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關公不僅是武神,更是財神(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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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江風,將這輕舟催送。
    過平蕪見大廈高牆,尋野渡看煙波微茫。
    關羽手持大刀,立在船頭,捋著長髯。
    暗想軍師果然好計,他們真的成功越過了袁術所設下的烽火台。
    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鍾離城下。
    日後若是有人想用類似計策,他也能防範一手了。
    “將軍,靠岸了。”
    一名曲長走來向關羽匯報軍情。
    “好!”
    關羽將刀鋒一揚,向鍾離東門一指。
    “傳令下去,各船打開艙門,全軍登岸。”
    “搶奪鍾離城!”
    一聲令下,號角聲自岸邊響起。
    三千餘名徐州軍士,從船艙中現身,湧上渡頭。
    口中殺喊聲不絕,氣勢洶洶地向鍾離東門席卷而去。
    東門城樓上。
    袁曜此刻正百無聊賴地巡視著,如今東方既白,料關羽不敢白日來攻。
    索性回屋睡一個回籠覺,便將軍事委任給了身旁的副將,然後準備離去。
    未走兩步,正聽得城外發出陣陣騷亂之聲。
    袁曜忙差人去問,少時探馬回報。
    “不好了公子!”
    “渡頭有一隊人馬,正向我東門殺來!”
    什麽!?
    袁曜身形一震,如遭雷擊。
    忙跑到城頭上去看,隻一眼,便駭然失色。
    隻見城外,無數的人馬卷起陣陣黃沙,如黃雲鋪地,望東門卷來。
    高寫著“關”字大旗迎風飄揚,直欲破旗而出。
    “關、關羽!”
    “公子,是關羽!”
    副將驚恐地尖叫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袁曜則更覺毛骨悚然。
    所謂遠在天邊的刺蝟,赫然來到了襠裏。
    關羽越過淮水上遊的烽火台,直接出現在了鍾離城下。
    這對袁曜與鍾離守軍而言,無異於神兵天降。
    “這、這不可能。”
    “除非關羽能夠隱淪遁甲,不然他縱有手段,也萬不能越過我淮河烽火台的監視!”
    袁曜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聲音幾乎都在打顫。
    “公子!且不論關羽是如何越過烽火台的。”
    “當務之急,應該馬上關閉城門,莫讓敵軍打進來!”
    袁曜如夢初醒,急忙喝道:
    “正是如此!快快快,快點關閉城門。”
    “把吊橋拉起來,不要讓徐州軍進來!”
    一聲令下,守門士卒急忙拉起吊橋。
    吊橋方起至一半,守門士卒便慘叫一聲,轟然倒地。
    其餘士卒抬眼看時,隻見天上箭雨落下,鋪天遮地而來。
    原來關羽軍殺得突然,鍾離守軍未有防備,當想重新關閉城門時。
    已經來到了徐州軍的射程範圍之內。
    由於箭雨火力凶猛,袁軍不得不舍了吊橋,轉為巷戰。
    關羽橫刀躍馬,乘勢殺進城中。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袁曜手忙腳亂,慌不擇路。
    他雖學習過韜略兵法,但兵法上卻沒有教他敵人突至臉上時該怎麽辦。
    “稟公子,末將以為應當速速調集城內守軍,前來東門守衛。”
    副將趕忙在一旁提醒袁曜。
    一麵卻又暗暗叫苦,心想自己這是來了個頂頭上司,還是來了個活爹啊?
    這種事通常都是應該由主帥第一時間就做出決定的。
    卻還要他們這些下屬來提醒,委實令人汗顏。
    袁曜急忙下令,調集城內的全部守軍,趕來守衛東門。
    奈何軍令下得太慢,平日在鍾離時,亦少有與袁軍將領溝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袁軍上下變得有些混亂,政令發出,卻遲遲傳不到位。
    待關羽已經殺上城頭之時,袁軍卻還完全未集結起來。
    “這、這、這……”
    袁曜見著混戰的場麵,臨陣之際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又是副將上來提醒道:
    “公子!東門已經守不住了,不如就此棄了鍾離,回去向後將軍請罪罷!”
    袁曜臉色煞白,楞柯柯地點了點頭。
    “……為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說完,轉身就下樓了。
    那副將一愣,又好氣又無奈,心想你要撤軍了都不說一聲。
    就這麽一個人跑了,將士們不知情,怎麽掩護你撤退?
    無奈之下,隻得大聲叫道:
    “大家速速撤離鍾離,掩護公子回壽春!”
    聽到撤退的命令,還在拚死抵抗的袁軍士兵,頓時如釋重負,當即棄了東門,奔下城去。
    袁曜到底未上過戰場,一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又遭遇慘敗。
    登時不該如何冷靜處理。
    聽從逃跑的建議之後,一個人似無頭蒼蠅般亂竄。
    主要哪哪都是敵軍,自己又慌了神,不知該往哪走。
    “公子小心!”
    好不容易找到袁曜的親衛拚命趕來。
    隻見一道箭矢飛射而來。
    袁曜躲閃不見,大叫一聲:“嗚哇!”
    一道血箭飆射而出。
    流矢正中袁曜胸口,袁曜疼得嘴唇發抖,當即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眾親衛拚死上前營救,將之攙扶起身,望西門逃去了。
    又過半個時辰,鍾離城完全陷落。城頭上高高升起一麵“關”字大旗。
    關羽命人打掃戰場,又下令嚴禁軍士擾民。
    府衙內,關羽端坐上位,聽取諸將匯報戰果。
    此次由於是突然登岸,袁軍毫無防備。
    死傷之眾不足百人。
    關羽對這個戰果非常滿意。
    多虧了軍師的妙計,他們停靠在烽火台下,用金錢賄賂守軍。
    不想這些守軍皆唯利是圖,也不管他們什麽身份,幾乎是給錢就放行。
    以至於關羽,一度認為,即便他們不改頭換麵直接用錢賄賂守軍,說不定都能繞過烽火台。
    隻能說,確實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須臾,軍中校吏手拿賬本,將府庫裏的錢糧數目匯報給了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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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掃過一眼,一捋長髯道:
    “我軍殺進鍾離之時,城中百姓多受驚擾。”
    “可將府庫打開,將錢糧分發給百姓。”
    這……
    那校吏麵露難色,躬身說道:
    “將軍,府庫中的錢糧是否應該暫時封存好?”
    “等主公軍師他們來了後,再定奪如何處置?”
    關羽捋了捋長髯,淡淡道:
    “某行軍之前,軍師曾與我便宜行事之權。”
    “關某自然有權處置這些錢糧。”
    “聽我令,去將這些錢糧分發給百姓!”
    是……
    那校吏有了關羽的保證,這才敢放心去打開府庫。
    “慢!”
    未走兩步,關羽又出聲將那校吏叫住。
    “將軍還有何吩咐?”
    關羽丹鳳眼微微一蹙,說道:
    “按照軍規,此次凡是參戰的士兵都應賞錢五百。”
    “然則昨日眾人一夜不休,連奪十數座烽火台,未曾合眼休息。”
    “又在白日攻打鍾離,大是辛苦。”
    “可將賞錢數目,翻作兩倍。”
    “凡有斬敵之功,或身負傷勢者,再翻一倍。”
    唔……
    聽到這個軍令,那校吏有些遲疑,躬身說道:
    “將軍,鍾離府庫所存的錢糧數目不算太多。”
    “若是按照這種賞法,還要分發給百姓,隻怕府庫的中錢糧就不剩多少了。”
    關羽聞言,反倒笑了。
    “這樣豈不正好?”
    “軍士和百姓都能分到錢糧,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那您呢?”
    校吏鼻頭有些發酸,關將軍愛護底層士兵,同情底層人民。
    這般多的錢糧,卻一點兒也不給自己留。
    “軍師既然給了關將軍便宜行事之權,一定也希望您能取些財物。”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對他好,他也對你好。
    關羽愛護士兵,士兵們都感念在心。
    “……哦?嗬嗬,好罷。”
    “既如此,我便去府庫走一遭。”
    關羽笑著起身。
    那校吏也長舒一口氣,他是真希望關羽能對自己好點兒。
    不多時,兩人走到府庫裏。
    關羽目光逡巡一圈,隨手取了一壺酒,拿在手裏。
    “……這,將軍取好了?”校吏問。
    “不錯,一壺酒足矣。”
    話落,關羽取酒飲了半壺,又將剩下半壺扔給那校吏。
    校吏先是一怔,旋即舉壺一飲而盡。
    “謝將軍!”
    校吏跪伏於地,連連叩首。
    關羽上前將這麽校吏扶起,正色說道:
    “吾乃解良一武夫,蒙吾主不棄,以手足相待。”
    “能與吾主共創大業,匡扶漢室,幸也。”
    “些許身外之物,又算的了什麽?”
    校吏再拜,連連感激關羽之德。
    隨後,關羽命人將鍾離取下的軍報,傳回到廣陵去。
    ……
    另一邊,九江壽春。
    濃濃的酒氣,充斥著整座大殿。
    袁術慵懶地坐著,眼前是舞姬的婀娜的身姿,耳邊則是伶人的靡靡之音。
    盡管張勳、橋蕤仍舊沒能攻下廣陵,但袁術仍然對戰事有信心。
    因為他不相信打消耗戰,劉備能拚得過他。
    他袁術可沒有什麽後顧之憂,專心對付你劉備一人就可以了。
    而你劉備,身處徐州四戰之地,局勢瞬息萬變。
    又能在廣陵待多久呢?
    “後將軍,前線戰事吃緊。”
    “張勳、橋蕤在廣陵久攻不下,每日所費錢糧多大巨萬。”
    “淮南殘破零落,不少百姓餓死。”
    “懇請後將軍發放錢糧,救濟本地百姓。”
    說話之人乃是沛相舒劭。
    隻不過這個沛相,是袁術自己設立的。
    就是用來應對劉備任命的沛相陳珪。
    “汝也知前線戰事吃緊,怎敢妄言發放錢糧給百姓?”
    “前不久,張勳剛剛傳信過來,讓我撥款大饗軍士。”
    “哪裏還有餘糧分給淮南民眾?”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