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零三 掛羊頭賣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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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唰!
    秦陽右手一伸,緊接他的掌心之上,就憑空出現了一管讓葛正秋和福伯都有些眼熟的針劑。
    這個時候的二人,已經沒有心思去糾結這管針劑到底是秦陽從什麽地方取出來的了,他們隻知道那是一管極其神奇的針劑。
    尤其是福伯,在聽完剛才秦陽的話後,心頭的懼怕已經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度的興奮。
    福伯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任何一個普通人,在聽到自己患癌的時候,又怎麽可能不害怕呢?
    尤其是葛正秋之前一個月的痛苦,包括其肺癌發作之時的死去活來,他次次都看在眼裏,那真的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所以剛才在聽到自己也患上肺癌的時候,福伯一顆心都被嚇得咚咚作響。
    他有些擔心秦陽救葛正秋的那種針劑隻有一支,而且是萬金難買的神藥。
    一般來說,像這種神奇的藥劑,產量絕對不會太高。
    沒想到秦陽這麽快就又拿出了一管針劑,跟先前在醫院拿出來的如出一轍,這就讓福伯瞬間放下心來。
    這種大起大落的心情起伏,還真是讓福伯這顆老心髒有些受不了,好在最後的結果還算是相當不錯。
    秦陽沒有拖泥帶水,下一刻已經是右手微抬,然後那管細胞變異藥劑便是無風自動,朝著福伯緩緩飛了過去。
    這一幕不由讓葛正秋和福伯都瞪大了眼睛,因為這跟影視劇中隔空控物的手段簡直一模一樣,沒想到能在現實之中見到。
    “這是變異者中的一種特殊職業,叫做精神念師!”
    麵對這兩個絕對信得過,而且即將都成為變異者的自己人,秦陽自然不會藏著掖著,一口道破了這個事實。
    “精神念師……”
    葛正秋喃喃出聲,看向秦陽的目光充斥著一抹感慨,仿佛在七老八十的時候,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看著秦陽的葛正秋,不知為何覺得這個年輕人變得有些陌生。
    這還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當成自己親生後輩的那個小陽嗎?
    他知道在秦陽的身上,一定發生過很多不為人知的大事,秦陽也再不是孤兒院那個調皮搗蛋的小陽子了。
    不過一想到秦陽對自己,對福伯,還有對青童孤兒院做過的那些事,葛正秋又清楚地知道,這確實是自己心中的那個小陽子。
    噗!
    在葛正秋心緒紛雜的時候,秦陽已經是用精神念力控製著變異藥劑,紮在了福伯的頸動脈之上,讓得後者身形微微一顫。
    在秦陽的護持之下,結果自然不可能會有什麽意外。
    轟!
    約莫十多分鍾過去,從福伯的身上赫然是爆發出一股磅礴的氣息,昭示著他已經是一名初象境的變異者了。
    這一次秦陽並沒有壓製那股爆發的氣息,因為這裏不像醫院那般人多眼雜,就隻有幾個自己人而已。
    唰!唰!
    而且還不待福伯熟悉自己初象境的氣息,秦陽又是雙手連揮,一滴殷紅的血珠,便是分別朝著葛正秋和福伯飄射而去。
    看來秦陽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幫人幫到底,既然這二位已經成為了變異者,那他並不介意讓這二位更進幾步。
    轟!轟!
    又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從葛正秋和福伯的身上,赫然是再次各自爆發出一抹狂暴的氣息。
    顯然是在秦陽血脈的加持之下,剛剛才成為初象者的他們,修為赫然是一進再進,成為兩名裂境中期的變異強者了。
    這樣的事情要是讓鎮夜司的變異者,或者說其他變異組織的變異者知道,恐怕瞬間就會驚掉下巴。
    哪怕是眾神會和日月盟之中,想要培養出一個裂境變異者,恐怕至少也需要好幾年的時間,還得極為小心翼翼。
    可是現在,僅僅是半天的時間,甚至僅僅是半個小時的時間,秦陽就已經弄出了兩個裂境中期的變異強者。
    就連旁邊的趙棠也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就算她已經不止一次見識過秦陽的這門手段,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這一切都得益於秦陽的那一身特殊血脈,還有如今已經達到融境中期的修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要是借助完美細胞藥劑成為初象境的變異者,都算是秦陽的血奴。
    拋開他們從骨子裏對秦陽的尊敬和絕對服從之外,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隨著秦陽修為的提升而提升。
    隻要秦陽的變異修為有所突破,那隻需要秦陽的一滴鮮血,他們就能達到比秦陽低一個境界的層次。
    這可以說是世界上修煉最為輕鬆的變異者了,隻是這個時候的葛正秋和福伯,還沒有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麽。
    “呼……”
    “呼……”
    睜開眼來的他們,各自吐出一口長氣,隻感覺自己混身充滿了力量,一拳打死一頭牛都不在話下。
    尤其是更正秋,他感覺自己比剛才強大了十倍不止。
    體內那股隨時可以調用的力量,終於讓他隱隱約約明白了變異者的真正含義。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還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難道這就是秦陽和那位江先生可以淩駕於普通人之上的神秘力量嗎?
    相比起大半天之前,這個時候的葛正秋可以說已經脫胎換骨。
    就算依舊骨瘦如柴,他的力量也絕對可以一擊轟殺一名築境變異者。
    福伯剛才不時發出的咳嗽聲,也隨著他成為變異者而徹底消失,再也不擔心自己會步葛正秋的後塵了。
    兩位老人看向秦陽的目光,都充斥著極度的感激。
    似乎在擁有了極為強大的力量之後,他們再來看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年輕人,感覺又有些不太一樣了。
    這是某些血脈在潛移默化之中,影響著他們的心境。
    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還會變得越來越強烈。
    隻不過對於這兩位長輩一般的親人,秦陽並不像對待其他血奴一樣。
    他還是很珍惜這份親情的,這已經是他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美好回憶了。
    “葛院長,福伯,既然你們已經是裂境中期的變異者,那有些事情也該跟你們普及一下了。”
    秦陽平靜地開口出聲道:“咱們大夏的變異組織,名為大夏鎮夜司,我和你們見過的那位江先生,還有剛才做飯的莊哥,都是大夏鎮夜司楚江小隊的隊員!”
    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這一次是真的給葛正秋和福伯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得他們的神情,都變得有些激動。
    以前的他們都隻是普通人,見識到的也全都是普通人的世界。
    直到一年前青童孤兒院變故陡生,才讓他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麵。
    “大夏鎮夜司……”
    葛正秋口中喃喃出聲,口氣之中充斥著一抹向往,讓得秦陽嘴角微微一翹,心想有些東西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葛院長,福伯,我問你們,你們願意加入大夏鎮夜司嗎?”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問出來的問題,讓得這兩位老人都是身形一顫,然後臉上就浮現出一抹極度激動的神色。
    “我……我們也可以嗎?”
    福伯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實在是今天發生的事,讓他有些目不暇接,一時之間有些消化不過來。
    他都還沒有徹底熟悉自己成為變異者的力量,還有裂境中期的實力呢,秦陽就問他願不願意加入鎮夜司,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秦陽之所以這麽問,其實是有一些屬於自己的考量。
    雖說幫助葛正秋和福伯成為變異者,是因為對方身患晚期肺癌而不得已為之,其實秦陽原本並非沒有這樣的打算。
    青童孤兒院是他的家,雖然說現在的這批孩子之中,他隻跟少數幾個相熟,但都被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秦陽總有一種預感,這個世界在不久之後即將發生大變,到了那個時候,地星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未必是安全的。
    秦陽不是聖人,就算他如今已經達到融境中期的變異修為,更是公認的地星變異界年輕一輩第一天才,但也不過是在年輕人當中稱雄罷了。
    真要讓秦陽去維護世界和平,救萬千黎民於水火之中,他也有些力有不逮。
    所以秦陽暫時隻想保護自己能保護的人,而青童孤兒院的這一群人,就是他最想保護的人。
    秦陽身為大夏鎮夜司的一員,又身兼楚江小隊和無敵小隊兩職,未來肯定會很忙,也肯定會經常回不了楚江。
    楚江小隊的隊友們倒是可以不時分心照顧一下,但兩者之間畢竟沒有太深的交情,能照顧到什麽程度,秦陽又不可能去強求。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讓青童孤兒院擁有兩個實力不俗的變異者,也就在所必行了。
    但大夏鎮夜司對大夏境內變異者的監管是很嚴格的,秦陽覺得還是需要讓葛正秋和福伯擁有一些官方身份。
    年紀大並不是問題,變異者雖然不能提升多少壽元,但身體素質在普通人之上,肯定要比普通人活得更長。
    因此秦陽並不擔心葛正秋和福伯加入楚江小隊之後,跟年輕隊友們之間的融合問題。
    再者秦陽之前挖走了楚江小隊的隊長王天野,還挖走了一個準隊友趙棠。
    包括他自己,在解決完非人齋的事情過後,恐怕也要以無敵小隊那邊的任務為重,一年半載不回楚江都是常有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楚江小隊補充新鮮血液自然是要提上日程了。
    兩個裂境中期的變異高手加入,也不算拖楚江小隊的後腿吧。
    而且秦陽相信以自己的關係,南方鎮守使段承林應該會給自己這個麵子,常纓江滬他們,自然也不會排斥這兩個新的老隊友。
    “當然可以!”
    接著福伯的問題,秦陽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嚴肅說道:“不過加入了大夏鎮夜司之後,肯定是會有很多規矩約束的!”
    “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仗著自己變異者的身份,去無緣無故地欺負普通人!”
    秦陽這個時候是站在大夏鎮夜司的立場上,跟這兩個即將加入鎮夜司的新人立規矩,所以他的神色頗為嚴肅。
    葛正秋和福伯也被秦陽的態度所感染,在這一刻身形站得筆直,內心則是有著一抹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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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夏鎮夜司算是大夏的軍方機構,這二位從來就沒有想過,臨到老了,竟然還有這樣的轉變。
    “當然,對你們二位,我是絕對相信的,你們也不用太過緊張!”
    秦陽話鋒一轉,聽得他說道:“小隊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你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待在孤兒院行,也算是在保護那群孩子了!”
    “嗯!”
    葛正秋重重點了點頭,心頭頗為欣慰。
    這個從青童孤兒院走出去的孩子,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終究是沒有忘記他那個曾經的家。
    今天發生的這些事,讓葛正秋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麵。
    既然有大夏鎮夜司這樣的官方機構,那無論是在大夏境內,還是在大夏國外,肯定還會有其他的變異者。
    普通人之中有好人壞人之分,變異者之中自然也會有。
    而大夏鎮夜司的存在,應該就是為了鎮壓那些壞的變異者。
    這讓葛正秋和福伯感覺自己的身上,多了一種特殊的使命。
    “好了,正事說完,該說一點私事了!”
    秦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見得他牽起旁邊趙棠的手,輕聲說道:“葛院長,我跟棠棠準備結婚了,婚禮的場地就設在孤兒院,你覺得怎樣?”
    剛剛還沉浸在大夏鎮夜司和變異者之中,心情有些複雜的葛正秋,突然聽到秦陽這幾句話,讓得他不由愣了一下。
    但下一刻葛正秋和福伯的臉上就露出一抹狂喜之色,尤其是葛正秋,差一點就老淚縱橫,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好……好啊!”
    葛正秋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是下意識地連連點著腦袋,口中不斷發出好字。
    旁邊的福伯也大同小異,現在他對秦陽的情感,跟葛正秋也沒什麽區別。
    秦陽要結婚,就好比自己的孩子要成家一般。
    葛正秋和福伯都是一生無子無女,將畢生的精力都奉獻給了孤兒院。
    以前也有孤兒院的孩子成家,但幾乎沒有將婚禮現場設在孤兒院的先例,這無疑也是葛正秋和福伯的一種遺憾。
    相比起其他的孤兒院孩子,秦陽顯然是最有出息的一個,也是他們最看重和疼愛的一個。
    他們之前看到秦陽的女朋友如此漂亮,還這麽有禮貌,都在為秦陽感到高興呢,沒想到這小子轉眼之間又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葛院長,福伯,你們算是我這一邊的長輩,那就由你們選定一個黃道吉日吧!”
    秦陽也沒有拖泥帶水,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這麽說也沒有什麽毛病。
    然而在秦陽說出這話的時候,葛正秋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側過頭去看了坐在秦陽身側的趙棠一眼。
    “小陽,這種大事,可不能由我們單方麵決定!”
    葛正秋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聽得他說道:“要不你先聯係一下棠棠的父母,咱們雙方長輩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再決定!”
    旁邊的福伯也連連點頭,顯然他和葛正秋都覺得秦陽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太尊重女方的意見,要是引起趙棠的不快就不好了。
    他們顯然不知道趙棠的特殊情況,這個時候也算是無心之言,而當葛正秋這話說出口之後,明顯看到趙棠的臉色黯淡了一下。
    “葛院長,實不相瞞,棠棠的那個父親……唉,不提也罷!”
    秦陽原本是想要說一說趙家情況的,但在看了一眼趙棠之後,便是歎了口氣,將此事給略過,他相信葛正秋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至於棠棠的母親,因為某些原因,現在下落不明。”
    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讓得葛正秋和福伯都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心疼。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葛正秋輕輕拍了拍趙棠的後背,然後狠狠瞪了秦陽一眼,嗬斥道:“小陽子,你這事兒辦得可有些不地道啊!”
    “婚姻大事,怎麽能沒有女方長輩在場?”
    葛正秋臉色凝重地看著這兩個小年輕,聽得他說道:“聽我的,這婚禮的日子暫時不急著定,等找到了棠棠的母親再說。”
    聽得這話,趙棠的眼眶兒都有些紅潤了,而旁邊的秦陽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好像確實是忽略了這一點。
    趙棠那個老爹趙辰風也就罷了,想必趙棠肯定是不會邀請過來參加婚禮的,更何況趙家人都不知道還在不在京都呢。
    可是秦陽清楚地知道,趙棠跟母親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隻可惜這對母女命運多舛,尤其是五六年前的那一次變故,可以說是生生改變了這對母女的命運。
    後來趙棠跟著秦陽去往京都,倒是解決了趙家之事,但她母親卻又下落不明,不得不說又是一樁始料未及的變故。
    有些事情秦陽都不敢提,那就是趙棠的母親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因此秦陽有意回避了這個問題,沒想到這個時候卻是被葛正秋提了出來,他才發現自己百密一疏,考慮得有些不周到了。
    想來在趙棠的心中,自己的人生大事,肯定是希望母親能夠參與的。
    若是到時候女方一個親人都沒有,那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極大的遺憾。
    “葛院長,謝……謝謝你!”
    趙棠的心頭也生出一抹極度的感動,或許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秦陽為什麽會對這位老院長如此尊重吧?
    有些事情趙棠不提,並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將一切的決定權都交到了秦陽的手中。
    她也能明白秦陽不想提起自己的傷心事,就想這麽稀裏糊塗地糊弄過去。
    但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被葛正秋擺在了明麵上,自然不可能再視而不見了。
    趙棠心頭的某些情緒,也在這一刻徹底被勾了起來。
    “丫頭,你放心,以小陽子的本事,一定會找到你母親的!”
    葛正秋柔聲安慰,讓得旁邊的秦陽不由苦起了臉,心想我的葛院長哎,這件事情可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事實上自當初趙家之事結束之後,秦陽就曾拜托過齊伯然洛神宇,甚至是另外一位掌夜使趙古今,明裏暗裏尋找趙母。
    尤其是後來認識鎮夜司首尊葉天穹之後,秦陽都刻意提到過這件事,可趙母依舊杳無音訊,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秦陽可是知道大夏鎮夜司的能量,也知道那幾位鎮夜司高層的能量,那幾乎已經是整個大夏之最了。
    要是連這幾位都找不到趙母的話,那有些事實恐怕就呼之欲出了。
    秦陽隻是不願麵對那個問題,更不願在趙棠的麵前提及,有時候沒有消息,其實就是一個好消息。
    可掩耳盜鈴終究有被戳破的一天,現在無疑就被葛正秋捅破了這一層窗戶紙,讓得秦陽有些無奈,又有些惆悵。
    “嗯,我一定盡力!”
    秦陽握著趙棠的手掌都緊了緊,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或許會有敷衍的成分,但在場幾位都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
    趙棠的輕聲傳將出來,讓得秦陽心頭一暖,心想自己暗中做的那些事情,這位恐怕心中也是一直都明白的。
    隻是他們兩人都不願去想那個最壞的結果,隻要一天沒有看到趙母的屍體,他們就會默認趙母還活著,也就還有希望。
    原本的一件喜事,因為趙母的事情而將氣氛搞得有些惆悵,婚禮這件事自然也就繼續不下去了。
    “好吧,婚禮的事情暫且擱下,現在咱們來談談另外一件事吧!”
    秦陽不願在這種沒有結果的事情上過多糾纏,聽得他話鋒一轉,說話的同時,眼眸之中赫然是射發出一抹淩厲的光芒。
    “葛院長,福伯,你們知道自己身上的肺癌,到底是怎麽來的嗎?”
    秦陽的口氣之中有著一抹陰沉,這個問題先是讓葛正秋和福伯愣了一下,然後眼中就閃過一絲憤怒之光。
    “我去醫院之前,先去過一趟孤兒院,發現不僅是輝哥這些大人,就連孩子們的肺部,都有被感染的跡象!”
    秦陽的聲音有些冰冷,繼續說道:“長此以往下去,恐怕所有人都得步葛院長的後塵,最終以身患肺癌收場!”
    “造成這種惡劣局麵的罪魁禍首,應該就孤兒院北邊的那個鋁品加工廠!”
    秦陽自顧說出了答案,不過看葛正秋和福伯的臉色,對於此事似乎並沒有太過意外,他們臉上的憤怒也越來越濃鬱了。
    “小陽,你說的那個鋁加工廠,確實是極其嚴重的汙染源頭,我跟福伯也不止一次去跟加工廠的負責人交涉過,但效果甚微!”
    葛正秋惆悵地歎了口氣,說出了一個事實,讓得旁邊的福伯在點頭的同時,更顯憤怒。
    要知道青童孤兒院並不是太過偏僻的郊區,而在離孤兒院不遠的地方,竟然會有一個汙染如此嚴重的鋁加工廠,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那你們沒有找有關部門反映過嗎?”
    秦陽皺起了眉頭,心想對於這種事,楚江的政府部門應該會管吧。
    畢竟鋁加工廠周圍,可不僅僅隻有一所孤兒院。
    “怎麽沒找?我都找好幾次了!”
    旁邊的福伯接過話頭,氣呼呼說道:“工商局,衛生局,環保局我都找過,甚至連市長熱線也打過,可最後的結果卻都是不了了之。”
    “環保局那邊倒是回複過一次,說那個鋁加工廠手續齊全,在環保上也沒有什麽問題,讓我們不要再去投訴了!”
    說到這個,福伯就有些壓製不住自己的怒氣,整個身形都激動得顫抖了起來,想來在那個過程中受了不少委屈。
    這些話不由讓秦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想自己這次是真的遇到官商勾結了嗎?
    之前在王新語的那個視頻之中,他秦陽才被刻畫成了一個官商勾結的惡人,被無數人口誅筆伐。
    沒想到轉眼之間,就真的遇到了這樣的破事,他的心情也突然之間變得有些惡劣。
    不管怎麽說,秦陽也是在楚江長大,畢業之後也一直都在楚江工作。
    這裏是他的家鄉,他自然是希望家鄉什麽都好的。
    秦陽之前親自去過一趟孤兒院,以他現在的精神念力,可以清楚地感應到空氣之中的那些銀色金屬粒子。
    那些普通人肉眼不可見的金屬粒子,就是導致葛正秋和福伯身患病症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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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孤兒院張輝,還有那些孩子們表現得並不明顯的肺部感染,也跟那些金屬粒子脫不了幹係。
    甚至從那些金屬粒子之中,秦陽還感應到了另外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畢竟如果僅僅是鋁製品散發出來的金屬粒子,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就讓人癌變到晚期的程度。
    但秦陽清楚地知道,如果環保局真的用專業的儀器檢測,是絕對不可能檢測不出來空氣之中那些金屬粒子的。
    這樣看來的話,環保局肯定是有問題的,至少去給那個鋁加工廠檢測環評的人肯定有問題。
    “環保局的環評報告,應該也遞到了其他的部門,這件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葛正秋的口氣聽起來有些無奈,在此之前,他們都隻是普通人罷了,如何跟對方爭鬥?
    後來葛正秋病發入院,孤兒院更是失去了主心骨,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是人心惶惶,擔憂著孤兒院的未來呢。
    “小陽,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是你的弟弟妹妹,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葛正秋忽然將目光看向了秦陽,現在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和福伯患癌,就是因為那個鋁加工廠的原因,自然不想繼續沉默下去了。
    但顯然葛正秋雖然已經是一名裂境中期的變異者,可他還沒有從普通人的思維之中徹底轉變過來,下意識就求助起了秦陽。
    想著自己之前的痛苦,葛正秋無論如何不想讓孤兒院的孩子也承受那樣的痛苦。
    真要那樣的話,他的心是會無比刺痛的。
    “這樣吧,明天一大早,福伯先跟我去那個鋁加工廠轉一轉,看看情況再說!”
    秦陽自然不會拒絕葛正秋,聽得他沉吟著說道,讓得福伯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知不覺之間,這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已經成為了他們心中的主心骨。
    他們也相信,隻要有這位在,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
    楚江市,天福鋁製品廠!
    天福鋁製品廠占地麵積不小,而且四周都用高高的鐵板圍了起來。
    正麵的大鐵門上,有一個小門以供行人進出。
    從外間看是看不到天福鋁製品廠內部情況的,而且四周的鐵板也極高,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翻越鐵板圍牆。
    此刻已經時近深夜,但工廠內部卻依舊燈火通明,不時有人影閃動,看起來頗為忙碌。
    工廠內部分為了兩個區域,其中一個區域內確實是製造鋁產品的車間,擺設的機器也確實是名副其實。
    但此時此刻,鋁製品的車間卻是昏暗一片,而另外一邊的車間卻是燈火通明人影閃動,好一片忙碌的景象。
    約莫幾十個人來來去去,一些人手上還拿著一個個透明的包裝,其內裝著一些看起來像冰糖的東西。
    最內裏的一張太師椅中,坐著一個身材極為壯碩的光頭男子,其脖子上套著一根大金鏈子,看起來極有氣勢。
    “阿順,進度怎麽樣了?這批貨今晚一定要趕製完成,明天上午之前必須要發走的!”
    光頭男抬起手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大金手表,口中問話的對象,是站在他麵前的一個瘦小中年人。
    單從體型上來看的話,這二人完全就是兩個極端,恐怕兩個瘦子才能拚成一個光頭男。
    “放心吧陳爺,誰要是敢偷懶,我手上的鞭子可不是擺設!”
    瘦子阿順一臉諂媚之色,而轉過頭來的他,又變成了一副惡狠狠的神色,凶狠地盯著那些正在忙碌的身影。
    “那就好!”
    光頭男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次可是一筆大生意,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
    阿順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陳爺,貨肯定是沒問題的,就是運輸路線那邊,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這是你能打聽的事嗎?”
    聞言光頭男陳爺不由冷冷地看了阿順一眼,先是嗬斥了一句,但還是沉聲說道:“這些事情老板早就打點清楚,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是,是!”
    阿順噤若寒蟬地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多問一個字。
    他可是知道麵前的這位,還有其口中的老板,到底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這裏也不是外間掛牌的鋁製品廠,其實是一個打著鋁製品廠幌子的製毒窩點。
    白天的時候,鋁製品的車間倒也的確在運轉,而且也會接一些鋁製品的單子,為的就是掩人耳目。
    而且到毒成品出貨的時候,他們就借鋁製品發貨的時間,將毒成品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去。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隱秘。
    在這種地方製毒,要是沒有強大的背景和關係,怎麽可能一帆風順呢?
    或許正是因為那些鋁金屬顆粒之中附著得有毒素,這才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就讓附近的汙染變得極其嚴重,肺癌患者也是與日俱增。
    不得不說這群惡徒凶犯膽子極大,又因為某些隱秘的關係,才能這麽久沒有被人發現。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在無意中招惹了一個恐怖的存在,這或許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露吧。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終於照射進了偌大的江南省會楚江市。
    整個楚江市就仿佛一台突然被開動的機器,開始運轉了起來,繁華的城市充滿了活力。
    天驕別墅之中,趙棠早早起來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她們手藝雖然沒有莊橫那麽精湛,但也讓葛正秋和福伯吃得讚不絕口。
    吃完早餐之後,秦陽便帶著福伯出門了,而趙棠則是留下來陪葛正秋。
    畢竟後者這副樣子,如果現在回到孤兒院的話,說不定就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測,還是多養幾天最好。
    由於那輛大奔suv還沒有修好,所以秦陽開了另外一輛並不起眼的車,在福伯的指引之下,驅車前往天福鋁製品廠。
    如果是之前的話,福伯可能會心情忐忑,但現在他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自然是信心大增。
    更何況身邊還跟著一個秦陽,這位可是比他要厲害得多的變異高手,收拾一個天福鋁製品廠豈在話下?
    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後,前方已經是出現了一座工廠的輪廓,但四周高高的大鐵板圍牆,卻著實讓秦陽怔了一下。
    滋……
    急促的刹車聲響起,秦陽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將下來,但下一刻他便是皺了皺眉頭。
    前邊就是天福鋁製品廠,但這大白天的卻是大門緊閉,高高的鐵板圍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鋼鐵堡壘。
    不過秦陽皺眉的原因並不是這個,因為如此近距離靠近這個鋁製品廠,他更能清楚地感應到空氣之中濃鬱的鋁金屬粒子。
    而且這裏的鋁金屬粒子上的那種特殊氣息,比他在青童孤兒院感應到的也更清晰了一些,讓得他的嘴角邊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嘿,這個鋁加工廠,好像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麽簡單啊!”
    秦陽口中發出一道冷笑之聲,下一刻已經是從兜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陳警官嗎?我是秦陽,我現在在天福鋁製品廠,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秦陽並沒有說自己感應到的那些東西,他相信在自己主動打電話給陳執之後,無論對方有多重要的事,都會第一時間放下趕到這裏來。
    旁邊福伯聽著秦陽的聲音,臉色卻有些古怪,心想這位是要利用自己的關係來收拾這個鋁製品廠了嗎?
    秦陽掛斷電話之後,便是發了一個定位給陳執,以便於對方更快找到這裏,然後他就帶著福伯朝天福鋁製品廠的大門走去。
    鐺鐺鐺!
    由於鋁製品廠大門緊閉,秦陽隻能上前敲門,大鐵門發出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早上顯得格外清晰。
    在秦陽的感應之下,大門之內原本是一片嘈雜,但在他敲門聲傳出之後,瞬間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事實上以秦陽現在的精神念力,早就將內裏的情況感應得一清二楚,這讓他臉上的冷笑,不由更加濃鬱了幾分。
    約莫幾分鍾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起來就不止一人,然後大鐵門上的那個小門,便被人從內裏打開了。
    小門打開之後,裏邊果然站了五六個人。
    為首的一人是個瘦子,但臉色卻是頗為精悍,開門之後就不斷打量著外邊的兩人。
    “你們是誰?大清早的叫魂啊?”
    瘦子阿順滿臉的不耐煩,但想到工廠之內正在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不得不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咦?又是你這個老家夥?”
    不過當阿順將目光從站在前邊的秦陽身上,轉到其側後方的另外一道身影上時,瞬間就認出了這個曾經打過交道的老頭。
    要知道當初葛正秋帶著福伯,可是來天福鋁製品廠跟他們交涉過好幾次。
    不過每一次幾乎都是不歡而散,鋁製品廠的負責人,又怎麽輕易關掉這個做著某些肮髒買賣的大本營呢?
    後來孤兒院的兩個老家夥又去各個部門投訴,讓得鋁製品煩不勝煩。
    要不是他們有著深厚的背景,恐怕有些事情就得暴露了。
    阿順是鋁製品廠的一個小頭目,當時就跟在老板和陳爺的身邊,自然是見過福伯的,此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氣。
    這老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這麽快就又找上門來了。
    不是聽說那個孤兒院的院長得病了嗎?你這老家夥不在醫院照顧另外一個老家夥,來我這裏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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