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導，不好意思，最近給您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剛進門，王租賢深鞠一躬。
    “港媒亂寫嘛！王小姐快起來，一點緋聞沒什麽。”
    見她不起身，唐文上前輕輕扶了一下。
    港媒炒自己和王租賢，他確實沒怎麽生氣。
    緋聞越多，人設越穩。
    還能理直氣壯和每一位女友解釋：我和所有漂亮女明星都傳過緋聞，難道我和她們都有一腿嗎？
    兩人走進客廳，管家擺好茶點，退了出去。
    沉默一會，唐文開口：“王小姐專程來道歉的？”
    “其實還有個事兒。”
    “你說。”
    “我雖然宣布熄影了，但我很想唱歌。”
    唐文笑笑：“你那麽年輕，追求音樂是好事。”
    “那恕我冒昧，唐導，我能加盟你的公司嗎？”
    “什麽？”唐文：“我在香江沒有公司。”
    “我是說京城。”
    唐文詫異地看著她，你分手又熄影，不應該去加拿大躲著嗎？
    她在那邊買了不少房產，妥妥的富婆。
    “我追求音樂那麽多年，唱歌一直被港媒嘲諷。齊勤號稱為我量身定製專輯，結果也就那樣。本來確實想放棄了，結果遇到了您。”
    這種心情，唐文能理解。
    前世他準備放棄影視行業了，最後為了應付合同，拍出來的短劇突然火了。
    “你願意接商演嗎？”
    “不頻繁可以。”
    那就有得聊了。
    公司新簽的張靚影、王芯淩，正在公司接受培訓。
    即便稍有名氣，也沒什麽時間外出走穴，
    專輯進度很慢，音樂總監張雅東忙著搞音樂，還忙著離婚。
    盡管高媛媛成了唐文的人。
    張雅東的婚姻還是走到了盡頭。
    隻能說，注定如此。
    也不知道，許才女何時會出現在他身邊。
    張靚影、王芯淩的專輯，最早要明年初才能完成。
    這其實是一張專輯的正常製作速度。
    係統任務，賺取分成150萬。
    指望她們倆，最快也得到明年。
    既然王租賢願意接些商演。
    也許，賺傭金的任務，能讓王租賢來完成？
    不過她這個級別的明星，加盟公司。
    哪怕是她最不擅長的音樂方麵。
    也不可能任由別人壓榨。
    九一分成的合同，屬於正常合約。
    唐文盤算著，如果公司僅拿一成。
    那王租賢去商演，加上兩首火上排行榜的歌兒，對外叫價一二十萬沒問題。
    “王小姐真想加盟，當然可以。我出資為你組建工作室，給你安排人手，他們為你服務，你唱歌來給他們發薪水。”
    他說的是，後世娛樂圈常見的藝人工作室模式。
    王租賢頗感新鮮：“好啊，我願意試試。”
    “那分成就91吧。”
    “我9？”
    唐文無語：“你願意給我90%，我也沒問題。”
    王租賢笑著擺擺手：“太多了，73就好。不然，我怕唐導你沒動力給我寫歌。”
    那三成，倒是能快速完成係統任務，他答應：“那好，暫時這麽說。我給你寫歌。”
    唐文起身去辦公區，拿來了紙和筆，又跟管家要了把吉他。
    看他埋頭，當場開寫。
    王租賢張大了嘴，眼神像看怪物一樣，連聲音都尖銳起來：“唐導？什麽意思！你平時就是這麽寫歌的？”
    不等唐文回答，一個聲音插進來：
    “誒？王小姐你也在。”霍文希來了：“沒打擾你們吧？”
    她眨著眼睛，在兩人之間瞅來瞅去。
    王租賢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剛才唐導太讓我吃驚了！”
    “是吧！”霍文希感同身受：“他也老讓我吃驚。”
    王租賢衣衫整齊，唐文應該真的隻是讓她吃驚而已。
    唐文：……
    喂喂，不要再聊了。
    你們倆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咳，我寫歌而已。”
    唐文給霍文希使了個眼色。
    金牌助理霍文希，立刻明白自己誤會了。
    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故意說道：“原來你的靈感都是這麽來的。”
    唐文：……
    王租賢也不傻，察覺這兩人之間似乎不對勁。
    開始在霍文希和唐文之間來回打量。
    “坐下聽歌，慶祝王租賢小姐加盟我們藍星娛樂。”
    霍文希驚訝：“你加入唐導的公司了？”
    不是熄影了嗎？
    你倆果然是有事兒吧？
    吉他一響，兩女不說話了。
    “你看過了許多美景
    你看過了許多美女……”
    這首歌是陳琦貞的成名作《旅行的意義》
    拿過幾個獎，關鍵是不難唱。
    畢竟王租賢的音樂天賦，屬實一般。
    “……”
    “卻說不出你欣賞我哪一種表情
    你卻說不出在什麽場合我曾讓你分心”
    “……”
    王租賢靜靜地看著唐文，聽著歌聲，想著愛情。
    她的愛情沒有歌裏的浪漫。
    最後別說找到意義了，直接原地爆炸。
    是的，因為他有一個孩子。
    霍文希則是完全不同的角度來欣賞的。
    她沒什麽刻骨銘心的愛情。
    但手下好些藝人，謝挺鋒、Twins、容祖爾，全是歌手出身。
    對於音樂，想不了解都不行。
    她了解的方向，也不是風格創新什麽的。
    就是市場。
    就是流行的方向。
    什麽歌火，她都研究一下。
    她一邊聽，一邊判斷：這首歌，大紅大紫不容易，打響名氣不難。
    很多精致女生，文藝女青年，特喜歡這種調調。
    如果拿給我手下的鄭希儀來唱，估計對她有不小的幫助。
    能吸引一批固定粉絲……
    不得不說，她分析得很準。
    這首歌沒有大紅過，但十幾二十年後，仍有不少聽眾喜歡。
    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
    “這歌兒給我怎麽樣？”霍文希衝唐文拋了個媚眼。
    沉浸在情緒中王租賢，顧不上悲傷了，皺眉說道：“霍小姐，這歌兒是我們唐總寫給我的。”
    “是嗎？那可惜了。”
    王租賢柳眉一揚，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給你不可惜，給我就可惜了？
    要不是顧忌唐文在場，她可要開撕了。
    別看她被評過什麽“最受記者歡迎的女星”，公眾場合好脾氣，沒發過火。
    其實，私下裏不太好惹。
    霍文希好像沒察覺到的話有歧義，連抱歉也沒一句。
    唐文咳嗽一聲：“你又不出道，搗什麽亂？”
    這話雖是在指責霍文希，但王租賢莫名不舒服：他們倆怎麽那麽熟？
    唐文又看向王租賢：“詞曲拿給你吧！回頭到京城，讓張雅東幫你錄歌。”
    王租賢看了眼他身後的霍文希，輕輕點頭：“謝謝唐總。我請你吃晚飯吧。”
    霍文希：“晚飯我已經安排好了。不好意思啊，賢姐。”
    倆女人明顯不對付。
    倒也未必有什麽原因。
    尬聊了幾句，王租賢沒占上風，和唐文約好，東京電影節再見，到時候一起去京城簽合同。
    王租賢沒讓唐文送出門，反倒是霍文希跟到了電梯口。
    她沒上電梯，王租賢盯著她：“你今晚要留在這？”
    “唐總不讓走。”
    “嗬嗬。”王租賢上下打量她一眼，心想，唐總也是餓了。
    霍文希沒反駁，等電梯門快閉合的時候，忽然露出壞笑：“你家唐總真棒！”
    王租賢：“……”
    夜裏。
    唐文問霍文希：“你針對王租賢做什麽？”
    “沒什麽，想看看你倆什麽關係。”霍文希慵懶的畫圈圈。
    “這可不像你，你的情商、智商那麽高。”
    “其實，我很早之前被狗仔小報罵過，說我不如她的一根頭發……”
    唐文本打算在香江待兩天，敲定劉徳華的檔期就走。
    沒想到機緣巧合，投了《無間道》
    劉徳華、楊授城，堅持請他一起參加新聞發布會。
    唐文作為主要出資方，隻好答應下來。
    聽到投資兩千萬，提振香江電影行業。
    記者們瘋狂鼓掌。
    這意味著劇組將有很多料可以挖掘。
    發布會公布了四位主演名字：劉徳華、梁超偉、梁嘉輝、曾智偉。
    香江記者更加興奮。
    楊授城與曾智偉不合，居然還能一起合作？
    四位大咖齊聚，這部戲得產生多少新聞！
    大家都能過個好年！
    和原版比，兩個女演員也換了人。
    高媛媛代替香江豪門公主陳慧林。
    王妃替了鄭秀紋，出演劉徳華戲中的女友。
    她人氣比鄭秀紋高得多，演技也不差。
    “媛媛，你家男人真夠意思，給我找了個角色。”
    “什麽啊妃姐？唐文怎麽了？”
    “你不知道？哈哈，你要來香江演戲了。”
    兩人打電話的時候，唐文已到了洛杉磯。
    路過報亭，隨手買了幾份娛樂報紙。
    【小成本電影的新奇跡——《電鋸驚魂》】
    【《電鋸驚魂》票房突破1億2000萬美元】
    “唐，我的朋友！你終於回來了！”
    唐文躲開羅伯特的擁抱，順手把報紙塞給他。
    “我幫你搞定了東京電影節的老家夥！你練擁抱都不給我？”
    “幹得漂亮，給你一個請我吃飯的機會吧。”
    今天的洛杉磯，氣溫略低。
    唐文率先鑽進車裏。
    這次來，為了拍《蝴蝶效應》
    “蝴蝶效應”出自數學與氣象學家，愛德華·洛倫茲。
    他在演講的時候說：
    一隻亞馬孫河熱帶雨林的蝴蝶，偶爾扇動幾次翅膀，可能會在兩周後，導致美國得克薩斯州發生一場巨大的龍卷風。
    伴隨這著名的比喻。
    “蝴蝶效應”這個詞，在全世界流傳開來。
    唐文對這句話的印象特別深刻。
    最初看到，他第一個念頭是，去亞馬遜雨林裏養蝴蝶啊。
    讓百萬隻蝴蝶每天一起猛扇翅膀，豈不痛快？
    “蝴蝶效應，男演員不說，女演員你有人選嗎？
    劇本大綱設定裏，有女主的青少年時代，你女朋友能不能演？”
    “她演成年女主差不多。”斯嘉的實力，藏都藏不住。
    當晚，唐文打給遠在紐約的斯嘉麗。
    斯嘉好奇地追問，他解釋了半個小時，什麽是蝴蝶效應？
    美國又為什麽不去熱帶雨林，把蝴蝶都殺了。
    “女主先試鏡吧。”
    第二天，唐文心累地囑咐羅伯特。
    斯嘉麗沒說不接，但她話劇出身，文藝少女一枚。
    對於懸疑片興趣不大。
    後來去拍《鋼鐵俠》，隻因為拍文藝片太窮了。
    唐文新電影選角的消息傳出去。
    來打聽情況的人不少，其中不乏成名女星。
    但得知女主戲份較少，且完全是綠葉型女主，又紛紛失去興趣。
    “好萊塢就是那麽現實。”唐文不在意。
    “如果你是斯皮爾伯格，卡車司機，哪怕是配角，也有明星搶著來。”
    過了兩天。
    本來不感興趣的斯嘉麗，又打來電話：
    “親愛的，我決定接下你的戲。”
    “發生了什麽？”
    “我不想去上學。”17歲的少女在為學業發愁。
    唐文好笑道：“你確定？劇中需要化妝老一點，還要扮醜。”
    “我十年戲齡，專業演員。不過我扮醜的畫麵，你可以不看嗎？”
    “哈哈……讓你母親來簽合同吧。”
    紐約，晚飯時間。
    斯嘉麗全家人圍坐在桌子旁。
    一家人難得全在家。
    父母親，斯嘉麗兄弟姐妹四人都在。
    “爸爸，媽媽，”斯嘉麗宣布道：“我明天不能去上學了。”
    “斯嘉！”母親聲音嚴肅：“我們說好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斯嘉麗底氣很足。
    “什麽變化？”
    “我接到戲了，女一號。”
    沒吭聲的演員姐姐，瓦妮莎抬起頭，一臉懷疑。
    看著女兒驕傲的小表情，斯嘉母親猜測道：“唐的新戲？你的年紀合適嗎？”
    “他可以改年紀！”斯嘉麗沒說自己要扮醜，畫老妝。
    斯嘉母親：“真的？唐是金獅導演，會為你這麽做？”
    “又不是藝術片，我是他女朋友，難道他這點要求都不答應？”
    這一下，除了斯嘉的母親。
    家裏人繃不住了。
    弟弟：“你有男朋友了？”
    姐姐：“金獅獎導演是你男朋友，他多大了？”
    哥哥：“什麽時候的事兒？”
    “……”
    斯嘉麗得意地笑。
    她故意讓母親保密，就是為了今天。
    洛杉磯，比弗利山莊。
    娜奧米·沃茨：“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簽了兩部片約，隻拍了一部？”
    進入賢者狀態的唐文，拒絕起來格外爽快：“這部戲不行，再說我馬上要拍，你有檔期嗎？”
    見他語氣堅定，娜奧米沒再多說，一頭金發悄然消失在毯子下麵。
    奇跡導演——唐文要籌備新戲的消息，上了不少娛樂報紙。
    而他沒等到來簽約的斯嘉麗。
    先等來了劉曉麗母女。
    “唐導，我想讓茜茜按照您說的路徑發展，簽約您的公司。”
    “是的，導演哥哥，我想演戲，做一位演員。”劉茜茜怯生生地說。
    “我們慢慢聊。”
    打發了劉茜茜跟女傭去院子裏玩水。
    劉曉麗主動說道：“唐導，我不會讓茜茜認幹爹，想讓她幹幹淨淨在影視圈發展。”
    唐文露出微笑：“這一條要寫進合同裏的。”
    “如果有人潑髒水……”
    “公司會告到公開對方道歉，或者告到對方破產為止。”
    “那就好。”
    “茜茜未來很長。我從現在開始培養她，會簽很長年限的合同，能接受嗎？”
    “多長？”
    “20年。”
    “這不行，我不能答應！最多十年。”劉曉麗急了。
    唐文笑問：“知道張恨水吧？”
    劉曉麗想了想：“金粉世家的作者？”
    “金粉世家要改編電視劇，投資兩千萬，我準備讓茜茜出演女二，白秀珠。”
    劉曉麗心動，果然來找唐文找對了。
    起步就是大製作改編劇的女二號。
    這是陳非金打著燈籠也找不來的資源。
    “茜茜在我這裏，最差的角色，也是女二。我正準備謀求金庸的改編權，到時候，女主角也是茜茜。”
    劉曉麗很為難：“可是20年，20年！那是她最好的年華，15年行嗎？”
    唐文寸步不讓：“她付出最好的年華，我給她最好的培養。”
    聊了半天，劉曉麗遲遲下不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