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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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濤自從見過八月的醫診,隔三差五來永安醫館,拜師學藝。
外人眼裏,太醫院的頭頭來助陣,醫館不興隆也是人來人往。
久而久之,一傳十,十傳百,永安醫館,在京都比太醫院的名氣,還要響還要火爆。
由禮部尚書魏國慶為首的幾位大臣,一同進諫,“稟告皇上,宋文濤太醫,如今幾乎每日,朝永安醫館跑,主診醫館,定撈了不少油水。”
李永成哈哈大笑,“月丫頭甚是有本領,當朝太醫院院使,俯首稱臣,妙呀!”
幾位大臣,相互對望,莫名其妙,
“皇帝陛下,為何這般說,腦子秀逗了!”
“朕,以後不想聽到,關於月丫頭與宋太醫的話,如違令者斬!”
“老臣告退!”魏國慶弄了沒鼻子灰,隻好退朝,免得尷尬的不是別人。
“顧統領,擺駕永安醫館,瞧月丫頭去。”李永成高興地笑著,“換便衣。”
永安醫館,排隊有序。
顧華庭統領帶著皇上向前走。被人攔住,“你算老幾呀,別壞了永安醫館規矩,去後麵排隊!”
“你又算老……?”顧統領剛要發作,李永成對他搖頭,轉身排到後麵。
“老爺,你為何與他們一起,可以亮出去身份!”出來前,李永成已交待顧華庭,當眾叫自己老爺。
“別讓月丫頭為難,我們隻是來走走。”李永成心情舒暢,偶爾出來也是不錯的。
“下一位!”八月一抬頭,“皇……”
李永成像老小孩似的,用右手放在嘴邊,調皮地對八月做了一個“噓!”
八月心領神會,也同樣用右手放嘴邊,做了一個拉上的動作,然後露出絢麗奪目的笑容,“月兒給您號個脈。”
八月一本正經地說,“老人家,隻要按照我配的中藥,繼續當茶飲,很快就好了,放心,肯定藥到病除。”站在八月身邊的宋太醫見到,皇帝陛下與八月姑娘的互動,豈敢插嘴,洗耳恭聽。
“太醫到外麵,我與月丫頭有話說。”
顧統領讓所有人回避,八月笑道阻止統領,“宋太醫,您來坐診,我與老爺爺到裏麵聊聊。”
宋文濤是明白人,知皇上來找月兒小姐有話話。
“皇上,今大駕光臨,有何事,應不單單來逛逛吧!”
“坐下說,月丫頭。”李永成見八月畢恭畢敬站著。
八月猶豫了會,才坐下。
“我跟博淵提到你和離之事,他沒有說話,後轉身時跟我說了,鎮守邊關,永不回京,哎……”李永成無開始時的紅光滿麵,倒是滿麵憂愁。
“對不起……我也才知……他離京,我已把您欽賜的免死金牌派他送他,……讓他回來……”八月心裏有一種澀澀的酸楚,又仿佛遺落了什麽,忐忑不安。
“謝謝月丫頭,理解一位老人的心思。”李永成眼中有淚。
“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八月誓言旦旦,似乎對李永成說,又是自己的承諾。
“好好好,我信你!”李永成站起來,穩定了一下情緒,才走出去。
八月感覺眼睛模糊,手一摸,有淚落下,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流下來的,為何流淚?不提還好,一提好想自己真的思念起某人。
李永成走後不久,靖辰由蘇北成陪著來針灸,八月把部位一一教宋文濤,畢竟是老太醫,幾個穴位一點就會,幾日就輕車熟路。
老太醫,為了學習,幾乎天天必來醫館。
“宋太醫,我出一趟遠門,請你幫我照顧醫館,好嗎?”八月近幾日,丟三落四,腦中總有博淵那落寞的背影出現。
“好,月兒小姐,太醫院人多,老夫就在這邊一樣行醫,你去有事。”
“謝老太醫,我走會告之!”八月心慰,醫館有老太醫頂著,省心,“太醫。我去陵縣補四種藥,醫館快斷貨了。
八月出了醫館不久,一群黑衣蒙麵人,圍攻兩人,天還未黑,遠遠望去,似靖辰主仆,從小本就喜抱打不平,扶弱抑強,即使不是靖辰,也要拔刀相助,行俠仗義。
風吹過,卷起了漫天落葉,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你們以眾欺少,先過我此關!”八月大聲喝斥,人如輕燕掠起,以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躲過了弓箭,右手一揚,玲袖飛箭,寒光輕盈,支支封喉,數十名黑衣人,紛紛倒地。
靖辰見過八月一身傲骨,如仙子下凡,風華絕代,一眼千年。
八月落地後,靖辰還沉迷於她的颯爽英姿中。
“太子,怎麽得罪這幫……”八月不明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出來行凶殺人。
“不是已知我秘密!故問明知。”靖辰的目光,炯炯有神。
“我……隻是懷疑!”八月有點不好意思,仿佛做了虧心事,被人識破了。
“你的懷疑,對了,今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應坦誠相對。”靖辰目視八月的眼睛,“我來自女真部落人,名為完顏立,幾年前被皇室追殺,我一直在潛逃,因長相與太子相似,聽說太子多年前走失,被人當太子帶入宮中,開始我也不願冒名頂替,後來想,太子府最安全,不如將計就計,明哲保身,等羽翼豐滿,再作定認或東山再起。
八月知他假裝癱瘓,卻真不知他偽裝太子,這純屬強盜不打自招,“你告訴我,不怕我稟報皇上或直接殺了你?”
“我反正九死一生,每逃過一劫,就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身邊沒一個朋友,連現在的父皇母後都是假的,我還在乎?在女真部落做太子時,處處防著被人暗算累;在外流浪風餐露宿,如驚弓之鳥時累;陰差陽錯到了大烈國,被認領裝癱瘓太子更累;活著對我也是一種酷刑,比千刀萬剮更令人窒息瘋狂。”
八月知道,其實他生不如死,“放心,靖辰,風雨見彩虹,未來可期。”
“月兒,我……我能把你當朋友?唯一的一位?”靖辰小心翼翼地問,如果八月此時拒絕,他真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解脫是最好的辦法。
八月瞥見他眼中的惆悵,不忍心回避,點頭淺笑。
靖辰如釋重負,仰麵伸手,“月兒,重新認識一下,我完顏立!”
“八月!”八月微笑握手,“假太子您好!不對,你不是假太子,女真族的真太子!”八月不忘調侃他一下。
完顏立瞧著調皮微笑的八月,如深冬早上溫暖如春的陽光,柔和恬靜,他好希望此刻,時光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