜!”
    話音未落,
    他已拖刀疾衝,身形如離弦之箭,
    在距離李超不到五步時,手臂驟然發力,
    長刀如被滿月弓射出的利箭,帶著破空的銳嘯高高輪起,刀身映著天光,亮得晃眼,
    仿佛有一輪殘月自天而降,帶著劈山裂石的威勢,要將眼前的青年劈成兩半。
    方統領的戰鬥經驗何等老到,
    既知對方棘手,便一出手就動用了全力,毫無保留!
    李超卻立在原地,
    雙眸平靜無波,仿佛在看一個孩童揮舞玩具刀。
    下一刻,
    他體內的星辰之力驟然湧出,
    如奔騰的洪流匯聚於右手,璀璨的光芒將周圍映照得一片通明,
    連地上的血漬都染上了一層金輝,仿佛撒了滿地碎星。
    他緩緩舉臂,
    伸出手,五指成爪,
    對著那當頭斬下的長刀,輕輕一抓。
    “嗤啦——”
    金屬摩擦的銳響刺得人耳膜生疼,仿佛有無數根鋼針紮進耳朵。
    那勢大力沉的一刀,竟被李超用兩根手指穩穩攥在了刀身中段!
    任憑方統領如何發力,青筋暴起,
    長刀都紋絲不動,仿佛被焊死在了空中,連一絲縫隙都無法移動。
    現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空手接白刃?
    而且接下的還是藍田鎮赫赫有名的方統領的全力一擊?
    這簡直顛覆了他們對力量的認知!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仿佛看到了神跡。
    方統領的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脖頸的衣領。
    他與李超對視,
    在那雙清澈的眼眸裏,看到的隻有毫不掩飾的蔑視,
    仿佛自己連讓他認真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這並非錯覺。
    李超如今傷勢未複,
    境界跌落至玄境,與方統領看似相當,
    可他曾抵達天境的領悟仍在,對力量的掌控早已出神入化,加之二次重修後經脈拓寬堅韌,
    同階之內,早已難逢敵手,哪怕越階而戰都不在話下。
    眼前這玄境初階的方統領,在他眼中,確實與孩童無異。
    恍惚間,
    李超竟有些走神——
    以前總覺得陳寶山那老頭賤兮兮的,
    仗著修為高,動不動就想揍他,可此刻倒有些想念。
    不知道那老家夥有沒有趁機去“安慰”哪個被他氣得跳腳的大妹子,
    還有李家堡的眾人,如今過得怎麽樣了……
    是否還在等他回去?
    他的思緒飄向了遠方,仿佛暫時忘卻了眼前的戰鬥。
    戰場上,
    兩人仍在對峙,強弱卻已一目了然。
    方統領臉上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按在刀柄上,
    渾身肌肉緊繃如拉滿的弓弦,顯然已施出了吃奶的力氣;
    反觀李超,
    隻用兩根手指輕捏刀身,神色淡然,
    甚至還帶著一絲追憶,竟還有閑情逸致想別的事,
    仿佛這場對決不過是場無聊的鬧劇。
    十幾秒後,
    李超從回憶中回過神,
    望著滿頭大汗、臉色漲紅的方統領,輕輕搖了搖頭:
    “太弱了。”
    簡單三個字,
    卻比任何辱罵都更傷人——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話音落下,
    他手掌驟然用力一擰!
    “哢嚓!”
    一聲脆響,
    方統領視若珍寶、浸過妖獸精血的長刀,
    竟如朽木般從中斷裂!
    斷口處光滑平整,仿佛被神兵利器切割過一般。
    方統領臉色大駭,
    瞳孔驟縮,心中最後一絲戰意徹底崩塌,連交戰的勇氣都沒了。
    他猛地轉身,
    縱身一躍,穩穩落在旁邊一匹無主戰馬的背上,手扯馬韁就要策馬逃離。
    他終於明白,
    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青年的對手!
    別說他,
    恐怕連藍田鎮鎮主柳高親至,在這青年麵前也走不了幾個回合。
    此刻他什麽都顧不上了,
    隻想趕緊逃回藍田鎮,將這驚天消息匯報給鎮主,再做打算!
    可惜,
    這裏終究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眼見對方跳上馬背,
    李超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笑意。
    他捏著手中半截斷刃,指尖星辰之力驟然凝聚,
    斷刃表麵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猛地對著方統領擲了出去!
    斷刃裹挾著恐怖的殺伐之氣,
    化作一道金色閃電,劃破空氣,
    帶著尖銳的呼嘯,瞬間追上了奔逃的戰馬。
    “噗!”
    利刃入肉的悶響清晰可聞。
    方統領甚至沒來得及回頭,
    斷刃便從他後背刺入,穿透前胸,帶著一蓬鮮血飛射而出,
    在虛空中劃過一道淒厲的血痕,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斷刃兀自顫動,發出嗡嗡的悲鳴。
    方統領的身體在馬背上晃了晃,
    隨即重重摔落在地,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聲息,
    那雙圓睜的眼睛裏,還殘留著難以置信的恐懼。
    眼見方統領被殺,
    剩餘的幾個士兵早已被嚇破了膽,
    哪裏還敢停留,紛紛丟下武器,
    尖叫著朝遠處逃竄,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
    但他們沒跑幾步,
    便聽到身後傳來“嗖嗖”的破空聲——
    那是狗剩擲出的石塊。
    他雖沒有李超那般通天徹地的本事,
    卻有一身擲石的準頭,
    此刻用盡全身力氣,石塊如出膛的炮彈般精準砸向逃兵。
    悶響聲接連響起,
    逃竄的士兵一個個應聲倒地,再無動彈。
    狗剩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胸膛劇烈起伏,眼神卻異常堅定。
    別人不敢對這些士兵出手,怕引來後續的麻煩,他卻無所顧忌——
    自從李超救他一命後,
    他就發誓,這條命就是李超的,
    誰敢害李超,他就跟誰拚命!
    而石藥師,
    此刻早已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褲襠濕了一大片,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他想爬起來逃跑,
    卻被憤怒的村民團團圍住,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當初村民念及他曾是村裏唯一的藥師,
    放了他一馬,沒想到這白眼狼竟恩將仇報,
    引來官兵,害死了村長,毀了村子的安寧,簡直豬狗不如!
    這次,
    誰也不會再饒他!
    村民們的眼神裏燃燒著怒火,
    仿佛要將這敗類生吞活剝,連空氣都因這股憤怒而變得灼熱。
    眼見被村民圍得水泄不通,
    連條縫隙都找不到,石藥師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膝行著朝李超挪了幾步,額頭“咚咚”地往堅硬的黃土上磕,
    不過幾下,
    鮮血就從頭皮滲了出來,
    混著臉上的涕淚,糊得滿臉狼藉:
    “小超爺!我錯了!都是我利欲熏心,被豬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就當踩死隻螞蟻,饒我這一次吧!”
    他的聲音尖銳而顫抖,
    帶著絕望的哀求,每一聲磕響都仿佛是良知的拷問。
    他哭得撕心裂肺,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連氣都喘不勻:
    “隻要您肯饒我一命,我以後給您做牛做馬,端茶倒水、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半步啊!”
    石藥師的眼神中透露出求生欲,
    仿佛李超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來換取生存的機會。
    李超緩步上前,
    目光先掃過地上村長早已冰冷的屍體——
    老人雙眼圓睜,
    仿佛還在為村子的命運擔憂,
    那目光中透露出的不甘和憤怒,仿佛在訴說著未竟的心願。
    隨後才落回石藥師那張涕泗橫流的臉上,
    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像冰錐般刺人心魄:
    “昨天放你離開時,我就對村長說過,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可惜,他沒聽進去。”
    李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和無奈,仿佛在為村長的決定感到遺憾。
    他頓了頓,
    語氣裏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惋惜:
    “而你,也沒珍惜那次活下來的機會。”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石藥師的心上,讓他徹底絕望。
    石藥師聞言,
    臉色驟然慘白如紙,
    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瞬間猜到了李超的意思,
    求生的本能讓他像瘋了一樣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神瘋狂地掃向周圍的村民,竟想撲過去抓一個人質,做最後的掙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瘋狂和絕望,仿佛已經陷入了絕境。
    可他剛邁出半步,
    就見李超緩緩抬起了手臂,指尖凝著一點寒光。
    一道淩厲的劍氣驟然從他指尖迸發,
    如同一道破空的銀色閃電,快得讓人根本看不清軌跡,瞬間洞穿了石藥師的胸膛。
    “噗——”
    鮮血如噴泉般四濺而出,染紅了腳下的黃土,也濺上了他自己那張寫滿驚恐的臉。
    石藥師瞪大了眼睛,身體晃了晃,重重倒在地上。
    他的手臂徒勞地向前伸著,五指痙攣著,
    似乎想抓住什麽救命稻草,最終卻什麽都沒握住,徹底沒了聲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悔恨和恐懼,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才明白自己的錯誤。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強求不來,為此搭上性命,何其愚蠢。
    至於那些僥幸沒死的士兵,
    李超也沒打算留下後患。
    他身形微動,
    如鬼魅般在士兵間穿梭,不過片刻功夫,
    便將他們盡數解決,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他的身影在士兵間閃爍,
    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鮮血飛濺,仿佛死神降臨。
    眼前的危機,算是暫時結束了。
    但李超知道,
    這僅僅是個開始。
    殺了藍田鎮的統領和士兵,就等於和整個藍田鎮撕破了臉,更大的風雨,還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挑戰。
    危機化解後,
    村民們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圍上來道謝,
    反而大多站在原地,眼神複雜地望著李超,
    有感激,有畏懼,更多的卻是濃濃的敬畏。
    他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仿佛剛才那個出手狠厲、殺人不眨眼的青年,和他們已經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和恐懼,
    仿佛李超已經成為了他們無法觸及的存在。
    唯有歡歡、她爺爺,
    還有狗剩,
    快步走到了李超身邊。
    回到原來石藥師的院子裏——
    這裏如今已是村裏最寬敞的地方,
    李超坐在石桌旁,歡歡、爺爺和狗剩分坐兩側,
    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有些沉重。
    石桌上的粗陶碗裏盛著涼水,水麵倒映著李超堅毅的麵容。
    爺爺歎了口氣,
    率先打破沉默,語氣裏滿是憂慮:
    “小超,你別怪村民們膽怯。這荒蠻大陸等級森嚴,統領和士兵代表著藍田鎮的權威,私自擊殺他們,可是天大的罪過。”
    他看著李超,眼神裏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
    “一旦這事傳到藍田鎮,鎮主柳高必定雷霆大怒。那柳高據說已是玄境高階,手下高手眾多,到時候別說你,恐怕整個栗山村都要被連累啊。”
    爺爺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擔憂,他害怕李超的舉動會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
    歡歡也急得眼圈發紅,
    抓著李超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
    “小超哥,趁現在鎮上還沒收到消息,你趕緊逃吧!往東邊的黑風林跑,那裏地形複雜,他們未必能找到你!走得越遠越好,別管我們了!”
    她此刻根本沒考慮自己的安危,滿心滿眼都是李超的處境,隻盼著他能平安脫身。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不舍,仿佛害怕失去李超。
    李超卻搖了搖頭,
    沒有接話,反而看向歡歡,
    忽然笑了笑,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說件平常事:
    “明天一早,要不要隨我去鎮上看看?”
    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絲自信和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啊?”
    歡歡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眼睛瞪得溜圓,錯愕地問道,
    “你、你不是要去找柳鎮主的麻煩吧?”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擔憂,不敢相信李超會有這樣的打算。
    李超端起桌上的粗陶碗,
    喝了口涼水,語氣依舊輕鬆,
    仿佛說的不是去挑戰一個鎮的權威,而是去趕集:
    “仇怨已經結下,躲是躲不掉的,總不能等著他找上門來。先去聊聊,他若是識趣,願意握手言和,那自然最好;若是不願意……”
    他頓了頓,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神裏閃過一絲鋒芒,
    “我不介意讓藍田鎮,換個鎮主。”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院子裏炸開,讓眾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
    歡歡爺爺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卻化為一聲長歎。
    他知道李超的性子,
    看似溫和,實則骨子裏帶著一股執拗,決定的事,怕是很難改變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擔憂,仿佛已經預見了未來的風暴。
    “……”
    歡歡徹底呆住了,
    她沒想到李超的打算竟然這麽大膽,
    一時間忘了說話,隻是怔怔地看著他。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溫和的李超會有如此決絕的一麵。
    “……”
    狗剩攥緊了拳頭,
    指節發白,眼神裏卻閃過一絲興奮——
    他早就看那些在鎮上作威作福的人不順眼了,
    隻是以前沒能力反抗,如今有李超帶頭,他恨不得現在就跟著去闖一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期待和勇氣,仿佛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李超如今已經摸透了這片大陸的規則——
    所謂的規則,其實就是實力。
    隻要你足夠強,就可以製定規則,可以為所欲為。
    殺了舊鎮主,自己就能取而代之,一切就是這麽簡單粗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實力的崇尚和對規則的洞察。
    本來,
    他隻想在栗山村安安靜靜地養傷,把實力一點點提升上去,等恢複得差不多了,再去禁地探尋回家的路。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
    既然麻煩主動找上了門,他也沒道理退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果敢,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確定李超不是在開玩笑後,
    三人的神色各異:
    爺爺滿臉憂慮,眉頭緊鎖;
    歡歡又怕又急,小手緊緊攥著衣角;
    狗剩卻隱隱有些期待,眼神發亮。
    院子裏的空氣,
    仿佛都隨著這個決定,變得凝重起來,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