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打掃幹淨了，看著就是舒服！”徐佳瑩靠在蘇木肩上，看著幹淨整潔的院子，眼裏滿是滿足，“晚上咱們煮點餃子吃，慶祝一下撣塵日，也犒勞犒勞大家。”
    蘇錦立刻點頭：“好啊好啊！我想吃薺菜肉餡的餃子，崔姝阿姨做的餃子最好吃了！”
    沈亦舟也笑著說：“我也想吃，再加點醋和辣椒油，肯定更香。”
    崔姝笑著答應：“沒問題，下午我就去老街買薺菜和肉餡，保證讓你們吃個夠。對了，我早上聽張奶奶說，今天她會給街坊們送灶糖，說‘撣塵日吃灶糖，來年日子甜’，咱們說不定也能收到。”
    話音剛落，院門外就傳來了張奶奶的聲音：“蘇木，阿瑩，你們在家嗎？我給你們送灶糖來了！”
    大家連忙起身去開門，看到張奶奶手裏提著一個竹籃，裏麵裝著幾塊用紅紙包著的灶糖，糖紙外麵還印著“甜甜蜜蜜”的字樣。
    “快嚐嚐，這是我自己做的灶糖，用麥芽糖熬的，沒放太多糖精，甜得正合適。”張奶奶把灶糖遞給大家，笑著說，“今天是撣塵日，吃塊灶糖，把晦氣都粘走，來年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的。”
    蘇錦接過一塊灶糖，剝開糖紙，裏麵的灶糖呈琥珀色，透著淡淡的光澤，放在嘴裏咬了一口，甜而不膩，還帶著點麥芽的清香。
    “太好吃了！張奶奶，您的手藝真好，比我在老街買的還好吃。”
    張奶奶笑得眼睛都眯了：“喜歡就多吃點，籃子裏還有，你們都拿著。我還要給陳叔、楊大爺他們送，就不跟你們多聊了，晚上你們煮餃子，要是吃不完，記得給我送點嚐嚐。”
    大家連忙答應，目送張奶奶離開後，蘇錦拿著灶糖，蹦蹦跳跳地跑到小棚子前。
    “亦舟，你快嚐嚐，張奶奶做的灶糖真好吃！我們把剩下的灶糖放在小棚子的桌子上，晚上煮餃子的時候一起吃。”
    沈亦舟接過灶糖，咬了一口，甜香在嘴裏散開。
    他笑著說：“確實好吃，比我以前吃的灶糖都甜。等會兒咱們把小棚子的桌子再擦一遍，晚上就在這裏吃餃子，還能看看夜景，肯定舒服。”
    下午，崔姝去老街買了薺菜、肉餡和麵粉，回來後就開始和麵團、調餡料。
    她把薺菜洗幹淨，切碎後擠掉水分，和肉餡放在一起，加了點薑末、蔥花和香油，順時針攪拌均勻，很快就調好了餡料，聞著就香。
    蘇錦和沈亦舟在旁邊幫忙擀餃子皮，蘇錦擀的餃子皮有的厚有的薄，沈亦舟擀的則又圓又均勻，兩人還比賽誰擀得快，笑聲在廚房裏飄散開。
    徐佳瑩則在客廳裏整理上午擦幹淨的青花瓷碗，她把碗一個個拿出來，用開水燙了一遍，再放回碗櫃裏，擺得整整齊齊。
    蘇木則在院子裏掛燈籠，把擦幹淨的紅燈籠掛在院門口和小棚子的支架上，風一吹，燈籠穗子輕輕晃，滿是過年的喜慶。
    傍晚的時候，餃子終於煮好了。
    崔姝把餃子盛在青花瓷碗裏，端到小棚子的桌子上，還調了一碗醋和辣椒油，放在桌子中間。
    大家圍坐在桌旁，拿起筷子夾起餃子，輕輕咬一口，薺菜的清香和肉餡的鮮味在嘴裏散開，再蘸點醋和辣椒油，好吃得讓人停不下來。
    “崔姝阿姨，您做的餃子太好吃了！我能吃二十個！”蘇錦嘴裏塞滿了餃子，說話含糊不清的，逗得大家都笑了。
    徐佳瑩也點點頭，給蘇木夾了一個餃子：“確實好吃，比我做的還香，以後包餃子的活就交給你了。”
    崔姝笑著說：“喜歡就多吃點，鍋裏還煮了一籠，不夠再添。今天撣塵日，咱們吃餃子，來年肯定順順利利的。”
    大家一邊吃餃子，一邊聊著天，蘇錦說起下午在老街看到的熱鬧場景，有街坊在貼春聯，有孩子在放鞭炮，還有賣年貨的攤位前圍滿了人。
    沈亦舟則說起明天要去給小棚子的彩燈接電，晚上亮起來肯定好看，蘇木和徐佳瑩則聊著過年的計劃，要去給街坊們拜年，要去楊大爺的茶館喝茶，還要帶著蘇錦和沈亦舟去逛年貨街。
    夜色漸漸降臨，蘇木打開了小棚子的彩燈，暖黃色的燈光纏繞在支架上，把小棚子照得格外溫馨。
    燈籠的光映在桌子上，餃子的熱氣在燈光下輕輕晃動，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笑容，眼裏透著對新年的期待。
    崔姝收拾碗筷的時候，發現碗櫃裏還剩幾個幹淨的青花瓷碗，突然想起什麽。
    “對了，我早上擦碗櫃的時候，看到裏麵還有幾個空碗，咱們明天包點餃子，給張奶奶、楊大爺他們送過去，感謝他們平時的幫忙。”
    大家紛紛點頭，蘇錦笑著說：“好啊好啊！我明天跟您一起包，包點不同餡料的，讓街坊們都嚐嚐。”
    沈亦舟也說：“我明天幫忙送，順便給他們拜個早年，祝他們新年快樂。”
    撣塵日雖然累了一天，卻把家裏打掃得幹幹淨淨。
    這個撣塵日，不僅掃走了家裏的灰塵，更掃走了一年的疲憊。
    ……
    除夕的晨光剛漫過烏鎮的白牆，就被巷口飄來的蒸餃香攪得暖融融的。
    蘇木家的院子裏，紅燈籠早就掛滿了廊簷，從院門口一直垂到臘梅樹下，紅色的燈穗在風裏輕輕晃，偶爾落下的雪粒沾在燈麵上，瞬間化成細小的水珠，映著晨光亮晶晶的。
    彩色風車立在石桌旁，風一吹就嘩啦啦轉，連院角的臘梅都開得格外盛，嫩黃的花瓣裹著晨露。
    甜香順著風飄進廚房，與崔姝剛熬好的八寶粥香氣纏在一起，勾得人胃裏直發癢。
    “阿瑩，快來嚐嚐粥！”崔姝係著藏青色圍裙，圍裙上還沾著點麵粉，從廚房探出頭，手裏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八寶粥。
    粥熬得濃稠，糯米開花，紅棗、桂圓、蓮子、花生沉在碗底，泛著琥珀色的光，上麵還撒了層曬幹的桂花，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