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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李父去療養院辦了手續，認了門，然後李姐就帶著小竹子上成市了。再去看一次熊貓，然後飛回了江寧。
    小竹子的抓周儀式就在顏家的江邊別墅。
    除了顏浩一家人，再就是顏浩的外公外婆這兩位小竹子的直係長輩出席了。剩下的來的全是顏浩同輩的一些人。除了三姑家的那個學霸表姐實在趕不回，大大姐兩口子，大姐兩口子，渣兄，幺姐兩口子，王乾這些小竹子的長輩全都來了。
    顏浩的四個姑媽，苑淑蘭沒讓請。據說是那位老叔爺說這種場合老人太多了不好。
    這話也就是那位老叔爺說合適。別人說不得。
    吃過午飯，在客廳鋪上一塊大大的紅毯，苑淑蘭親手把抓周要用到的一應事物都一件件擺了上去。
    算盤，秤杆，印章，書本，元寶，脈診，毛筆，魯班球，笛子。
    一共八件。分別象征
    算數，經商，從政，從文，財富，從醫，從藝，建設，音樂。八個大方向。
    除此之外，顏浩還準備了一個大大的布袋子。打開後一個一個拿出來。
    是抱枕。上麵印著苑淑蘭，顏躍進，湯麗清，顏浩，李香，唐素年，湯萬年，大大姐，大姐，渣兄，幺姐，王乾，湯鴻
    這些長輩的照片。
    也不知道顏浩從哪搞來的。
    “等下崽崽抓完周，再讓她抓一下抱枕。抓到哪位長輩，那就不好意思了。這紅包少不了。可以轉賬哈。”
    “……”
    “……”
    王乾和湯鴻對視一眼。“我們也要給？”
    “廢話，你們也是當表叔的。不表示表示？”
    “……我沒錢”王乾直接一攤手。
    “沒事，我會讓我崽找她姨奶奶拿的。”
    “……”
    “怕啥，你們攏共都沒見過幾次呢。你以為你帥破天際了？”顏浩嗤笑到。
    “……”
    東西擺放好，李姐和顏浩合力把小竹子抱到紅毯上。
    看著麵前的八件事物，小竹子環顧一圈，隨即被魯班球吸引了。邁著小胖腿就朝魯班球跌跌撞撞的走去。眼看就要抓上魯班球，顏躍進居然拿起最角落的笛子吹了起來。
    臥槽，這個老頭還有這一手？顏浩也是驚呆了。
    雖然不成韻律，但是好歹
    還是發出了聲音。小竹子馬上就被爺爺手上的東西吸引了。調轉方向就朝顏躍進爬去。
    湯麗清一看還能這樣，趕忙拿起印章在手上晃，嘴裏還喊著“寶寶，來，奶奶給你這個。”
    這一下，苑淑蘭，湯萬年，也坐不住了，拿算盤的拿算盤，拿毛筆的拿毛筆。大姐
    都拿著金元寶在手上扔。
    “謔，這麽沉，真金的？”妹子一上手就發現格外沉。
    “足金8兩”
    苑淑蘭瞄了眼。說到。“這個算盤小一斤呢”
    “……等下抓完了，我帶走。“
    “……你皮癢了你就拿。”苑淑蘭不吃這套。
    估計是被這些殷殷期盼的長輩們嚇到了。小竹子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最後
    居然拿起了沒有被長輩拿在手中的脈枕。
    場麵
    一下子就安靜了。
    “外婆，這是個啥？”
    大姐壓根就不認識那玩意兒。
    “脈診，中醫診脈的時候墊在手腕下的。這可是個
    老物件。”
    苑淑蘭看到小竹子拿在手裏的脈診。不知道什麽心情。
    “那……以後，學醫？”李姐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中醫……唉，也不知道陳叔能撐到不。”苑淑蘭幽幽道。
    這下，沒人敢反對了。不然80年功力的耳光你受不受得住？顏浩都不敢造次。
    抓周完畢，開始抓冤大頭了。
    顏浩把抱枕散落一地。然後告訴小竹子。“崽，去抓。能抓幾個抓幾個”
    小竹子爬到抱枕前，東看看，西看看。直接從顏浩頭像的抱枕前麵路過。
    “哈哈哈哈，你崽都不要你。小浩你可真失敗。”
    大姐的嘲諷從來不會缺席，遲到都不會。
    可是下一秒，大姐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小竹子奔她頭像的抱枕爬過去了。
    大姐大氣都不敢出。直到小竹子摟起抱枕抓在手裏。
    大姐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哈哈哈，大姐。你看你多招人稀罕。“顏浩反譏到。
    小竹子手撐著抱枕，直接站起來。這下視野更開闊了。環顧一圈，拎著她大姑的臉邁著小胖腿就往前走。那邊有湯麗清和顏躍進的。
    “抓奶奶的，奶奶！”
    “抓爺爺的，爺爺給你買車車！”
    “崽崽，祖祖的在這裏，這裏。”
    “別抓我，別抓我。”
    王乾到底還是個學生。生怕自己要掏紅包。
    還好，小竹子壓根看都沒看王乾的。直接抓起苑淑蘭的和湯麗清的。再也拖不動了。坐到一旁，對著苑淑蘭的抱枕就親下去。
    這馬屁，簡直拍到老太太心坎坎裏了。
    “祖祖給你打紅包！打個大大的！”
    “奶奶也打，祖祖給多少，奶奶也給多少。”
    顏浩晃到大姐麵前。嬉皮笑臉的。“大姐。嘿嘿。嘿嘿。“
    大姐白了顏浩一眼。“你真是二皮臉！給錢她也不會花。她有啥喜歡的？我給她買來好了。“
    “真的？大姐你說話算話！”
    顏浩臉色一喜。讓妹子有些心虛。
    “額，你先說說，是啥。”
    “她想養隻寵物。”
    “寵物啊……那好辦，我去給她找一隻溫順的小狗。”
    “不是不是，她喜歡的不是小狗。是熊貓！”
    “熊貓？盼盼？”
    “嗯嗯！”
    “還嗯？你當沒我這個姐姐吧！”妹子無語。那玩意兒是能當寵物的？
    “好了好了，別吵了。先聽聽你奶奶的”
    顏躍進很不爽。孫女沒選他，他很憂桑。這要是親媽和媳婦出手輕了，他就有話要說了。
    “我也不給錢了。她還小。明天跟我回一趟鄉下。我看看陳叔能不能再等幾年，到時候跟著陳叔學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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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這才想起，剛才小竹子可是抓了個脈枕的。知情的都在腦海裏往上理。
    小竹子管顏浩叫爸爸，管顏躍進叫爺爺，管苑淑蘭叫太奶，管太奶的叔叔，那該叫？高叔祖？
    李姐看了看顏浩，見顏浩一臉的滿意。忍不住走過去拉了拉顏浩。
    “學醫很苦的吧？”
    “廢話，學啥不苦？”
    “你不是說要把小竹子帶在身邊的麽？這要是去鄉下，那怎麽辦？“
    “那就看奶奶跟那位……曾叔公怎麽談了。如果跟著咱們去鵬城的話，大不了給他們買套房子。如果那位不肯去……那就……那也讓崽崽跟著他。那可是真本事。”
    聽到這話，李姐不樂意了。那豈不是骨肉分離。
    “那我不管，崽崽在哪，我在哪。”
    ……顏浩想說那豈不是雙喜臨門
    。一言為定。不過這實在是太喪良心了。趕忙寬慰到“你放心吧，我奶奶別的本事沒有。磨人的本事一流。那位老神仙也是人，是人就會煩躁。他如果想多活幾年，那就好說了。”
    “去你的，有你這麽編排長輩的麽……”李姐破涕為笑。她也知道，苑淑蘭那個執拗的性子。真的
    ……很強大。
    “那我就給小囡囡添點福氣。唔，這樣吧。6666萬。“
    湯麗清笑著說到。
    她雖然股份不多。但是她管著整個家裏的總賬。而且，顏躍進的分紅也都是分到
    她那兒的。這還是苑淑蘭強烈要求的。妹子都要照辦。
    “我可沒舅媽這麽大方，我就添點首飾。以後就當嫁妝了。“
    大姐湊趣到。
    “誒，可惜啊，崽崽沒抱爺爺，不然爺爺
    也有好東西要給崽崽“
    顏躍進醋勁上來了。自怨自艾的嘟囔道。
    ‘老爹你準備了啥？要不我去抓一回。你把東西給我得了?"
    顏浩湊過去舔著個臉說到。
    “滾滾滾，老子稀罕你啊？“
    顏躍進嫌棄的推開顏浩。不過還是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一摞房本。看上去起碼10來套。
    “這是我和你奶奶去旅遊時在全國各地買的房子，有京城，魔都，臨安，金陵，長安這幾個地方的。都是在大學附近的好房子。等你長大了，想去哪讀書就去哪讀書。都方便。當然，你現在還小，這些就先放爺爺這裏，爺爺隻要跑得動，爺爺會繼續給你買的。等長大了爺爺一股腦加倍給你。”
    ”明明就是你們倆自己圖出去玩省事吧？等小竹子讀大學，房子還能住？”
    “嘿，你這兔崽子，怎麽說話的。分不清好賴是吧？這些房子可是我和你媽親自去看過的。位置格局都是一等一的。住起來舒服。”
    “好好好，你們開心就好。”
    顏浩懶得爭競。畢竟這也不是啥壞事。再過2年，從京城開始，房價將進入發瘋的年代。整整十年時間，引領一個時代。
    一歲的小竹子可謂是收獲滿滿，除了爺爺奶奶重量級出手，其他長輩也都送上了自己的禮物。連王乾這個學生仔也不例外。送了一個成年人差不多大的娃娃。據說是他拿自己零花錢買的。
    家裏人多，熱鬧，往常到了8點就打哈欠的小竹子格外精神，不論誰抱著哄睡都不成，小腦袋總是抬起來看著家裏的客人。湯麗清索性把小家夥扔到地板上。隨她去。小家夥也不怯場，扶著坐在沙發上聊天的大人們的膝蓋，輪番走過。見誰都冒兩句嬰語。主打一個麵麵俱到雨露均沾。
    “這丫頭，是個社牛啊！”
    顏浩笑到。
    “什麽是社牛？”湯麗清問到。但凡跟她孫女沾邊的，她都挺關心的。
    “就是社交牛逼症。用你們的話就是不怯場。出得了眾的意思。”
    “哦哦哦，我還以為你嫌棄她，說什麽醜話呢。”
    “……不敢，不敢“
    自己犯不著跟一個有隔代親傳統的家庭裏的老人們置氣。
    “小浩，你在魔都搞了什麽，好幾家銀行都跑到公司采集了數據，說是要搞什麽貸款擔保？現在賬上那麽多錢，為啥還要貸款？”
    湯麗清想起這檔子事，之前沒細問。這次顏浩回來了，肯定要問個清楚。
    “其實就是消費分期。這個事吧……不是什麽好事。”
    顏浩說到。
    “那你為啥還要做？“
    湯麗清不理解。大姐也不理解。
    她們這代人對貸款從心底裏是存在抵觸情緒的。尤其是女子，總覺得貸款就是一種無能的表現，一種墮落的表現。
    “不是我貸，是用戶。星纖網用戶80%都是年輕人。這一點，老媽你是知道的。而且，這一代的年輕人，大多心高氣傲，輸人不輸陣。說直白點，就是死要麵子。尤其是大學生和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他們相信他們
    都擁有美好的未來。那麽既然未來那麽美好，我提前把美好的未來挪到現在，未嚐不可。穿好的，用好的已經是一種趨勢。“
    “所以呢？”
    “所以，許多人明明工資才1800，但是買起900塊的球鞋眼睛都不眨的。因為他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的收入就會變成3600，變成1w8
    。還上這900，不在話下。”
    “那不就是寅吃卯糧麽。”
    “有個官方的說法是”超前消費“”
    “那你這不是助長了這股風氣？”
    “這個趨勢，阻止不了的。這是社會經濟發展，人群消費觀念轉變，社會預期向好和衙門口的引導幾個因素綜合影響導致的。”
    “衙門口的引導？”
    “因為能拉動消費和產業升級啊。國家不可能永遠隻做那幾塊錢的
    生意的。從低端製造業往
    高端製造業發展，沒有消費
    支撐，根本發展不起來。就像你年輕那會，用的洗發水是什麽？蜂花對吧。一瓶才幾塊錢。如果消費者都不進行消費升級，那麽那些”潘婷““飄柔”
    賣給誰去？如果賣不出去了？廠家誰還去研究新配方的洗發水呢？當然，這裏我隻是舉個例子。大概意思就是國家要國內的製造業產業升級，那麽就要刺激市場的消費力。潛在消費力和未來消費力都是消費力。隻有消費力被刺激出來了，生產廠家才會積極進行生產力的升級。“
    一說到這裏，顏浩就想起前世那場“國貨複興”
    的風潮。
    那場風潮的根本原因是消費降級。因為進口的一些高端品牌，人們消費起來吃力了。但是每個人
    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生活品質降下來。最起碼需要給自己一個心裏上的理由。
    “支持老牌國貨”“兒時
    的情懷“
    這樣的噱頭打出來之後，消費者們就能為自己實際下降的消費力找個由頭。從而衝爆了那些國貨品牌的直播間了。
    就好像之前穿鞋都是穿阿迪耐克的，哪怕回力和鴻星爾克設計再好看，任憑店門口小姐姐巴掌都拍腫了，也不會進去看的。
    但是消費降級之後，雖然依舊不會進去看，但是不妨礙他在直播間買一雙平日裏穿穿。美其名曰“支持國貨”
    。
    但凡消費不降級，哪裏會出現這種情況。
    說白了就是兜裏沒錢了，而且未來一段時間可能更沒錢。所以不得不“支持”一下國貨。
    “我以為你是隻想著跟阿狸打擂台呢。“湯麗清自然知道，阿狸在不久前就已經推出了這項業務。但是沒想到自己兒子這塊就跟進了。
    “打擂台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搶市場上的消費能力。雖然不怎麽光彩，但是咱們掙自己該掙的錢就好。阿狸那邊給到用戶的利率可是在銀行利率基礎上翻了個倍的。不但掙賣貨的錢，還要掙利息差。咱們不幹那事，我定的利率在8-10%之間。這個利率，甚至可能會虧本。不過不要緊，管理和規模控製好的話，問題不大的。最主要是我想
    建立一個消費者的數據庫。把用戶履約的數據都記錄下來，為後麵的發展做準備。”
    顏浩說完，順手捏了捏在湯麗清懷裏睡著了的小竹子的臉。
    "你們放心吧。我會穩著來的。最近這2年，公司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投資了。賬上的資金，就放在那放著吧。家底子厚點，安全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