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冰關上門，很想趴在門邊，聽一聽屋內的動靜。
    一姐被敏總訓斥，然後跑到大少這邊哭訴，說不定等會兒還要吹吹枕邊風。
    她這會兒的好奇心，就像小貓亂抓，老板在敏總和小情人之間，會向著誰呢？
    “哼！花心大蘿卜肯定先哄高媛媛……”
    小助理酸溜溜地嘀咕兩句，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小白走遠了。”
    “哦。”
    “你眼屎沒擦幹淨。”
    “不可能，我照完鏡子進來的。”
    “怎麽不演了？才兩句話，就繃不住啦？”劉景嘲笑，在小爺麵前飆演技，你扭扭屁股，我就知道朝哪兒。
    高媛媛的委屈、傷心、沮喪，根本不是這般。
    嘴唇都不咬，眼神太刻意，手也不插兜裏……
    更重要的是，嘴角壓抑不住的笑意。
    生活枯燥無味，日子一成不變，總得想辦法為生活加點料。
    在這方麵，高媛媛很有心得，經常有事沒事兒，製造一些小情趣。
    “哼！你就不能配合點兒，沒意思。”高媛媛嘟著嘴，自覺演技提高好多，可惜還是一眼被識破。
    “什麽事兒？這麽高興。”劉景好奇。
    “明天《投名狀》開機啊。”高媛媛笑吟吟。
    “這麽期待和李連劫合作？”劉景語氣很酸。
    “你不懂。”高媛媛輕笑。
    當年拍攝《天下第一》，劉景飾演皇帝，她飾演柳生飄絮。白天拍戲，晚上竊竊私語，那段時間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明天再次同組，沒有其他人打擾，時光會更加性福。
    蓮生雖然是女主角，但這是一部男人的戲，戲份自然不如三大男主。
    以她的咖位，不用跟組拍攝的，有她戲份的時候再進組。
    但她為了雙宿雙飛，把檔期調整，準備跟組拍攝。
    “阿姨身體怎麽樣？”劉景豈會不懂，畢竟這位根本不掩飾。
    “好多了。”高媛媛很高興。
    “昨晚白冰都在楊蜜那守著我，你竟然把我扔在那不管了。”劉景心情不太好，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楊蜜很護崽，我都插不上手。風陵渡又不是我的主場，留在那裏做啥？讓陳東見證咱們有多亂？讓她知道你的荒淫無道？”高媛媛反問。
    劉景哼唧兩聲，有些事情可以做，外人可以猜測。當事人可以知道，外人還是別知道為好。
    高媛媛走到劉景身後，伸出雙手，輕輕按摩太陽穴，“頭疼不疼？昨晚喝了那麽多。”
    “心疼……”劉景捂著胸口，少吃了一塊美肉。
    倒不是心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下次機會肯定有，但未必有這般美妙。
    “中戲二百年，我都想泡。你錯失一炮，的確挺心疼的。”高媛媛忽然說道。
    劉景猛然轉頭，盯著高媛媛，神色震驚，“你……”
    “喏！這你手機，感謝我吧。”高媛媛輕笑，趴在劉景肩膀上，“我幫你泡了個妞，你準備怎麽感謝我？”
    “好你個高媛媛，竟然在你手裏。”劉景一把拉過高媛媛，按在腿上，劈裏啪啦幾下，“小爺還以為丟了，大早上補辦的手機卡，買的新手機。”
    手機卡是辦了，手機也沒了，但聯係方式都沒了。
    還好他記性不錯，很多重要人士的電話都記著。
    他第一時間聯係小範，告訴自己手機丟失的事情，以及那幾張照片。
    小範對此很有經驗，一點也不慌張，表示這事兒交給她處理。
    “我要知道裏麵隻有範兵兵的照片，我才不緊張。”高媛媛撇嘴。
    陳老師的事情，劉景告訴過高媛媛，當做情趣。
    昨晚她擔心劉景手機丟失，這才提前保管。
    劉景輕哼一聲，拍打變成撫摸，另一隻手打開手機，瀏覽了起來。
    短信倒是有幾條，都不是很重要，最大變化是和曾漓的短信記錄。
    昨晚十點多，曾漓發來一條短信，“欠我兩次。”
    隔了十幾分鍾，劉景手機回複，“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明天我去找你，一日算一次，一次還一日。”
    三分鍾後，曾漓回應，“你是誰？不是機主吧。”
    於是接下來……
    劉景：曾漓，我就是機主，不信你喊我聲老公，看我回應不回應。
    曾漓：報警ing
    劉景：曾漓姐，跟你開玩笑的，我正和康導、王保強他們喝酒。不好意思，今天沒去找你。
    曾漓：工作重要，咱們的事情好說，我就在這裏，又跑不了。
    劉景：曾漓姐，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一刻都不想等待了。想你想的好心焦，酒也不是味道，飯也不是味道。你的影子，滿心滿腦。
    曾漓：貧嘴，看來喝了不少。
    劉景：不管喝多少，我都忘不了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得到你。原諒我的冒昧，實在是你太美。
    曾漓：既然忘不了我，那你和景恬取消婚約，咱倆結婚。
    劉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未老。今夜赴巫山，明年把孩抱。兩個不嫌多，一個不嫌少。餘生唯有你，日日開口笑。
    曾漓：媽呀！沒想到喝多之後，你成情聖了。
    劉景：為了你，我敢挑戰整個世界。為了你，我能辜負天下人。為了你，我敢與天爭日……
    ……
    短信幾十條，劉景逐條瀏覽，倒吸一口涼氣。
    “高媛媛，你可真行。”
    “你讓我回的。”高媛媛嘴硬。
    “我讓你給王胖子發信息。”劉景無語。
    王胖子打電話，請求幫助，想讓劉景安排司機接機。
    劉景當時正喝酒，把手機交給高媛媛，讓她把司機電話發過去。
    “嘿嘿，順手幫你泡個妞，不要謝我。”高媛媛憨笑。
    “三天不打，你是想上房揭瓦。”劉景狠下心來，手上加重力道，聲音不要太響。
    他手機設定的有密碼9870825，楊蜜能猜到，高媛媛能猜到，偏偏茜茜猜不到。
    茜茜經常看他的手機，破解了很多次，一次沒打開過。
    “啊，好痛……”
    高媛媛痛呼連連，叫著叫著，意味兒漸漸變了。
    砰砰砰……
    “老板，我能進去嗎？”白冰站在門口，屋內聲響隱隱傳來。
    這聲音很熟悉，大早上她聽了很久，節奏比這要快多了。
    “進來吧。”
    白冰推門而入，一姐正整理衣裙，撩了下頭發，緩緩坐在沙發上。
    她有些失望，這和想象中的畫麵不一樣啊。
    “老板，有兩件事，需要向你匯報下。王精導演已經下了飛機，李師傅正載著他往公司趕，預計半個小時後到達。”白冰目不斜視，一姐胸口的扣子沒有係好，比自己大不多少。
    “第二件事兒呢？”劉景也發現了，並沒放在心上，畢竟大早上他走光的更多。
    “範小胖在半個小時前，發了一條博客，裏麵有張你們共浴的照片。”
    “噗，這照片能發出去？她是不是瘋了？”劉景坐不住了。
    腦殘天天有，他身邊特別多。
    他早上還在擔心，手機丟失，會對小範造成什麽影響。
    哪知道影響的確出現了，但出在對方身上。
    “故意炒作的吧，我看她是炒瘋了。”高媛媛咋舌。
    範小胖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路線，熱度就沒斷過。
    有些是受攻擊，有些是受牽連，還有一些是她故意放出去的。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範小胖玩起這一套，越來越熟練了。
    觀眾對於她的容忍度，也越來越高。
    很多黑料對於一般女明星來說，能要半條命，對於小範來說，大家當熱鬧看。
    “也許號被盜了。”劉景憂心忡忡。
    白冰不想說話，在電腦上輸入網址，熟練地打開範小胖的博客，還是讓老板親自看吧。
    “兩個月前，和景少一起去遊泳館，商談一部大製作。那一天天氣不錯，我們談了……
    “今日項目終於敲定，很激動能和景少再次合作。偷得浮生半日閑，今天遊泳慶祝一下，可惜沒有景少遊得好。”
    這是範小胖發的內容，足有五六百字，看得出來是她親自編寫的。
    下麵附帶兩張照片，第一張是在遊泳館的合照，不遠處還能看到瘦嘎嘎的趙麗影。第二張是今天剛拍的照片，範小胖一人獨美。
    “呼！原來如此。”劉景嘀咕，虛驚一場。
    劉景手機裏的照片，就是小範的遊泳照。
    小範先發製人，主動曝光，而且巧妙地說明有第三人。
    效果還是有的，劉景翻了翻回複，除了誇漂亮的，就是問準備拍什麽戲。
    當然了，懷疑者有之，罵聲更多。
    劉景還看到一條點讚頗多的回複，“最近沒新聞了是吧？冷飯都開始炒了。年頭炒到年尾，夠夠的。”
    啪……
    “你……”白冰正趴在桌子上瀏覽回複，被老板打了一巴掌。
    她捂著屁股怒視，又羞又惱，很想告老板性騷擾。
    “一驚一乍的，趕快收拾茶台。”
    “哼！”小助理氣呼呼。
    昨晚還說，我們三個都是你的人，你會一視同仁。
    同樣是你的人，高媛媛就在沙發上坐著，你怎麽不讓她去收拾？
    隻會活幹她，不會讓她幹活。
    “對了！王胖子又胖了二十斤，這邊放把結實的凳子，他別把我的真皮沙發坐壞了。”劉景吩咐。
    “嗬嗬……”小助理嘲笑，狗屁的真皮沙發，幾百塊錢買的，怎麽可能真皮。
    春秋現在用的辦公室是租的，當年錢財不富裕，置辦的辦公桌椅也挺一般。
    這些年過去了，劉景是個戀舊的人，基本什麽也沒換。
    他這間辦公室，除了幾個貴重的擺件，其他沒啥值錢的東西。
    “老板，範小胖這件事情，怎麽解決？”小助理問道。
    危機公關，也是經紀人的工作範疇。
    事關老板清譽，白冰不能袖手旁觀，雖然她覺得老板實在沒啥清譽可言。
    “一張照片而已，說明不了啥。”劉景搖頭。
    嗡嗡嗡……
    恰在此時，係統來了一條消息。
    【《墨攻》滿足獎勵條件，結算文娛之氣4.7萬。】
    劉景欣喜，不知不覺，文娛之氣近六十萬了。再加上各個羈絆身上的存留，離百萬不遠了。
    這般敬業的工具人，想借他的名義炒作，隨便。
    白冰撇嘴，剛才你可不是這態度，看來和範小胖果然有很多腿。
    楊蜜、高媛媛、範小胖，這是確定的。
    景恬、劉師師、舒唱，這是有意的。
    小助理幸災樂禍，一堆爛桃花，看你以後咋辦。這些人辜負哪一個，都夠喝一壺的。
    “我先回家收拾收拾，別忘了接我。”高媛媛眨了眨眼睛，向劉景發出暗號。
    不是明天接我，而是今天晚上。
    “等一下。”劉景上前兩步，係好扣子。
    高媛媛嘿嘿直樂，送上擁抱，又附送一個香吻。
    等她走後，小助理陰陽怪氣，“老板，你是連避我都懶得避了。”
    “趕快收拾，王胖子快到了。”劉景翹著二郎腿，一副奴隸主做派。
    經紀人和助理都是老板的體己人，關係不親密，不可能安排這一職位。
    白冰明白這個道理，早就有心理準備。
    劉景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些事情，既然不避開，也不必故意避著。
    小助理不但工作細心，打掃衛生也很細心。
    以前老板迎接客人，一般都很隨意，尤其是對老朋友。
    她很少見老板這樣認真，還是王胖子登門，所以她收拾起來也很用心。
    半個小時，窗明幾淨，一塵不染，井然有序。
    王胖子還沒來，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張，你怎麽來了？”劉景很詫異。
    張嬌帶著大胡子，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哈哈，敏總有召，天大的事兒，也得放下啊。”大胡子須發亂顫，非常開心。
    劉景正猜測，張嬌給出了答案，“王導來談《魔教教主》續集的事情，敏總覺得不如電影和電視劇一起籌備，這樣能省很多事情。”
    劉景了然，邀請大胡子坐下，白冰連忙泡茶。
    “冰姐，我來吧。”張嬌還是有眼色的，自覺身份比白冰低一些，讓人家泡茶不合適。
    最主要的是，她這半年勤練泡茶，技術比白冰強。
    “老張，《鹿鼎記》怎麽樣了？”劉景還是很關心這個問題的。
    《鹿鼎記》是由華藝、華夏視聽和春秋聯合出品，春秋有投資，劉景當然關注。
    何況舒唱飾演女主之一的建寧公主，唐煙飾演方怡，播出之後，劉景能獲得不少文娛之氣。
    大胡子拍的戲不愁賣，往往還沒立項，買家已經上門了。
    “再有一個月，差不多就能殺青了。”大胡子回應。
    劉景抿了一口茶，王胖子和大胡子坐在一起，還真有意思。
    兩個人拍戲，都很會炒作，但炒作方式又不同。
    大胡子是戲還沒開始拍，已經開始炒作了，尤其擅長拿選角進行炒作。劇組有點風吹草動，都要想辦法往外透透，唯恐戲沒了熱度。
    不過興許是大家疲憊了，籌備《鹿鼎記》的時候，很多演員連簡曆都不投。大胡子有心無力，幹脆默默拍戲。
    王胖子是在戲上映之前，拿一些事件炒作。如果劇組沒有事件發生，那就拿相關演員的往事炒作。如果這也找不到，那就講一些港圈有爭議的事情，以此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他不管這事兒是好是壞，會不會引起什麽不好的反響，隻要把熱度炒起來就行。
    他甚至會拿自己的事情炒作，效果達到就行。
    “一個月。”劉景嘀咕。
    《鹿鼎記》八月份開機，這都十二月份了，還得一個月。這麽長的時間，王胖子已經拍四五部戲了。
    “慢工出細活，這樣品質才有保證。咱不能學某些導演，幾天功夫拍一部戲，簡直……咳咳……這茶不錯，滇紅吧。”大胡子話題轉換很生硬，因為王胖子進來了。
    王胖子對春秋很熟，經常往這邊跑，劉景辦公室在哪，根本不用人帶路。
    “金駿眉，幾萬塊錢一斤。”張嬌還沒明白過來咋回事兒，很認真地回答。
    “喲！今天挺舍得啊。”王胖子一屁股坐下去，凳子吱呀作響。
    “這不是兩位大導演來了嘛。”白冰笑吟吟，暗暗為老板的先見之明喝彩。
    這麽大噸位，要是坐沙發上，肯定得報廢。
    “小嘴挺甜，你老板沒少喂你糖吃吧。”王胖子笑嗬嗬。
    “王導，小女子這是發自內心的話。咱們兩岸三地這麽多導演，誰有您二位咖位重啊。”白冰笑道。
    “哈哈，我隻能算某些導演，老張才是大導演。”王胖子大笑，示意張嬌幫大胡子倒茶，“張導，這茶葉不便宜。機會難得，你得多喝點。畢竟幾個月拍一部戲，辛辛苦苦，兢兢業業，未必能賺兩斤茶葉錢。”
    “王導說的對，賺錢不容易。”大胡子笑眯眯，話音一轉，就像刀子一般，“我這辛苦幾個月，起碼還賺了兩斤茶葉錢。王導拍《魔教教主》，褲衩都賠沒了。據說王導差點轉行賣茶葉，什麽時候新茶上市，通知咱一聲，我買兩斤意思意思。”
    “我是差點賣茶葉，張導不是賣過茶葉嗎。當年當製片主任的時候，茶葉沒少賣，新茶也沒少喝吧。”王胖子一點也不生氣，唾麵自幹都能做到，何況這幾句捅肺管子的話。
    “咱也就賣幾盒茶，換一些煙酒錢。王導當製片，公司賠的底兒朝天，您換上了大別野。”
    “哎呦，張導，瞧您說的，別這麽酸嘛。我還是比不上您，您連老婆都換了。”
    “我哪能跟你比，你是沒換老婆，情人一茬接一茬，比割韭菜快多了。”
    “還是不如你，一樹梨花壓海棠，堪稱業界楷模。”
    “我這算個球，你是胖成球。”
    ……
    你一言我一語，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想吃虧。
    小助理幾次想插話，根本沒用。
    “小白，咱們去隔壁逛逛，半個小時後再回來。”劉景起身。
    “哎呦，張導，《神雕俠侶》拍的不錯，我替我妹妹感謝你。”王胖子連忙變話題。
    “你妹妹？”大胡子摸著胡子，這話從何說起。
    “劉弈菲嘛，比我親妹子還親。我以為李若彤已經是天花板，沒想到你把茜茜拍的，不比李若彤差。”王胖子豎起大拇指，誇讚了起來。
    大胡子把胡子都拽掉了兩根，麵皮跳動。你多大了，劉弈菲才多大，咱要點臉吧。
    “不吵了吧？”劉景問道。
    “打個招呼，我們沒吵。”王胖子回應。
    “嗯。”大胡子還是要點臉的。
    “談正事兒吧。”劉景不想廢話，這兩位顯然尿不到一個壺裏，把對方看成競爭對手了。
    “這是《陰陽聖火令》的劇本。”王胖子很幹脆，準備的更幹脆。
    劉景麻木接在手中，昨天才說這個問題，今天你就把本子拿過來，快槍手都沒你這麽快。
    “不用佩服哥，十幾年前，續集劇本已經差不多完工。”王胖子連忙解釋。
    “十幾年前的本子，放到現在，該撲街還是撲街。”大胡子酸溜溜，他空著手來的。
    “張導說的不錯，時代在進步，現在觀眾的欣賞點和十幾年前也不一樣。這是我連夜修改的，和你手中這個本子相比，改動不少。”王胖子又拿出一個本子。
    “……”大胡子摸著胡子，丫的準備真充分，這次不妙啊。
    張敏這邊告訴大胡子，王胖子想電影和電視劇一起拍，劉景很讚成。看在往日情分上，我把這消息告訴你。你要是能說服劉景，電視劇依然交給你拍。你要是有本事，電影也交給你，未嚐不可。
    張敏那邊告訴王胖子，大胡子早就想製作一部電影，有意拿《倚天屠龍記》做實驗。他有拍攝多部金庸武俠的經驗，拍攝《倚天》電視劇的時候，完全可以兩班人馬一起來。省錢又省事，兩全齊美，公司一些人頗為意動。咱們是老朋友，你想重啟《魔教教主》，我當然得支持。不過你光有態度還不行，得拿出一些誠意出來，這樣我也好給公司的人交差。
    漂亮的女人會騙人，三個大男人都懂，但都沒想到張敏話中的玄機。
    大胡子和王胖子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不是沒有緣由的。
    張敏也不怕被揭穿，老娘想讓誰拍讓誰拍，讓你們良性競爭，這是給你們機會。
    “《魔教教主》結尾，六大派高手中了十香軟筋散，被趙敏悉數擒獲，安置在萬安寺中。那麽這第二部，開頭就是張無忌萬安寺救人。張無忌武功高超，打敗守衛高手，不料對方縱火燒塔。六大派高手隻得從跳下，被張無忌以乾坤大挪移接住。滅絕拒絕，從塔上摔死。
    “汝陽王帶著兵馬，圍住萬安寺。趙敏為了救張無忌，甘願當人質。兩人逃跑路上，遇到周芷若和小昭。天下之大，無處可逃，最終四人逃到冰火島。冰火島上，刀劍互砍，發現《武穆遺書》、《降龍十八掌》和《九陰真經》。周芷若暗中下藥，殺死趙敏，偷走《九陰真經》，離開冰火島。
    “張無忌學習《武穆遺書》，在謝遜的教誨下，領悟王者之道。隻有成王，才能夠複仇。因為成昆背後不是六大派，而是政治勢力。以江湖力量對抗朝廷，無異於螳臂當車。
    “三年後，張無忌帶著小昭出山。天下局勢已經大變，趙敏並沒有死，周芷若收服六大派，聲望一時無兩……”
    王胖子娓娓道來，把新版劇本口述了一遍。
    “嗬嗬，這還是《倚天屠龍記》嗎？成昆和宋青書武功竟然這麽高，幹脆叫《九陰九陽》得了。張無忌稱王，簡直就是笑話。你這不是改編，而是重新創作。上一部賠錢，不是沒有道理的。”大胡子聽完，再也忍不住了。
    “《魔教教主》的確賠錢了，但口碑好像不錯。張導拍戲，倒是遵從原著，好像罵聲比我的戲更多吧。”王胖子嘲笑。
    “起碼我拍戲，從來不賠錢。”大胡子傲然。
    “嗬嗬，你才拍幾部戲，都沒我的零頭多。我拍一百部戲，九十八部賺錢。你先做到這般成績，才有資格在我麵前說大話。”王胖子嘲笑。
    “咳咳，你們說說，要是讓你們拍，你們會怎麽做？”劉景插話，再不說話，又該炒起來了。
    “原班人馬。”王胖子就一句話。
    “《倚天屠龍記》自帶話題，趙敏、周芷若、小昭和殷離這四個角色都很有特點，幹脆在全國舉辦選角大會。所有角色不用大牌，全部啟用新人。四個角色歸屬誰，公開公平公證，讓廣大網友投票決定。至於劇情，我還是那句話，尊重原著，少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