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人禍,李昊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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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這麽長的時間,白狐都隻能通過手勢和書寫簡單的數字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如今吃了個四腳蛇的蛇膽,就能說話了?
雖說妖物學說話不是太難的事情,但這可是九命靈狐啊!
看來這蛇膽非但無毒,而且大補。
謝安心頭大喜,一把捧起白狐仔細打量了一番,“你剛剛叫我什麽?”
白狐發現自己能說人話,自然十分的高興,並未多想,“大哥。”
謝安隻覺這聲音柔軟清脆,極為好聽,便想再聽一遍,“再叫一遍。”
白狐橫了眼謝安,明顯有點無語了,似是不太願意。
啪!
謝安狠狠彈了把白狐的腦袋,搞得白狐隻覺腦袋瓜子嗡嗡作響,整個身體都麻了,最後似是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大哥。”
謝安聽了心頭大為舒泰。
距離挖黃師傅的牆角,又更近了一步?
收起心思,謝安問了起來,“你怎麽想到吃蛇膽的?”
他都不知道這四腳蛇什麽品種來路,小白卻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就很令人稱奇。
小白納悶的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蛇膽極為珍貴。”
看小白一臉認真的模樣,不似作偽。
謝安便沒有繼續多問,但出於過來人的經驗,還是嚴肅提醒白狐以後不許亂吃陌生的東西。
約莫察覺到了來自大哥的關心,白狐心頭感動,重重點頭表示知道。
見它乖巧,應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謝安這才作罷。但腦海中的思緒卻在飛旋:白狐吃寶骨寶藥寶膽,就會不斷進化蛻變?甚至還能開啟靈智。
如果繼續給它吃寶藥寶物,當會變成何等模樣?
會不會達到某個關卡,體內就滋生出靈氣來?
雖然這個想法非常離奇,但謝安卻覺得並非沒有可能。他擁有前世的記憶知識,知道生命體本身就相當於一個化學反應容器。譬如植物吸收陽光通過光合作用產生各種能量物質,人通過吸入氧氣呼出二氧化碳。
或許大乾這方土地本來沒有靈氣,但九命靈狐可以通過服藥寶物,在體內進行某種特殊的化學反應,滋生出靈氣來呢?
誕生這個想法之後,謝安心頭十分激動。越發堅定了挖黃師傅牆角的想法……
謝安深深望了眼白狐,這才收起心思。
【檢測到400縷妖精氣】
謝安想都沒想,直接吸收。
一次性吸收400縷妖精氣,並不會給身體帶來多大的不適感,稍許刺疼一下就過去了。
【當前可用類不死氣:7600縷。】
吸收完畢,謝安才仔細的打量眼前這頭體型巨大的四腳蛇。因為內髒腸子灑落滿地,周圍的空間裏都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謝安捂著鼻子,運足目力細查。
似鱷魚,似巨蜥。卻都不太像。
沒見過的品種。
雖然鎮魔司是為斬妖除魔而設定的機構,但青烏縣這地方大妖還是出現的少,謝安見得也少。不認識也正常。
“這鱗片貌似很堅硬……是寶?”
謝安早就想給自己打造一身防禦力極好的寶甲,如此遇到強敵的時候,才可多增加幾分保命的機會。他還去過鎮魔司的兵器庫看過,結果品質都一般,而且多是一些類似兵士外穿的盔甲。防禦低級別的武師沒問題,但是要防禦武道宗師的攻擊……就差太多了。
這四腳蛇雖隻有八重武師的水平,但一些妖獸保不齊就會滋生出超越自身實力的寶骨寶鱗出來?
謝安跳上四腳蛇的頭部,扣下幾塊鱗片,然後鎮魔刀切割測試硬度和韌性。
結果沒費多大力,鱗片就被輕鬆切開。
“不行……”
以謝安如今的實力,隻有武道宗師才可威脅到他。
他要做的寶甲,自然也是為了應對武道宗師。
謝安又在四腳蛇背脊上扣下幾塊鱗片測試,全部不行。
最後謝安把目光聚焦在腹部的鱗片上。
蛇身上最硬的鱗片位於其腹部。這是因為腹部需要承受更多的摩擦和壓力。
一番測試之後,腹部的鱗片也被鎮魔刀輕鬆切開。
謝安隻好放棄了取其鱗片做寶甲的想法,開始思忖四腳蛇屠村的緣由。
“就這玩意兒會跑上岸去屠村?”
如果是犬妖,或者常年生活在大山裏的妖獸,去岸上屠村還好理解。但這四腳蛇的四爪子非常短,和鱷魚類似,比巨蜥的腿還短,一看就適合在水裏生活。跑上岸去很不利索。
妖獸都是有智慧的,不至於如此舍近求遠,更懂得揚長避短。
謝安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謝安又去山坳附近查看了一番,發現裏麵有個很大的山洞。
從山洞的大小來判斷,應該是四腳蛇的洞穴。
陣陣陰風從山洞裏吹拂出來,拍打在臉上涼颼颼的。
不太對勁的樣子。
謝安往裏麵丟了幾塊石頭,沒見反應。
他還不放心,又找來一堆幹柴,點燃後丟進洞穴裏去。
隨著滾滾濃煙注入山洞,就算裏麵躲著個再能藏的妖物,也絕對會被熏得受不了。
可幹柴都燒完了,裏麵也沒個動靜。
謝安這才徹底放心下來,轉頭看向小白。
小白連忙後退兩步,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表示自己不可能再先去探險了。
謝安感到非常無語,暗忖這小白是真的怕死啊。
“到我肩膀上來。”
小白歡歡喜喜跳到謝安肩上。
謝安捏緊鎮魔刀,打開五感覆蓋方圓二十米距離,一步步的往裏麵走去。
山洞很淺,往前走了五六米就到頭了,是個很大的石室。
靠著還沒有完全熄滅的木炭,謝安勉強看見了周圍的情景。
除了一些腐爛的血肉之外,還有個石台,石台上放著香爐,還有個臉盆,臉盆裏放著特殊的綠色液體,聞起來十分的刺鼻。謝安卻聞到了藥材的味道。
這絕對不是四腳蛇能夠配出來的藥材。
雖然有些頂級大妖具備配藥的能力,但這四腳蛇肯定沒到這層次。
“怎麽感覺有人在飼養這四腳蛇?”
馭獸師?
馭獸師需要給妖獸吃藥?
謝安對馭獸師的手段並不了解,無法做出判斷。
“先把這香爐和這臉盆裏的液體帶回去。找個專業的藥師鑒別一番。”
謝安帶著香爐和臉盆回到了舢板船,撐著楠竹繼續往南。
前方不遠處就是此次被屠村的地方——大澤鄉白石村。
飛雪簌簌,寒風呼嘯。
謝安放眼看去,隻見遠處的岸邊有一個不大的村落,而在淮河的另外一側,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湖泊,一眼望不到頭,在飛雪下猶如一頭滔天巨獸趴在水麵似得。
……
大澤鄉。
白石村。
飛雪連天,祠堂的院子裏堆滿了血淋淋的屍體。
一群穿著藏青色製服的鎮魔衛在搬運屍體。濃鬱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周圍,令人作嘔。
“誒,真是倒黴啊。我從南陽府過來此地當值,本想鍍金,不想剛來就遇到了妖物屠村。我這前程怕是沒了。”
“我又何嚐不倒黴。我那麽努力的想進步,到頭來一次意外,就毀掉我的前程。”
“都少抱怨兩句,這一次責任最大的事趙青兒郡主。”
“也是,趙郡主也是命苦。她來到青烏縣後一直勤勤懇懇,一心斬妖除魔。不想出了這麽大的意外……”
祠堂裏亮著燈火,人影綽綽。
葉落給魏浩然和趙青兒包紮好傷口,給斷骨的手臂夾好木板,這才衝一旁的陳鐵道:“陳大人,此地條件簡陋,隻能簡單處理。
萬幸魏公子和趙郡主並未傷到肺腑,斷骨和拉斷的韌帶,調養一陣子就可以恢複。”
聽聞這話,陳鐵總算鬆了口氣,衝葉落拱手,“有勞葉師傅。還請葉師傅去外麵看看是否還有受傷的鄉民,拜托了。”
“應該的。若有事隨時喚我。”葉落拱手離去。
魏浩然右手都吊著繃帶,腦袋也綁著紗布,卻“蹭”的一下從床鋪跳下來,“該死的四腳蛇,他媽竟然屠村。若非它的鱗甲太硬,我早就捅死它了。”
趙青兒的情況比魏浩然好不到哪裏去,也爬下床來,“陳師兄,這是我的管轄區域,出了事我負首要責任。既然陳師兄來了,我們再去一趟蘆葦島,捅了那孽畜。為這方村民報仇!”
陳鐵卻無奈搖頭。
祖宗啊……
你們兩個人沒出事就是萬幸。
如若不然,我陳鐵如何向魏國公和寶親王交代啊。
不過陳鐵也知道兩人嫉惡如仇,並沒有打擊兩個人的積極性,“總司大人已經去蘆葦島了,咱們等總司大人回來再說。”
趙青兒大驚,“謝總司雖然為人謹慎,但實力比我高不到哪裏去。若是他多帶些人去,倒也不是沒有勝算。”
陳鐵搖頭,“謝總司一個人去的。連劉春都被他何退回來了。”
趙青兒大驚失色,“一個人?這太危險了啊。”
魏浩然也道:“可不是麽,總司大人明明在告假的,忽然出現這樣的事情,等於是給我們擦屁股。讓他一個人去太不仗義了。我去幫忙。”
說完,魏浩然就打著拐杖,拿著刀一瘸一拐要出門去幫忙。
陳鐵他走路都不穩的樣子,實在感到非常無語,“行了。就你這樣,去幫倒忙還差不多。劉春也提議謝總司多帶些人去,結果謝總司說人多是累贅,他一個人去了。”
魏浩然十分羞愧的扔掉刀,憤懣的坐回位置,“誒,若是平時練功再勤勉點,也不至於讓總司大人給咱擦屁股。”
趙青兒也懊惱的低下頭,“這不怪你,是我的問題。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這個差司肯定沒法做了,肯定讓父王失望了。誒……”
說到最後,趙青兒長歎一聲,眼眶都紅紅的。
這一次外出曆練,寶親王對她寄予厚望。希望她協助長公主幹出一番大事業來,好衣錦回京,也給寶親王長臉。
一直以來,趙青兒都非常的努力。
不想……還是讓父王失望了。
誒。
趙青兒一聲長歎,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退散了大半,變得十分的消沉失落。
別看她是寶親王的女兒,京城二代的競爭非常的激烈。
她不想落後,更不想被人說她什麽都靠著一個寶親王的爹。
終究……還是沒能做到。
就這時候,門外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趙郡主倒也不必如此氣餒。”
房間內的三人紛紛抬頭,隻見謝安風塵仆仆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個香爐和臉盆,發出刺鼻的藥味。
趙青兒十分激動,“謝總司,蘆葦島情況如何?”
謝安輕描淡寫道:“那四腳蛇已經被我殺了。”
坐於位置上的魏浩然趙青兒兩個人聽聞這話,驚的猛然站起,不可思議的看著謝安。
他們兩個人可是帶著十五名精銳的鎮魔衛去蘆葦島圍剿四腳蛇,親身體會過四腳蛇的可怕。竟然被謝安單槍匹馬給挑了?
這……
他不是前陣子才去鎮魔司的配藥房領取七重內勁丸嘛?
怎麽做到的?
這時候,趴在謝安肩上的小白淡淡開口,“那小蛇有什麽了不起的,被我大哥一刀斃命。”
會說話的靈狐?
還一刀斃命?
接二連三的消息,讓大家一下子腦袋都沒轉過彎來。
俄頃,還是陳鐵當先開口,“謝總司不愧是長公主欽點的人,真是暗藏韜略啊。
等天明,我便讓人去蘆葦島帶回四腳蛇的屍體,如此也算有個交代了。
不過,畢竟發生了屠村這樣的慘案,免不得被問責懲罰。加上李昊從中拱火,處罰隻怕會比尋常要嚴重很多。
趙青兒魏浩然革職查辦至少的,我這個副總司隻怕也坐不穩了。白白辜負了長公主的一番期許。”
謝安卻搖頭,“未必。你們看這臉盆裏的綠色液體。”
眾人的注意力這才落在臉盆上,三人先後過去聞了一把。
陳鐵道:“是藥液。這臉盆是哪裏來的?”
謝安如實把四腳蛇山洞裏的情況詳細講述了一遍,最後說出自己的分析:“我看過那四腳蛇的腿,非常短,不適合上陸地。屠村這事兒本就詭異。加上這藥,還有香爐……我懷疑是人為飼養四腳蛇,故意製造屠村慘案。”
這話一出,大家深以為然。
如果是人禍,那麽……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謝安道:“趙差司,陳副司,你們都是京城來的,見多識廣。可知曉馭獸師有用藥液駕馭妖獸的手段?”
趙青兒搖頭,“馭獸師,多是具備和妖物溝通的能力,加上專業的訓練,用道具等等來達到馭獸的效果。用藥液控製妖獸的手法極為少見。畢竟對馭獸師來說,妖獸就是他的另外一個自己,極為珍視。不會用藥物去控製妖物,以免影響妖獸的發育成長。”
不是馭獸師?
陳鐵道:“我倒是聽聞有一些強大的藥師,以及一些西南苗疆的巫師,會用藥物蠱術來控製藥物。”
信息繁雜,謝安也無法做出判斷,便道:“陳副司,麻煩你找個專業的藥師來看看藥液裏的具體成分,如此就會明了許多。”
陳鐵幡然醒悟,“我這就讓人把葉師傅叫過來。”
很快,葉落過來,得知謝安殺了屠村的四腳蛇後大為震驚。畢竟在葉落的意識裏,一直都覺得謝安的實力不如魏浩然趙青兒,坐上總司多少靠著關係。
不成想,這位謝總司隱藏的這麽深。
稍許愣神過後,葉落才蹲下身仔細查看臉盆裏的藥液,以及香爐內的香灰。
俄頃,葉落說:“我來的匆忙,沒帶足工具設備。得把這兩樣東西帶回鎮魔司配藥房,對這些藥液香灰做一番提煉,才可甄別其中藥材成分。”
陳鐵立刻衝門外叫:“叫劉春過來,讓劉春速速帶葉落回一趟鎮魔司。
葉師傅,若有結果,還麻煩你立刻來此匯報。”
“理當如此。”葉落拿起臉盆和香爐就要走。
謝安忽然喊住,“且慢。”
葉落一愣,“謝總司還有何吩咐?”
謝安道:“為穩妥起見,還是請葉師傅把需要的設備工具寫在紙上,讓劉春帶過來,就在此地提煉化驗為好。畢竟鎮魔司內還有其他派係,容易壞事。”
眾人看向謝安,心頭不由佩服謝安心思縝密。
陳鐵都算漏了,立刻附和,“還是謝總司心細,理當如此。”
葉落去往隔壁房間書寫設備工具,陳鐵則趁機問起謝安,“謝總司是不放心周宣那幫人?”
謝安總感覺,這次事發突然,恐怕不是巧合。
而青烏縣能攪動風雲的,除了長公主就是李昊。
當然,因為沒有實證,謝安並不會把這些懷疑說出來,隻道:“穩一手,總歸沒錯。若是泄露了消息,我們會更加被動。”
大夥兒大為欽佩。因為謝安的到來和排布,大家心定許多。
隨即謝安讓手下拿來冊頁和筆墨,坐在房間裏,詳細問詢趙青兒魏浩然事情的經過,並且做好詳細的記錄。
雖然謝安做官主要是為了自己,但也要做好本職工作的,不然這官不是白做了嘛。
此前劉春大概講述了經過,但口述的信息難免遺漏細節,他還是要詳細記錄,然後做出甄別分析。
時間,地點,具體的變化……
全部記錄在案後。
事情的全貌便浮現出來:
半個月前,有四個疍民找到在大澤鄉巡邏的鎮魔衛,匯報在白石村外的淮河發現了巨大的陰影,打翻了疍民的漁船,吞了他們的魚獲。
鎮魔衛不以為然,隻是去淮河邊守夜了一天。沒發現異樣就走了,並且告訴疍民無需大驚小怪。
往後數日,因為年關將近,外出討生活的鄉民紛紛回鄉過年,白石村變的熱鬧起來。有兩個小孩去淮河玩水,莫名失蹤,隻留下斷手。
當時趙青兒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帶著魏浩然日夜紮住在大澤鄉,加大淮河夜間的巡邏力度。
昨天,除夕夜裏。
白石村邀請馬戲團到了河邊的廣場表演,然後就被屠村了。趙青兒和魏浩然趕到此地的時候,無一生還。還是那四個疍民說出了黑影的老巢。
大怒之下的魏浩然趙青兒帶人登島圍剿孽畜,結果被重創。
每一個事件,都有相對具體的時間。
謝安看著冊頁上的記錄,逐字逐句分析,最後看向趙青兒:“那個四個疍民得知白石村要在河邊舉辦馬戲團表演,曾經大力阻止過?”
趙青兒道:“那四個疍民世代住在洪澤湖的小島上,對洪澤湖的情況十分了解。領頭叫做陳阿四,他是這麽說的。當初我們乘船登島的時候,還是陳阿四帶的路。”
謝安道:“他們如今人在哪?”
趙青兒道:“就在村口的鎮魔衛臨時營地裏待命。”
謝安沉思片刻,隨後在冊頁末尾寫上一行字:極有可能是李昊動手了。
然後,謝安合上冊頁,喊來劉春的親信小虎,把冊頁遞給他,“你連夜送去謝府,交給雨荷。記住,要親自交到雨荷手裏。”
小虎點頭稱是,鄭重接過冊頁離去。
謝安自然不是為了給雨荷,而是上報蘇玉卿。
謝安長年和蘇玉卿住在一起,早就知道淮南王要反。而李昊就是前線的一棵棋子。
判斷理由也很簡單:此番出事,陳鐵趙青兒和魏浩然都會被革職查辦,保不齊謝安這個總司也要被拿掉。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就是李昊。他可以獨攬青烏鎮魔司!
可別小看青烏鎮魔司這個小衙門,如今這個衙門就是朝堂設立在第一線的釘子,如果這個釘子被拔除,朝廷對淮南王和五老妖的事就成了瞎子盲人。
這個級別的對抗,謝安自然需要借助長公主的力量,便要讓蘇玉卿第一時間知曉。
而謝安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人禍的禍首,並且將其逮住。再加上長公主在官場的運作,才可化解此番危機。
確定想法之後,謝安站了起來,“陳副司,帶我去見那四個疍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