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之後，賭徒這才繼續說道：“當時吧，那個女人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但是礙於李諾的身份，以及有心人的利用。
    這些事情都被很好的掩蓋了，甚至就連李諾本人都不知道。
    然後諾諾就是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出生的。”
    陸笑點點頭。
    這一點並不難理解。
    因為賭徒剛剛說，教皇隻有一個獨女。
    他思索了半秒後，隨後追問道：“所以諾諾的父親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賭徒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他沉思了許久，隨後笑嗬嗬地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別說我不知道，估計就連李諾和他女兒本人都不知道。”
    “啊？”陸笑瞬間瞪大了眼睛。
    賭徒這句話中的信息量，著實有些爆炸。
    這時，賭徒嘖了嘖嘴道：“我當時在知道這個信息的時候，和你差不多的反應……”
    說到這裏，他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反正諾諾的誕生，完全是一個意外。
    據說是某位政客設局，隻為了能夠以此來要挾李諾的女兒。
    他在某一次瘋狂的派對上，和李諾的女兒提出了一個炸裂的玩法。
    具體的細節我不太清楚，大致就是參加派對的所有男性，同時將用來繁衍的那種東西集中在一個套子裏麵。
    咳咳……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雖然我們西方人在這方麵玩得比較開。
    但是也沒開放到這種程度。”
    聞言，陸笑收回了自己審視的目光，隨後皺著眉繼續道：“教皇的女兒應該不是個傻子吧？
    她能答應這種離譜的玩法？”
    賭徒尷尬地笑了笑，言語中帶著濃濃的無奈道：“巧了，她還真就答應了！
    或許是當時玩得太嗨了，也可能是那個政客做了什麽手腳。
    總之，那次之後，她就懷孕了。”
    說著，賭徒的語氣忽然一頓，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時間節點，正好就是詭異監管局成立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的教皇才剛登基不久，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幾乎就沒離開過教廷。
    所以他也沒發現自己的女兒懷孕了。
    畢竟他女兒幾乎不會去教廷看望他。
    等這件事暴露的時候，已經是諾諾誕生一周年之後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裏，因為世界的變化，那個政客的野心也發生了變化。
    因為教廷擁有對抗那些怪物的能力。
    於是那個政客在一次單獨覲見教皇的機會中，用教皇女兒的醜聞，以及剛剛一周歲的諾諾去要挾教皇。”
    聽到這裏，陸笑嘖了嘖嘴道：“真不知道該說那個政客聰明，還是該說他蠢……”
    聞言，賭徒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反正那家夥的下場挺慘的。
    比死還要慘的那種。”
    說完，賭徒又歎了口氣：“可不管怎麽說，諾諾是無辜的。
    因為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的直接關係。
    最終教皇還是認下了諾諾，並對外宣稱是他的孫女。
    至於他女兒，聽說是沒能抗得過教廷的神聖洗禮……”
    “那諾諾又是怎麽成為的天使？”陸笑好奇地問道。
    賭徒想也沒想直接說道：“既然是教皇的孫女，那麽肯定會獲得一些關注度的。
    再加上，那時候的教廷始終處於抗擊外來者的一線。
    所以全世界幾乎都在關注教廷。
    而且，李諾的精神力測試結果也被公布了出來。
    那時候的他作為精神力最強大的人類，自然是被關注的重點。
    連帶著，在他身邊的諾諾也受到了關注。
    所以不到兩周歲的諾諾也被安排做了一次精神力測試。”
    不用陸笑開口詢問，賭徒就主動說出了答案。
    “諾諾的精神力測試結果，比李諾要強多了。
    於是教廷做出了一個決定，將諾諾作為教廷的下一任教皇來培養。
    然後由教皇牽頭，帶領整個教廷做了一次規模巨大的祈禱儀式，企圖讓他們信仰的真主給出建議。
    在那時候，正是聖遺物大放光彩的時候。
    因此所有人都相信，‘真主’是存在的。
    這次祈禱儀式，還真就獲得了‘真主’的回應。
    而這次回應，也是教廷信仰的神明最後一次回應他們。”
    聽到這裏，陸笑已經猜到了後麵的結果了。
    他抿著嘴，語氣古怪道：“所以，那位‘真主’給出的回應是，讓諾諾成為天使？並賜予了‘審判’權柄？”
    賭徒點了點頭，他一點也不意外陸笑能猜到這個結果。
    見賭徒點頭，陸笑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他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賭徒道：“那麽安提說諾諾是教皇的孫女，是因為他不知道這段過往？”
    賭徒猶豫了片刻，最終輕輕點頭，算是承認。
    陸笑的眼神更怪了。
    “我怎麽聽著像你搞的鬼？那個政客，該不會就是你吧？”
    聽到這話，賭徒瘋狂搖頭道：“大哥，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沒壞到這種程度吧？
    而且在那個時間點，我還在拉斯維加斯當獄霸呢！”
    陸笑一臉不信任的表情道：“你那時候在牢裏蹲著，又是怎麽知道的這段過往？
    人家又沒招你惹你，你總不至於憑空編造人家的來曆吧？”
    要知道，從賭徒口中說出來的話，即便是謊言，那也會成為真相。
    所有人都說天使是教皇的孫女，唯獨賭徒說是外孫女，並且還知道那種教皇女兒懷孕的過程。
    真要說賭徒和這件事沒什麽關係，陸笑是打死都不信的。
    賭徒臉上的尷尬越來越濃。
    他抿著嘴，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陸笑似乎並沒有要等賭徒解釋的意思。
    他皺著眉繼續道：“說實話，你這番言論中存在不少的漏洞。
    首先，教皇既然知道諾諾的來曆。
    以他當時身處的位置而言，他完全沒理由會認下諾諾這個外孫女。
    這種事情要是曝光出去，對他教皇的形象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他也很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失去教皇的地位。”
    誰料賭徒卻是瘋狂搖頭道：“還真不會……
    選教皇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