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種事情你們得排隊，而且現在名額滿了。”
    張無用攤了攤手：“再說，兩位學姐也不用報恩。
    “在我看來，你們兩個更有勇氣。”
    他看了看右邊的金色瑪麗，見她頭發都是亂的，西式禮裝收腰裙上也全是塵土。
    又看看黑手小棠，看上去也沒好多少，臉上有青斑，看上去是被抓住了使勁掐的。
    開叉的裙擺間，細腿也是灰塵，上麵還有一道血色的痕跡。
    “小棠學姐，你這是被她們用指甲抓的吧？要不要消下毒？”
    “不用，小事。”小棠學姐將腦袋上的獨眼罩，往另一邊歪了歪，換一隻眼睛遮。
    “小棠，你還是消下毒吧。”瑪麗學姐說，“誰知道那兩個女人是做啥的？”
    “你們在這等一下。”張無用拿出手機，快速搜了搜，查找附近的藥店。
    然後拔腿跑去，好在幾十米外就有一家。
    很快的，他拿了碘伏和棉簽跑回來，遞給金色瑪麗。
    金色瑪麗就讓黑手小棠坐在公交站點的座位上，打開碘伏，用棉簽幫表妹消毒。
    雖然被抓了一道傷口，但其實並不大，細細的一小條。
    但不管怎樣，消下毒總是安心點。
    繼續往前走，張無用又被她們夾住。
    “要不要加入我們黑暗二次元社團？”金色瑪麗再次笑眯眼，“我們社團全都是帥哥和美女呦。”
    張無用問：“美女有幾位？”
    黑手小棠輕輕地說：“至少有兩個。”
    張無用說：“帥哥呢？”
    黑手小棠抬頭往他看了一眼：“如果你加入的話，那就有一個了。”
    “搞半天，你們這個社團就你們兩個人嗎？話說，我們學校兩個人也能夠辦社團？還是說，你們的社團根本沒登記？”
    黑手小棠輕輕地說：“登記過的，很正式的呦。”
    金色瑪麗說：“以前人還是挺多的，最初，我們有一位很厲害的社長，招攬了很多人。”
    張無用說：“後來呢？”
    黑手小棠小聲說：“後來社長玩筆仙跳樓了，大家都被嚇跑，就剩了我們。”
    金色瑪麗趕緊解釋：“你不用擔心，其實她跳樓跟玩筆仙沒關係，真的，她是被他男朋友甩了，隻是剛好在被甩的前一天玩筆仙而已。”
    黑手小棠說：“雖然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但社團還沒有取消，場地也還在，很大呦。
    “現在，瑪麗是正社長，我是副社長。如果你肯入社的話，我可以將副社長的位置讓給你。”
    我要你這副社長的位置做啥？
    張無用想了想：“要不，你們先加入魔教吧？你們加入我的魔教，作為交換，我加入你們的社團。”
    瑪麗和小棠隔著他，一同往前探頭，對望一眼。
    瑪麗問：“魔教？”
    “我是魔教教主啊！”張無用說，“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
    小棠輕輕地說：“可以啊。”
    張無用取出手機，點開收款碼：“請付入教費。”
    兩名學姐睜大眼睛。
    “放心放心，哪怕是付個一分錢，意思一下就可以。”
    兩名學姐這才拿出手機，各自掃碼付款。
    張無用抬起手機，看了看。
    說意思一下，你們就真意思一下？
    剛好每個付了一分錢。
    他淨賺兩分。
    “好吧，現在你們就是我的魔教教徒了。”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兩名學姐同時拿起她們自己手機，點了幾下，把手機舉到他麵前：“輪到我們了。”
    “不是，你們這社團也要入團費？”
    瑪麗說：“禮尚往來。”
    小棠說：“有借有還。”
    “你們就付了一分錢，這還要我還？”張無用吐槽，“虧你們剛才還說開房的錢你們付。”
    他用自己的手機，給她們每個人掃了66。
    兩名學姐收回手機，各自睜大眼睛。
    “哇，學弟你莫非還是富二代？”金色瑪麗驚訝地說。
    “那倒不是，就是開直播賺了點。”
    “我們、我們不接受潛規則的。”黑手小棠將手機捧在胸口，非常的緊張，“66塊錢就想騙我們開房，想都別想……不過看在你是剛入社團的學弟份上，作為特別招待，隻能這一次呦。”
    “你才想都別想！”
    金色瑪麗興奮：“要不要現在就去看看我們的社團？”
    黑手小棠說：“真的很大的呦，而且有很多好東西。”
    “也行！”張無用想著，反正自己今晚也沒什麽事做。
    兩名小個子學姐登時一左一右挽著他的胳膊：“走。”
    張無用感覺自己被她們劫持了。
    “這不是校門口吧？”張無用發現，她們走的方向不對。
    “從東門進去，我們有鑰匙。”金色瑪麗說。
    他們一路來到學校東門。
    金色瑪麗低頭拉開她的衣領，伸手往裏掏。
    張無用驚訝於，她竟然真的有鑰匙。
    更驚訝，她居然把鑰匙放在那裏頭。
    東門這邊隻是兩道鋼柵大門，平常是關著的，根本不讓學生從這裏進出。
    大概隻是在有東西運進校門時，作為物流門用。
    張無用看到，金色瑪麗手往裏伸，打開了鎖，然後將門推開一些，放她們進去。
    看上去很熟練。
    “這鑰匙你們莫不是偷來的？”張無用不相信學校會將這邊的鑰匙給她們。
    “學弟，你會不會說話啊？”金色瑪麗抬頭微笑。
    “大學生的事，怎麽能算偷？”黑手小棠清清淡淡。
    果然是偷來的嗎？
    “學弟你等等，我們騎車過去。”金色瑪麗說。
    然後，張無用就看到她跑過去，從樹後推了一輛電動自行車過來。
    很小的電動自行車。
    “我們三個人沒法騎吧？”
    “可以啊！”金色瑪麗說。
    她擺了擺裙擺，跨坐上去。
    緊跟著，黑手小棠往她抓著車把的雙手裏鑽，像小孩子一樣蹲坐在她的前方。
    瑪麗學姐回頭：“來，你坐在後麵。”
    “下來，你給我下來。”開玩笑的吧？這兩個人！
    “走過去挺遠的。”瑪麗學姐回頭看他。
    蹲坐在她前方的小棠學姐，也跟著回頭看他。
    “瑪麗學姐你下來，我來騎車帶你們。”張無用哪裏放心她來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