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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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9章 複命
    與去時一樣,陳淵和張武山飛遁了五天五夜,回到了崇德山脈。
    在張武山的帶領下,陳淵進入浩然宗山門,來到那座遍植綠柳的湖心島上。
    青柳居士正在岸邊垂釣,手捧著一卷書。
    那條龍鯉在湖中戲水,縮小之後的身軀仍有一丈長短,金黃色的瞳孔仿佛火焰般燃燒,兩條長長的龍須在水中飄蕩。
    兩人見禮之後,陳淵把鬥法始末簡略說了一遍,將自己擊敗常庚、葉聞笛的過程,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
    但有張武山在旁補充,把瞬移之術、命劍之術、《妖神訣》等等全部說了出來。
    他在青柳居士麵前,不會有任何隱瞞。
    青柳居士溫和的神情慢慢變了,即便對一個元嬰修士來說,陳淵展現出來的東西也足夠讓人驚訝。
    他問道:“小友修煉的竟然是《妖神訣》,老夫還是看走眼了,不知小友師承何人,莫非是魁星老祖?”
    “玉清海的散修中,也隻有他,才能拿出一顆鯤魚妖王的妖丹,供小友煉化吧?”
    陳淵心中一動,浩然宗雖然不插手玉清海之事,但對玉清海修仙界的情形,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魁星老祖是玉清海第一體修,雖然隻有元嬰中期的修為,但據說曾經與鎮海宗宗主大戰一番,不分勝負,實力深不可測。
    陳淵拱手道:“晚輩並無師承,隻是機緣巧合之下,誤入一位遠古修士的洞府,獲得了一顆鯤魚妖王的妖丹,以及一部《妖神訣》功法,方才有今日的修為。”
    青柳居士深深看了他一眼:“小友無門無派,又沒有師承,修為進境卻如此迅速,殊為不易,真是天縱奇才……”
    陳淵眼簾微垂,麵帶微笑,神情恭敬。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番說辭破綻百出,經不起推敲。
    但張武山曾說過,青柳居士希望自己在結嬰之後,幫他一個忙。
    再加上青柳居士如此上心,不僅為他作保,助他借靈脈結嬰,還讓張武山同行。
    顯然不隻是心地善良,提攜後輩,而是有求於他,隻不過是結嬰之後的他。
    陳淵心中有底,這才敢顯露部份底牌。
    他相信,自己展現出來的實力越強,青柳居士對他越是看重,他的處境就越安全。
    最重要的是,他不激發真血,不可能擊敗常庚、葉聞笛,就無法完成任務。
    而瞬移之術不比獨一無二的朱厭真火,大修士就能掌握,即便顯露出來,也不會引起太多窺視。
    當務之急就是結成元嬰,隻有結嬰成功,才是天高憑魚躍,海闊任鳥飛。
    到時他可以同時激發兩種真血,天下之大,也可去得,再不用擔心別人覬覦自己的神通。
    如他所料,青柳居士果然並未糾纏此事,話鋒一轉:“楊長老竟然去了雲鼎府,他唯顧師弟馬首是瞻,當日議事就是他率先發難,鬥法結束之後,他可曾對小友不利?”
    陳淵搖了搖頭:“鬥法結束之後,楊長老就率先離開了。”
    “但他現身之時,言稱與晚輩有舊,並暗中向晚輩傳音,說是要與晚輩做一筆交易。”
    “晚輩不敢與他撕破臉,隻好與他虛與委蛇了一番,並未在袁家主麵前,說出他與顧長老的關係。”
    青柳居士眉頭微皺:“鬥法結束之後,袁襄可曾問及此事?”
    陳淵搖了搖頭,青柳居士沉吟片刻,說道:“據老夫猜測,楊長老應該是想等你鬥法失敗,搶在本宗求購之前,買下你手中的千年雷曇。”
    “袁襄應該也知道他另有圖謀,但不想參與浩然宗內部之事,才沒有過問。”
    陳淵心中一凜,楊禮謙是積年的元嬰修士,如果他強行要買千年雷曇,自己根本無法應對。
    青柳居士道:“好在小友贏下鬥法,完成了任務,千年雷曇會被門中收走,他隻能無功而返。”
    “不過就算小友鬥法失敗,有武山同行,他最多隻會逼迫你賣出千年雷曇,應該不會有過激之舉。”
    陳淵抱拳一拜:“多謝前輩讓張兄隨晚輩同行,若無張兄相伴,袁家定然會輕視晚輩,而且即便贏下鬥法,晚輩恐怕也難以安然回歸。”
    青柳居士捋須一笑:“此舉隻是以防萬一,即使沒有武山同行,隻要小友贏下鬥法,楊禮謙也不敢拿你怎麽樣。”
    “武山,你帶陳小友去六德殿,交付任務。”
    “是。”張武山恭聲應下。
    陳淵又是抱拳一拜,站起身來,隨張武山飛離湖心島。
    ……
    離開湖心島後,陳淵在張武山帶領下,來到一處山穀,降下遁光。
    這處山穀極為廣闊,位於群山環抱之中,四麵八方皆是通路,修建有六座大殿。
    穀內修士往來不絕,時刻都有遁光起落,人流熙攘,幾乎與崇德坊市一般熱鬧。
    兩人落下遁光,往一座大殿走去,張武山介紹道:“陳兄,這裏便是本宗的六德殿,專門發布宗門任務,是門中修士聚集最多之地……”
    浩然宗共有上萬修士,其中九成是煉氣修士,剩下一成中,又有九成是築基修士。
    每日都有低階修士來此領取、交還任務,比陳淵昔日在淩雲派中去過的善功殿熱鬧百倍。
    為了方便低階修士領取任務,一位宗主出手,搬山拿嶽,開辟出這樣一處平坦廣闊的山穀,修建了六座大殿,其中五座,專門給低階修士發布任務。
    這六座大殿規製一模一樣,比凡間最奢華的皇宮中的主殿還要恢弘磅礴。
    在張武山的介紹中,陳淵心中驚歎不已,跟著他走進一座最為安靜的仁德殿。
    這裏是結丹修士領取任務的地方,浩然宗有二百多位結丹修士,但不是各有職守,就是閉門苦修,大殿中隻有寥寥幾人,正在查看任務。
    這裏與善功殿不一樣,任務不是發布在朱漆大柱上,而是刻在一卷卷竹簡上,懸在空中。
    浩然宗修士用神識探查,如果發現心儀的任務,就會取下竹簡,仔細查看。
    想要接下任務,就留下神識烙印。
    不想接下任務,隻要鬆開手,竹簡就會自行飛上半空,等待著下一個將它取下之人。
    經過張武山介紹,陳淵才知道六德殿中布下了懸空陣法,這些竹簡才得以懸浮在空中。
    這六道陣法每日要消耗十萬塊下品靈石,一年就是三千六百萬塊下品靈石。
    但這隻是三千六百塊上品靈石,對浩然宗直接或間接掌控的十幾個靈石礦脈來說,這些靈石就是九牛一毛,還是產量最大的下品靈石,根本不值一提。
    陳淵不用領取任務,跟著張武山來到大殿之中的一個靜室,找到一位值守的結丹執事,把任務竹簡交了上去。
    在陳淵離開崇德城,前往雲鼎府之前,張武山把任務竹簡交給了他,現在任務完成,需要他親自上交。
    有張武山相隨,結丹執事自然不敢刁難陳淵,收下任務竹簡,表示會上稟諸位長老,待核驗之後,會另行通知。
    陳淵對此並無異議,他的任務是助袁家贏下鬥法,奪回靈石礦脈,須等浩然宗接收礦脈,才算任務完成。
    他也不怕顧長老繼續刁難,自己以一敵三,力挽狂瀾,這次任務完成得沒有任何瑕疵。
    交付任務竹簡後,兩人離開六德殿,張武山把陳淵送出山門。
    陳淵來到崇德城,從四方閣中領取玉牌,回到離開了十天的居處。
    四方閣的結丹執事知道陳淵和張武山交好,將這座庭院一直留著。
    陳淵開啟陣法,來到修煉室,盤膝而坐,拿出袁襄交給他的玉簡,細心揣摩袁家六位元嬰修士的結嬰心得。
    隻待浩然宗核驗任務,借出靈脈,他就會立刻衝擊元嬰!
    ……
    就在陳淵揣摩結嬰心得之時,一名頭戴鬥笠,身材魁梧的壯漢,走進了萬裏之外的範陽坊市。
    所有坊市的中心,都是寸土寸金,在此開設店鋪的,無不是財力雄厚的宗門家族。
    而在範陽坊市中,財力最為雄厚的自然是範陽三宗。
    他們開設的店鋪,全都在坊市中最好的位置,占地廣闊,氣勢恢宏,門庭若市,日進鬥金。
    玉蟾宮便是其中之一,這是落月宗開設的店鋪,無物不售。
    但最為人稱道的,當屬玉蟾宮的的消息極為靈通,是打探消息的首選之地。
    落月宗功法特殊,門中女修眾多,相貌出眾,豔麗清純,環肥燕瘦,各有所長,就如謫落凡塵的仙子一般,在整個仁州都頗有名聲。
    誰人不知,落月宗的仙子長袖善舞,交遊廣闊。
    別人不知道的隱秘消息,落月宗仙子卻肯定知道。
    鬥笠大漢顯然也聽說過落月宗仙子的名聲,進入範陽坊市後,在一個向導的帶領下,直奔玉蟾宮而來。
    鬥笠大漢在玉蟾宮門口停下,身旁的中年向導笑容滿麵,恭敬道:“前輩,這裏就是玉蟾宮了,您隻需給晚輩三塊下品靈石即可……”
    “滾!”鬥笠大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中年向導如墜冰窟,笑容僵在臉上,目中露出不甘,但卻不敢爭辯,隻能賠笑道:“是,晚輩這就滾,這就滾……”
    他連連行禮,然後轉身快步走開。
    這就是低階修士的悲哀之處,想要賺些靈石,隻能低三下四。
    一些高階修士把他們當做螻蟻,連這點靈石都不想給,他們也沒有能力抗爭,隻能自認倒黴,甚至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
    向導離開後,鬥笠大漢冷冷地打量了一眼玉蟾宮的牌匾,方才邁步走了進去。
    “元嬰修士?此言當真?”一間靜室之中,一名中年美婦霍然起身,滿臉驚訝。
    她身前站著一名清純女子,恭聲道:“正是,那位前輩威壓極重,弟子隻在宗主和太上長老身上見過,明言要見師父,弟子不敢耽擱,立刻前來稟告。”
    “帶為師前去。”中年美婦吩咐道。
    這是一個花園,百花齊放,爭奇鬥豔,她走出涼亭,跟在清純女子身後,穿過兩扇垂花門和一扇大門,來到玉蟾宮後門,走了進去。
    中年美婦是落月宗的長老,有結丹中期的修為,掌管著玉蟾宮。
    她的修為正合適,落月宗的結丹後期修士寥寥無幾,不是閉關苦修,就是外出遊曆,尋找結嬰靈物。
    而結丹初期修為太低,遇到結丹修士,不好應對。
    中年美婦手腕強勁,執掌玉蟾宮四十多年,井井有條,生意興隆,憑借著靈通的消息,甚至隱隱壓過了另外兩宗開設的店鋪。
    她接待了上百名結丹修士,但還是第一次有元嬰修士上門。
    玉蟾宮無物不售,法寶、丹藥、靈草、符籙、消息……但這些都是針對元嬰以下的修士,連結丹後期修士都極少光顧。
    落月宗隻是一個中型宗門,實力比範陽山脈中的另外兩個宗門還要稍弱一些。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門中隻有兩位元嬰初期修士,一個宗主,一個太上長老,元嬰修士能用到的寶物都留了下來,根本不會放到玉蟾宮中出售。
    今天竟然有元嬰修士上門,中年美婦心中頗為疑惑,但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惹得這位前輩高人不快。
    她在清純女子帶領下,快步來到玉蟾宮三樓的一間靜室,走了進去。
    一名頭戴鬥笠的魁梧大漢,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連靜室中的空氣都分外沉重。
    他手上戴著一枚黑白兩色混雜的指環,仿佛陰陽交融。
    中年美婦散開神識試探,卻如泥牛入海,眼前的鬥笠大漢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絲毫氣機外泄。
    中年美婦心中一驚,她之所以能執掌玉蟾宮,就是因為神識過人,不管是查探修為還是寶物,都無往而不利。
    但她竟然無法看出鬥笠大漢的修為,對清純女子的話再無懷疑,款步上前,行了一個萬福之禮:“玉蟾宮掌櫃吳依依,見過前輩。”
    鬥笠大漢看了她一眼,目光冷漠:“本座來買一個消息。”
    說著,他手中憑空多出一枚玉簡,屈指一彈,玉簡帶著輕微的破空之聲,飛向中年美婦,速度極快。
    中年美婦麵色一變,急忙抬手接住玉簡。
    但手上一股大力湧來,玉簡幾乎脫手滑落。
    她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撞到房門,方才停了下來。
    中年美婦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陣陣刺痛,心中駭然。
    她看得分明,這鬥笠大漢沒有催動真元,一擲之力,就讓她差點無法招架。
    她身為結丹修士,又執掌玉蟾宮數十年,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心中羞惱,柳眉倒豎,但迎上鬥笠大漢冰冷的目光,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所有怒火立刻褪去。
    她深吸一口氣,神識探入玉簡,其中是一個年輕修士的畫像,一身白衫,相貌俊朗,旁邊寫著“陳淵”二字。
    在畫像下方,還寫著一行字:“結丹中期或結丹後期,體修,實力強大,鬥法時可化身丈許高下的銀白巨人,驅使一種白色火焰對敵。”
    中年美婦收回神識,微微低下頭,思索著此人的消息。
    “你可見過此人?”鬥笠大漢冷冷道。
    忽然,中年美婦眉頭一皺,喃喃道:“陳淵……晚輩似乎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鬥笠大漢眼神一亮:“他現在在哪?”
    中年美婦笑道:“前輩莫急,請容晚輩好好想一想……”
    “說,此人在哪!”鬥笠大漢盯著她,一字一句道。
    濃濃的煞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中年美婦隻覺自己被一頭絕世凶獸盯上,隨時都會被撕成碎片。
    她勉強一笑:“還請前輩息怒,晚輩也不確定,本宗到底有沒有此人的消息,還需詢問一番。”
    “請前輩三日後再來,我落月宗消息最為靈通,若是真有此人的消息,晚輩一定如實告知。”
    鬥笠大漢眉頭一皺,氣勢緩緩消散,冷冷道:“給你一天時間,本座明日再來,隻要有此人的消息,靈石不是問題。”
    說罷,他站起身來,魁梧的身材猶如一座小山,大步走出靜室。
    他很想殺了這個故弄玄虛的中年美婦,但他更想打探到陳淵的消息。
    一個多月以來,他走遍仁州二十幾個坊市,毫無所獲,甚至還與兩個元嬰修士打了一架。
    今天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再大的怒氣也能忍耐下來。
    而且中年美婦的話提醒了他,這裏是範陽坊市,中年美婦是落月宗修士,他要是敢殺人,落月宗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不懼與同階修士一戰,那兩名元嬰修士全都被他打得落荒而逃,但卻不想隨意招惹是非,攪了正事。
    鬥笠大漢離開後,中年美婦心中一鬆,忽然發現背上滿是冷汗,使了個法術,一切恢複如常。
    她上一次這麽失態,還是結丹之前,遇到一個想要將她收為爐鼎的結丹修士。
    中年美婦心有餘悸地坐了下來,這鬥笠大漢手下不知有多少亡魂,煞氣濃鬱,仿若實質。
    她真怕鬥笠大漢一怒之下,把自己給殺了。
    中年美婦靜坐片刻,平複心境,終於冷靜下來。
    這時,那個清純女子走進靜室,行了一禮,恭聲道:“師父,弟子已將那位元嬰前輩送走。”
    中年美婦道:“你現在返回山門,把你清月師叔請來。”
    “是。”清純女子應了一聲,退出靜室。
    約莫一個時辰後,清純女子引著一名姿容絕美的女修,走了進來。
    中年美婦起身抓住女修的手臂:“清月妹妹,快坐下說話。”
    清純女子躬身一禮,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清月在中年美婦身邊坐了下來,柔聲道:“吳師姐找我有事麽?”
    中年美婦笑道:“姐姐想跟妹妹打聽一個人,三十六年前的那一次範陽拍賣會上,浩然宗的真傳弟子晏同春,曾經與一名修士發生了衝突。”
    “拍賣會結束後,他找你打聽過此人的消息,那人在五十九號包廂之中,叫做陳淵,是也不是?”
    清月秀眉微蹙,目中露出回憶之色:“不錯,是有這麽一回事。”
    “那次拍賣會上,我為了籌措丹藥修煉,還把月影鏡賣了出去。”
    “拍賣會結束後,晏同春就找到我,問那個陳淵的消息。”
    “但此人是個登徒子,我很是厭煩,就推托了過去,讓他找其他人詢問。”
    中年美婦問道:“他又找了何人?”
    清月道:“好像是孫師兄,他和師姐一樣,都受門中命令,參與籌備了那屆拍賣會,怎麽,師姐不知道麽?”
    中年美婦握住清月師妹的手,笑道:“拍賣會結束之後,我就回宗閉關了,隻是隱約聽說,但並不知道詳情,好妹妹,你可是幫了姐姐一個大忙。”
    清月淺淺一笑:“師姐客氣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中年美婦親自將清月送出玉蟾宮。
    她回到靜室,拿出一枚玉簡,神識入內,留下了幾句話,然後吩咐清純女子,將玉簡送給山門中的孫師兄。
    作為玉蟾宮的掌櫃,不得宗門允準,中年美婦不敢擅離職守。
    兩個時辰後,清純女子回到玉蟾宮,將那枚玉簡還給了中年美婦。
    中年美婦神識入內一探,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第二日,鬥笠大漢再次來到玉蟾宮。
    他盯著中年美婦,冷冷道:“陳淵現在在哪?”
    中年美婦笑道:“三十年前,此人曾在白鹿書院山長,石屏山人的結嬰賀宴上出現過,前輩可去尋石屏山人詢問一二。”
    “白鹿書院在哪?”鬥笠大漢目中凶光大放。
    中年美婦拿出一枚玉簡,雙手呈上:“這份地圖中,囊括了方圓萬裏的宗門家族,前輩可拿去一觀。”
    鬥笠大漢伸出大手,一把抓過玉簡,神識入內一探,然後盯著中年美婦,冷冷道:“如果讓本座發現,你騙了我……”
    中年美婦行了一個萬福之禮:“晚輩所言句句屬實,前輩一試便知真假。”
    鬥笠大漢點了點頭,抬手一拂,桌上憑空出現一堆上品靈石,起身便走。
    中年美婦神識一掃,笑容滿麵,這堆靈石足有一百多塊,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但她仍不知足,待到鬥笠大漢離開後,中年美婦喚來了清純女子。
    她拿出一枚玉簡和一張拜帖,吩咐道:“你拿著為師的拜帖,現在就啟程前往崇德山脈,把這枚玉簡送到浩然宗真傳弟子晏同春手中,越快越好。”
    “是。”清純女子恭聲應下,收起拜帖和玉佩,轉身走出靜室。(本章完)