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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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齊焱翻看著往日的賬本。
而我則是趴在一旁的地上和一隻白兔子玩著。
“齊焱,你怎麽好好的看這些賬目了?”我逗著白兔,頭也不抬的問著齊焱。
“嗯,我發現近日宮中的消費的銀子實數不少啊?所以我這不看看都輸花費在哪裏了呢?”
齊焱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程懷智,畢竟程兮可是他的妹妹啊,雖然程懷智比較忠心,但是誰能保證這裏麵,沒有他的助攻呢。
程懷智被看的一陣發毛兒,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心裏已經開始琢磨,自己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對,或者不好啊。
“那查出來了嗎?”我起身看著齊焱的賬目。
“還真讓我看出了一些端倪!”
“喏,你看看!”齊焱說著,便將手中的賬目遞給了我
我滿臉的抗拒:“你還是自己看吧,你看明白就行了。”
“那怎麽說的話,以後當了皇後,你如何掌管後宮啊,那賬目可別著反鎖的多了!”
齊焱好笑的攬著我的纖腰,在我耳畔低喃著。
我瞬間就炸了。
“什麽?臣妾當個貴妃就行了,這當皇後還要看賬目嗎,不是就是當一個花瓶就好了嗎?”我驚愕的問道。
“這可是關於你之後家產有多少的問題,你就不怕別人以你的名義偷偷的轉移咱們家的資產,讓你吃不飽穿不暖的!”齊焱點了點我的小翹鼻好笑的說道。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的!”我搖著小腦袋和撥浪鼓似的。
“那你還讓別人看嗎?”
我搖搖頭:“不讓了不讓了!”
他寵溺直接將我拽入他的懷中,一手鉗製著我的纖腰。
“對了,你到底看出什麽來了,是不是有人偷偷拿著咱們家的錢,在外養人了?”我凶巴巴的說道。
一想到屬於自己的好吃的好喝的錢,被其他人轉移,很是生氣,我的錢啊,可以買好多好多好吃的,這下竟然被偷了,真是可惜了。
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如何讓我不生氣。
齊焱聞言,神色微冷,攬著我的腰肢,緊緊的將我禁錮到他的懷裏。
他拿起賬本指著一出問道:“這是什麽”
在旁邊的小廝:“哦,這是陛下近幾年,狩獵的開支明細”
聞言,程懷智瞬間就慌了神智,冷汗濕透了衣襟,他知道陛下這是開始懷疑了
齊焱看著程懷智緩緩的說道:“這麽多啊?”
齊焱看著程懷智的神情就知道他知道這裏麵的彎彎道子,接著不緊不慢的往後翻了一頁接著道:“酒錢?”
“嗯?怎麽了?很離譜嗎?”我很是疑惑。
齊焱淡淡的勾起唇角,輕撫著我的頭發,示意我待會兒就知道了,一把將賬本合住扔在了桌子上,換緩緩的說道:“朕倒是不知,朕狩獵時,還喝了這麽多酒啊?”
程懷智瞬間就淚流滿麵的跪了下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齊焱繞有興趣的看著陳懷智這個樣子。
我有點不耐煩:“哭什麽哭,一個大老爺們的哭哭唧唧的像什麽樣子?”
“下去吧!”
齊焱看出我是真的不喜歡娘娘唧唧的男人,也沒有讓程懷智留下了,因為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程懷智立馬麻利的滾出去了。
“好了,別生氣了!”
遣退眾人之後,齊焱攬著我柔聲的安慰著。
————
程若魚坐在房內,翻看冊子,不由來氣的摔在桌子上:“真的這麽聰明怎麽不自己查啊,隨隨便便扔個本子給我,真當我是傻瓜。”一臉氣憤不甘。
蔡氏酒肆門口,齊焱一身黑衣打扮,盯著程若魚,見到程若魚一身練功服出來後,偷摸把封條沾回去,拿劍離開‘
齊焱見此悄悄地跟上去。
玉真坊,程若魚飛身輕功進去。
齊焱看著周圍,這裏就是程兮說的三百人的藏身處,程若魚你竟與你姑姑聯合起來欺瞞朕和靈兒!靈兒那麽信任你!把你當朋友你竟然…
齊焱感覺連這程若魚也不能信任了,心中怒火上升。
另一邊程兮把紙條放在水中,緩緩出現黑字‘二人夜探:“不好!陛下去了玉真坊,那邊的人都撤了嗎?”
“還,還差一點。”
“不是讓你加快了嗎?”
“可是,那是三個時辰之前發出的命令,沒想到會這麽急啊!”
“完了,玉真坊的死令是擅入者,殺!”程兮一臉驚慌。
將棋營—仇煙織在大廳內走動,嚴修回來了。
“程兮入局了。”
“很好,整備人馬,我們馬上出發。”
仇胭脂與嚴修帶著將旗營侍衛準備等著一網打盡。
程若魚見蒙麵人又出現了,她心有不甘,再次上前與齊焱交手。
仇煙織忽然帶人趕了過來,齊焱與程若魚踩到機關,掉進了暗室裏麵,恰好機關合上了蓋口。
齊焱為了保護程若魚,腿上不小心中了暗器。
齊焱想用青光劍撬開石牆,結果把劍尖掰斷,程若魚心疼不已,齊焱答應再送她一百把劍,然後繼續尋找陣眼。
於是兩人逃出了暗室,讓仇胭織撲了個空。
仇子梁召集仇煙織在內的數名手下,忽然發怒煽了仇煙織一耳光。
嚴修驚呼:“大人!”
仇煙織的臉頰一片紅腫,力氣大的仇煙織頭偏了過去。
底下的卒子立馬跪下,仇子梁瞪著嚴修,嚴修什麽也不敢說,隻好擔憂地跪下。
仇子梁甩袖,氣的來回走:“三百把劍,何人所鑄?何人所用?意欲何為?在本公的眼皮子底下玩這種貓膩,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仇煙織艱難的跪回去。
嚴修說:“大人息怒。”
“都給我閉嘴!”
仇煙織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你們真好,號稱恒安城內掌控一切的將棋營,竟然一無所知!本公要你們何用啊?”
仇子梁火冒三丈,不停走動,語調凶狠,嚇得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當初本公從洗馬開始,那可真是如履薄冰,步步為營,才有了今天的將棋營,可你們呢?一群廢物!”仇子梁坐在椅上,漸漸平息怒火,隨後坐在椅子上,聲音陰沉說:“來人,自己說多少下?”
“說!”
仇煙織眼眶紅了說:“三十。”
仇子梁閉上眼睛怒氣少了些。
仇煙織受了三十下,披著披風被嚴修扶著回來了,看著她艱難的坐下。
“要不還是?”
“我沒事。”
“除了劍和衣服外還從玉真坊井裏撈起了一些梳子,配飾,拂塵穗等,但都已被水浸泡的什麽痕跡都沒有了。”
“誰說什麽痕跡都沒有了,珍珠的產地、鑲嵌的工藝,哪家鋪子打製的還有這切口分明是劍風削斷所致,然而劍到一半力竭,所以這珠子一半斷得幹脆,一半強行掰斷。”
“使劍者應是女子,與我對戰,應過不了五十招。”
“但若是三百個這樣的女子與你對戰呢?”
嚴修笑著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那我隻能先逃了。”
仇煙織不由一笑:“女子天性/愛美,生死相搏時還戴著頭飾的逃難時也不會例外,按這個線索去查。”
“是,掌棋大人。”
“等一下,我們還不急,我們備馬車,先去見一下淑妃娘娘!”仇煙織叫住道。
嚴修知道她如何做打算,點點頭:“好!”
——分線——
躺在龍榻上與小白兔玩鬧的我,卻突然聽到外麵有些動靜,我警覺地從床上坐起來,打開窗戶往外麵看。
“皇上不在宮中,快點去找!要是他出了事!你們都要死!”
程懷智的聲音傳來,我身體一僵,想到男人白天說的話。
不會是程兮察覺到了什麽,把人給劫走了吧?不至於,那女人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我想了想,穿上衣服從窗戶處跳了下去,然後往紫衣局的方向走去。
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走到紫衣局的地方,裏麵似乎沒有人,順著牆角,聽到裏麵傳來男人的聲音。
“妹妹,該不會……真的是你做的手腳吧?”
我怔了怔,大概猜到了程懷智說的什麽事情,如果那件事情,高平在場,那程懷智一定也在場。
而程兮,接下來卻沒有立刻否認,程懷智似乎是急了。
“你瘋了?!陛下現在失蹤了你知道嗎?!”
我沒有說話,門口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程兮跟著程懷智跑了出去。
我想了想,立刻跟了上去,這樣看來,紫衣局果然有些問題,而程若魚若是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的話……那就是一件大事了。
計劃趕不上,我偷偷跟著他們出皇後的時候,卻被人給攔住了。
攔住我的人不是別人,是仇煙織的人,我被他們帶到了仇煙織那裏。
她正坐在馬車裏,饒有興趣地望著我,開口就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貴妃娘娘為何想要從陛下那裏全身而退了。”
我抿著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仇煙織搖了搖頭。
“前腳剛從貴妃娘娘的房間裏出來,後腳……陛下就去找程若魚,這種事情,確實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忍受。”
我聽到她的話,動了動嘴唇,表情有些僵硬,被人赤裸裸地給點破,她隻覺得臉上羞愧又憤怒。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皇帝去了哪裏?”
我仰著頭,眯著眼睛望著她,仇煙織點頭,然後又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一定……跟程若魚在一起。”
我看了她一會兒,手扶著馬車笑了出來,笑的聲音很大,把仇煙織弄得一頭霧水。
然而我笑完以後,手搖著手中的帶子,跟她說:“我不稀罕也不想知道這些,我隻在意自己能不能盡快離開這個皇宮。”
不知道在仇煙織的馬車裏呆了多久,一直到嚴修通知,皇帝似乎已經跟程若魚一塊,成功的逃離了玉真坊。
她深呼了一口氣,終於感覺到有些輕鬆了,而見她如此,仇煙織命人將我送回去。
“這個時候,陛下應該已經在宮外了,若是貴妃娘娘願意,可以搶了這功勞,帶著人去找他們回來。”
她笑著說道。
望著前麵就是皇宮不遠的地方,我命人停下馬車。
我從上麵蹦下去,接著對馬車裏的人說道:“與其擔心我,不是擔心你自己。”
我有預感,這仇煙織定會被仇子梁給懲罰。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會兒,我轉身進了皇宮裏麵。
紫衣局——
程兮看著手中的劍器行:“撤的太匆忙,留下太多痕跡!”
“幸好有人敲鍾示警才讓姑娘們平安撤離。”
“現在想來從蔡氏被抓起就一步步地走進了對方布好的局中。”
麗榮跪下請罪,程兮連聲音都透露著怒意。
“我們都小看了仇煙織。”
“不過陛下在玉真坊並沒有發現什麽,所以尚宮還是裝作不知情的好。”
“那麽大一個八卦陣,知情是罪,不知情是無能他既已起疑,遲早會查清楚的,我一味否認失了聖心才最可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我去與陛下坦白。”
——分線——
我到了以後,程懷智將我攔在外麵,表情有些心虛。
“程公公,既然找到了陛下,為何本宮不能進去看看?”
程懷智依然搖頭,不知所措,這時候,裏麵傳來,齊焱的聲音。
“讓她進來。”
我聽到這個聲響,推開程懷智的手,走進房間裏麵。
透著珠簾,看到了齊焱坐在床上,他的腿上受傷了,而他的身邊是程若魚。
我麵無表情地望著這一切。
“過來給朕上藥。”
齊焱有些疲倦地對我擺手,我思考了片刻,笑著說道:“臣妾又不是太醫,不會上藥。”
他抬起頭,我的神色有些無辜,於是就歎了口氣,把程懷智打發下去。
接著,他便給我講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去了玉真坊,發現那裏不止是歌舞坊,而是程兮養了很多地下高手的地方。
“之前朕跟你講多花費的那些銀子,便是用來養她們的,朕過去查看,沒想到會碰到程若魚這個笨蛋,她還替朕擋了一下,才會受傷。”
他平靜地跟我講完這些,我安靜地坐在一旁,麵帶微笑地回答。
“隻要陛下沒事就好,這些事情和不和臣妾講,似乎都無所謂。”
我的話有些堵人,雖然都是事實,可是齊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朕跟你解釋這些,是希望你不要誤會。”
我一聽,笑著走到他的身邊,然後坐下來把剩下的紗布從太醫手中拿過來,給他纏好。
“程若魚是你的執劍人,這些都是她應當做的事情,況且臣妾不過是您的妃子,您說的這些我又做不到……也聽不懂。”
我給他纏繞好傷口,然後站起來給他行了個禮。
“陛下的身體重要,其他的都無所謂。”
齊焱抬起頭望著我,我臉上笑吟吟地毫無破綻。
這時候,外麵有人進來了,是程兮。
她看到我們幾個,尤其是程若魚躺在皇帝的龍床上,渾身一抖跪了下來。
望著她,齊焱深呼了一口氣。
“你來做什麽?”
齊焱麵無表情的看著程兮。
程兮二話不說跪著將雙手呈上劍器行的冊子。
“這是什麽?”
“這是真正的紫衣局名錄。”
齊焱拿過來翻看,翻到其中一頁:“如何解讀啊?”
“古琴十三徽指代十三人,指法標記著她們的行動,比如這個名十勾四,看似是無名指按在十徽上,中指勾四弦,其實指的是十徽殺死了四人。”
“所以,紫衣局另有暗部勢力之事,你一直瞞著朕。”齊焱麵上看不出喜怒。
“奴沒有隱瞞,而是遵從先帝遺旨。”
“哦你說是皇兄讓你這麽做的。”
“是。”
齊焱意味不明的微笑。
“朝露之變後,先帝被仇子梁軟禁難有作為,便私下命奴挑選有練武天賦的女童重建紫衣局,這事陛下也是知道的。”
“朕確實知道,但皇兄可沒有讓你再建一個玉真坊啊。”齊焱忍著怒氣把冊子摔到程兮麵前。
長明宮內全是宦官耳目,千人之數過於龐大,未免引起仇子梁注意,隻能一點點地篩選出優秀的孩子送往宮外訓練。”
“是嗎?那朕上位後你為何不如實交代!”
“先帝有言,若新帝有鴻鵠之誌可輔佐之,若是…
程兮看著陛下低頭沒敢說。
齊焱替她說:“若是認賊作父,孱弱無能,便要另立門戶是嗎?”
程兮叩首:“奴不敢,奴不說,一是先帝之命,二是奴無能,至今玉真坊三百死士別說跟陛下比就是比魚兒好的也寥寥無幾,實在不堪重用!”
“那三百人現在在哪兒?”
出了城往祁山暫避。”
“那前夜之事?”
“那是仇煙織的離間計。”
“很好,很好,起來吧。”齊焱看不出喜怒,雙手拄著腿。
但是我感覺到齊焱心中的怒火正在壓抑,而自己則是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另一邊,珖王正在寫著什麽。
袁都回來稟報道:“珖王殿下,玉真坊三百人已平安抵達祁山。”
“知道了。”
“紫衣局遭此重創怕是一時間難以複起。”
珖王才抬起頭:“起來吧。”
“謝殿下!”
從鄭嫵,被發現紫衣局,被查那天起就應該想到玉真坊會被挖出來,程兮輕視了仇煙織,所以這棋局她未開始便已先輸了。”
“幸好殿下您早就猜到了玉真坊會有危險提前派我暗中觀察,在發現將棋營來襲時敲鍾示警,人還是保存了下來。”
“有什麽用呢?陛下依舊勢單力孤,如何能與仇子梁抗衡!
“我得想個法子回去幫幫他。”
“可是,郭太後對您很是猜忌,陛下也未必真的放心您還有仇子梁,你不動他不動,你若動,為何讓自己身處險境,萬一有什麽三長兩短,您畢竟不會武功。”
珖王微微一笑說:“我所圖謀者澤沛天下,盛世太平,其他種種,都不重要。”眼神裏卻是閃過野心,至於是真的幫陛下還是別的那就另說了。
——分線——
“其實從鄭嫵開始,奴就起疑了,是誰幫她混進宮?是誰逼她行刺仇子梁?又是誰安排的刺客去酒肆行刺陛下?”
齊焱站起來說:“你想說都是仇煙織所為?”
“是,仇子梁懷疑紫衣局便安插鄭嫵進來,誰知真正的訓練是在玉真坊,紫衣局根本沒有異樣。”
“所以,她故意逼鄭嫵去行刺,然後借此機會光明正大地調查紫衣局。”
“對,可是他們沒有找到把柄,便一不做二不休又安排了一場酒肆的刺殺。”
“酒肆命案蔡氏本該去調查鄭嫵,但因為朕的庇護命京兆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他們覺得,蔡氏酒肆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