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那位紅顏知己？”
    小姨·餘飛虹從一旁走過來，站在唐文身邊，看著不遠處的範小胖、霍斯燕。
    “什麽紅顏知己。”唐文搖搖頭。
    範小胖的心可太大了。
    餘飛虹沒有追究，略帶嘲諷地問：“那個霍斯燕早跟你好上了吧？”
    “什麽叫跟我好上了，是她拚命追求，我看她一片赤誠，給她一個機會。”
    餘飛虹眼露鄙夷：“一片赤誠還是一片赤裸？”
    “咳”，唐文眨眼道：“有區別嗎？”
    不赤裸，怎麽能看出她赤誠？
    “嗬嗬，圈內願意赤裸的多了。你早晚累死！”
    “放心吧小姨，我累死之前，一定先讓你累死。”
    “呸！”看著不遠處劉徳華走過來，餘飛虹連忙壓低聲音：“晚上？”
    “不行，我家人在呢，我得回家。”
    餘飛虹哼道：“愛來不來。”
    小姨是餓了呀。
    唐文搖搖頭，看向另一邊的範小胖和霍斯燕。
    兩女之間的交流，也接近了尾聲。
    範小胖笑容不改，霍斯燕臉色發青。
    小丫鬟又被收拾了一頓？
    唐文沒理會，迎向幾位主演。
    “感謝國利老師的犧牲啊。”他看著張國利的光頭，笑著說道。
    張國利在電影裏演胡黎黎叔。
    之前試了幾次造型，他自己不滿意，最後戴上禿頭發套，他覺得氣勢有了。
    幹脆把自己的頭發剃了。
    反正他扮紀曉嵐，演康熙也用不著什麽發型。
    張國利摸摸頭道：“胡黎，能用手剝下生雞蛋殼，賊王級別的人物。手下有一幫弟子門人，氣勢應該足一點。”
    劉徳華則為了這部戲留了兩個月長發。
    他們倆加上餘飛虹、範小胖、王保強，就是這部戲的核心演員了。
    在火車布景外圍，所有主要演員站成一排接受采訪。
    “唐文導演，由您投資拍攝，劉徳華先生主演的《無間道》，在內地馬上就要突破一億票房了，請問您有什麽感慨嗎？”
    看一眼女記者的胸前的工牌，見不是央台的，唐文隨口道：
    “沒什麽感慨，這部《天下無賊》也會突破一億。”
    “唐導真是自信，聽說《無間道》還有續集？”
    “沒錯，今年《無間道2》會跟大家見麵。好了，無間道的問題就不回答了，今天是《天下無賊》的發布會。”
    這話說完，記者們識趣地分開采訪張國利、劉徳華等人。
    張國利講起來和唐文相識的過程：“金雞獎過後，我本來想著和唐導認識一下，蹭個飯。沒想到餡餅直接落在我頭上了。”
    劉徳華：“唐導親自到香江找我，談的是《天下無賊》這部戲。熟悉之後，我說我手上有個本子，就是沒錢拍！拿給唐導一看，他直接答應出資。然後才有了《無間道》！”
    記者們一片嘩然。
    雖然類似的說法，小道消息早有流傳。
    但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哪裏比得上劉徳華親口承認來的勁爆。
    小姨餘飛虹說了幾句，看一眼身邊的範小胖，總結道：“我和唐文導演，是老朋友了。”
    範小胖身邊的記者，比她這個女一號還多。
    主要是記者知道，唐文和範小胖，在QQ上認識的，兩人還相互鼓勵扶持來者。
    這故事在企鵝公司的推波助瀾下，正在網上瘋狂流傳。
    記者好奇他倆現在的關係：
    “範小姐，你和唐文導演終於見麵了？第一次見麵，您對唐導哪方麵印象比較深刻？”
    “第一次見麵啊，嗯，沒有。”範兵兵擺手否定，但所有人都看出來她在強忍笑意。
    顯然是想起了什麽開心的事。
    她越是推脫大家越是好奇。
    其他人采訪完了。
    記者又來問唐文同樣的問題。
    唐文眉頭一皺，瞪了範小胖一眼，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一天天就想搞大新聞！
    “你們去問她。”唐文抬起下巴，看著範小胖。
    記者紛紛遞上話筒，範小胖笑了幾聲說道：“第一次見麵，印象很深刻。唐導睡覺的樣子很帥，身上肌肉線條很漂亮，腹肌有八塊。”
    好家夥！
    你們已經睡了嗎？
    才第一次見麵就看見腹肌了？
    記者們精神大振。
    “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範小胖看了唐文一眼，擺手道：“目前還沒有。”
    “哦——”
    記者們滿臉不信：“沒談戀愛，你怎麽看到的？”
    站在外圍豎著耳朵聽的霍斯燕，心裏暗罵：你都不是女朋友，憑什麽管我？要走我的手機號想幹嗎？
    我今天一定當著你的麵，把唐文勾走！
    氣死你這狐狸精！
    霍斯燕看著範小胖的臉蛋，眼露嫉妒。
    別說她，餘飛虹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這女人真會炒作。
    範小胖歪頭看著唐文，俏皮地回答記者：“大家不要誤會，是我進他臥室的時候，他沒起床呢。”
    記者們奮筆疾書，準備搶著報道這條新聞。
    【範兵兵和唐文在臥室裏，不得不說的初次見麵】
    【QQ相識：範小胖、唐文，竟然在臥室裏見麵】
    這都是花邊娛樂報紙。
    正經報刊看著身邊同行的野標題。
    後悔自己不是花邊報紙。
    隻能正經地寫：【網絡好友：唐文、範小胖，終相見】
    【…】
    霍斯燕徹底放心：應該是唐文家人給這女人開的門。
    他們初次見麵。
    沒什麽關係，更沒什麽好怕的。
    唐導的腹肌我不但看過、摸過、親過，還推……
    餘飛虹看著滿臉春風的範小胖，感覺沒那麽簡單。
    記者們散去。
    張國利打趣道：“有了唐導和兵兵的新聞，咱們劇組的熱度，恐怕要拉滿嘍。”
    “也是湊巧了。”範小胖提著包，安靜地站在唐文身邊，不複剛才接受采訪時露出的光芒。
    看他倆的顏值，大家不由想到“珠聯璧合”四個字。
    餘飛虹：“明天報紙肯定全是你倆的緋聞，不知道多少女明星羨慕你。”
    範小胖狐狸眼微眯，笑盈盈地說：“要羨慕也是先羨慕餘老師您呀，您可是唐導欽定的女主角。”
    兩人對視一眼，氣氛微妙。
    範小胖：就知道你們關係不正經。
    餘飛虹：這死丫頭，諷刺我年紀大！
    開機儀式過後。
    唐文開機拍了兩組空鏡頭。
    安排大家熟悉場地，隨後帶著主要演員、工作人員回城，吃飯喝酒。
    霍斯燕也厚著臉皮跟上。
    範小胖、餘飛虹一左一右在唐文身邊。
    她不敢插進去，就跟著秘書夏天。
    “小夏助理，平時唐導有什麽愛好啊？”
    夏天：“霍小姐，您應該慢慢觀察。我有保密協議。”
    霍斯燕撇撇嘴沒再多說，隻是臉上掛不住，多少露出點不滿。
    夏天才懶得管她怎麽想。
    人家範兵兵已經混到唐總家裏去了，麵對我還喊一句“夏小姐”。
    你倒好，上來就是小夏助理。
    你怕是不知道，你在唐導心裏的優先級有多低吧？
    吃飯喝酒，是為了讓大家彼此熟悉熟悉。
    劉徳華、張國利不是難搞的人。
    餘飛虹、範小胖情商夠高。
    作為主心骨的唐文，脾氣也不差。
    吃飯的時候，滿座和諧。
    散場之後。
    唐文發現霍斯燕、餘飛虹圍在身邊沒動。
    “沒開車？”
    霍斯燕沒車，跟蹤唐文的車，是借來的。
    餘飛虹沒開。
    “一起走吧，我送你們。”
    霍斯燕搶先上車，鑽進奔馳商務的後排：“我和唐導住的近，坐裏麵了。”
    餘飛虹和她拍過戲，知道她住的方位，心裏暗罵：你們倆一個東邊一個西邊，住的近才是見鬼了。
    “那就先送我好了。”
    於是，範小胖也坐進後麵。
    霍斯燕斜她一眼，哼，今晚我就吹你的枕頭風！
    什麽好朋友？
    有我和唐導關係近嗎！
    大家上車，奔馳啟動一路向前。
    隻是車裏氣氛有點悶，大家各有心事，沒人開口說話。
    唐文也樂得清閑，低頭玩起手機自帶的遊戲——貪吃蛇。
    在一處路口等紅燈，範小胖開口：“李師傅，麻煩前麵超市門口停一下。”
    “好的，兵兵小姐。”
    霍斯燕看看周邊似乎是城中村的環境，一下來勁了：“哎喲，兵兵你就住這兒啊？條件夠艱苦的。”
    她瞄了一眼範兵兵的包，肯定是假貨。
    跟我的一樣。
    範兵兵卻笑了，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她，想打量什麽稀罕物，幾秒後說了一句：
    “你真是單純的可愛。”
    “啊？”霍斯燕：這女人傻了吧？
    我諷刺你，你誇我？
    前排的餘飛虹、唐文默契地對視一眼。
    明白範小胖是說霍斯燕傻得可愛。
    別看範小胖年紀不大，但先是為金鎖的角色，簽約台島瓊阿姨的公司。
    沒兩年，發現公司資源較差。
    自己要屈居於林欣茹之下，立刻果斷地選擇解約。
    而後靠上內地第一經濟人，王金花。
    接著手撕李兵兵，搶來《少包2》的資源。
    這種鬥爭天賦，少說甩霍斯燕三條街！
    車停在超市門口，唐文下車給她騰位置：
    “要買什麽？”
    “回來你就知道。”範小胖戴口罩走向超市。
    奔馳前麵一輛黑色轎車，下來一位身手矯健的女子，跟著她進去了。
    是唐文的安保團隊。
    車上霍斯燕嘟囔道：“真沒禮貌，買東西不會回家再買？大冷天的，唐導你快上來，別管她。”
    唐文看看她：“你少說兩句。”
    “哦”，霍斯燕委委屈屈地答應。
    像極了被後世被榜一大哥冤枉的賣茶小妹。
    茶味太濃了。
    餘飛虹心情好轉不少，後麵這傻丫頭，真是堵擋風的牆。
    幾分鍾後。
    範小胖提著黑塑料袋回來，裏麵裝著幾瓶罐頭樣的東西。
    “這是？”
    範小胖脆生生地說：“辣醬啊，家裏的吃完了你都不知道。二姐早上出門讓我提醒你，捎回去幾瓶。”
    唐文點點頭，沒說什麽。
    但這話信息量極大。
    旁邊的霍斯燕心裏咯噔一跳。
    前麵的餘飛虹猛然揚起了眉。
    餘飛虹：正宮？
    她是正主？
    不能吧？
    她看向唐文，唐文在玩貪吃蛇。
    餘飛虹氣的想踢他一腳：貪吃蛇！我看你就是這條貪吃蛇！
    吃著盤裏的，端著碗裏的，嚼著嘴裏的，看著鍋裏的……
    霍斯燕不敢置信，僵硬地轉過頭，看著範小胖：“你說什麽？”
    “你聽到了。”
    範小胖漫不經心地說，眼睛有意無意看向餘飛虹的側臉。
    見這位餘老師似乎沒什麽太大反應，心裏微微一曬。
    到底是有閱曆的女人，喜怒不形於色。
    霍斯燕心存僥幸：“你有姐姐？”
    “有啊，兩位呢。”
    “是、是嗎？她們也在京城？”
    霍斯燕心裏直打鼓：唐導不會帶她見過家長了吧？
    真是蠢的可愛。
    這智商怎麽敢混娛樂圈？
    範小胖歪頭看她，眼神似笑非笑：“是啊，我大姐叫唐棠，二姐叫唐朵朵。”
    這是唐文姐姐的名字！
    霍斯燕瞬間閉上了嘴，臉色發白，抬頭看向唐文，希望唐導能出聲否定。
    可惜，唐導正在玩貪吃蛇。
    樣子無比認真。
    好像通關之後，能獎勵他長長似的。
    但這種事，沒有否認就是默認了。
    霍斯燕有些絕望地閉上眼：我是，丫鬟撞到少奶奶手裏了？
    “嗡嗡”
    範小胖手機震動暫時救了她。
    “喂，姐姐，嗯，我和唐文正回去呢。阿姨做宵夜，好啊，好啊，他喝了不少酒，我問他想吃什麽……”
    她把電話湊到唐文耳邊，唐文不得不開口：“麵條吧，餃子也來點。”
    範小胖又說兩句，掛了電話。
    這一下，兩女再無半點僥幸。
    餘飛虹閉上眼：真是正宮啊。
    霍斯燕坐立不安，如同古代爬上老爺的床，即將被夫人趕出門去的絕望丫鬟！
    鬧。
    是不敢鬧的。
    唐導一開始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丫鬟。
    而範小胖見過家長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似乎各方麵都不占優。
    更不受寵。
    拿什麽鬧？
    霍斯燕滿心擔憂：關係不會就這麽斷了吧？
    我付出了最寶貴的東西，才拿到一個女配啊。
    要是斷了關係，可就什麽資源都沒了……
    車子來到北電附近的小區。
    餘飛虹拉開車門，回頭對唐文說道：“有空來家裏吃飯。”
    “好。”唐文隨口答應。
    餘飛虹心裏滿意，和範小胖對視一眼。
    四目相對，空中仿佛有電火花閃過。
    下一秒，餘姐姐笑笑：“兵兵也來。”
    “好啊。”範小胖眼神發亮：還以為唬不住你呢！
    姐姐的電話太關鍵了！
    把手機放回包裏，範小胖看著霍斯燕：“你家住哪來著？”
    不等霍斯燕回答。
    前排唐文腳尖輕輕一點，駕駛位後麵升起一塊擋板，把前後排隔絕開來。
    “住、住在……要不，我下車打車走吧，別讓唐導回去太晚。”
    “喲，怪貼心的。太晚了，還是送你回去。”
    看著她冰冷的眼神，霍斯燕隻好報出了自家地址。
    等到了地方，她逃也似的下了車。
    唐文撇撇嘴，給嚇壞的小丫鬟發條信息：過一段去劇組看你。
    “你嚇唬她幹什麽？”
    “心疼啊？”
    “別瞎說，就是個小丫頭。”
    霍斯燕的表現已經自爆。
    瞞都沒法瞞。
    唐文也不想瞞。
    他得讓範小胖知道，自己身邊有女人。
    人家來得比你早。
    “喲，小丫頭啊”範小胖陰陽怪氣：“那在你心裏，餘飛虹又是什麽角色？”
    隔壁女鄰居+小姨唄，還能是什麽角色。
    這話他當然沒說。
    範小胖能看出來是她的本事。
    自己是萬萬不會承認的：“哪有那麽多角色，飛虹姐人不錯。”
    嗯，很潤。
    “哼”，範小胖沒再問。
    自己現在沒名沒分的，問多他該煩了。
    不著急，等關係再進一步。
    等我在家裏更受認可，等有十足的把握，這些女人我挨個收拾！
    過了一會，眼看快到家了，她把手放在車窗上冰了一會。
    直到兩手冰涼，悄悄地收回來，一下貼在唐文脖子上。
    “嘶——”
    “範兵兵！”
    “你早上先冰的我。”
    “你早上還親我了呢！讓我親回來！”唐文冷笑著拉開旁邊的座位。
    範小胖驚慌地縮成一團：“我錯了，你別過來。”
    車子緩緩停下。
    唐文也停手，他不想在家門口和範小胖搞曖昧。
    範小胖暗叫可惜，自己皮膚嬌嫩。
    要是被狠親幾口，弄出點吻痕來，以兩位姐姐的細膩心思。
    不愁不被發現。
    來上幾次，女朋友的身份不就做實了……
    兩人一前一後下車。
    範小胖拎著辣椒醬走在前麵，看著她搖曳的翹臀，唐文忍不住拍了一下。
    “呀”範小胖回頭，追著他要打回來。
    兩人跑進院子，剛好見到唐朵朵出來。
    “回來啦？”
    “二姐，他欺負我。”範小胖不追了，抱住唐朵朵的胳膊開始撒嬌。
    “你少欺負兵兵！”
    唐文：“……”
    “哼！”有了靠山，範小胖得意地衝他略略略。
    好、好、好。
    等明年過年，看我不給你排滿檔期，發配海南去！
    第二天。
    不出所料。
    兩人緋聞傳遍京城。
    又被各地媒體轉載。
    “你和她什麽關係？我看新聞了，你們是坐同一輛車離開的。”
    首先打電話的是高媛媛。
    隻聽聲音，唐文都能想象到她噘著嘴吃醋的樣子。
    “朋友啊。”
    “朋友怎麽看見你腹肌了！”
    年後初三，在唐文公司法務的幫助下。
    大美媛和前模特公司解約了，她工作室已經開起來。
    控股人是唐文，占股51%。
    高媛媛占股49%。
    《無間道》票房大爆，她受益不菲。
    本就因為形象被品牌青睞，最近更是接到好幾個廣告。
    開價最高的，給了兩年一百萬的大合同。
    此時，她正在南方拍攝廣告片，不然早就殺到片場了。
    唐文：“其實她跟我姐也認識，帶她來家裏的是我姐。我不知道她來，以為我姐叫我吃飯，直接從床上坐起來，被她看到了。”
    “真的？”
    “你不相信我？”唐文皺眉反問。
    “不是不是，我相信你，我不相信她！不信娛樂圈別的女人！”高媛媛慌忙解釋。
    見過自己父母以後。
    高媛媛在這段感情裏，陷得更深了。
    “放心吧，你安心工作，我晚上收工給你打電話。”
    “嗯嗯”，高媛媛握緊手機，又聊了幾句，戀戀不舍地掛斷。
    過了一天，董漩、湯維也來電。
    “炒作唄！電影需要熱度啊。”
    別管她倆信不信，反正唐文自己信了。
    幾天過去。
    《天下無賊》拍攝進入正軌。
    範小胖過得自在極了。
    有戲拍戲，沒戲回家和倆姐姐學車。
    她自己明明學得不錯，但總是在實操中犯點小毛病。
    把兩個姐姐襯托得又快又好。
    和唐母學做菜。
    那叫一個人美嘴甜，會說話。
    哄得唐母笑容不斷。
    可以說，以一己之力，陪的一家人開開心心，其樂融融。
    當然。
    唐家母女也不是傻子。
    看得出來，範小胖是真心願意這麽做的。
    至於為什麽。
    為了唐文唄。
    唐文太成功了，想要找一個不圖名不圖利的姑娘，已經不現實。
    何況，範兵兵和唐文在網上認識的，那時候他們都沒紅呢……
    晚飯飯桌上。
    範小胖給唐母盛了碗粥。
    “兵兵，你家在煙市對吧？”
    “嗯，我爸當時工作調動，我們一家就到了煙市……”
    範小胖有什麽答什麽，最後不忘邀請：“阿姨，大姐、二姐，等暑假我們一起去看海吧。”
    唐文聽得眼皮子直跳，咳嗽一聲打斷：
    “約你經紀人跟我見個麵，先把你解約的事兒辦了。”
    “給我解約。嗯，不要了吧，一百萬太多。要不再等等？”範兵兵咬著筷子回答。
    等等？
    等你暑假把我媽和姐姐拐到你家，見你家長是嗎？
    唐文等不了：“先約出來聊聊。這是大事。”
    勸了幾句，範小胖還是沒答應，扭頭看著唐母和兩個姐姐。
    母女三人顯然商量過，大姐直接開口：“我們不懂，兵兵你願意的話，要不就按小文說的辦？”
    “願意，我當然願意！”
    吃過飯，收拾完桌子。
    範小胖拿起電話，當著全家人的麵，在客廳裏打給王金花。
    “唐導找我，說什麽事兒了沒？”
    “沒有，可能是戲約？你們見麵聊吧。”
    範小胖對經紀人撒謊，完全站在唐文這邊。
    王金花也是老江湖，掛了電話，感覺不對：“這丫頭，估計留不住了。”
    她身邊有幾位藝人，李雙冰好奇地問：“誰呀，姐。”
    “小範。”
    李雙冰臉色微變：“她跟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