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我和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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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要跟著你。”
陸識月此前對老頭子的卜卦不以為意,可當真天上掉下來個“夫君”後,陸識月卻怎麽看司安,怎麽覺得滿意極了。
這男人,不論是模樣,還是身材,抑或是底子,還有身份,都甚合陸識月的心意。
再者。
自從老頭死後,就再也沒有人和陸識月說話了。
平日,陸識月都是養兔子養雞鴨,閑來無事,坐著和一群畜生聊天的。
是司安的到來,讓陸識月心猿意馬了起來。
這些天,司安也多多少少告訴了他很多懸崖上的事情。
兩天前。
司安甚至鄭重詢問。
【為何陸姑娘不願意入世?這一手醫術和機關術,若願意用來幫助天下人,是當真能造福百姓,積攢功德的好事。】
司安言辭之間,都是誇讚。
讓陸識月有一種自己是被需要著的那種,心髒被填滿的感覺。
陸識月直到,司安身份不凡。
終有一日要離開。
這同樣也是陸識月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她要和司安一起走。
“啊?”司安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這麽輕易的說動陸識月一起走。
是的,沒錯。
司安的確有這個想法。
司安:)
嘻嘻。
這樣天才的小美人,怎麽能不拐走,帶回大魏,繼續發光發熱呢?
若是將人留在這深山老林的懸崖裂穀當中,才是“暴殄天物”好不好!
所以這幾天,司安都在有意無意的和陸識月說一些大魏的好。
還有各地的風土人情。
以及現在大魏的狀況。
給予陸識月一定的自信心和被需求的那種滿足感。
開玩笑——他可是二十一世紀的高強度網上衝浪畢業選手。
這不。
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已經被他口中展現的那大好山河圖給晃住了心神,要和自己一起走了?
這個時候的司安,還不知道,陸識月願意主動提出和自己一起走,最大的原因不在這裏。
最大的原因,在於人。
這小姑娘當真看上的,可是司安的身子!
但是這都不重要。
在司安聽到了陸識月願意和自己一起走後,眼睛都“刷”一下明亮了。
用力點頭:“好好好,到時候一起出去,我保準你能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
陸識月挑眉,臉上紅暈褪去。
又變成了那副冰冷淡然的樣子。
“好。”
“不過,我現在需要麻煩你一起幫我收拾打包一些個路上需要用的行李了。”
“包在我身上。”
“”
說幹就幹。
第二天一大早。
兩個人便一人背著一個包裹,上路了。
和司安此前形容的一樣。
這懸崖峭壁,是真的挺嚇人的。
若是內力不算深厚的,當真會無計可施。
便是陸識月,也得一點一點,一節一節的帶著人往上爬。
這還是司安本身也有點功夫,不是個徹徹底底的廢物的份上,才能這樣磨蹭著前進。
畢竟,陸識月還是個十幾歲的姑娘。
便是習武之人,那也沒有男人勁兒大不是?
花費了好久時間。
甚至中途,兩人累了,還會在懸崖半截的凹槽處,稍微貼在一起,站立著休息一會,喘口氣,吃口飯,補充點體力,然後繼續向上攀爬。
終於。
日頭都已經向西行進的時候,懸崖上驟然冒出來了兩顆頭。
隨後便是容貌、身姿都格外出眾的一男一女,爬了出來,站立在懸崖邊。
司安上來之後,喘著粗氣,抬眼逡巡。
“陸陸姑娘你可識得此地?”
爬上來的那處,並非司安墜落崖底的方向。
兩人選擇的是一處更加適合攀爬的地方。
上來之後,司安就懵了。
好陌生的地方呢。
隻能遠眺看到一個村落的的形狀。
陸識月:“”
她也沉默了。
表情複雜極了:“司安我是八歲墜崖的”
你是在問一個八年來都在崖底生活的人,認不認識這地方嗎?
司安:“”
捂了一下嘴,訕笑一下。
“咳咳瞧,那邊似乎有人家。”
“我們過去,買一些幹糧,再裝一些清水,買上兩匹馬吧?”
陸識月是個聰明的姑娘,聞言,眼光閃了閃。
“你是想去出事的地方親眼看看嗎?”
司安臉色暗淡下來:“總要親眼看看的。”
“墜崖前,有很多人都在為了保護我同那群韃靼人拚殺。”
“不論他們生死,我都必須親眼去看看。”
陸識月歪了歪頭:“但已經過去了五天之久,便是在那裏墜崖,五天過去,找你的人也應該失望離去了。”
“況且,你現在不太適合跑馬。”
司安:“我必須去。”
好吧。
這麽堅持,陸識月也不說什麽,隻點點頭。
隨後兩人便一步一步的,朝著那處有炊煙的村落方向前去。
這是一處還沒被韃靼人禍害的村落。
司安和陸識月裝作被馬匪搶劫的落難兄妹。
墜崖前,司安這身上幸好墜了好多的環佩。
現下都被好好的裹在了背包裏。
拿出來一個,村民幾乎眼睛都亮了。
便是再沒有眼色,也能分辨出來這玉佩的成色有多好。
村民連忙從鍋裏掏出好幾張烙餅,又給司安他們賽了一些個花生米。
最後從馬廄裏,牽出來了一頭騾子。
是的,沒錯。
騾子。
這農家,哪有什麽駿馬?
有這麽一頭騾子,就算是富戶了!
好在司安和陸識月也不嫌棄。
整理行囊的同時,司安也沒有忘記和這位鄉親打聽地方。
原來,此地叫做小涼山。
而司安此前墜崖的那個好幾個村路連成一片的村落,叫做西山村。
因為背靠西山。
從鄉親的回答當中,司安看出來了,這四五天過去,西山村被滅的消息,大概還沒有被傳出來。
司安的眸子沉了沉。
和鄉親告別之後。
兩人便同乘一匹騾子,朝著西山村的方向而去。
花費了兩個時辰,緊趕慢趕,到達西山村外麵那條小路的時候,天色也已經全都黑了。
月色降臨。
村口處,司安拉住了騾子,讓它暫時停下。
陸識月幾乎是坐在了司安的懷中。
半倚靠著他的胸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因為——沒有第二匹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