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原來跟著徐州躺贏的感覺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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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英雄豪氣,表明了自己此來丹陽,不破山越賊眾勢不回返的決心。
    袁胤見其心意已決,乃道:
    “……罷,兩位將軍既下定決心要與山越宗賊一戰。”
    “袁某自當全力相助。”
    徐盛又問,“這陵陽縣的宗賊,以何者為雄?”
    袁胤眉心一蹙,思忖半晌,答道:
    “時有丹陽本地豪族,涇縣人祖郎,乃一方豪強,聚眾無數。”
    “自號‘涇縣大帥’,無人敢惹。”
    “向者,孫伯符起兵之時,初投彼時的丹陽太守吳景,得眾數百人。”
    “祖郎見孫策在涇縣募兵,乃發起進攻,孫策險些死於其手。”
    “後袁術歸回孫堅舊部,孫策得眾一千,複攻祖郎,乃將之驅走。”
    “暫屯於陵陽縣,然其匯合其他宗帥,聚眾萬餘,仍不可小覷。”
    祖郎是本地宗帥豪族,帶著彪悍的丹陽人,在當地稱王稱霸。
    孫策剛到時,祖郎見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多次與之交戰。
    孫策兩次差點兒死在祖郎手裏,第一次是孫策拚死殺出。
    第二次,則是程普將之救出,突圍而走。
    後來孫策勢力壯大起來,親征陵陽縣,生擒了祖郎。
    不過孫策並沒有殺祖郎,反而對他說,
    你以前襲擊我,砍中我的馬鞍,現在我要創立大業,就得拋出舊恨。
    我對天下人都是如此,不單單針對你一個,你不必害怕。
    祖郎叩頭請罪,孫策則親自為其解開枷鎖,任命其為門下賊曹。
    也就是專門管盜賊警衛事的。
    祖郎在丹陽很有影響力,孫策此舉展現出了他的政治手腕,成功收服了丹陽山越人的心。
    “看來,隻要收服了這祖郎,丹陽的山越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太史慈也意識到了這個叫祖郎的宗族豪帥的影響力。
    “那兩位尊使可有破敵之策否?”
    袁胤再出聲問。
    徐盛說道: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
    “隻要沒了糧食,山越人自不能與我官兵相抗。”
    “我等來前,郯侯曾建議我等趁著夏收時,搶奪山越人的穀物稻穗。”
    袁胤則顯得心神有些不定,怔怔道:
    “……可現在是冬天呐,難不成要等到明年夏天時,才動兵嗎?”
    真要等到夏天,那太史慈、徐盛就得在這裏等上個大半年。
    袁胤倒是無所謂,但太史慈還有去豫章的任務,能一直在這裏逗留嗎?
    “……凡事不必應規蹈矩,夏日搶奪糧食,隻是為了逼祖郎等賊就範。”
    “若我等現在出兵,焚了陵陽儲糧,祖郎等賊亦可破也。”
    太史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無論是夏收搶奪糧食,還是冬日焚其糧草,本質上都是從糧道下手。
    隻要沒了糧食,山越人都得投降。
    “……善,計將安出?”袁胤再問。
    太史慈、徐盛二將則表示,須得先去勘察一下陵陽一帶的地形。
    袁胤隻得陪從,點了些人馬,跟著二人一道去了陵陽山。
    轉了一上午,將陵陽山周遭的地形大致看了個遍。
    隨後於山外紮營,聚眾將商議破敵之策。
    “我觀此地山勢險峻,易守難攻。”
    “須得引誘祖郎主動領兵出擊才好!”
    徐盛說道。
    袁胤則表示擔憂,皺眉道:
    “祖郎等賊奸猾的很,見我等人多,哪裏肯主動出擊?”
    “況山越人多與漢人勾結,一經聽到官府圍剿的消息,便躲進山裏不出來。”
    “這裏群山環繞,大軍進不去,派小隊進去,又容易被單點擊破。”
    “難矣,難矣,難矣哉……”
    太史慈輕撫頷下美髯,思忖半晌,又道:
    “那我等隻帶少量人馬,引誘祖郎來攻。”
    袁胤微微一笑,道:
    “祖郎驍勇善戰,其麾下山越部眾,皆悍不畏死。”
    “若用少量人馬,隻怕不是他的敵手。”
    太史慈則顯得很自信,正色言道:
    “出兵當用奇,此戰非是為了擊破祖郎,而是要焚其糧草。”
    “我先引一千軍士,帶糧食輜重過山,誘祖郎來攻。”
    “文向可伏八百壯勇於林間,但見祖郎來,隻讓他過,自饒向山上,襲其糧倉。”
    “隻見有糧草屯出,縱火燒之即可。”
    徐盛喜道,“此計甚好!”
    袁胤卻有些擔憂,“此計忒也險了,萬一祖郎反應過來,豈不……”
    話還未說完,不想太史慈、徐盛竟異口同聲地說道: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
    “今我等乃朝廷正員,奉命剿賊,合乎正。”
    “若能出險招饒於敵後,襲其糧道,則合乎用兵之奇。”
    “袁太守又何疑焉?”
    “若用兵皆畏畏縮縮,不敢出奇,若何能夠破敵製勝?”
    被太史慈、徐盛二人一番話狂懟後,袁胤無話可說。
    暗道或許真是自己跟不上他二人的思路罷。
    這幫徐州來的將領,到底素質如何,還須檢驗看過一番才好。
    袁胤同意了二人的作戰計劃,將郡內的官兵交予二人。
    二人又委托袁胤預備引火之物,隻於陵陽山後等候。
    商議既定,眾人依照計劃行事。
    不表。
    至於這陵陽縣,陵陽山。
    所據宗賊,乃涇縣豪族祖郎也。
    整個陵陽山號稱據山越賊達萬餘眾,然分布於群山之中,互通來往。
    鮮少萬餘人齊出劫掠縣裏,多遇上大票生意時。
    各部宗帥才聚在一起,商議出兵事宜。
    這日,一名前哨匆匆趕至山上,向祖郎匯報軍情。
    “宗帥!山下有一隊官兵!”
    此言一出,諸將無不為之一震。
    大夥兒對官兵二字是非常敏感的。
    “來了多少人!?”
    祖郎趕忙出聲問。
    “約莫一千數!”前哨答。
    “來了這麽多?”
    祖郎皺著眉頭,一手撫摸著下巴,略作沉吟狀。
    “往日山下有官兵路過時,少則三百人,多則五百人,今日緣何來了千人?”
    另有宗帥費棧,亦為丹陽豪族。
    在旁側分析道:
    “莫不是衝我等來的?”
    祖郎不屑地說道:
    “若當真是衝我等來的,莫說一千人眾,縱是萬人眾也不濟的事。”
    雖說陵陽山的宗帥,也屬於是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
    大多數宗帥都沒辦法聚在一起。
    但真要是一致對外的話,大夥兒還是會團結起來,收拾官兵的。
    那名前哨接著補充說道:
    “這幫官府人員,身後還跟了糧草輜重,數量不少。”
    哦?
    一聽糧草輜重,祖郎、費棧的雙眸頓時亮了。
    有錢糧何不早說?
    “聽聞近日孫策要對荊州牧劉表用兵,江東之地,有糧草往來,亦屬常事。”
    聯想到近日荊州與孫吳之間的戰事,大夥兒們瞬間就覺得說得通了。
    “山裏正好缺糧食,若我們出兵搶奪過來,這個冬天不就不愁吃穿了嗎?”
    費棧馬上提議下山劫糧。
    此言一出,群賊無不振臂高呼叫好。
    但祖郎到底是見過世麵的,此刻保持了冷靜,先出聲問:
    “這隊官兵確定不是衝我陵陽來的?”
    “可有打探清楚是哪路的人馬?”
    前哨答道,是太史慈的人馬。
    太史慈?
    “就是那個青州的奏曹史,幫助郡府勝訴州府的跑腿官兒?”
    太史慈年少成名,當年入雒陽上書朝廷的事,使得他名聲大噪。
    “……哈哈哈,對正是那個跑腿的,他也隻配押送個糧草。”
    太史慈雖然成名很早,不過他的名聲在世人豪族裏也僅僅隻當是一個飯後笑談罷了。
    大多數豪族都隻當他是一個跑腿的,頂多比別人有點能力而已。
    如果讓太史慈獨自領兵當大將的話,那就成笑話了。
    別人建議揚州刺史劉繇重用太史慈時,劉繇的原話就叫,
    ——“我若用子義,許子將不當笑我邪?”
    在這些士人豪族眼中,階級觀念是很嚴重的。
    祖郎、費棧等人雖然是山越賊,但卻也豪族出身。
    在丹陽本地,更是類似於地頭蛇一樣的存在,連丹陽太守這樣的一郡之長都不放在眼裏。
    又哪裏會將一個跑腿的,小小奏曹史放在眼中呢?
    “太史慈雖然為謀,然我卻聽說他已經投了劉玄德,是徐州的大將了。”
    “非是舊日奏曹史也。”
    費棧一挑眉梢,問道:
    “吾生年以來,未聞天下有劉備。”
    “劉玄德何許人也?”
    丹陽毗鄰徐州,祖郎當然聽說過劉備,他知道費棧肯定也知道劉備。
    聽他這語氣,明顯是瞧不上他。
    “……劉玄德乃世之英雄也,未可輕視,更兼得李子玉為輔,如虎生翼矣。”
    費棧再問:
    “李子玉又何許人也?”
    祖郎說道:
    “不瞞費帥,我對此人也知之甚少,隻聽道上的兄弟說起過。”
    “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出鬼入神之計,真當世之奇才,未可小覷。”
    “此前海賊薛州,便是敗於此人之手,於江上一戰而擒。”
    費棧則不以為然。
    “薛州乃江海之賊,弄水不如人,是他不行。”
    “怎比的我等在山中,來無影去無蹤,逍遙快活?”
    “依吾看來,劉備鼠輩耳,李翊草芥耳。”
    “我等身處大山之中,何足懼哉?”
    “況此二人並不在此地,隻一奏曹官,擒之易如反掌。”
    祖郎見費棧如此自信,自己也被提振了不少信心。
    “既如此,你我一同下山將之劫上山來,找劉備勒索贖金如何?”
    祖郎提議道。
    費棧揮了揮手,道:
    “殺雞焉用牛刀?”
    “況你我二人一同下山,須得留個人守山。”
    於是,二人相約。
    由費棧帶本部宗族人馬,下山劫太史慈的糧草輜重,
    而祖郎則帶領自己的本部宗族人馬,守住山口。
    由於費棧出力的多,劫下來的糧草,他得拿七成。
    相約既定,各自人馬趲行。
    費棧很快帶人下山劫住太史慈去路。
    太史慈手舞雙戟出陣,問曰:
    “吾奉劉將軍之命,押運糧草,爾等怎敢攔阻?”
    費棧叫罵道:
    “趁早叫糧草留下給我!饒你過去。”
    太史慈聞言大怒,挺戟縱馬,直取費棧。
    費棧舞動雙斧迎敵,兩馬相交,戰不數合。
    太史慈詐敗而走。
    費棧引軍追趕,行不兩裏路,太史慈回馬再戰。
    不數合又走。
    或有人向費棧諫言道:
    “太史子義如此誘敵,隻恐有詐!”
    費棧連勝兩場,興致正足,道:
    “敵軍如此,縱十麵埋伏,又何懼哉?”
    “況此地山勢我熟,沿途路過,並未見有能藏大隊伏兵之所。”“若隻少量人馬來,豈能敵我?”
    “縱是不敵,又豈能留我?”
    一連兩個靈魂拷問,使得費棧信心十足,繼續引軍追趕太史慈。
    太史慈押運著糧草,走不快。
    見敵軍趕得緊,忙問身旁人:“至否?”
    “至矣!”副將激動地回道。
    大軍行過一片蘆葦叢,太史慈即命眾人將糧草棄了。
    各隊人馬自往山上去也。
    費棧帶人趕到,眾賊見官兵棄了糧草,都不追趕,反過來搶奪糧食。
    費棧一時止不住,乃揚鞭喝道:
    “不可搶,先拿人!”
    然山越賊軍紀既差,見糧食在前,哪有不搶之理?
    若是慢了,便被別人搶先了。
    一時間,眾人都棄了斧刃,來糧車前搶奪糧食。
    隻片刻間,費棧人馬大亂,眾士兵一窩蜂地衝至糧車前爭搶。
    止也止不住。
    “等等!這糧草下麵裝的不是糧食!”
    眾人隻搶了車上麵的袋子,裏麵裝的確實是糧。
    可車下麵,一袋袋沉甸甸的卻並非糧食。
    反而像是蒿草。
    費棧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暗想此處山川相逼,樹木叢雜,留下車輛上又多留有引火之物。
    若敵軍果真縱火來攻,當為之奈何也?
    “不好,吾中計矣!”
    費棧反應過來,高聲叫喊:
    “快撤!快撤!”
    然眾人搶在一處,人聲嘈雜,哪裏聽得真切?
    時天色已晚,濃雲密布,並無月色。
    眾人更似無頭蒼蠅般亂竄。
    然費棧卻越想越後怕,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勒馬便欲往回走。
    言未已,隻聽得背後喊聲震起,早望見一派火光燒著。
    大火攛掇而來,直將兩邊蘆葦一並帶著。
    一霎時,四麵八方,盡皆是火。
    又值夜風甚大,草助火長。
    風借火勢,愈燒愈猛。
    眾山越賊被火勢唬得肝膽俱裂,奔走相告,四處亂竄。
    自相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
    此時太史慈乃驅兵往回殺。
    山越賊大亂,不能禦敵,紛紛冒煙突火而走。
    眾人於火中混戰廝殺一戰,奪路而逃。
    人馬皆疲敝,顧不得多喘,匆匆往山上逃。
    正行間,忽聽得叢林中一陣窸窣響動。
    又殺出一隊人馬來,正是徐盛也。
    費棧見此大驚,肝膽俱裂。
    此前派兵追趕太史慈時,路過此地,便覺此處適合埋伏伏兵。
    然此地甚小,藏不了許多,故也未加以防備。
    哪能想到之後會有此一敗?
    徐盛提刀殺出,眾人士氣昂揚,高呼眾人受降不殺。
    費棧等賊哪裏還有戰意?
    人數雖然優於徐盛,然士氣低迷,軍心渙散,並無一絲一毫戰意了。
    麵對個個龍精虎猛的官兵,眾人紛紛倒戈卸甲,向徐盛投降。
    徐盛厲聲大喝:
    “快將衣甲脫了!”
    眾人不敢違抗,依命將衣甲脫了。
    時正值天寒,脫去衣甲後,眾人無不縮首蜷在一處,凍得瑟瑟發抖。
    徐盛又命眾人將山越賊拖下的衣甲換上。
    自帶四百人馬,潛上山去。
    祖郎見費棧出寨劫營遲遲未歸,心中正是焦慮惆悵不定。
    忽聽得寨外響動,趕忙出來看。
    “是費帥得勝回來乎?”
    祖郎高聲衝底下問。
    徐盛大聲回道:
    “我等是費帥麾下部將,不慎中了官兵埋伏。”
    “費帥命我等突圍,拚死殺出,向祖帥請求援軍。”
    “還請祖帥快快發兵,速救我家宗帥。”
    祖郎聞言,氣得跌足捶胸。
    “誒呀!我早說過這幫官兵是有備而來,費帥非是不聽我言,乃遭此敗!”
    恨歸恨,但救人還是要救的。
    這是群山各宗帥之間不成文的規定,一方有難,見者支援。
    不然的話,以後誰都不去救,各宗帥很快就會被擊破。
    “汝且稍候,我馬上就來!”
    由於天黑月暗,兼之心煩意亂,祖郎也並未仔細察覺徐盛人馬底細。
    一心想著救人,匆匆點齊了寨中人馬,便趕出寨來。
    “快,隨我下山!”
    祖郎也來不及多話,縱身掠過徐盛,便要往山下趕。
    未走兩步,忽聽得背後一陣騷動,然後便傳來一陣喊殺之聲。
    “啊啊啊……”
    “怎、怎麽回事兒?”
    祖郎大驚,詫怪不已。
    “那隊人馬有詐!是官兵!”
    大夥兒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知道徐盛這幫人是官兵。
    由於敵軍自後殺來,祖郎等人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倉促應戰。
    徐盛一連砍倒數人,又天價放起火來。
    一時間,山上火焰大漲,直燒頭半天通紅。
    太史慈、袁胤匯兵一處,見著山上火光大起。
    知是徐盛得手,乃率軍尋著火光上山。
    祖郎等輩應付徐盛等人,本已是焦頭爛額,忽聽得山下又傳來一陣叫喊之聲。
    更是唬得魂飛膽散。
    太史慈、袁胤率軍與徐盛前後夾擊山越人。
    直殺到天明,卻才收軍。
    殺得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祖郎身中兩箭,被士兵擒住。
    其餘眾賊亦多作鳥獸散,或倒戈卸甲向太史慈、徐盛投降。
    此役大勝!
    袁胤押解著戰俘,收軍回到府邸。
    見者太史慈、徐盛二將,對二人盛讚不已:
    “兩位將軍真英傑也!”
    “祖郎、費棧乃陵陽山勢力最強的宗帥,不想兩位初來乍到,一戰便擒此二將。”
    “胤實佩服不已!”
    話落,袁胤真心實意地向二人一拜。
    二人連忙將之扶住,說道:
    “我等奉命來此,專為此事。”
    “能幫到袁太守,實我等幸事。”
    “況若無太守居中調度,配合用兵,安能有此大勝?”
    二人說的是實話,畢竟他們此次出征用的兵,都是袁胤自己的部曲。
    袁胤聽後,心中也覺五味雜陳。
    暗道都是一樣的兵,怎麽我拿在手裏,就發揮不出來今天晚上這樣的威力呢?
    不會真是人不行的問題吧?
    袁胤暗想,自己當初選擇投靠劉備,看來是投對了。
    劉備尚未親自到此,就隻派了兩個副手過來。
    就把困擾丹陽數年的山越問題給解決了,著實了不得。
    “兩位將軍,現在該如何?”
    袁胤已經見證了兩位將軍的能力了,知他二人確實是有非凡大才。
    接下來,他隻需要抱緊這兩根粗壯的大腿,安心混軍功叫好了。
    “自是乘勝追擊,繼續打擊山越賊!”
    二人很快敲定好戰略。
    宜將剩勇追窮寇,現在祖郎、費棧兩個大宗帥被生擒,肯定會對剩餘賊寇的士氣有極大打擊。
    接下來,先將祖郎、費棧二人鎖至堂上來。
    太史慈叱道:
    “吾徐州大軍到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爾等何有膽氣,敢阻我徐州之師?”
    祖郎、費棧此刻已是階下囚,再無之前的豪氣。
    麵對威風赫赫的太史慈,更是提不起半點精神來,對視一眼,齊聲低頭說道:
    “……從前不識將軍之威,現在識了。”
    太史慈聞言暗喜,不想此二人服軟服的這麽快。
    早知他二人骨頭沒那麽硬,自己適才也不必裝的那麽凶狠了。
    “既如此,汝二人願降劉將軍否?”
    太史慈再問。
    兩人又對視一眼,齊聲答:“願降!”
    太史慈、徐盛等人相視一笑,乃親自上前為二人解去綁縛。
    然後賜其冬日衣物,再賜酒食。
    祖郎、費棧誠惶誠恐謝過。
    感念太史慈等人恩德,心中已真心實意降了。
    太史慈又請二人親自去招降陵陽山剩餘宗帥。
    二人欣然從命。
    由於祖郎、費棧在丹陽頗有影響力,遂二人一經出馬,便成功招降了不少宗帥。
    然,中間亦不乏有不願歸降官府,更願自由自在做山大王的。
    遂拒絕了祖郎等人的招安,反倒大罵二人是叛徒,殺其使者。
    祖郎、費棧等人倍感其辱,乃主動請纓征剿這些賊寇。
    太史慈欣然應允,又向袁胤借了些官兵,與祖郎、費棧合力剿賊。
    由於二人熟悉陵陽山的地形,故而陵陽賊寇完全發揮不出群山優勢。
    很快遭到了太史慈、祖郎等人的聯合打擊。
    一連數次,每戰必斬首百餘級。
    往來數次,剩餘頑抗的群賊,都向太史慈降了。
    此次征剿山越賊,大獲成功。
    雖然丹陽一地,其他山裏依然盤踞著不少賊寇。
    但比起陵陽群山,這多的一處賊勢,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濟不得事。
    由於太史慈、徐盛二人是被派來輔佐袁胤剿賊的。
    所以這陵陽山剿賊的首功,依然是記在袁胤頭上的。
    袁胤對此又驚又喜,這種躺贏的感覺,是之前跟在袁術身邊永遠體會不到的。
    於是,乃將戰果如實匯報給了徐州。
    徐州方麵,自是先由李翊接手。
    他負責督淮南軍政,見到太史慈、徐盛才去了丹陽不久,就取得了如此輝煌的戰果。
    自是欣喜不已。
    於是一麵主動找劉備向太史慈、徐盛二人請功。
    然後又給丹陽方麵,下達了最新指令。
    那就是不必著急擴大成果。
    陵陽山最大的賊寇已經解決,剩餘的人成不了太大氣候。
    先將俘虜的山越賊安置好了,再考慮剩餘賊寇。
    在李翊的建議下,
    萬餘山越賊,從中挑選出了最為精壯的人從軍,號為丹陽兵。
    並編戶齊民,納入丹陽戶口。
    不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