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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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津稚忽然想起自己的電話還沒掛斷,下意識往手機那側看過去。
    “你——”
    薑徊把她神色裏的心虛盡數捕捉到眼裏,眯起眼,“還是說你現在不方便?”
    孟津稚抬手捂住薑徊的唇。
    她已經不敢想封征聽到這些話,會聯想到什麽。
    簡直是當場社死。
    玄關的燈光照耀下來,襯得女人皮膚愈發嬌嫩,隻是近期長期熬夜的緣故,她眼下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青黑,薑徊手指沿著青黑摩挲,輾轉滑落,抵在孟津稚的唇上。
    他低下頭,覆唇細細啄吻。
    不近似鞭撻和進攻,薑徊這一次十足的溫柔,盡情的撩撥著孟津稚。
    孟津稚被親得快沒了力氣,如果不是記掛桌麵上沒有掛斷的電話,她現在幾乎就要在薑徊懷裏癱軟下來。
    薑徊一手托著她的腰,抵著唇哄道:“想不想更舒服?”
    孟津稚咬牙:“不想。”
    薑徊悶笑一聲,修長手指探入孟津稚的衣擺,一點點往裏深入。
    孟津稚神色緊繃。
    她的理智在告訴她不該,本能卻在催促回應。
    不僅僅是男人,女人也是會有需求的,隻是相對男人來說,沒有那麽急不可耐和難以忍受。
    隻是這段時間忙得太過,操勞得太狠,現在又被薑徊這麽一勾引——
    說是不想發泄是假的。
    隻是在這之前,她得先把電話掛了……
    孟津稚抬手去推薑徊的肩頭,不知道今天男人是不是鐵了心,推了半晌,都推不開,她有點生氣了:“薑徊,你到底把我當什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能隨時陪睡?”
    薑徊的手指滑落,“你在緊張什麽?”
    孟津稚想說自己沒有。
    卻看見薑徊的雙手卷起她的衣服邊緣。
    灼熱呼吸吐在雪白皮膚上。
    孟津稚瞳孔緊縮一瞬,眼尾泛起紅暈,幾秒後,她伸手埋入薑徊粗糙短發裏,微微收攏。
    “你不要覺得你這樣,我會原諒你。”
    薑徊聲音含糊不清:“我沒想過。”
    孟津稚:“那你現在過來討好我是做什麽?”
    “不是討好,難道你不想嗎?”他的言辭赤裸又直白。
    孟津稚一時語塞。
    夜裏的燈亮得人眼睛發慌,就像是天空上的圓月,持續不斷地提供光亮,把一切都照得無所遁形,孟津稚抬腳踹了踹薑徊,低聲:“關燈。”
    薑徊抬掌攥住她的腳踝,“真的膽子大了。”
    孟津稚輕輕哼一聲,“那要不然別——”
    話還沒說完,唇肉就被人重重咬了一口。
    又疼又熱。
    孟津稚雙眼泛出淚花,聲音卻很咬牙切齒:“你屬狗的是不是?”
    薑徊:“讓你長點教訓,半路說停,誰慣得你的毛病。”
    “你。”關於這點,孟津稚倒是回得理直氣壯。
    薑徊不說話了,但男人想要折磨一個人的手段,是數不盡的,孟津稚整個人都汗涔涔的,身體黏糊的不行,眼尾也紅得不成樣子,無邊的夜色也好像愈發的漫長起來……
    直到,她昏昏欲睡被人抱到床上,才猛然驚醒,看向桌麵。
    桌麵上的手機靜靜躺在那。
    電話應該還沒掛。
    想到這點,她臉色不由發白,恨恨看向薑徊,“都怪你。”
    薑徊是和孟津稚一起洗的澡,他身穿睡袍,站在床邊,氣定神閑的眉梢都是饜足的神色,“怪我什麽?”
    孟津稚不吭聲了,下床去拿手機。
    在看見電話早在接通的兩分鍾後被對方掛斷,她長長出一口氣,想著封征應該避嫌掛掉了。
    薑徊跟著走過來,視線垂落,“看來你剛剛那麽緊張是在緊張這個。”
    孟津稚把手機反轉,“不是所有的人像你一樣,沒有羞恥心。”
    薑徊挑眉,“什麽叫我沒有羞恥心。”
    孟津稚瞪他,“你說呢?”
    薑徊上前一步。
    孟津稚不自覺往後退,腰部抵在桌子邊緣,她往後看了一眼。
    男人近在咫尺,牢牢把她圈進懷抱裏。
    孟津稚呼吸有些發抖,“你不會沒吃飽吧?”
    薑徊反問:“吃好吃的,你會嫌棄吃得多嗎。”
    “我真的不行了。”孟津稚看向身後柔軟的床榻,眼神飄遠,“我要睡了,如果你不想睡,可以走,我想睡了。”
    薑徊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我們一起睡。”
    孟津稚警惕地看著他。
    薑徊伸手掐住她的腰,目光往孟津稚的手機上掃過一眼,意味不明地說:“還是說你想做點其他的?”
    孟津稚寒毛直豎,推開薑徊,三步並兩步推開薑徊,把自己塞進被窩裏。
    男人不急不慢地跟在身後。
    片刻,一雙熾熱滾燙的手纏上孟津稚的腰間。
    他強硬把她的身體扭過來,抬手按住她的後頸。
    孟津稚的臉埋進薑徊的胸膛,男人體溫偏高,還蓋著被子,熱得不行。
    她掙紮著,探出腦袋對上男人目光。
    薑徊一手按著她,一邊低下頭,同她額頭對著額頭,聲音帶著警告:“就這麽睡。”
    孟津稚:“熱。”
    薑徊抬手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
    孟津稚張唇,還想繼續挑刺。
    薑徊的手摟上她的腰肢,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孟津稚不敢亂動了,勉強湊合著閉上眼睛,可能是太困了,也可能是體力耗空了,這一次孟津稚睡得很快,沒有幾分鍾就進入了夢鄉。
    薑徊看著她的側臉,抬手捏了捏,隨即躡手躡腳的下床。
    站在陽台,他撥通封征的電話。
    “都聽見了?”
    封征聲音喑啞:“你要宣誓主權,好歹也得考慮她的麵子。”
    薑徊淡淡說:“我不知道你那時候給她打了電話。”
    封征沉默,那會他是有私心的,卻沒有想到薑徊會直接戳穿。
    薑徊隨手摸出一根煙,叼著說:“封征,你應該清楚我這個人,如果有什麽,我認定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即使她變成什麽樣子,也是我的人。”
    “我知道。”
    封征聲音愈發喑啞冷淡,錯開目光,他看向病房外的天,不置可否地說:“你是跟著黎遠去的,還是一直就守在她身邊。”
    薑徊:“我的人好幾次跟著黎遠跑丟了。”
    封征停頓幾秒,說:“爺爺已經開始查了,但是需要時間。”
    現在黎遠之所以還能在外麵逍遙,有一個最大的原因是——
    他背後的人還沒確定是誰。
    人太謹慎了,一點馬腳都不露,他們隻能暫時不打草驚蛇。
    “我理解。”薑徊嗓音平靜:“其實我還有個方法可以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