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立規,斂財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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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克武手腳麻利,
不多時便調來了十餘名精幹士兵,個個腰杆筆挺,步伐整齊劃一,動作輕緩地將那些裝滿靈幣的木箱抬上特製的加固推車。
木箱與地麵摩擦,發出沉悶厚重的聲響,
在寂靜的巷子裏格外清晰,每一聲都仿佛敲在李超的心坎上,聽在李超耳中,卻比最恢弘的樂章還要悅耳。
他站在一旁,
看著士兵們小心翼翼地將箱子碼放整齊,嘴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這種實打實積累靈幣的感覺,像在幹涸的沙漠裏突然撞上甘泉,每一分收獲都透著沁入骨髓的暢快,比任何虛無縹緲的讚譽都讓他踏實。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靈幣的渴望和對未來的信心,覺得這些靈幣將是他實現目標的重要基石。
顏克武站在一旁,
看著李超那副毫不掩飾的“財迷”模樣,非但沒覺得鄙俗,反倒生出幾分肅然起敬。
他早聽底下人說這位新主子愛財,
卻沒料到能愛得這般純粹:
珠光寶氣的法寶說棄就棄,千金難尋的古籍秘籍說換錢就換錢,眼裏仿佛隻映著靈幣流轉的光澤。
這般不矯情、不端著的實在,
倒比那些表麵清高實則貪婪的偽君子順眼多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李超的認可和敬佩,覺得李超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人。
搬運隊伍整裝待發時,
李超拍了拍手上的灰,率先邁步往外走,顏克武趕緊快步跟上。
兩人隨著推車組成的長龍穿行在街道上,青石板路被車輪碾出規律的聲響。
剛拐過一個街角,
顏克武忽然停住腳步,目光投向斜前方一處爬滿青藤的院落,院牆上的淩霄花正開得熱烈,
他壓低聲音道:
“大人,那是沈連城的一處外宅。裏邊住著對雙胞胎姐妹花,是半年前從楊柳村尋來的,性子純良,都是清白身子,您要不要進去喝口茶歇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討好和期待,覺得這是一個討好李超的好機會。
李超斜睨了他一眼,
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嚴肅:
“你覺得我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屑和警惕,覺得不能輕易被美色所迷惑。
顏克武心裏咯噔一下,
暗道壞了,馬屁拍到馬腿上了,趕緊低頭躬身:
“卑職失言!是卑職糊塗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惶恐和不安,生怕李超怪罪自己。
“那咱們繼續前行吧。”
李超收回目光,
剛走兩步,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不過……剛才搬箱子出了汗,還確實有些口渴。”
他轉頭看向那爬滿青藤的院門,
“要不……就去看一眼?喝口茶就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渴望,覺得進去喝口茶也未嚐不可。
顏克武:
“……”
得,男人果然都一個樣,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他憋著笑,忙不迭應道:
“是,大人這邊請,卑職這就去通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調侃和無奈,覺得李超的表現有些可愛。
幾分鍾後,
李超和顏克武一前一後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李超皺著眉搖了搖頭,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
“你回頭趕緊給這兩個姑娘置些盤纏,送她們回楊柳村去,再給她們家裏添兩畝好地,讓她們踏踏實實過日子,別再摻和這些醃臢事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無辜女子的憐憫和保護欲,覺得不能讓她們卷入這些紛爭之中。
“太不像話了!”
他又加重語氣強調了一句,眉頭擰得更緊——
剛進門時確實見著兩個姑娘,梳著雙丫髻,臉蛋還帶著未脫的嬰兒肥,怯生生地站在廊下,眼裏的青澀和惶恐藏都藏不住,看著最多十三四歲的年紀,怎麽就被卷進這些事裏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憤怒和不滿,覺得沈連城的行為太過分了。
顏克武心裏納罕——
剛才進去時,他明明瞧見大人眼裏閃過一絲興味,怎麽這會反倒動了怒?
這對雙胞胎是沈連城特意尋來的,肌膚勝雪,眉眼如畫,按荒蠻之地的規矩,十四五歲早已到了議親的年紀,沈連城藏著她們,在圈子裏本就是尋常事,多少人還羨慕不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疑惑和不解,覺得李超的態度轉變有些奇怪。
可他哪敢多問,隻能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卑職這就去辦,保證安排得妥妥帖帖,絕不讓她們再受委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敬畏和服從,覺得李超的決定不容置疑。
往城主府去的路上,
遠遠就見府門前的士兵換了新的裝束,銀甲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原本屬於沈連城的家眷和私人物品被打包成規整的包裹,堆在門側,
幾個仆役正低著頭清理門前的石階,
顯然,
顏克武安排的人早已收拾妥當。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李超高效辦事能力的認可,覺得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城主府果然氣派,朱漆大門敞開著,門前兩座漢白玉石獅子威風凜凜,獠牙畢露,
往裏走是三進三出的院落,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池塘裏的錦鯉悠閑地擺著尾巴,
最後方的五層閣樓更是鶴立雞群,飛簷翹角上的銅鈴在風裏輕輕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響,直指天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城主府的驚歎和敬畏,覺得這座城主府充滿了威嚴和神秘。
“大人,頂樓視野最好,能俯瞰全城。”
顏克武引著李超上了閣樓,推開雕花木窗的瞬間,整座寶慶城的風光盡收眼底——
縱橫交錯的街道像鋪開的棋盤,往來行人如移動的棋子,
遠處的城牆蜿蜒如帶,
將這座城池牢牢護在懷中,夕陽的金輝灑下來,給整座城鍍上了層暖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寶慶城的讚美和期待,覺得這座城池有著無限的潛力。
“大人,請用茶。”
一個穿著淡綠裙衫的女仆端著茶盤走上前來,約莫十五六歲,梳著單螺髻,手微微發顫。
許是太緊張,
遞茶時手一抖,滾燙的茶水大半潑在了李超的月白衣襟上,洇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跡。
她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仿佛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悲慘命運。
女仆嚇得臉瞬間慘白,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揚手就往自己臉上扇:
“奴婢該死!奴婢笨手笨腳!求大人饒命!”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地板上劈啪作響,身子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她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著,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在這荒蠻之地,
仆役犯錯被主子杖斃是常事,沈連城以前就沒少因為這點小事動殺心,底下人早就見怪不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荒蠻之地這種殘酷規矩的不滿和批判。
李超卻隻是皺了皺眉,隨意抖了抖濕了的衣襟,淡淡道:
“沒事,燙著沒?以後小心點就是。”
他揮了揮手,
“下去吧,不用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寬容和仁慈,覺得不能因為一點小錯誤就懲罰別人。
女仆愣住了,
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直到李超再次示意她離開,
她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磕了幾個頭,聲音帶著哭腔:
“謝大人饒命!謝大人!”
退出去的背影裏,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李超的仁慈。
李超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挑著擔子叫賣的小販,有牽著孩子散步的婦人,有行色匆匆的旅人……心裏忽然冒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仿佛腳下的城池、往來的行人,都成了一幅流動的畫,
而他站在畫外,清晰地看著畫裏的悲歡離合,卻又像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膜,融不進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孤獨和迷茫,覺得自己在這些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這種感覺很微妙——
有點高高在上的疏離,又有點格格不入的茫然。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自身處境的思考,覺得權力和地位帶來的不僅僅是風光,還有孤獨。
他忽然想起地球上看過的那些故事:
有人一朝暴富,再難融入昔日的圈子;
有人身居高位,回頭看時,身邊早已沒了能說心裏話的人。
原來不管在哪片天地,權力和地位帶來的,
除了風光,還有這種難以言說的孤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人生的感悟,覺得這種孤獨是不可避免的。
再往深想,
他又記起幻境裏那九天之上的人麵,俯瞰眾生時那雙眼眸裏的漠然,仿佛萬物真的隻是他掌心的玩物。
當一個人的力量強大到可以隨意掌控他人的生死,是不是真的會慢慢變得冷漠?
把普通人當成螻蟻,隻有在威脅到自己時才肯抬抬眼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權力和人性的思考,覺得這種冷漠是可怕的。
那自己呢?
以後也會變成那樣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未來的擔憂,擔心自己會因為權力和地位而變得冷漠。
李超對著虛空愣了幾十秒,忽然搖了搖頭,失笑出聲。
想這些還太早,
他現在才煉血境初階,連寶慶城周邊的勢力都沒捋順,離那一步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而且……
若是真成了那樣孤家寡人的“神靈”,永生又有什麽意思?
沒了七情六欲,沒了惦記的人和事,活著跟一塊風吹日曬的石頭又有什麽區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生活的熱愛和對人性的堅守,覺得不能失去自己的本心。
從閣樓下來,
李超對顏克武吩咐道:
“寶慶城的治安、日常事務就交給你了,那些法寶古籍盡快清點造冊,找個靠譜的拍賣行寄賣,換成靈幣入賬,賬目給我盯緊點。”
他頓了頓,
目光掃過院子裏垂首侍立的仆役,補充道,
“另外,底下人做事難免有疏漏,多教少罰,善待他們,別學沈連城那套動輒打殺的規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治理城池的規劃和理念,覺得要建立一個和諧的城池。
顏克武趕緊躬身應下:
“屬下明白,定不負大人所托。”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承諾,覺得一定會按照李超的要求去做。
“我要閉關幾天,衝擊煉血境中階,沒事別來打擾。”
李超說著,
徑直走向那間被臨時設為寶庫的房間——
那裏堆滿了靈幣箱,成了他最好的修煉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提升實力的渴望和決心,覺得隻有不斷提升實力,才能在這個世界立足。
推開門,
靈幣溫潤的光澤映滿了整間屋子,像藏了一屋的星辰,靈氣濃鬱得幾乎要凝成實質。
李超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堅定。
如今他才煉血境初階,寶慶城雖到手,
但周邊的黑石城、落風城都虎視眈眈,更別提那遙不可及的龍皇城。
提升實力的腳步,一刻也不能停。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未來的挑戰和決心,覺得要不斷努力,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看著李超反手鎖上門的背影,顏克武嘴角微微抽搐——
得,這位主子怕是又要抱著靈幣“啃”上幾天了。
這對靈幣的執著,真是刻進骨子裏,滲進血裏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調侃,覺得李超對靈幣的執著有些可愛。
顏克武站在院門外,
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下的石子,時不時側耳往房間裏探聽。
半天沒聽見裏麵有任何動靜,
他忍不住停下腳步,摸了摸自己那略顯雜亂的下巴,眉頭緊緊蹙起,活像一隻思索著複雜難題的老狐狸。
"大人這情況,該不會是得了什麽古怪的癖好吧?"
顏克武心中暗忖,眼神中帶著幾分困惑和懷疑。
在他看來,
喜歡靈幣的人多了去了,這世上誰不愛錢財呢?
可像這樣守著一屋子靈幣,連城門都不出,城裏大小事務全不管不顧,就這麽如癡如醉地盯著錢看,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他的腦海中甚至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
大人是不是對著那些靈幣打坐,就能像傳說中的仙人一樣悟出什麽絕世修煉法門來?
"唉,算了算了。"
顏克武重重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他自我安慰道:
"罷了,隻要大人能穩住寶慶城,鎮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愛錢就愛錢吧。總比沈連城那種暴虐成性、動不動就拿人血祭刀的強。至少這位新主,除了對靈幣執著些,對底下人還算寬厚。"
想到這裏,
他臉上的愁雲稍稍散去,但心中仍不免為李超的"病態"愛財習慣感到憂慮。
......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如同流沙從指縫間悄然滑落。
李超除了偶爾出來吃喝方便,其餘時候硬是沒踏出那間堆滿靈幣的屋子半步。
顏克武得到下人的回報,
說大人連飯都是讓人送到門口,接過盤子就關緊房門,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顏克武聽後,
再次無奈地搖頭歎息——
大人這愛財的毛病,怕是真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這可如何是好?"
顏克武一邊在心中嘀咕,一邊盤算著對策。
他甚至已經開始琢磨,等大人出關,是不是該找點"錢生錢"的生意,讓大人轉移下注意力,總不能一直把自己關在錢堆裏,與靈幣為伴,活像個守財奴。
......
就在寶慶城上下為李超的"閉關"狀態議論紛紛時,
城門外,
一支風塵仆仆的車隊緩緩駛來。
這支隊伍看起來頗為寒酸,與寶慶城往日迎接的那些達官貴人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最前頭是騎著馬的李良,
他身上的鎧甲洗得發白,邊角處還有幾處明顯的修補痕跡,卻依舊坐得筆直,像一棵挺拔的青鬆。
他身後跟著一輛半舊的馬車,車廂的漆皮掉了好幾塊,露出底下的木頭紋路,顯得頗為陳舊。
車廂裏坐著歡歡,周圍簇擁著十幾個大河村的親兵。
這些親兵的兵器大多是些鏽跡斑斑的長刀和長矛,看著確實寒酸。
沒辦法,藍田鎮本就家底薄,能湊出這些人馬來,已是掏空了大半積蓄。
"歡姐,到了!這就是寶慶城!"
李良勒住馬韁,聲音中帶著難以抑製的興奮,
指著前方巍峨的城牆,眼睛亮晶晶的,像個第一次進城的孩子。
他的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
歡歡也忍不住掀開馬車窗簾,探出頭往外看。
陽光下,
寶慶城的城牆像一條蟄伏的灰色巨龍,厚重高大,城磚縫隙裏還殘留著風雨衝刷的痕跡,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城門上方"寶慶城"三個大字金光閃閃,比她想象中還要壯觀。
"以前隻在鎮上老人嘴裏聽過,說這裏的房子比山還高,街道寬得能跑十匹馬,沒想到真能親眼見著......"
她輕聲感歎,
眼裏滿是新奇,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窗簾,仿佛在抓住這份來之不易的機會。
"這算什麽,以後咱們還要在這兒過日子呢!"
李良哈哈一笑,
翻身下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上帶著對未來的美好向往,
"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跟守城的弟兄說一聲,讓他們通報超哥,就說咱們到了。"
說著,
他就朝著城門處走去。
然而,
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讓他們順利進城。
還沒等他靠近城門,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噠噠噠"的聲響越來越近,像密集的鼓點敲在人心上,預示著一場風波即將來臨。
幾匹神駿的黑馬風馳電掣般從城外衝來,
馬背上的人衣袂翻飛,速度快得驚人,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這陣勢,仿佛一陣黑色旋風席卷而來。
最前頭那匹駿馬上,坐著個穿錦緞華服的青年。
他衣服上用金線繡著流雲圖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腰間掛著塊鴿蛋大的玉佩,細眼薄唇,嘴角撇著一抹桀驁,仿佛誰都欠他幾百靈幣似的。
他那副神情,活像這天下都是他家的。
身後跟著的幾個隨從,也都是勁裝束身,腰佩鋒利的長刀,眼神銳利如狼,氣息彪悍,一看就不是善茬。
城門前本就人來人往,
有挑著擔子的貨郎,
有牽著牲口的農戶,
還有往來的商旅,熱鬧非凡。
可這夥人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馬蹄翻飛間,
幾個躲閃不及的行人被直接撞飛出去,"噗通"幾聲摔在地上,疼得蜷縮起身子,捂著胳膊或腿,嘴角溢出鮮血,
卻敢怒不敢言,隻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們,仿佛麵對的是一群凶神惡煞。
那華服青年卻像沒看見似的,甚至還揚著馬鞭罵道:
"瞎了眼的東西!連本公子的路都敢擋?簡直找死!"
聲音尖利,帶著毫不掩飾的傲慢,囂張的氣焰,恨不得燒到天上去。
他的眼神中滿是對普通人的輕蔑和不屑。
轉眼間,
這夥人就衝到了歡歡的馬車前。
馬車本就占地方,加上周圍站著的親兵,正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成為了他們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
"好狗不擋路!都給本公子滾開!"
華服青年猛地勒住馬,黑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仿佛在為它主人的囂張助威。
他眼神掃過這隊"寒酸"的人馬,從士兵身上洗得發白的甲胄,到那輛掉漆的馬車,最後落在親兵手裏鏽跡斑斑的兵器上,臉上滿是鄙夷,仿佛多看一眼都髒了他的眼睛。
說話間,
手中的馬鞭"啪"地一聲抽出,帶著破空的銳響,直接朝著離得最近的兩個親兵臉上抽去。
"啊!"
兩個親兵猝不及防,被馬鞭抽了個正著,臉上頓時多了幾道紅腫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卻礙於對方氣勢,不敢還手,隻能咬著牙瞪著他,眼中閃爍著憤怒和不甘。
在這華服青年看來,
眼前這夥人穿著打扮土氣,兵器鎧甲都是小鎮貨色,馬車更是廉價得掉價,
多半是下邊哪個小地方來的土包子,或許是來寶慶城投親靠友的。
他在寶慶城橫行慣了,父親是城中的大富商,跟以前的沈城主稱兄道弟,尋常士兵都得讓他三分,哪裏會把這種人放在眼裏?
在他的世界裏,這些人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
馬車裏的歡歡聽到動靜,又瞧見親兵臉上滲血的紅痕,
頓時掀開車簾,
秀眉緊蹙,眼中滿是怒意:
"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憑什麽打我的人?"
她雖隻是個山村姑娘,
卻也知道理字當先,哪能看著自己人平白受辱。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屈和勇氣。
"哦?"
華服青年聞聲抬眼,
當看清歡歡那張帶著怒意卻依舊清麗的臉時,微微愣了一下。
這姑娘雖穿著樸素的布裙,可肌膚白皙,眉眼如畫,
尤其那雙杏眼,此刻盛滿怒火,竟有種別樣的風情。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
尤其在那被布裙勾勒出的飽滿胸前多停留了片刻,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意淫之色,
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
"喲,沒想到這破馬車裏,還藏著這麽個嬌俏的小美人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欲望,仿佛已經將歡歡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