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用下半身思考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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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大川流閣下把我送出去吧。”
    劉正說道。
    大川流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我又幫不上忙,大川流閣下又何必把我強留在這裏呢?”
    他好言相告。
    大川流依然沒有反應。
    善神也隻是相對的善而已,不殺人不代表要救你。
    更何況,眼前之人表現如此出色,到時候徹底拔毒祛膿少不了還要他出力。
    “既然閣下聽不懂人話,那就別怪我用通用語言來交流了。”
    劉正拿出s服。
    “這個,聽懂了嗎?”
    他問道。
    大川流目光微凝,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反應。
    “那這個加這個,聽懂了嗎?”
    劉正又拿出了傳奇內褲。
    大川流瞳孔巨震,張開嘴似乎想要問什麽,但鎖鏈卻拉得更緊,讓祂開不得口。
    片刻後,祂又恢複了漠然的表情。
    “那如果再加上這個和這個呢?”
    劉正在心中默念尊名,大日孁貴的印記在他瞳孔中浮現。
    同時,他又拿出了快遞單。
    “我不知道你屬不屬於大日孁貴尊神的屬神,但你應該認識這個印記。”
    “而這個是送命郵遞的快遞單,你應該知道作用是什麽,不知道就搖頭。”
    劉正盯著大川流說道。
    而後者沒有任何動作。
    “很好,看來你比這些鄉下人見識要多一些。”
    他滿意點頭。
    “我知道你的名字,大川流。這或許不是你的真名,但沒關係,我會確定你的身份的。”
    “等我再找到你的那一天,就是你隕落的時候。”
    “我的話講完,現在該你決定了。”
    劉正氣定神閑地說道。
    他甚至都不需要回城裏,直接讓郵遞員把他送到浴場街的入口就行。
    到時候要是大川流從那裏走,他就一炮直接給祂轟下來。
    能讓司機都引以為傲的防禦力,就算轟不死大川流惡心祂也綽綽有餘。
    大川流麵無表情看著劉正,就在後者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祂忽然張開了鼻孔。
    這次祂的鼻孔張得比之前都大,幾乎可以塞下一個拳頭。
    兩條激蕩的噴射出來,然後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雙螺旋水柱。
    劉正站定不動,任由水柱將他卷入其中,然後帶著他螺旋升天。
    “已經五分鍾了,副部長。”
    看著絲毫沒有動靜的浴池,一個技師終於忍不住了。
    “是啊,您剛剛說三分鍾不出來,我們就上。現在已經超時兩分鍾了,我們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啊?”
    另一個技師附和道。
    雖然六筒剛剛說了誰亂說話就打死誰,但現在既然已經超時了,那就不是亂說話了。
    “你們這麽急著去送死嗎?那誰急誰就先上吧。”
    六筒看了他們一眼說道。
    “這個,您剛剛不是說您先上嗎?”
    兩個技師聞言遲疑道。
    “沒錯,但什麽時候上由我來做判斷。怎麽,你們兩個想命令我嗎?”
    六筒語氣帶著微微的寒意。
    “那怎麽敢呢?我們隻是擔心完不成工作而已。”
    感受到他眼中的殺氣,出頭的技師縮了縮脖子。
    “我還沒死呢,用不著你們操心。”
    六筒不客氣地說道。
    “那也總不能就這麽等著吧?要是時間拖太長了,大川流閣下發怒,別說我們活不成,連浴場都要倒黴。”
    那個技師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之前有一次就是技師遲遲沒有行動,導致大川流發怒,不僅將在場的所有員工同化,還衝出了十八樓在浴場裏大開殺戒。
    那次不僅浴場損失慘重,那次團滅的技師也被取消了撫恤金。
    要不是幾個部長聯名反對,湯姥姥甚至還想找那些技師的家屬索要賠償。
    死了也就算了,連撫恤金也拿不到那可讓人難以接受了。
    “再等一分鍾。”
    沉默片刻後,六筒說道。
    “剛剛您就說再等一分鍾,一分鍾又一分鍾,現在都三分鍾了。副部長,求您下決斷吧。”
    第一個出頭的技師說道。
    “是啊,求您下決斷吧。實在不行,我第一個上。”
    第二個出頭的技師說道。
    見他們兩個這麽說,其他的技師也跟著鼓噪了起來。
    六筒臉色難看,但也不好再強行壓製。
    畢竟確實是他有言在先,而現在劉正已經失約了。
    “行了,吵什麽吵。和之前說好的一樣,我還是第一個上。”
    “既然你們自己要求的,那就都給我跟上。誰要是臨陣畏縮,我第一個先宰了他。”
    六筒喝道,然後大步朝浴池走去。
    “副部長威武!”
    眾技師喝了一聲彩,都自覺地跟在了他的後麵。
    能來百鬼行工作,這些技師都不是軟腳蝦。
    就算心中還有恐懼,但有六筒這頭雄獅的帶領,他們也能暫時變成鬣狗。
    幺雞默默地看著他們,捏緊了手中的花牌。
    她無法阻止按摩部的行動,也不知道該不該用花牌把劉正撈出來。
    第一,她不知道花牌能不能生效。
    第二,就算把劉正撈出來,六筒也會第一時間引爆他心髒裏的水草。
    還有一點幺雞自己都沒想到的是,她不想撈出來一具屍體,或是一個泥人。
    “人和,你不是一個隻會吹牛的男人,對吧?”
    她在心中默默地祈禱。
    “浴池裏有動靜。”
    就在六筒帶隊快要走到浴池下麵的時候,一個技師忽然抬起頭說道。
    他長著一張還算方正的臉,但耳朵的部位卻長著兩個拳頭大小的鸚鵡螺。
    “三萬,你聽見了什麽?”
    六筒問道。
    這個名叫三萬的技師別的本事一般,聽力卻是冠絕整個百鬼行浴場。
    而他為人也頗有些惡趣味,所以聽見了許多該知道和不該知道的八卦。
    當然,三萬的口風還是很緊的,所以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麽,不然也不能活到現在。
    不過,這次他被選中和他的能力也不能說毫無關聯。
    “我好像聽見了浪花的聲音,要出來了!”
    三萬突然喊道。
    眾人齊齊抬頭,一道清澈的螺旋水柱裹挾著一個身影衝出了泥潭,直衝向大廳的穹頂。
    “那是人和嗎?”
    有個技師遲疑地問道。
    “應該是吧?”
    另一個技師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雖然水柱本身是清澈的,但衝出泥潭的時候還是被染上了一層泥漿。
    所以,眾人隻能隱隱約約看到裏麵的情形。
    “不對吧,我怎麽看著好像有四隻手啊?”
    又一個技師質疑道。
    “那不是人和還能是誰,那些泥人也都是兩隻手啊。”
    他旁邊的技師反駁道。
    “爭什麽爭,待會兒人掉下來不就知道了。”
    六筒喝止了他們。
    “部長,他好像掉不下來了。”
    一個技師麵色古怪地說道。
    “嗯?”
    眾人努力仰頭,看向頭頂。
    數十米高的天花板上,劉正正趴在一個水晶吊燈上麵,遠遠地和他們對視。
    “咳,那什麽,六筒部長,您能不能派個人來接我下去,我有點恐高。”
    他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
    眾人爆笑如雷,大廳裏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哈咳咳,別笑了,都穩重一點。那誰,你去把他背下來。”
    六筒強忍住笑意,指了指了一個鳥頭人身的技師。
    “好嘞。”
    鳥人技師伸展手臂,上麵的羽毛迎風便長,直到變成一雙巨大的羽翼,帶著他朝上方飛去。
    “謝謝前輩哈。”
    看著飛到他麵前的鳥人技師,劉正禮貌地說道。
    “不客氣,抓好了,新人,待會兒掉下去可別怪我。”
    鳥人技師揶揄道。
    “不會吧,那前輩您待會兒可一定要接住我啊。”
    他有些擔心地說道。
    “接住你可以,你得請我喝酒。”
    鳥人技師說道。
    “那沒問題,等出去了以後,我請在場的所有前輩都喝一杯,喝到盡興為止。”
    劉正大方地說道。
    “有前途,我看好你,新人。來,坐上來吧。”
    鳥人技師本來是想用爪子抓住他的,見他這麽上道就改成了用背馱。
    “多謝前輩。”
    劉正也沒客氣,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
    “謔,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沉的。”
    鳥人技師齜牙咧嘴地說道。
    “沒辦法,剛剛吃太多了。”
    他聳了聳肩道。
    “呃你別說了,太惡心了,我喝酒都要喝不進去了。”
    鳥人技師想到剛剛的場景,胃裏一陣翻滾。
    兩人落到地麵,眾人立刻圍了過來。
    “成功了嗎?”
    六筒迫不及待地問道。
    “成功了一半。我把束縛大川流的漁網撕碎了,但他嘴裏的船錨我解決不了,還得六筒部長你們合力去拔。”
    劉正點頭道。
    “對客人要使用敬語。”
    六筒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你剛剛說我們,你不打算上了?”
    “沒錯,我要趕去昆古那閣下那裏救人。”
    他點頭道。
    “不行,你是我這一組的,不能擅離職守。”
    六筒斷然拒絕。
    “我已經完成了我那部分的工作。”
    “但工作並沒有完全完成,你最多在一邊待機。”
    六筒搖頭道。
    “六筒部長,能通融一下嗎?”
    劉正拿出了一疊鈔票。
    “你這是什麽意思?”
    六筒冷著臉問道。
    “沒什麽意思,就是意思意思。在場的前輩們都有份。”
    他又拿出了更多的鈔票。
    “等下班了,我請大家去玩兒,想喝多少喝多少,不醉不歸。”
    “這”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躍躍欲試。
    “人和,你別不知道好歹。伺候昆古那閣下不比這裏輕鬆,你好不容易才撿了一條命,這麽急著又丟掉嗎?”
    六筒好言相勸道。
    “大川流閣下要不了我的命,昆古那閣下也同樣拿不走。”
    “剛剛祂本來不想放我走的,我隻好跟它講了些通用的道理。六筒部長,我們是同一個戰壕裏的戰友,希望您能理解我。”
    劉正固執己見地說道。
    “如果我不理解呢?”
    六筒同樣固執。
    “那我就隻好也和你講點道理了。”
    他拿出了屠刀和剔骨刀。
    剛剛還一片歡聲笑語的場麵,頓時變成了劍拔弩張。
    “你別忘了,你身體裏還有我的東西。”
    六筒冷笑道。
    “如果它能弄死我的話,我根本不會讓你插進去。”
    劉正回以冷笑。
    “副部長,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鬧得這麽漿呢?”
    鳥人技師見勢不妙,趕緊勸架。
    “是啊是啊,現在工作還沒做完呢,我們應該一致對外嘛。”
    其他技師也過來勸道。
    “人和,你這是和領導說話應有的態度嗎?還不快給副部長鞠躬道歉。”
    鳥人技師對劉正嗬斥道。
    “對不起,六筒部長,請您原諒我的失禮。”
    劉正直接一個120°鞠躬,誠懇地說道。
    “你瘋了嗎?為了一個侍奉部的女人,你居然做到這種程度。”
    六筒臉色難看地說道。
    浴場街的人,鞠躬就是臉麵,甚至比臉麵還要重要。
    120°鞠躬,這是求別人饒命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做出來的程度。
    “六筒副部長,請注意你的言辭。”
    幺雞不滿道。
    “是為了承諾。我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會盡力去做,就像我對六筒部長你承諾的一樣。”
    劉正抬起頭說道。
    “真是個瘋子。”
    六筒罵道。
    接著他拿出那根斷裂的水草,劉正隻覺胸口一痛,插入他體內的水草便破胸而出。
    “滾吧,你最好別活著回來,不然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叫什麽規矩。我們走。”
    六筒大手一揮,然後頭也不回地朝浴池走去。
    “你可要活下來啊,新人,我們還等著你請喝酒呢。”
    鳥人技師拍了拍他的肩膀。
    “請喝酒可不夠,至少還得給我們找幾個藝伎吧。”
    長著鸚鵡螺耳朵的技師擠眉弄眼地說道。
    “哈哈哈哈!”
    眾人哄笑了一陣,然後跟上了六筒的步伐。
    “啐,一幫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幺雞鄙視地說道。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思考的速度足夠快嘛。”
    劉正隨口回道。
    “那你思考的速度夠快嗎?”
    幺雞反問道。
    “我一般不思考。”
    察覺到危險的他果斷回答。
    “嘁,狡猾的男人。”
    幺雞撇了撇嘴。
    “謝謝誇獎。走吧。”
    劉正說道。
    “你真要去昆古那閣下那裏?”
    幺雞麵色複雜地問道。
    “那我應該去哪裏?”
    他反問道。
    “你可以回按摩部,也可以回鍋爐房,還可以去找睛子。”
    幺雞說道
    “這些我都可以去做,也都可以不去做。”
    “我吃了那麽苦,受了那麽多罪,才有了一點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資格。”
    “所以,現在閉上嘴,乖乖帶路。”
    劉正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把頭貼進她耳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