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山賊給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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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坊,東王村路口。
    公交車晃晃悠悠停了下來。
    “下車,下車嘍!”
    隨著司機的一聲喊。
    車上乘客肩挑手拎的哄鬧鬧下了車,隻剩下翠平和為數不多幾個特務喬裝的乘客。
    “師傅,到廊坊的這麽多人呢?”
    翠平四下看了一眼,有些起疑。
    “是啊,保定通火車。
    “現在坐火車比坐汽車便宜,這趟車主要還是跑廊坊。
    “不瞞妹子你,公司跑保定都是虧錢。
    “到今年底,就得取消了。”
    公交車司機早準備好了說辭。
    “是,那邊遠了點。
    “還是坐火車方便。”
    翠平笑了笑,暗罵自己跟老餘久了,也開始變的疑神疑鬼了。
    她左一兜右一兜的全是好東西。
    索性挪到了最後邊一排。
    寬敞,東西一眼觀,踏實。
    剛整完,又有幾人上了車,其中兩人眼熟的很。
    翠平一看,這不是大隊的喬三妹和李桂年嗎?
    “三妹。
    “桂年。”
    翠平大喜,趕緊招手二人坐過來。
    “籲,小聲點,我的陳大隊長。”喬三妹坐了過來,拉著她的手親膩笑道。
    “是,是得小聲點。”
    翠平尬笑一聲,趕緊從包袱裏掏吃的。
    梨膏、麻、餡餅、果、巧克力。
    津海城好吃的,應有盡有。
    甭說,看的喬三妹和李桂年還真饞了。
    倆人左手一根麻,右手一個牛肉小餡餅,吃的嘎嘎香。
    “桃。
    “這次來城裏一切還順利吧。
    “你是不曉得,你這一走,弟兄們沒了主心骨跟丟了魂似的,幹啥都打不起精神頭。
    “袁政委也不跟我們說你去哪,光說你進城找男人去了。
    “說來也是奇了怪。
    “你說咱、小五子、桂年打小光屁股長大的,過去鬼子在的時候,天天在山裏鑽來鑽去的,也沒見你跟誰處過對象。
    “問彩菊嬸子,說你嫁了個城裏男人,聽說是黑溝祖墳冒青煙那家小子。”
    喬三妹手伸進竹簍裏,悄悄按下了錄音機鍵。
    說話聲音控製的不高不低。
    既不顯得張揚,又足夠清晰錄下來。
    “嗨,什麽男人,就是組織上安排的……”
    話剛說出口,翠平掩嘴一笑,沒再往下說。
    “懂。
    “紀律嘛。”喬三妹說著又抓了根麻,嚼了個嘎嘣脆。
    “對了,你倆怎麽來了?”翠平問道。
    “最近喜子峰那邊鬧土匪。
    “上次小五子進城買糧被抓後,特務四處清查咱們的人,縣大隊已經搬到二郎山去了。
    “袁政委怕你不安全,特意讓我和桂年過來接應你。”
    喬三妹熱乎笑道。
    “太麻煩了。
    “對了,袁政委和兄弟們還好吧。”翠平沒再多疑,小聲問道。
    “特務和保安團的人到處抓。
    “說是和談,盯的比過去還緊。
    “山裏已經斷糧。
    “底子幹淨點的,都回家種地、搞糧去了。
    “被特務盯上的,窩在山裏出不來,大家都是勒著腰帶過日子,全靠老鄉們偷偷接濟。”
    喬三妹歎了口氣道。
    “不過現在好了,你回來了,大家也就踏實了。
    “實在餓極了,咱們跟你一塊去劫縣城去。
    “當年鬼子都敢打,就保安團那些老油子破槍,那還不是隨便打啊。”
    她在翠平的包袱上擦了擦滿手油膩道。
    “三妹。
    “不能這麽想,現在上邊還沒撕破臉皮,正在談呢。
    “現在不比抗日時期,打著了就是賺。
    “眼下大家明麵上都是一家人,動刀動槍,沒有組織允許會惹麻煩的。”
    翠平跟餘則成在一起久了,也懂些政治了。
    “喲,桃在城裏學了不少啊。
    “你男人是幹政工的吧?”喬三妹套她的話。
    “不是。
    “就是報社的一個記者,老去市裏采訪,見了些世麵。
    “老叨叨,我也就聽進去了點。”
    翠平笑道。
    “桃,你這次回來,是任務完成了嗎?
    “姐,我是不是又多嘴了。
    “沒法,女人嘛,就是好奇。”
    喬三妹一邊賠笑,一邊套話。
    “嗨,能有啥任務,就是洗衣做飯。
    “不說這個了,回頭你自個問袁政委去。”翠平笑了笑道。
    “姐。
    “上次送你去廊坊的小五子,回來在易縣買糧,被特務給抓走了。
    “我聽袁政委說,他已經犧牲了?”
    喬三妹變著法子的套話。
    “是,是的。
    “他是為了保護我,被該死的狗特務給害死了。”
    一提到小五子,翠平就咬牙切齒。
    “啊,真的犧牲了啊。
    “你,你家男人在津海,為啥不想想辦法救他啊。
    “隊裏就數你跟他最親了。”
    喬三妹眼眶一紅,眼淚叭叭的就要下來。
    “哎,我們知道的時候,小五子已經犧牲了。”翠平黯然歎息一聲。
    “行了。
    “三妹,組織有紀律,不該問的別問。”
    李桂平提醒喬三妹,別問些雞毛蒜皮的事。
    馬奎讓問的重點,是翠平男人。
    必須讓她親口說出餘則成是紅票。
    這樣才能值錢。
    “要你多嘴。
    “以前打鬼子的時候,我天天跟姐睡一頭,啥話不能說啊。”喬三妹白了他一眼。
    “桃,組織派你去津海。
    “這麽說,你男人也是咱們遊擊隊的唄?”她問。
    “他不是遊擊隊,他是幹地下的。”
    翠平不疑她,低聲回答道。
    喬三妹大喜,終於等到了這一句。
    “地下?
    “就是運送物資,送糧食麽?
    “就這點活,還要你堂堂一個大隊長去幫襯啊。”
    喬三妹一臉的不能理解。
    “不是送糧食。
    “是給組織送情報。
    “咱們是一個整體,咱們是槍,他子彈殼。
    “沒有情報,槍是打不死人的。
    “他們這行比咱們更危險,甚至說錯一句話……”
    翠平說到這,猛然想起餘則成嚴厲、陰沉的眼神,不自覺的咽了下去。
    她看著喬三妹,意識到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萬一三妹叛變了。
    自己豈不是把老餘給賣了。
    “桃。
    “謝謝啊。”
    喬三妹套到最重要的情報,徹底不裝了。
    “什麽意思?”
    翠平臉色一變,捏緊了拳頭。
    “宋科長,我的活完事了。”
    喬三妹往嘴裏塞了一截麻,站起身對前邊坐著的幾人道。
    於此同時,車上其他幾個乘客同時起身,拔槍對準了她。
    “餘太太。
    “我叫宋飛,是行動隊三科的科長。
    “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其中一個人撤掉臉上的胡須,說話尚算客氣。
    翠平心知不妙。
    喬三妹和李桂年叛變了。
    她暗暗惱恨自己愚蠢的同時,快速想著應變之法。
    這些都是馬奎的人,硬來肯定不行。
    剛剛與三妹說話,聲音很小,車上有雜音,他們應該聽不清楚。
    這點從宋飛的語氣就可以聽出來。
    若是他們真聽到,那就是直接上手拿人,哪會講這客氣話。
    光靠一個喬三妹口說無憑。
    隻要除掉她,馬奎就拿自己沒辦法。
    “喲,是宋科長啊。
    “怎麽,你們也來送我了。
    “你說這老餘真是的,我不就回個娘家,至於勞煩各位大兄弟保這一路嗎?”
    翠平打定主意,咧嘴笑盈盈的打起了招呼。
    “餘太太。
    “馬隊長想請你回去喝茶。
    “當差不易,別讓我們為難。”
    宋飛亮了亮腰間的槍示意道。
    出來混,無非是養家糊口。
    眼下誰看不出來餘則成、洪智有、站長是一條線的。
    隻是馬奎逼的緊,沒了法子。
    “宋科長,我沒明白你啥意思。”翠平道。
    “馬隊長懷疑你跟紅票有勾連。
    “他是特派督察員,你和餘主任都得接受調查。”宋飛道。
    “馬奎腦子是有病吧。”翠平罵道。
    “行了,別裝了。
    “說都說了,還裝啥。”喬三妹嬌聲笑道。
    “我說啥了?
    “不親不熟的,你別胡說八道啊。”翠平下巴一仰,叫罵道。
    “嗬嗬。
    “一個大隊的同誌,天天一塊打鬼子,一個山洞睡,你說不認識?”
    “就知道你會裝。
    “知道這裏邊是什麽嗎?
    “是錄音機,能記錄下咱們說話,剛剛說的話全錄了下來。”
    喬三妹冷笑道。
    翠平心頭大驚。
    她聽老餘說過這種東西。
    一旦被抓,後果不堪設想。
    “好啊,老娘念在你也是冀北人,好心請你吃大餅子,你竟然敢偷我的錢。”
    “我……”
    翠平說著話,陡然一拳打向了喬三妹。
    喬三妹哪躲的開。
    腦袋“嗡”的一聲,如遭鐵錘重擊。
    悶哼一聲,癱在了車廂內,口吐白沫,渾身直抽搐。
    “三妹!”
    眼看翠平要去搶簍子。
    李桂年嚇的連忙往宋飛身邊躲了去。
    宋飛拔槍,幾人同時對準了翠平:
    “餘太太,知道你練過武。
    “你想清楚了。
    “是你的拳頭快,還是我們的槍快。”
    翠平暗蓄了幾次力,最終還是按捺了下來。
    不能急。
    這一拳下去,喬三妹應該是開不了口了。
    路上再伺機搶了簍子。
    “拿下她。”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幾把槍已經頂上來了。
    一旁的科員剛要上手銬,被宋飛一眼給瞪了回去:
    “幹嘛呢?
    “這是餘太太,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都特麽有點眼力架。
    “餘太太,對不住了。”
    他與兩個科員一左一右坐在翠平身邊。
    “知道你是辦差的,我不為難你。”翠平也是豪爽人,安靜坐了下來。
    “曹勇,大誌,你們下車去最近的分站,以最快的速度通知馬隊長,行動成功了。“另外把喬三妹拉醫院去。
    “老聞,立即調頭回站裏。”
    宋飛怕夜長夢多,趕緊吩咐道。
    “是!”
    曹勇二人抬著喬三妹下車,上了藏在岔道上的小汽車,先行直奔分站點。
    偽裝成司機的聞時明則是一腳油門,調轉汽車往津海站趕去。
    山路顛簸,汽車駛到了清風店附近。
    聞時明一腳油門踩了個急刹。
    “老聞,咋了?”宋飛問道。
    “前邊有棵樹,擋住了去路。”
    聞時明指了指前邊一棵橫跨山路的大樹,有種不祥的預感。
    “來的時候,我記得沒這棵樹啊。”宋飛警惕的皺了皺眉。
    “你,你,下去把樹搬開。”
    宋飛下令。
    兩個行動隊科員下了汽車。
    剛走到樹邊彎下身,就聽到砰砰兩聲槍響,二人身子一歪倒在了血泊中。
    緊接著數十個土匪從兩邊林子裏鑽了出來。
    銃子、漢陽造、匣子槍。
    一股腦的把汽車圍了起來。
    其中還有一個手裏拿著個手榴彈,比劃著要往汽車裏扔。
    “科長,不好,咱們被土匪包圍了。”
    聞時明喊道。
    “跟他們拚了。”宋飛身邊一個光頭仔拔槍吆喝道。
    啪!
    宋飛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蠢貨。
    “跟土匪玩命,你傻不傻啊。
    “綁就綁,站裏有的是錢,還怕沒人贖你啊。”
    “沒錯,上次我跟馬隊長被人劫了,老實點,嘛事沒有。”
    “這幫人隻要錢,不要命。”
    邊上另一個科員附和。
    “走!
    “老聞,喊話。”宋飛吩咐。
    “各位好漢,千萬別開槍。
    “我們是津海行動隊的。
    “不差錢。
    “千萬別開槍啊!”
    聞時明這幫人也是劫出了經驗。
    大夥兒槍勾懸在手指上,高舉著雙手一個個排好隊下車,慢慢往中間走去。
    “二當家。
    “是他們嗎?”
    戴著眼套的土匪頭子坐山虎站在山腰上問道。
    孔方點了點頭:“大當家,的確是津海行動隊的。
    “上次桃山二麻子他們劫了這幫人一票,賺了好十幾根金條。
    “今兒咱也撈一票肥的。”
    “就這麽辦,拿下。”坐山虎霸氣一揮手。
    土匪一窩蜂衝過來奪了眾人的槍,連打帶踢趕牲口一樣往山上轟。
    “二當家,汽車咋辦?”有土匪問道。
    “汽車留著。
    “回頭拿了錢,讓他們再開回去。”孔方吩咐。
    他綽號鑽山豹。
    曾是地委的交通運輸員,被劉雄盯死後,就成了死棋。
    多虧了上次洪智有運酒,讓他從津海順利脫身。
    孔方知道回到組織一時半會也派不上用場了。
    索性借著雍建秋四通八達的人脈,跟坐山虎拜了把子,暗中給組織和自己人行方便。
    這不就趕上了。
    “押走。
    “回去給你們長官報信,要想贖人,拿二十根大黃魚來。
    “少一根,我剁了他們一人一條胳膊!”
    坐山虎隨便揪了個科員,惡狠狠的吩咐道。
    “是,是,我這就回去通報。”那人大喜,趕緊一溜煙跑了。
    “大當家。
    “這裏有條肥魚。”
    很快有土匪從車上搜出了翠平的大包小包。
    一翻。
    又是綾羅綢緞,又是銀元、美鈔的。
    不禁樂的大叫了起來。
    “別碰,那是我的東西。”翠平大叫了起來。
    “喲嗬,嘴巴大,脾氣也大啊。”
    坐山虎抬手給了翠平一個嘴巴子。
    “你特麽……”
    翠平雙目怒火大炙,渾身氣血奔湧。
    “識趣點,要不扒光了你。
    “帶下去。”
    孔方一看翠平的大嘴巴,就知道是洪秘書拜托的人。
    怕她吃虧,趕緊推搡了翠平一把。
    他雖然是二當家。
    但也得按規矩辦事,太明顯了失人心,以後山寨沒法帶。
    翠平不甘心的盯著李桂年手裏的簍子。
    孔方看在眼裏,走到李桂年跟前喝問:
    “拿來。”
    “當家的,這裏邊沒啥值錢的……”
    李桂年眼看“寶貝疙瘩”要飛,想要爭辯。
    孔方拔出槍照著他眉心。
    “啪”
    一槍打了個腦袋開。
    “媽拉個巴子的,一個個心裏沒點數,當我們清風山鬧著玩的是吧。”
    孔方罵道。
    宋飛等人暗自叫苦。
    該死的土匪。
    簍子裏有錄音機,這下又玩砸了。
    回去馬隊長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啊。
    坐山虎看在眼裏,獨目流露出幾絲讚賞之色。
    自己這位老弟翻山越嶺,找路那是一絕,過去就是太仁慈了,不像個做土匪的料。
    今兒這一槍,算是納了投名狀。
    懸著的心裏踏實了啊。
    孔方拿了竹簍,往裏一瞅,果真有個收音機。
    他不動聲色的拎在了手裏。
    回到山上,孔方進入房間,四下確定無人後,打開收音機悄悄聽了起來。
    聽完,他真恨不得一槍崩了陳翠平。
    多虧了洪秘書早有謀劃。
    要不就這盤磁帶,出現在毛人鳳、鄭介民的辦公桌上,就是戴笠複活怕也保不了餘則成。
    ……
    津海站。
    行動隊辦公室。
    馬奎來回不安的踱步。
    電話響了,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拿起了聽筒:
    “我是。
    “喬三妹成功了嗎?
    “確定?
    “太好了!
    “馬上給我把人帶回來!”
    掛斷電話,馬奎興奮的連錘了幾下桌子:
    “餘則成啊餘則成。
    “我可不是老劉那樣的吃屎孩子。
    “如今證據確鑿,我看你還能往哪跑!”
    正說著,孫興走了進來:
    “馬隊長,看您心情不錯,您這是得手了?”
    “嗯,剛剛接到消息。
    “喬三妹已經錄下了餘則成是紅票的罪證。
    “餘太太已經被宋飛控製住,這會兒正往站裏趕。
    “估摸著有兩個鍾頭就能到。”
    馬奎一掃陰霾道。
    “走,到飯點了,出去搓一頓去。”心情一好,他又想喝酒了。
    “馬隊,那個誰……”孫興扁了扁嘴,楞在原地沒動。
    “瞧你這小氣巴拉的樣。
    “老子請!”
    馬奎哈哈一笑,拍了拍他道。
    ……
    下午,兩點半。
    馬奎與孫興回到站裏。
    他是吃飽喝足高興了。
    孫興則是搭聳著腦袋,跟死了親爹一樣頹。
    可惡的馬奎。
    說好的付賬,結果他尿遁出去抽煙了。
    到頭來,幾塊大洋的餐費還是落自個頭上了了。
    哎。
    還好及時棄暗投明,怪不得米誌國這幫人不願意跟他混了呢。
    剛到辦公室沏好茶,洪智有雙手插兜走了進來:
    “老馬,站長回來了。
    “通知大家去會議室開會。”
    馬奎欣然一笑:“太好了。
    “就盼著他回來,走,開會去。”
    “馬隊長,不像你風格啊,你不是最討厭開會嗎?”洪智有笑道。
    “老弟。
    “那得看是什麽會了,要是打臉大會,它不爽嗎?”馬奎下巴一揚,得意冷笑。
    “得。
    “這又是盯上誰了,不會是我吧。”洪智有笑問。
    “那不能。”
    馬奎微微一笑,把他拉到了邊上:
    “我知道你圖什麽。
    “不就是那點錢嗎?聽話,離餘則成遠點,否則你就是自尋死路。”
    洪智有皺眉咋舌道:
    “別啊,老馬。
    “你怎麽老盯著餘主任,上次那一巴掌忘了嗎?
    “天天抓這,抓那的圖啥。
    “大家一團和氣,發財不好嗎?”
    “嗬嗬,發財是你們的夢想,老子隻喜歡抓紅票。你等著吧,今天看我怎麽把餘則成的臉給抽爛了。”馬奎冷冷一笑,咬牙沉聲道。
    “好吧。
    “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老這麽搞,萬一哪天交代了,阿娣可真就守寡了。”洪智有無語的歎了口氣。
    “我也想明白了。
    “戴老板死了,毛主任現在士氣消沉。
    “我已經沒有退路,隻能孤軍奮戰。
    “老弟,我知道你跟餘賊親近,但有些事我隻能拜托你。
    “假如我真不幸遭了害,阿娣就交給你了。”
    馬奎苦澀一笑,拍了拍洪智有的肩膀叮囑道。
    “這個你放心。
    “你要沒了,津海照顧她的男人會排滿一條街。”洪智有笑道。
    “我知道。
    “但阿娣心中隻有你一個。”
    馬奎苦笑道。
    洪智有隻當沒聽見,別過頭趕緊往前走。
    到了情報處門口。
    陸橋山胸口別著鋼筆和餘則成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洪秘書。
    “我剛跟老餘打賭。
    “這次回來,肯定是宣布他即將前往上滬高就的好消息。
    “你要不要賭一把。”
    陸橋山眯著眼笑問道。
    “那我也跟你打賭,站長肯定不會去。
    “五十美金!”
    洪智有爽快答應。
    “不,一百。”
    陸橋山笑容燦爛。
    他就不信了,吳敬中還能抗了太子的旨意。
    這事他剛剛跟鄭介民打電話確定過的。
    建豐對上滬站調整名單的首選,就是老同學吳敬中。
    “成交。”
    洪智有爽快答應。
    報告各位領導:下一章正在寫,大家先別等了,明天早上再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